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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嗎?這香味? 還記得嗎?糾纏於你體內的形狀與熱度? 還記得嗎?我的唇齒給與你脖頸的疼痛與快感? 還記得嗎?我們的確曾有夫妻之實……我們是結過番的,豐臣夫妻刀呢,對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也做了。 …… 你不相信? 那麼,你現在為什麼要緊緊糾纏我的灼熱呢? 你看,這裡也打開了哦,想起來了,每次進去,你都會一邊哭喊著不要,又一邊接受我呢。 然後在你興致最高昂的時候,你會露出與往常嚴肅的神情截然不同的表情。 那個表情,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呢?我現在的表情,你還記得嗎? 你還記得,我會像現在這樣,親吻你的背脊嗎?只是,你現在,被燒傷了呢……哎呀,你還是很美哦,我的夫君大人。 ……忘記了嗎?不,不……沒有關係,我沒有感到悲傷哦,為什麼要道歉呢?一期一振? 忘記了,也沒關係的……現在我會用盡全力去愛你……這應該會讓你回想起,曾與我共度的那些時光吧? ……是這樣吧?夫君大人…… ◇ 不知是誰先引起的,兩人彷彿又想起了以前同床共枕的記憶,無論是充滿屈辱的、痛苦的、亦或是歡愉、放縱的,他們的刀與鞘總是難分難捨。 究竟過了多久呢?三日月先停了下來。 他戀戀不捨的輕微抽動幾下後,才離開。 然後親吻以前與他結過番的髮妻。 令他意外的是,他的地坤居然也用脣舌試圖迎合他。磨蹭他身體的一些動作透露著躁動不安的情緒。 「還想要?」 「不……我累了……」 「……三日月,插入我,讓我睡吧。」 「……好。」 丈夫的刀與妻子的鞘又再度結合了。 無比契合。 睡夢中,三日月感到十分難 耐。 有時,一期一振作與他的惡夢時,會突然夾緊,臉色發青;作與他的美夢時,會突然張合,面色泛紅,口中還叨念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他居然開始成結了。 ……但他甘願。 ◇ 「三日月大人,昨晚在下似乎荒唐過度了,真是感到十分抱歉。」一期一振,十分困擾的低下頭,不失禮數的向眼前的大長輩致歉。 三日月停頓了一會兒。 「你真是和昨天截然不同啊。」 一期皺了皺俊俏的眉。 「在下也感到十分慚愧。」 「嗯……不過你似乎又振作了呢。」 「我似乎受到您不少照顧。」 「……是啊。」 「那麼,在下先行告退了。」 一期一振,又恢復往日的凜然,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直挺挺的走出房間。 三日月,突然流下一滴清淚。 昨夜的荒唐,宛如虛幻。 究竟是誰在渴求誰? 其實,根本只有他在沉浸於過去吧。作惡夢的,過去的妻子,現在的一期一振,其實根本不在意被火吞噬的過去吧。 三日月,還在流淚。 活了一把年紀,年輕的刀都不在意了,他居然還放不下。 太丟臉了。 他用袖口抹去清麗眼角的淚痕,再度換上老爺爺般和藹的笑容,然後走出房間。 ◇ 走出了房間的一期一振,有些失落。 三日月宗近根本沒發現呢。 其實他已經取回了大量的記憶,最不堪的那個記憶也取回了。 被深愛的夫君侮辱的那個記憶。 他和過去的他才不是什麼不同的刀。他們還是同一個人啊。 即使是稱呼改變了,即使他不再親密的叫他宗近,他們仍然是那豐臣夫妻刀啊。 三日月宗近怎麼會覺得他們個性不一樣呢?他現在只是床第之事稍微主動了點,沒那麼矜持了啊。他只是改善了帶刺的態度啊。 不管是過去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希望被自己的天乾佔有啊。 想到這裡,一期突然又渴求起那熟悉又親密的體溫與氣味。 他想被夫君填滿。 他想與夫君結合。 就是這麼簡單啊。 ◇ 一期一振一想到久遠以前,初次結番的疼痛,還是會忍不住發抖。 那天……正好,是他被削短了刀身的那一天。即使是高傲驕矜的刀靈,只要有了必須服從與配合的主人,也不得不面臨此等屈辱吧。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忍受鐵匠刮去他的本體,那是雖然沒有很痛卻熱癢得令人折磨的感覺。 結果,是因為結構改變了嗎,當天晚上,他走到三日月的房間,想義務性的跟他稟告自己被削短的前因後果時,他突然,情迅來了。 他跪在地上,白色床鋪旁的大紅垂帳、豐臣家紋,開始變得模糊。三日月宗近的身影也不再清晰。 接下來,他只記得,三日月上前關心他,一臉冷漠,那雙狹長美麗的眼他記得很清楚,黑暗的夜空,清冷的月光。被那冷酷的眼神注視著,他只覺得自己格外的悲慘,彷彿他不再是一期一振吉光,只是毫無價值的鐵塊。 在三日月彎下身伸手想觸碰狼狽的他的時候,他做出了一個相當不敬的舉動……他用力拍掉了他的手。 三日月停住了,他不知道這位可怕的刀靈現在是什麼表情。轉瞬之間,天乾那強大恐怖的氣息朝他襲來,那不是挑 逗地坤的信香,那是彷彿要殺死靈魂的威壓。 之後,三日月是怎樣與他交 合,給他烙下了永遠的印記,他幾乎不記得了。可能,只是不願想起吧。 可是,那恐怖的神情,以及病態的話語,他卻是想忘也忘不了…… ……您一邊侮辱我,一邊佔有我。我卻反抗不能,因為您雖然兇猛如毫無人性的野獸般吞噬我的身心,卻依然美麗得令我著迷。因為其實我除了疼痛也覺得,太好了,我終於和尊貴的你拉近了距離。 那日,三日月清麗低沉的嗓音,如心魔、如詛咒,侵蝕他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靈—— ——對了……我們的刀靈顯現有天乾……有地坤……你就是那地坤,不過你以前那麼高大,而且完全沒有信香,我還懷疑你只是習慣收斂氣息的天乾呢……怎麼突然間就發 情了呢?被削短,有那麼令你難過嗎?這不是每個刀靈總有一天都會面對的嗎?年輕人啊,你要看開啊。 你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醜陋嗎?我可是一點也不覺得哦。現在這個樣子,挺適合你的,是很符合地坤的模樣哦。 所以,一期一振,你不需要感到自卑啊,被天乾佔有,這不是地坤一生唯一的追求嗎?是吧?粟田口吉光自豪的,這一生唯一的一把太刀,大概也是除了小烏丸那老祖宗,唯一的天然地坤了吧?與我結番,你難道不感到自豪嗎?嗯?一期一振吉光? 不過啊,有件事我倒覺得滿怪異的,明明我是妻刀你是夫刀,立場卻反過來了呢。別人會怎麼想呢? ……算了,被這天下五劍佔有,你也算不辱你刀匠的名聲吧。甚好甚好。 嘛……雖然我是天下五劍中,最被人說漂亮的那種,人人甚至都想冒犯我呢。 ……算了吧,怎樣都好。 怎麼樣?一期一振吉光?成為只屬於我的地坤吧?我也只會屬於你,我會疼愛你一生一世。哎呀,其實你根本沒有拒絕的力氣了吧……呵呵呵…… 你是第一把我想讓你成為我尊貴刀身的鞘哦,被天下五劍垂愛,你該感到光榮才是。 ◇ 那天,他被三日月強制永久結合了。 從此以後,他就只對三日月興奮了。 然後現在,他也在興奮著。 …… …… 他一邊喊著他的天乾尊貴的名,一邊撫平自己尚未平靜下來的情潮。 …… …… 滿足了,卻盡是空虛。 他又不自覺的望著那黑夜中高高在上的新月。 即使,在您眼中,我是比不上天下五劍之名的刀。 即使,我仍懷有刀靈的傲骨,不願承受如此屈辱。 即使如此,在下還是愛著您。 您的刀,刀身的鋒利,刀刃的閃爍。 如同您被賜予的名字,尖銳卻美麗。 如果是你,我願意作你的刀鞘。 ◇ 某天晚上,三日月突然找他喝酒。他真的猜不透,過去枕邊人的心思。 他們只是在談論一些很尋常的話題,直到,三日月突然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你現在好像和我的青梅竹馬很要好嘛。甚好甚好。」 「……誰?」 「還問是誰,是鶴丸國永哪。」 「哦,鶴丸大人啊,在下的確受到不少照顧。」 「嗯?哪些照顧?」 「嗯?跟您對我的照顧差不多?」 「哦。甚好甚好。」一點都不好,他快要氣死了。 他的地坤那麼優秀,他擔心他被其他人搶走。尤其是那個鶴丸,跟一期走得很近嘛,他居然以前還想對鶴丸下手! 那傢伙才是會搶走一期的敵人! 「所以,我對你做的事,他也做了?」 「什麼東西啊,沒有啊,夫君你在說什麼?」一期有些生氣了。 「怎樣?那天你突然情迅來了,我都看在我們曾經結過番的份上安慰你了……不要跟我說,我與你之間沒有情分。我們只是玩伴的關係什麼的,我可不想聽。」三日月用低沉的嗓音憤恨的說著,還突然將一期壓在了身下。 「你那貪戀不知饜足的前面,怎麼會因為我這老人家隨便安慰就夠了呢?」他湊近一期的耳朵,咬牙切齒的問,「你還找了其他人吧!」 「夠了!三日月宗近!」一期突然嚴厲的怒吼。 接著,他嚴肅的俊臉,換上了哀戚的神色。「宗近……三日月大人,就算我們過去是夫妻,現在也不一定是了。」 「我……在下……什麼都忘了……您就放過我吧。」他有些痛苦的,說出了背叛夫君的謊言。 忘記,哪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他,就算被火燒了、再刃了,有些痛苦的往事、甜蜜的回憶,他多少,還是記得的,永遠,也忘不了。 三日月現在的表情非常恐怖,他還以為他就要像過去一樣被強迫了。 他們僵持了好久。不知三日月是看到了什麼,這美麗強大的刀靈愣了好久。那張臉上呆滯的神情,此刻竟是異常脆弱。 他突然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東西,起身了。 「……我知道了。」三日月哀怨的笑了。他走回了自己的床鋪,默默的躺下了。 一期摸了摸眼角。 ……他哭了嗎。 他望向窗外那彎新月,什麼話也說不出。 ◇ 本丸隸屬於伯耆國管轄範圍的,有著小男孩外表的審神者,東野連,知道三日月宗近與一期一振之間鬧了尷尬,他現在在大廳堂裡苦著臉沉思著。 最後他實在想不出法子了,只見他轉頭望向正微笑著盯著他的小烏丸。 「烏丸?你知道怎麼解決嗎?」他不耐煩的問道。 小烏丸輕笑了一聲,「很簡單啊,將他們送去心魔的時代就行了。」並狀似事不關緊的說道。 此時,在大廳一角打坐的數珠丸恆次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面對審神者。 「解鈴需繫鈴事,無須擔心,讓他們去吧。」他也一副豁達樣說道。 聽聞兩位刀生歷練豐富的刀靈似乎挺有道理的發言,連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麼辦吧。」他眉間的皺紋解開了。「鳴狐!傳令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鳴狐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審神者面前。他頭上戴著像是狐狸耳朵的頭飾,仔細一看,在他肩上的小狐狸正晃著兩條蓬鬆的尾巴呢。 「主上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小狐狸精神抖擻的尖聲問道。 「前往江戶時期!慶長20年!大坂夏之陣!」連以雄壯威武的氣勢吩咐著目前的近侍,難得看到他如此認真的下達出陣指令。 鳴狐點了點頭。「鳴狐也要出陣嗎。」接著以像是肯定句語氣的問句提問著。 「就你跟,小狐丸好了,你們兩個看好那兩個老人家,至於剩下的隊員嘛……」連又陷入了沉思。 這時,堀川國廣與和泉守兼定走進了大廳堂,應該是正準備去洗衣場吧,堀川正抱著一籮筐的白色布料,後頭跟著的和泉守肩上也有兩籃衣物。 「主上,您在下達出陣命令嗎?」堀川走到了離審神者較近的地方,但是他並不想讓沾染了些許灰塵的床單離主上太近,所以他很努力露出臉,在適當的距離下,好讓後者能與他對視,以顯示出尊敬的態度。 「主上!如果是要出陣的話,交給我吧!衣服就給歌仙先生洗了!」即便是扛著兩大籃重物也能跟上堀川腳步的和泉守,他居然已經放下了東西,臉上難掩興奮之情,一副很想立刻出陣的模樣。 「是啊,因為老爺子跟一期哥鬧僵了,所以我要讓豐臣夫妻刀去這個本丸的他們分離的時代,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他們的煩惱。兼桑你也去吧!就算有堀川在,交給你洗衣服我也不放心!」連語氣很隨便的說出了其實很嚴峻的事態,還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對著和泉守揮了揮手。 聞言,堀川驚慌的放下了木籃子,臉上盡是錯愕與不解。 「您不怕他們改變歷史嗎?」他擔憂的問道。 「改了關我屁事。」連那張可愛的小臉露出鄙視的神情。 「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那麼傻。」他接著,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 西元1615年,大阪城附近的一座樹林。 三日月宗近與一期一振走在前頭,一路上都沈默不語,完全不看對方一眼。 背後的四人偷偷摸摸的交談著。 「為什麼是這個時代啊?明明沒有時間溯行軍的痕跡。」有刀完全在狀況外,是剛才一副很有信心自告奮勇要出陣的和泉守兼定。 「是在斬除心魔呢。」小狐丸如是說道。 「小狐丸大人所言甚是!」小狐狸在鳴狐肩上叫道。 「啊?那我們是來幹嘛的?」 「兼桑!當然是防止他們改變歷史啊!」堀川擔心的皺眉。 「哦……?」 「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和泉守抓了抓頭髮。 「你又在說這種隨便的話了。」堀川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 「哦呀哦呀。」 「……鳴狐也是這麼認為的。」鳴狐突然開口了。 「鳴?何以見得?」小狐丸的耳朵好奇的翹了起來。 「……鳴狐一點都不擔心侄子……」 「反倒是……你的兄長。」鳴狐彎起了眼角。「他的心魔很大啊。」 「……問題可大了。」小狐丸的耳朵困窘的塌了下來。 「!!!前方,有人!」 「藏起來!」 四人藏到了一處樹叢。 夫妻刀則是慢吞吞的躲到了一處的樹幹後。 他們不約而同的選了同一個地方。 那來者是…… ……他們熟識的秀吉之妻,寧寧夫人。 夫人身旁,跟著的不就是那過去的三日月宗近嗎? 「你快跟我走吧!不要管他們了」夫人面色憔悴道。 「否。」 夫人訝異的看著華美的天下五劍。 三日月回頭,他幽怨的看著夫人。 「可否……讓我與妻子共度最後一段時光呢?」 那眼中新月後的深空,暗黑的令她窒息。 她最後留給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 那一個時辰,從來沒人知道夫妻刀做了什麼。 樹林裡。 一期一振壓在三日月宗近身上。 一邊哭喊著,一邊動作著。 三日月緊緊抱著妻子。 一期起身了。 他整理了凌亂的衣裳,又朝熊熊大火走去了。臉上的淚痕還未乾。 三日月跟著夫人走了。 這一別,宛如生死之別。 ◇ 現在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靜靜看著過去的兩人。 「……把你攔住的話,你就不會失去記憶了。」 「三日月大人,收掉你那荒唐的想法吧。歷史是無法改變的。」 「……」 「回去吧。」 四人戰戰兢兢的迎接面色沉重的兩人。 結果,沒發生什麼大事。 可心魔好像反而加深了。 回去後,正太審神看著還在冷戰的夫妻刀,冷漠的哼了一聲。 「連大人,小的無能,未能解決自己的問題。」一期慚愧的低下頭。 連擺了擺手。 「你,有什麼問題?你的Alpha才問題大了,快回去吧。」他嫌棄的揮了揮幼嫩的小手。 等一期離去後,他嚴肅的看著三日月宗近。「老爺子,你知道你的問題。」 「……是。」三日月不卑不亢的回答。 「可是你不去解決,還將一期一振也牽扯了進來。」 「……萬分抱歉。」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 「去跟你的Omega談談吧。」 「不要讓我失望了,美麗的Alpha。」連笑了,他眼中燃起肅殺之氣。 「……是。」三日月也抬眼迎擊了正太殺人的眼神。 ◇ 今晚到我的房間來,一期一振。 一封未署名的信件塞到了一期房間的門縫下。不用猜也知道是哪個渾蛋。 他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將信揉成一團隨手扔了。 好啊,我就去赴約,看你有什麼花招。 他大力的甩上和室的紙門。 ◇ 「你來了啊。」三日月正在泡茶。 「找我有什麼事嗎?三日月宗近?」他不屑的抬了抬頭。 「敘舊罷了。」三日月平靜的喝了口茶。 「來我的臥室吧。」狼在引狼入室。 一期只想趴掉他該死的狼皮。 然而,他徹底敗了。 大紅的垂幛,豐臣的家紋。 雪白的床單,屈辱的房間。 ……這不就是他第一次被擁抱時的房間嗎? 「怎麼了?一期一振。」三日月平靜的問道。 一期突然跪下了。 「三日月大人……在下罪該萬死。」 「你有什麼罪?」 「欺騙夫君之罪。」 「怎麼欺騙?」 「……欺騙夫君,我未曾想起一切。」 「呵呵,甚好甚好。」 瞬間,強大的天乾氣息狂怒般籠罩整個房間。 他跪得更低了。 「我可是知道的哦,你情潮快到了。」 「想要我安慰你嗎?」 「……」 「可是,你那天都說了,你我已不是夫妻了。」 「我好難過啊,我被深愛的夫君大人拋棄了。」他狀似哀怨的說道。 「你與我不是夫妻,請去找其他男人吧。」接著,怨婦般憂愁又美麗的臉龐,變了,現在的三日月宗近,只是一個冷漠的驅趕過去髮妻的丈夫。 一期臉上的痛苦轉瞬即逝,他抿起顫抖的嘴角,顫巍巍的起身了。 「至少,讓我與您,吻別吧。」他看上去竟非哀傷,而是憤恨的說著別離的話語。 「哦?」三日月驚訝的叫了一聲。 只見一期快步走來,不斷逼近他,更沒想到他兇猛的撞了過來,用力啃了他的嘴巴後,突然哭了。 兩人倒在了床上。 一期趴在他胸口,淚濡溼了衣裳。 現在的夫君大人比以前還要更加矮小,但是氣勢似乎比以前還要強勢啊。 他忍不住抬手,撫摸一期的頭。 「怎麼了?我親愛的夫君大人?」糟啦,剛剛的演技都白費啦。三日月想是這樣想,臉上卻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 「三日月宗近,我就知道你這渾蛋臭老頭是演的。」一期面色陰沈的抬頭罵道。 「啊……」三日月似乎有些不解的眨眼。「不對啊,你也是演的吧?」 「不過這眼淚似乎不是假的呢。」然後寵溺的笑了,抬手擦去一期的眼淚。 「夫人……」一期趴在他胸膛,喃喃道。他竟然不自覺的吐出了過去開玩笑般的那個親密的稱呼。「自從有你之後,我就沒與其他人交合過了。」 「我的鞘早就是只屬於你的刀的形狀了。」 ◇ 他們沈默了很久很久。 一期起身,熟練的開始解起三日月的衣裳。 「一期……?」 「讓我來吧,三日月大人。」 三日月那纖細卻有著壯闊美感的身軀展現了出來。 他眼神微暗,看著伏在毛髮中的巨物,讓他欲仙欲死的巨物。然後他拿起來,熟練的摳弄筋脈與前端。同時,手伸向那因天乾挑逗與逼迫的信香而顫抖不已的後面。 天乾發出了微小的嘆息,他的根很快的勃出一個挺翹的形狀。然後他那雙如深沈暗夜的眼,直盯著地坤已經迷茫的暗金色瞳仁。 「夫君大人……我想看你自己來……」他如此喃喃道。這可真是一個下流的提議。 一期一瞬間清醒了,他皺著眉狠心的捏了一把巨物的前端。 「……沒什麼好看的……」如果不是被強制引起了情潮,他可以用更清楚堅定的聲音拒絕吧。可是現在,他清明的嗓音充滿了迷濛與慾望,聽起來倒比較像是在欲拒還迎。 「用前面,你的那個淫蕩的穴最可愛了,我很想念它。愛妻的要求,你怎麼可以辜負呢,親愛的夫君。」妻刀三日月居然提出了更無恥的要求。 夫刀嚇得瞪大眼睛,接著生氣的瞪視著腦中充滿詭異幻想的色老頭。「……不知羞恥!在下什麼時候允許您進入我的前面了?非常抱歉,在下早就忘了!」 接著,他沈默了片刻,才終於忍無可忍的說出了一個他忍耐已久的問題:「還有!您平常開玩笑就算了!這種時候,可以不要叫在下夫君大人嗎?這不但不會增加情 趣,還只會讓在下難堪而已!夫君!三日月大人!」他用著非常、非常尊敬的用語,可話語間滿是嫌棄與不耐煩,毫無對老邁刀靈的一絲尊重。 「唔,原來你這麼討厭這個稱呼嗎?我,有點難過呢,我還挺喜歡的,因為,我們不是被後世的一些審神者們稱作夫妻刀嗎?我叫你夫君大人,有何錯?」 「您真的是……您有仔細聽我剛剛說的話嗎?平常叫是可以,我沒有意見,但是!這種……這種明明您才是丈夫的時候,叫我夫君,我只會覺得您很令人討厭!」 「那麼,不叫夫君大人的話……」他微笑著,只沈思了片刻。「叫吾妻大人,可以嗎?」彷彿這個稱呼,他老早以前就已經想好,並渴望如此叫喚自己的地坤很久了。 「您……唉……」一期先是無奈的大嘆一口氣。「可以……在下姑且接受那個稱呼了!」接著露出了坦然接受的放鬆的笑容。 「哈哈哈哈……那就,這麼決定了,吾妻大人?」看來三日月真的很喜歡這個稱呼,都笑得合不攏嘴了呢。 然而他收起了笑聲,話鋒一轉:「可是,吾妻大人,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他還在執著那無理下 流的要求。 「在下!絕不!答應!您自己去玩吧!」一期很明顯的拉開了與色老頭之間的距離。他生氣的叫著,擺出了絕不輕易妥協的態度。 「你、你、你好狠心!好不容易咱們才破鏡重圓,滿足一下老人家的願望,不可以嗎?」哀戚的神色佈滿了那張絕美的臉,三日月又開始了他的怨婦戲碼。儘管一期從不吃他那一套,他依然演得樂此不疲。 「可是您的要求很莫名其妙!」一期繼續以堅毅的姿態主張他的正義。理所當然的,這次他也沒有心軟。 「一點也不會奇怪啊,我們,是夫妻,已經……」他停頓了一下,可能只是在算他們結番那日到現在,究竟過了多少年歲吧。 「……已經結番六百年有餘了!身為妻子,怎麼不願滿足丈夫的欲求呢?當初你可是答應我,會愛我一生一世的……唉……就算是刀靈,也逃不過人心改變的命運嗎……」原本,他理直氣壯的述說著根本從未有過的約定,到了最後,氣勢卻逐漸弱了下來,他開始遙望遠方,一副傷感的模樣。 正直如鋼鐵的一期一振,當然還是不會因妻刀的哀愁而心軟,他只是先氣惱的嘆了一口氣。 「……我答應您總可以了吧!」他已經受不三日月的軟磨硬泡了,他終於忍無可忍的答應了固執老人家的奇怪要求了。 「吾妻大人……」三日月假裝驚訝又感動的,含情脈脈的望著夫君大人,其實內心已經露出了計劃得逞的笑容了吧。 看著那道假惺惺的目光,莫名的怒火又燃上了他原本有些冷靜下來的頭腦。「可是我才不用前面!到底……您是老人癡呆了嗎?我們有做過這麼重口味的事嗎?」就他的記憶而言,三日月只有用過手跟嘴,難道他又丟失了什麼難堪到想埋葬在大阪地下城的回憶嗎? 「呵呵呵,誰知道呢。」三日月含糊其辭的笑著說。 「唉……總而言之,在下只會用後面!您不會有任何意見吧?」眼看三日月似乎已經妥協了,一期立刻用強硬的話語阻止他反悔。 「哈哈哈,沒有,我哪敢有意見?」三日月快樂的說著。 一期了然的點了點頭。那端正的態度,彷彿他們剛才決定的,不是這種令人難以啟齒的床第之事,而是攸關生死存亡的國家大事。 他先是直起了身子,輕咳一聲。「那麼,在下就開始吧。」他一臉堅毅的宣佈,好像要主持一場莊嚴肅穆的重要儀式似的。 接著,他開始動作了。 他對著他的天乾張開自己的大腿,將手伸入了自己的後面,竟是挺熟練的抽動了起來。 三日月挑了挑眉,似乎不是感到驚喜,而是有些困惑,但是不知他為何而困惑。不過他並未阻止一期的動作,他依然興致高昂的盯著地坤沉溺於慾望的模樣。 突然間,似乎是碰到了敏感之處,只見一期仰頭,露出白皙的脖頸,臉上盡是難耐歡愉之情。 三日月瞇起雙眼,他湊了過來,擁住了他的地坤。接著,他順著背後的火傷,緩緩拂過,最後抵達了後穴,他只稍微試探一下,就進入了一根手指。 然後是三根手指。 一期突然顫抖不已,他發出一個夾雜了呻吟的喘息,突然瀉了身,濃郁的地坤氣息瞬間撲鼻而來。 他靠在他肩上,喘息不已。 三日月把他擁入了腿間,環住他。一期面色微紅,扭動腰身,會陰處淺淺的按壓他的前端。接著三日月抬手,按住了地坤後頸那敏感的印記。 一期一陣哆嗦,朝他的前頭洩出了許多液體。 「三日月大人……不要戲弄我……」他又在憤怒的瞪著他了,只不過,他這次失去了方才的氣勢,那視線也變得虛弱起來。 「好好好,嘿咻!」他抬起他的屁股,讓他的後穴直接吞了他的巨根。 一期說不出話了。 三日月色瞇瞇的揉捏著臀部,穴肉因而不規律的擠壓他的柱身。他又挪動了一下位置,這次精準的頂到了腔口,然後順利的破開肉膜,前端卡進了入口。 「……!夫君……!」此時一期驚慌的喊了一聲。 「還有力氣嗎?老人家我,不太想動呢,這個姿勢的話……唉……」三日月反常的交出了歡愛的主導權,不知是疲倦還是憂愁的嘆息著。 「嗯……」雖然有些納悶,他還是認真思考著,三日月為何如此心神不寧的樣子。 「自己動動看?」三日月什麼都沒說,他只是,平靜的提議道。總覺得,這絕對不是在捉弄已經癱軟的地坤,他是真心的,覺得自己做不到,才把這件事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刀靈。 一期猶豫了一會,氣氛有些怪異,但他還是開始動起了腰身。他的動作不是很熟練,但即使只是隨便亂撞,他也開始興奮了起來。最後他在三日月的腹肌上交代了自己的白液。 三日月覺得有點無趣,因為他幾乎沒怎麼爽到,於是他抽了身,將一期壓在身下,將後者的腿置於腰間,再次將陽具插入後穴。 「啊……」一期閉上了眼。 三日月開始緩慢卻有力的撞擊,反倒是他這邊,腰身早就迫不及待的迎合了起來。 當三日月深入的時候,他馬上抬起身來,讓他更加深入。前者眼神陰暗了下來,開始兇狠的擺動著腰身。 「哈……哈……啊……」他的呻吟也開始迎合他的擺動。 兩人的交合處打出了灼熱的泡沫,兩人的毛髮都濡溼了。 一期突然一陣顫抖。三日月又壞心眼的抽出了身。 「……三日月!」 「……說,你愛我。」 「三日月……」 「那我就會愛你,我會愛你一生一世,我也只會屬於你,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這些話語,總覺得似曾相似呢。 「三日月宗近,我最愛您了。」他毫不猶豫的回應了天乾深沉的愛。 三日月立刻插了回去。 「……啊!……啊!哦……啊……!」一期一陣浪叫,突然瀉了身。 三日月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直接開始動了起來。 「嗯!啊!三日月……我愛你……我愛你……我要你……啊……」 三日月突然低下身,他在他耳邊,溫柔的低語著。 「我也愛你,一期一振吉光。」 「我的一切都給你,我最愛的鞘。」然後對著生殖道的終點,送出自己的愛液。 一期濡溼的眼睫輕微顫抖。他又高潮了。 三日月親了親他的唇,依依不捨的抽離了身。 他們都坐了起來,一期拿起旁邊的布巾擦了擦下身,然後笑著問:「三日月大人,您也要清一下嗎?」 突然,他尷尬的發現,自己擦過的東西,他竟然就這樣遞了過去……真是太不尊重三日月大人了! 他有些羞愧的將手收了回去,正想開口道歉時,三日月卻抓住了他的手並抽出了那塊布料,沈默的注視著它,接著,他居然舉起來放到鼻尖嗅了一下。 「???」一期一振震驚中。 三日月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他放下了布巾並搖了搖頭。「你要好好睡覺啊,鹹了。」還一副長輩叮嚀晚輩的口吻語重心長的說著。 「???」一期一振懵逼中。這哪門子診斷方法? 他接回布巾,用力的捏緊它,幾乎要把它捏爛了。 「……我會銘記在心。」他那張嚴肅的臉絕對不是聽取了老人家的意見在深刻反省中,比較像是在克制打人的衝動似的,僵直了臉部肌肉。 見狀,三日月只是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完全不知道他現在的心理活動。「去洗澡吧。」他保持著那張笑臉,輕輕拍了拍一期的肩膀。 「……走吧。」一期已經放棄思考了,他現在只想好好泡個澡冷靜一下。 ◇ 兩人泡在本丸的大浴池裡。 「啊……真是舒服。甚好甚好。」三日月發出了舒爽的嘆息。 「我們的審神者大人很用心的修建了澡堂呢。」一期也讚嘆的點了點頭。的確,傳統樸素的日式澡堂,令他們這些日本刀們相當安心。如果是西式的那種,牆壁貼滿花紋瓷磚,裝潢走奢華風的話,他反而會很不自在。 三日月哈哈哈的笑了。「你有沒有很慶幸,現在我們的主人是同一位啊。」 「是的,在下很慶幸現在侍奉的是連大人。」現在的主上,雖然脾氣不太好,似乎也不是很積極在掃蕩時間溯行軍,但是只要刀靈們有所要求,只要不是太誇張的,連都會想辦法解決,是個對所有人很嚴苛,卻也會關心他人的好人呢。 三日月聞言,卻吐出了哀愁的輕嘆,他皺起了纖細的眉。「不過這樣就不能叫夫妻刀了呢。」然後,他像個怨婦似的,哀怨的目光可憐兮兮的望著一期。 「夫君大人,你似乎相當欲求不滿,作為年長的妻子,老人家我可真是吃不消啊。」他還故意用那個稱呼喚著一期一振。 「你作夢時,一直叫我深一點,用力一點。你還會自己擺腰,吞吐我的。那天我還差點在睡夢中成結了。」不等對方反駁,他繼續用那令一期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的口吻,一副被丈夫拋棄的樣子,嘴上卻抱怨著完全與那哀戚表情完全無關的床第之事。 「什麼……!」一期難以置信又羞憤的瞪大眼睛。 「你這麼貪心的鞘,誰來滿足你?幸好我寶刀未老,不然你早就去找其他男人了也說不定。」三日月抬手捂住了下半部的臉並低下了頭。表面上,像是怕自己哭出聲來而掩住了口,其實,那手掌之下,揚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一期的臉越紅,三日月的笑容也就越深。 ……我變得這麼貪心還不是因為你當年恐怖的調 教啊! 一期一振,差點犯下弒妻(夫)之罪。 然後三日月收起愁(笑)容,突然,以清麗低沉的嗓音提問:「我親愛的夫君大人,你可知道,我方才為什麼不動嗎?」 「因為你怕閃到腰吧。」 「呵呵,不是哦。」 「你唯一一次跟我用那個姿勢,就是在那樹林。」 「……的確是這樣呢。」 「那次我們都沒有爽到呢。你都在亂撞的關係,還哭得那麼傷心。」 「算了吧?被火燒之前,有幸與您溫存,在下已知足了。」一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沒怎麼放在心上的樣子,還開玩笑似的說道。 「呵呵,說的也是。」三日月也笑了。「回去啦,久了不好。」 「好吧,走吧。」一期先上了岸,朝仍在水中的三日月伸出了手,他的夫人微笑著將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憑著太刀的力氣,他很輕鬆的就把妻刀三日月拉了上來。 「小心不要滑倒了,小心不要閃到腰了,三日月大人。」他繼續牽著他的手,像個孫子對待失憶老人似的,細心的叮嚀著。 「哈哈哈,我可是老當益壯呢!」語畢,三日月直接抽出了他的手,竟朝夫刀大人的屁股捏了一把。 一期立刻嚇得跳了起來。「……!您在幹什麼啊!」被熱氣熏紅的臉,像是在羞澀,又像是在生氣。 「走吧走吧!」鹹豬手老頭三日月卻一副事不關己的走出了澡堂。 「您,真的是……」受害刀一期只是嘆了一口氣,有些匆忙的跟上了前面的色老頭悠閒卻快速的步伐。 ◇ 三日月的房間。 「睡吧。」三日月拍了拍身旁的床鋪。 「我關燈了。」一期拉上電燈的線,鑽入被窩。 兩人酣然入眠。 之後三日月悄悄的醒了。 他看著他的地坤平靜的睡顏,這時他才驚覺,好像很久沒有與髮妻這樣共眠了呢。 而且一期總是皺著眉頭,彷彿枕邊人不是他的天乾,是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 他撫了撫一期平順的眉毛,嘴角揚起一個自己看了都會嚇到的溫和弧度。 突然一期講了夢話。 「嗯⋯⋯夫人⋯⋯別再戲弄我了。」 他頓了頓。 一期翻過身,浴衣掀了起來,露出有著健康膚色的大腿。 三日月眼中的清明新月被慾 望之雲蒙蔽了。 他伸手解開一期的浴衣,將他的身體翻了過來。 一期完全展現在他面前了。 不,還有隱藏的部分。 他望向他腿間垂下的分身。 潔白的玉莖下方就藏著讓他魂牽夢縈的,成熟的淫穴。 一期一振並不知道,以前,也就是約六百年前,他們還在豐臣家的那段時間,當他喝醉或是因為發情搞得意識不清的時候,他會主動送上自己的前穴,讓夫君凶殘的蹂躪之。 原本三日月是相當抗拒的。 因為那樣的地坤番妻,太過淫亂放縱,根本不像嚴肅正直的一期一振,總覺得那樣的他,很令人畏懼。 他根本不了解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對他,是尊敬?是愛?是夫妻之間的責任與義務? 還是,是幾乎被強迫結番的屈辱與憎恨呢……? 每當一期對他露出不甚明顯的不屑冷笑時,或是迷濛之際,對他表現出真摯的敬愛與熾烈的欲求時,他都會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那天……我能對你溫柔點…… 如果……你和我是真正的情投意合…… 我們就不至於如此了吧。 此時,一期突然勾起了右腿。 兩腿間不明的會陰處更加清晰可見了。 「唔……三日月大人……請不要……用舔的……在下……啊!」 那個對於不會懷孕生子的刀靈而言沒有用處的小穴,竟然正在顫抖不已,它開始變得紅潤……似乎還帶著少許的水澤。 空氣盡是地坤的情動之香。 這時,三日月居然被那情香勾得開始勃起了。 果然,老男人在自己看似正直其實飢渴的番妻面前還是把持不住啊。 他拉開他的腿,開始色瞇瞇的打量起前面的會陰處。 穴口已經張開了一個小縫,以前好像是深紅色的,花瓣還比較厚實,因為久沒被使用的關係,已經退成普通的玫瑰色,不過還是與處子的粉嫩有所不同,相較之下,妻子的穴比較肥厚一些,顏色也深一些,這是以前被拼命疼愛過的證明。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花穴成為最美艷的花朵。 色老頭開始他危險的想法。 他將自己半勃的分身抵在洞口,然後環抱住妻子,用強勢勾人的氣息喚醒妻子兇猛的性慾。 那一刻,彷彿他才是鞘,他妻子才是被保護的刀。 果然 ,一期開始面色潮紅,不知在作什麼美夢。花瓣也更加濕潤,淺淺吸附著他的前端。 然後他突然一聲低吟,挺腰用自己含住了三日月。 接著他突然開始哭泣。 三日月錯愕的看著那張雙目緊閉、眉頭深鎖、黯然神傷的俊臉。 「嗯……啊……嗚……三日月大人……不要離開我……」他一邊哭泣著,又一邊將自己送得更深了。 聽到讓顫抖的悲鳴,他忍不住憐惜的也把自己送得更深,在只進入一小截的情況下,開始緩慢的伏動。 明明是如此下流的動作,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毫無方才的膽大色心,他眼中的那彎明月,正靜謐的守候著身下哀傷的靈魂。 「嗯嗯……不要離開我……啊!再深!再深一點!再用力!弄壞我……啊……啊……不要出去……夫君……」 「嗯……啊……就是那裡……哈……哈……」他自己開始用花瓣套弄他的根,拼命用內壁擠壓最讓他快樂的筋脈。他的手居然伸向了自己的男根,還開始套弄起自己的分身與卵囊。 三日月已經完全沒在動了。一期動作還越來越快,越來越狂野。花穴像失禁般吐出超多花液。 「啊……啊……夫君……不要停……啊……您弄得好舒服……」 這都是你自己弄的好嗎!三日月的額角開始冒出冷汗了。他正在疑惑與驚愕,為何過了六百年,親愛的夫君大人還如此精力旺盛?他老人家都快吃不消了! 然後,他又突然想到他剛剛無理的要求一期自瀆時,那熟練的模樣……難道,難不成,一期一振吉光,情汛或是其他時候,都是靠自己解決,才如此熟練的嗎! 三日月已經吃驚到不想去思考了,他連動都不想動了,他累了,心跟身都疲憊不堪。 「嗯……哦……快了……啊……不要了……不要……嗯……好熱……」然而,睡夢中的一期仍未滿足,他還在繼續自己動作著,努力填滿自己的慾望。 「啊!啊!嗯!嗯!夫君……快點給我……嗯!哦……要死了……啊!啊!哦……!我要去了……!嗯啊啊啊啊!」不知過了多久,一期總算是抬起腰身,啵的一聲將三日月的根抽離身軀,朝後者的胯下,顫抖的射出一道灼液以及一道白灼。他就像淫媚的母獸似的,發出激烈的喘息。 然後他瞬間清醒了。 「三、三日月大人???對不起,我實在是不知羞恥……」青年誠摯的道著歉,那俊秀的臉龐完全看不出方才的一絲媚態。 三日月扶額。「不,沒關係……我總算知道你平常怎麼自己爽了……」接著他神色一凜,有些難以置信的低聲問道:「你真的沒找其他男人吧!」當然,這只是老人家隨便的玩笑罷了,他相信正直清廉如一期一振,是不會背叛自己的番夫,去找其他天乾的! 果然,一期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夫君!您在說什麼?侵入過我這裡的,只有您,還有我自己。」然後義正詞嚴的說出了令人害羞的話語:「哦不對,還有您的手跟舌頭!」 三日月,已經羞愧到想一刀斬死過去總愛玩弄夫君大人身體的自己了! 「這個就不用提醒了!」他難得慌張又羞恥的大喊,那個平時總是優雅又大方的天下五劍,此時只是個,被比自己年輕的刀靈無意的戲弄搞得無地自容的老頭子而已啊。 一期有些尷尬的看著三日月的腿間,濡溼的陰毛,上面還沾了些許白液。毛髮微微遮掩了腫脹的、圓潤似玉的陰囊還有已經癱軟下去的男根。他總是覺得,那裡跟他妻刀的刀身一樣,表面上很柔美,實際上含有強大的侵略性。 他嘆了一口氣,決定為自己方才的荒唐收拾殘局。 一期尷尬的看著三日月腿間的慘狀。 「……我幫您擦乾吧?」 「不用了,我就是喜歡被夫君大人的愛 液沾溼我的胯 下。」他還真是不忘調戲自己的地坤啊。 不過一期如他所料,不買帳,還忍不住白眼了。「……您真是不知羞恥。」 他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三日月,腿間還流淌著液體。 「早就看你不爽了,不知羞恥的臭老頭。誰會在半夜玩 弄男人的身體啊?我真搞不懂,為什麼鶴大人那麼看得起你。」他少見的激動又憤憤不平的指責比他年長許多的刀靈。 三日月只是揚起了冷笑。「我也不想靠你發 泄啊。鶴丸比你可愛多了,為什麼豐臣拿到的不是他呢。」還把無辜的鶴丸國永牽連了進去。 「你以為我願意?我還寧願豐臣大人送夫人的是鶴大人呢!」一期揚起眉毛,一副很生氣又很後悔的樣子,好像真心覺得鶴丸才應該當他的妻刀,而不是面前這個陰險狡詐又恐怖的老練刀靈。 「……」三日月繼續冷笑。 「決鬥吧,三日月宗近,我們遲早要決定誰才是最有資格待在鶴老爺身邊的人。」一期先是閉上了眼,睜開時是堅毅的眼神。他以毫不尊敬的不屑口吻對他的天乾下了戰帖。 三日月的冷笑加深了。「好啊,我們也好久沒切磋了。」他也站起了身,與他的地坤平視。 「……」 「……」 兩人陷入了奇異的沈默。而三日月原本冷笑著僵直的嘴角突然鬆動,他哈哈哈的輕笑了起來。 「夫君大人啊!就是這個感覺!」他少見的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即使這樣,依然不失優雅的氣場。 一期的表情也不再充滿針鋒相對,他只是有點無奈的微笑。「怎麼了……夫人?」並說出了那個他並不常講的,熟悉又親密的稱呼。 「你以前都是這樣跟我對話的!」依然優雅的三日月笑得像個豪邁的老頭子。 「呃……」一期一振一時語塞。 他們兩個稍微清理了身子之後,站到了窗邊。 他伸進他的衣領,撫摸那背上的火痕。 「還痛嗎?」 「沒什麼感覺了。」 「那就好。」他有點心疼的,咬了一口地坤後頸上的印記,印記幾乎被火傷覆蓋了。那個地方的敏感使一期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他連忙朝後伸手蓋住了火痕。「……!請不要咬那裡的傷痕……」 三日月訝異的挑了挑眉。「?我有什麼辦法?火傷就長在我的印記上啊。」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著。 「哎……」一期只是理解但依舊無奈的嘆了口氣。 接著,三日月輕輕的推開了遮擋後頸的手,用唇輕輕的摩擦那個久遠以前,他烙下的印記。 「一期一振,明天切磋吧。」他在他的脖頸間,充滿笑意的低語著。 一期先是愣了幾秒,然後嘴角微微上揚。 「好。」他對著既是敵手亦是朋友的夫人,笑得燦爛。 ◇ 記憶的欠缺。 刀身的火痕。 你依舊美麗。 無論過去 還是現在, 這份美麗不曾改變。 吾愛妻鞘啊。 即便你把我忘了。 即便你不曾想起。 也沒關係哦 ,一期一振。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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