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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會走到這一步，柯南要負很大的責任，所以……」

安室透伸出另一隻手，勾住男孩的細腰，輕而易舉地將男孩拉上床。安室透單手撐在床上，靠近床緣那側的膝蓋微弓，限制住柯南的逃脫路徑，另一手則執起了他曾在瀑布前輕啄過的小手，以自己的原本樣貌，再度落下一吻。

「所以，你可要對我負責哦，小偵探。」

「什……」被安室透拉到床上的柯南半是錯愕半是惱怒，滿臉通紅地喊道：「負、負責什麼啊！」

「哎……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傻了。」安室透似笑非笑地放下男孩的小手，纖長的手指按向男孩柔軟的嘴唇，「還記得嗎？我們那天躺在床上的時候，我也是像這樣堵住你的嘴，你那時候舔了一下……」

聞言，柯南的唇閉得死緊，視線飄忽不定。

「……我也不會強迫你的。」

安室透輕歎道。正努力往牆壁或床單集中視線的柯南一愣，這才看向安室透的臉。安室透苦笑，「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我會自己處理。不過要是你願意的話……」

安室透沒有說完後頭的話，便沉默下來。柯南看著有些失望的安室透，一臉糾結，最後還是伸出舌頭，輕舔了下男人的指尖。

收到許可的男人輕顫，正驚喜地想將男孩摟進懷裡，孰料男孩在他的手指離開的瞬間，就張口咬住男人的食指。

安室透嚇了一跳，「哎？柯南？」

柯南鬆口，瞪著死魚眼說：「……我話先說在前頭，要是弄痛我，我直接用麻醉針射你一臉。還有，不准拔掉我的手錶！」

安室透愣愣地眨眼，隨後笑了出來，將臉埋到男孩的頸窩間，說：「遵命。」

男人吻上男孩的頸側，解開男孩襯衫的扣子，溫暖的大手輕輕摩擦著男孩滑嫩的肌膚，帶著厚繭的指尖不斷撩動著男孩的感官，使柯南不自覺地弓起身子，發出破碎的低吟。安室透延著男孩的脖頸，滑過男孩微微揚起的下顎，一路吻到男孩的唇邊。

兩人唇齒相交之時，安室透粗糙的拇指蹭著男孩突起的粉紅色蓓蕾，溫軟的舌也侵入男孩的唇舌間，強烈的刺激使柯南夾緊了自己的雙腿，雙手則往男人臉上推去。雖然男孩的力量完全不足以推開男人，安室透還是乖乖地緩下動作，望著懷中喘著粗氣、單手遮住自己眼睛的男孩，苦笑道：「一開始就這樣……太刺激了嗎？」

「……」柯南躺在床上，好半晌才緩過氣。他拔下眼鏡放到床頭櫃上，又脫了自己的外衣，隨手扔到地上，才正眼望向安室透，說：「……繼續吧。」

安室透沉默了下，「還以為你要中途喊停呢。你這麼珍惜那副眼鏡？」

「……倒也沒有啦……」柯南揉了揉自己完全散不掉熱氣的臉頰。雖然他不太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説，對一個連接吻都沒什麼經驗的小處男而言，剛才那樣實在是太刺激了……

「而且你衣服都脫了，褲子怎麼不順便脫了呢？」安室透用看著礙眼東西的表情拉了下男孩的褲襠，繼續吐槽。

「煩死了！你到底要不要繼續！你幫我脫不行嗎！」柯南罵道。

安室透再度笑彎了眼，「既然這是柯南的要求的話，當然沒問題。」

「……」媽的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

「那就先從和緩一點的開始吧。」察覺到男孩窘迫的安室透輕笑道。他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以指腹在男孩身上來回搓動，在一個位置逗留一陣子後便換往下個位置。這種程度的挑弄對於男孩來說倒是剛好，柯南舒服地瞇起眼，只是男人微妙的動作跟異常的熟悉感，讓他忍不住又開始動腦思考。

直到男人的手指滑向男孩的褲間，一面解除男孩下半身的束縛，提醒道：「接下來就是腿上囉。」柯南才後知後覺地一驚，「你剛剛是照我給你抹藥膏的順序摸的吧？」

「總算發現了？」安室透笑著褪去男孩下半身的所有布料。此時柯南全身光裸地躺在床上，一想到待會兒安室透預告要撫摸的位置，忍不住羞恥地夾起大腿。安室透低笑道：「啊哩哩，柯南，你這樣我要怎麼繼續呢？」

一聽到那句男人惡意模仿他的「阿哩哩」，柯南就抖了下，心中的警鈴大響。

「沒辦法，那只好換個地方囉……」安室透看著男孩早已探頭揚起的小蛋包，伸出三隻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弄。這回男孩又嚇得張開腿，用細長的小腳將安室透的黝黑前臂夾住，但是男孩這回倒是沒有把安室透推開，只是雙手上舉，遮住自己因快感而瞇起雙眼的臉。

「呃……呼嗯……」柯南紅潤的唇洩出了零碎的呻吟，男孩雖然努力遮住自己的表情，安室透依然透過縫隙瞧見男孩眼角溢出的淚光，他瞇眼調笑：「怎麼樣？很舒服吧？」

柯南的呼吸一滯，總算肯挪開自己遮住臉的細長小手，悄聲嗔道：「……笨、笨蛋……」

安室透低笑了起來，繼續逗弄著男孩的下身，柔聲安撫：「畢竟是第一次，總得給你個好印象，放心吧，全程都會很舒服的……」

「……嗯……呃！……」柯南點點頭，白淨的臉蛋通紅一片，原先夾緊的雙腿遲疑地緩緩張開。安室透莞爾，壓下身，湊到男孩耳邊問道：「稍微加強一下強度怎麼樣？」

柯南正想開口回答，孰料安室透趁他刻意緊閉的雙唇開啟的同時，蹭了下他的小蛋包頂端，瞬間的快感使男孩憋著的呻吟聲傾瀉而出：「唔……哈啊……」

隨後，安室透頰邊的鬢角被狠狠扯了下，柯南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被你發現了。」安室透滿面春風地說，完全沒有被揭穿的尷尬感。柯南氣得半死，小小的拳頭打在安室透的肩上，罵道：「煩死了！下次要做什麼之前不用一個一個問啦！」

「哦──」

順利套出自己想聽的話的安室透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柯南當下就察覺到自己方才說的話不太對勁，正欲收回，結果男人立刻以吻堵住他想說的話。熟練而滑溜的軟舌佔據了男孩的口腔，強烈的吸吮感使男孩的大腦逐漸空白。待男人離開男孩的唇，柯南早就忘了剛才要說什麼了。

「說出來的話可不能隨便收回去哦。」安室透附在柯南的耳邊，輕笑道：「……雖然我們兩個都是說話不算話的騙子啦。」

柯南喘著氣，問：「……既然這樣，你幹嘛還要特地套我的話？」

「……因為……」安室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默半晌，才將頭靠在男孩懷裡，悄聲說：「我不想被你討厭……」

柯南原先半瞇起的雙眼微微睜大。垂下頭，看著窩在他懷裡撒嬌的男人，不禁興起了這人滿可愛的感想。柯南輕嘆口氣，伸出小小的手，摟住了男人的頭部，無奈地說：「笨──蛋。」

安室透的身體一僵，立即伸手回擁男孩，安室透柔軟的金絲撓得柯南有點癢，他沒好氣地說：「明明做了一堆過份的事，還擺出好像很在乎我心情的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對不起嘛……」安室透尷尬地陪笑，抬頭便被男孩捏住左臉頰一扯，正欲苦笑，結果男孩的另一隻手抓向他的右顎，使力將他的臉拉過去，在他的唇上落上一吻。

雖不若方才他主動進攻的吻熱烈，僅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可愛輕吻，安室透依然心情昂揚地彷彿要飛上天。

柯南放開捧著安室透雙頰的手，說：「接下來換我吧。」

「哎？」安室透一愣。

「就是……剛才的那個……」柯南抿起唇，小手勾上安室透的子彈內褲上緣，好不容易褪去熱氣的小臉頓時又變得通紅，他尷尬地說：「不是說要替你……這裡負責嗎……結果怎麼好像都是你在幫我弄啊……」

「……」哎？

安室透嘴微張，低頭望著遲疑地拉開他三角褲頭的粉嫩小手，腦袋瞬間閃過摩天大樓爆炸的畫面。

柯南將安室透的子彈內褲拉下一些，使男人早已挺立的碩大分身總算完全裸露出來。此時安室透傻愣愣地半跪在床上，只見男孩用柔嫩的雙手專心地撫弄著他的下身，由於男孩的手太過嬌小，甚至連套弄都辦不到。

安室透對此毫無反應，一臉放空的模樣。

不如說，他已經震驚到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

柯南撫弄了一陣子，見安室透一臉呆然，別提多沒成就感了。他鼓起臉頰，抱怨道：「……這姿勢好不習慣……安室先生，你先坐下。」

「哎？啊，哦。」尚在發愣的安室透無暇思考男孩的用意，單純依照男孩的指示，伸長了腿坐在床上，便見男孩彎起柔軟的腰，朝他爬了過來，右手輕摟他的頸間，調整好姿勢，就一屁股坐到他懷中。

男孩的雙腿張開，腿間正巧夾著男人熾熱的下身，男孩可愛的小蛋包抵在男人的巨碩上緣。為了調整姿勢，男孩扭動了下身子，兩人的下身相抵，磨蹭了幾下。

哎──？

如果安室透方才腦內閃過的是摩天大樓爆炸的情景，此時就是核彈飛到一半直接半路炸開了。

柯南坐在男人懷裡，彎身繼續撫弄著男人堅挺的前端，嘴裡還碎念道：「這樣就習慣多了。」

哈？

安室透一愣，眨了眨眼，稍微恢復了思考能力，這才察覺男孩現在的姿勢似乎是……平常自己自慰的姿勢吧……不習慣幫人撸，所以改用平常自己撸自己的姿勢，非常合理……

安室透低頭，遮住自己瞬間紅透的臉，忍不住全身發抖，心情複雜到他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興奮還是在忍笑。察覺到安室透渾身發顫的柯南，以為自己改變姿勢後得到了不錯的成果，原先略顯遲疑又輕柔的動作變得較為賣力，稍加使力，或搓揉或劃弄著自己熟悉的幾個敏感點，安室透的下身才真的起了感覺。

安室透半摀著臉，眼前突破天際的畫面使他浮現一個感想。

……天然撩真是太恐怖了。

「安室先生，怎麼樣？」男孩側著頭問，安室透一驚，連忙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從身後環抱住男孩纖瘦的身軀，笑道：「你真厲害呢，柯南。我還沒想過這種體位呢……」

「啊？」這回輪到柯南一愣。安室透微瞇起眼，環抱著男孩的大手順勢由男孩的腹間滑至胯間，男孩嚇了一跳，連忙制止：「等、等等！安室先生，現在是我在幫你……」

「有什麼關係。」安室透低聲調笑，輕捏了下小蛋包的頂端。

「你──你又幫我弄的話，我就使不上力了啊！」下身再度遭到刺激的柯南全身一蘇，雙手瞬間虛軟無力。

「嗯，是啊，不過沒關係……」安室透低下頭，湊到男孩的耳邊，輕笑道：「……這個姿勢正好可以玩玩別的。」

「什麼啊……哎……」

男人一手逗弄著男孩的小蛋包，另一手則以拇指及中指同時刺激著男孩胸前的蓓蕾，突如其來的三重刺激使得男孩下意識地收攏雙腿，也正巧用力夾住身後男人的灼熱分身。瞬間的痛處使安室透悶哼了聲，然而男孩腿間柔軟又緊緻的包夾感，又使男人興起強烈的慾望，男人開始挺立自己的腰，充血的巨大分身在男孩的腿間不斷抽插，還連帶磨蹭了男孩的分身下緣。

柯南此時睜著眼往下一瞧，只見男人的左手正在逗弄他的乳尖、右手搓弄著他的下身、碩大的分身還在他的腿間不斷磨蹭，強勁的視覺及感官衝擊綜合在一起，使男孩除了因快感而發出的呻吟外，完全說不出話。由於安室透的不斷刺激，男孩的雙腿逐漸往內縮，安室透此時也用力喘息了起來，溫熱的吐息散落在男孩頸間的敏感帶。

男孩再也止不住自己的呻吟聲，眼角滲出了淚光，略硬的小蛋包頂端居然射出了白濁的黏液。

「哎？」一直低頭望著男孩的安室透雙眼微微睜大，隨後便被男孩因快意而忽然收緊上抬的雙腿再度一夾，一聲悶哼後，男人黝黑的分身也高高射出了白濁的精液。

囤積的能量釋放後，兩人都渾身熾熱地喘著粗氣，柯南抬起頭，雖然臉蛋紅撲撲地十分可愛，卻只是淡然地對安室透調笑：「出來了呢。」

「嗯，是啊，柯南真厲害。」安室透揉了揉男孩的頭髮，有些困惑地研究起專業議題：「不過……真奇怪啊，按理來說，小孩子的身體還沒發育完全，就算刺激陰莖會有快感，也不至於射精才對……」

「啊，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柯南一愣，偏著頭，勉強找出一個解釋：「可能是因為我其實不是真正的小孩吧？身體已經發育得差不多了，又變回小孩子，說不定身體的構造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樣。」

「哎──那還真是不錯。」安室透意味深長地笑著。

「……幹嘛啊，笑得這麼變態。」柯南躺在安室透懷裡，一臉鄙視地往上看。

「沒什麼。柯南對這次的服務還滿意嗎？完全不會痛吧？」安室透抱著光裸的男孩，笑吟吟地問。

「還不賴。」男孩誠實地褒獎，然後揮了揮自己腕上的手錶，冷笑著威嚇：「算你老實，不然我直接讓你睡到晚上。」

安室透開心地笑了起來，「下次來試試別的吧？」

「哎……會痛的我可不要。」

「當然不會馬上就到那個階段的嘛。」

柯南想了下，才點頭應允：「好吧。」

安室透聞言，驚喜地抱緊男孩，朝男孩頸後一吻。

柯南將自己的小手疊在男人抱著自己的大手上，無奈地嘆了口氣，笑道：「真奇怪呢，明明知道你是個說謊跟呼吸一樣自然的大騙子，還是會忍不住想要信任你。」

「我們彼此彼此吧。」安室透挑眉，隨後微微勾起的眼尾，訴說了萬千柔情，他輕笑道：「……不管是互相欺騙的部分，還是互相縱容的部分。」

縱容……嗎……

柯南閉起雙眼，再度回想起數日前，安室透抱著他睡了整個下午的意外。

當時他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的異常，卻也不以為意。

接著又想起安室透喬裝成他的模樣，在瀑布底下執起他的手，落下一吻的情景。

『你是我最重要的「合作者」。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你的。』

……如果說在那之前，他對安室透僅有淡淡的、隨時都可放下的情愫……在那之後，他就是徹底地淪陷了。

柯南覆蓋在安室透手背上的小手動了動，他張開了五指，用嬌小的指尖扣住男人的指縫。

「吶，安室先生。」

「嗯？」

「你……還有其他『合作者』嗎？」

安室透一愣。

柯南沉默了下，補充道：「……你不是說我是你最重要的合作者嗎？」

安室透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男孩是在吃醋，他笑著將男孩抱起，轉過身來面向他。柯南毫無掙扎，安室透吻上男孩光潔的額頭，「不管是公事上，還是私事上，你都是我唯一的『合作者』哦。」

被安撫的男孩摸著額頭，臉上透出些微的熱度，但還是故作冷靜地問：「你公事上居然沒有合作者啊？那不就一直以來都是獨自進行任務的？」

「確實來說，我不算是獨自一人，公安的夥伴們也給了我很多助力。」安室透笑著解釋：「公安的合作者基本上都是執行一些不為人知的任務，以及跟公安暗中互通有無、相互配合，就算我沒有掛名的合作者，『零』底下也有非常多的合作者能運用，只是我不會清楚知道實際上有哪些人帶著這種特殊身分罷了……嘛，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引發日下部跟羽場二三一的事件。」安室透說著說著，不禁苦笑。

柯南聽完，點點頭，說：「也是啦，反正你只要下達指令給其他人去辦就行了，完成任務的是不是自己的合作者好像也不太重要。」

「是啊，不過最重要的是……公安跟公安的合作者，必須能夠妥善處理自己幹的違法勾當，同時也得處理好自己心中的檻。」安室透撥了撥自己額前的頭髮，平鋪直述地說：「我做的事……不論目的是為了什麼，那些手段都不太能被人接受，就連我的親信風見，都不時會對我的判斷有微詞，只是不敢對我說出口……而且，也很難找到能跟我完美配合的人，偏偏身為臥底，只要錯一步就是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容錯率很低……所以我才一直沒找合作者。」

安室透嘆息，看著天花板，平靜地說：「不管是為了任務、為了我的生命安全、為了公安的機密防堵、還是為了合作者的安危著想……我都不該找合作者呢。」

柯南靜靜地聽著，臉上泛起了微笑，「接下來，你就有合作者了呢。相對的，我也要請你當我的合作者哦。」

「……嗯，是呢。」

安室透低下頭，與男孩相視而笑。

所謂的合作者……是能夠託付一切的存在。

彼此互為合作者，意味著彼此能夠互相託付一切給對方。

包括了任務、性命，以及……信念。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比伴侶更加親密的關係。

安室透執起男孩的左手，在男孩的左手無名指上落下一吻，「今後請多多指教了，小偵探。」

雖然為了偽裝身分，不能給男孩戴上任何會暴露他們關係的飾物，不過……將就著點，在小偵探手上象徵著誓約的位置，留下他的痕跡……也不賴嘛。

柯南愣愣地望著安室透吻過的位置，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舉起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又變得通紅的臉頰，才說：「……多多指教，大騙子。」

安室透笑了起來。

「不管我說了多少謊，你都能抽絲剝繭，推理出真相不是嗎？」


──《錯亂的心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