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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新/ooc】沒有什麼是正常的


「我能請你幫我......」
「不能。」
「我還沒說是什......」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接受。」
「......即使是命案？攸關無辜的平民老百姓？」對方瞪大眼難以置信的表情呈現在眼前。
「我相信以降谷先生的能力自己一個人能夠解決。」工藤新一嘆了口氣，一邊處理自己手上的文件，一邊揉著眉心下達逐客令：「降谷先生如果沒事了的話可以請你離開嗎？如你所見，我很忙的。」
降谷零匆促道：「所以這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
「不可以。」工藤新一撩起自己的瀏海，不堪其擾似的按著額頭，手肘撐在凌亂的文件旁：「即使你等再久我也不會答應你的任何一項委託。任何一項。」
降谷零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斬釘截鐵地拒絕，驚訝地沉默了一會兒，爾後小心地開口：「我能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如果你需要一個能讓你信服的理由。」工藤新一終於從文件中抬頭，無奈的視線落至他臉上：「如果是你處理不來的大事，你才不會大費周章坐在這裡和我談話。你只要隨便做一點違法作業把我捲進去就能讓我不得不插手去幫你，你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做的，所以你會坐在這裡的根本原因絕對不可能會是什麼危害到國家的大事。但你現在卻坐在這裡了，也就是說你想委託的並不是用你以往的做法就能把我拉下水的事，你想得到的大概和案件無關，而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就只有你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宣告毫無辦法、即使努力了也沒用、是只有我才有辦法得到的情報。如果是這樣，我為什麼要幫你？在你做了這麼多無禮的事之後？你利用我，我認了，反正對於救助他人來說我是沒什麼抵抗力的。但要我乖乖被你利用，真的，想都別想。」
降谷零搭在膝蓋上的手指緊握了一下，牽起苦笑，猶疑了一會兒，再度開口：「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向柯南君傳達。如果可以的話想當面和他說，但不行的話也沒關係，你幫我告訴他也可以。那個、我想向他道歉。就和他說我曾經對他崇拜的對象出口惡言真的很抱歉。」
「......哈？」工藤新一微妙地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降谷零視線向下落在桌面上，嘴唇抿了抿，有些拘謹道：「柯南君有和你說過我批評了他崇拜的對象這種話嗎？」
「......沒有。」
降谷零遲疑了一會兒，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柯南君的崇拜對象是誰嗎？」
「......不知道？」
降谷零好像稍微鬆了一口氣，解釋了起來：「就像我剛剛說的，以前說了討厭他崇拜的人這種話。怎麼說呢，當時我確實不太喜歡那個人，總覺得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有點......太過誇大和虛假了。總之我對柯南君說了有關那人的一些非常惡劣的話，那個時候說完非常暢快，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工藤新一當然記得這件事。他怎麼也不可能忘得了，那種毫無掩飾的不屑。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崇拜他。」安室透皺著眉聽還是江戶川柯南時的他提起工藤新一以前處理過的案件。會提到也不過是無心之舉，只是剛好因為那時候發生的案件讓他想起了以前似乎也處理過類似的手法，他就當作是從新一哥哥那裡聽過的事來圓過為什麼只有七歲的他能識破這些詭計。
安室透似乎是忍受不了了，他什麼都還沒說完便打斷了他，順便說了以上那句話，接著繼續道：「雖然很多人對他讚賞有加，但我其實真的非常討厭那個高中生偵探。怎麼說呢，看起來太過得意了。只不過是解決了幾則案件，也不過是出生比別人好上許多，如果不是因為父母有名，我想他不可能會得到「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這樣的稱號。那不過是媒體對工藤家的奉承，也只不過是報章雜誌的行銷手法。他的真實能力怎麼樣我不能妄加評斷，但很明顯報章雜誌上那自鳴得意的樣子就能明白他根本愚蠢得很。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還真不謙虛。以我個人來說，我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稱號落在這種人身上，說實話他根本也沒做什麼符合這個稱號的事吧？你幫忙偵破的案件加起來大概都比他多。雖然評論別人的喜好不太對，但要我說毛利小姐也太過忍讓了。不是說那個傢伙一直都在讓她等待嗎？可是也等夠久了吧？需要他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他也經常只是電話打過來讓七歲的你來解決，他竟然好意思這麼做？總之，對這樣一個一直要求別人等待的人趕緊甩了不就好了嗎？為了這樣的人痛苦，真不值得，也真讓人受不了。反正我不認為工藤新一有多了不起，只是個把案件當遊戲顯擺自己智商的愚昧之人吧。」
他愣愣地看著對方，手裡捧著冰咖啡，可一口也喝不下。被這樣突如其來地直面批判，稍微有些尷尬，眨著眼向下凝視起桌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來安室透是這樣看待原來的他的嗎？說不難受絕對是騙人的，也像被煽了個巴掌一樣火燒火燎的不知所措。所以，現在該怎麼反應看起來才是正常的？他應該要傻笑嗎？
安室透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又不是在罵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沮喪？雖然我知道你很崇拜他，但是盲目的崇拜並不好吧？我會這麼說也只是想讓你別步上他的後塵，我聽很多人說過你和他很像，稍微有些擔心而已。不過我知道你不一樣，你很謙虛，和只為了一點小事就張揚成那樣的人並不一樣。」
他只能勉強地乾笑幾聲。
他就是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就是江戶川柯南。如果不是因為黑衣組織，就算是江戶川柯南，本性也該是那樣張揚。
也就是說，在安室透這樣的人看來，他的真實姿態就是愚蠢且讓人厭惡的。
大概是母親優秀的演技他也傳承到了一部份，他在往後與安室透的相處裡完美地掩飾起了那份沮喪和尷尬，再到最後其實也不怎麼在意了，只是牢牢記著安室透這個人討厭他的這件事。
反正變回工藤新一後他小心地繞道走就行了吧？
也不是說他們未來就有可能會有什麼交集。


結果未來並不如他預期，他和這名公安交集多到讓他非常無奈。
他一直記得降谷零討厭他。
不管是第幾次見面他也依然有這樣的感覺。降谷零每次見到他不是皺眉瞪眼就是刻意地無視，每一次都能讓他再度回想起那直白的不屑，想忘也忘不了。
也許會拖他下水只是因為降谷零心裡的那份惡意？既然擁有了救世主的名號，那就請你努力完成符合這名號該有的行為。
不是為了取得降谷零的承認才三番兩次不計前嫌的幫忙，對他來說降谷零承不承認自己根本無所謂，雖然失落於無論怎麼做還是被人長久討厭著，但他只做他認為該做的事。
也就是說。
如果是降谷零的個人請求，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幫忙的義務。
他又不欠降谷零任何事。


降谷零搔了下臉頰，苦笑道：「但是真的見到本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我錯了。柯南君崇拜的對象是個非常傑出的人，我能理解他當初為什麼會沮喪，大概很困惑如果不能追隨像那樣完美的人，那到底還能信奉誰呢？」
工藤新一現在倒是真的有些困惑，降谷零的用詞有點太誇張了？本來以為是在說自己，但對應起來又好像不是在說自己。非常傑出，完美？他再怎麼傑出也不可能做到完美這種地步，還有他怎麼不記得還是柯南的時候自己像信徒一樣信奉過誰了？
「我一直想向柯南君道歉，很抱歉說了那些話，如果能成長成像他崇拜的對象那樣出色的人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壞事，甚至可以說是對世界的一大益處。我一直很後悔說了那些話，但是我直到現在也聯繫不上柯南君......」
「好吧......我是可以幫你傳達你的歉意，不過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他的聯繫方式。」
降谷零聽聞後似乎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提振了精神難為情地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順便幫我告訴他......那個、喜歡......」
「......喜歡？」工藤新一微妙地挑起了眉：「......那個、對柯南？那種喜歡？所以你的真實目的其實是向他表明你的情愫？」
「不是這樣！」降谷零立即否認地喊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什麼能看出來臉是紅的：「雖然是那種喜歡，但是......是喜歡、那個人，我是想對柯南君坦白這個。」
「哈......」工藤新一思考了一會兒，腦袋快速飛轉，幾分鐘前降谷零還在說希望柯南能成長成那樣的人，手指抵著下巴理解地笑了出來：「啊、我明白了，所以你是想說如果柯南成長成那樣你也會以那種眼光看待他的吧？你想暗示柯南成長成你喜歡的類型？所以你可能認為你和本尊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想把寄託放到柯南身上？」
「哈？並不是這樣！」降谷零蹙眉反駁：「再怎麼說柯南君年齡也和我差太遠了吧？我並沒有那種特別的喜好！」
工藤新一也皺起眉，自己的推論被駁回讓他不服氣，抱起胸往後靠向椅背：「等他長大不就好了？成年了就不算那種特別的喜好了吧？」
「是這樣說的嗎？不是這樣說的吧！」
「不不不，就是這樣說的吧？不然我問你，如果是我的話你會考慮嗎？」
「當然會！」
回答得太快了！工藤新一還張著嘴，剛想補充年齡兩個字，悻悻然地閉上了。降谷零真的很擅長讓他徒勞無功，他並不是很開心。接著才又開口道：「以我們的年齡差，你想想，你成年的時候我才八歲。照這樣的說法，你就是有那種特別的喜好。」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完全沒問題。」
「......完全不能理解！」工藤新一氣憤地拍了下桌子。
深吸一口氣，緩和下自己的情緒才發覺自己遺忘了最根本的事。降谷零深鎖起眉看起來情緒並不好，雖然他也不認為在他面前這個男人心情有好過，他只在提起柯南時態度會緩和一點。這個事實真令人不爽。不過現在他要冷靜下來思考，追根究柢，所謂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應該不太可能指的是自己？他也不希望是自己，這感覺太奇怪了。但是柯南時期大家認為他崇拜過的人應該只有工藤新一？不......也許毛利蘭？等等、等等，仔細思考的話，毛利小五郎也能算在內吧？他那個時候不是還經常陽奉陰違地誇讚毛利叔叔真厲害嗎之類的這種話？啊、但降谷零提到他之前對柯南說過討厭那個人的話......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選嗎？那個、赤井先生？
工藤新一眼睛發亮地拍桌脫口而出：「我明白了，所以是赤井先......」
「不准提那個名字。」降谷零臉色驟變，當即厲聲打斷。
再次被粗魯對待，工藤新一不樂意了，手指敲著桌子：「什麼？為什麼？因為我提到了你心上人的名字就這麼不開心嗎？」
「為什麼會變成他是我的心上人！？」降谷零氣惱道。
「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只能自己猜測，我不曉得你要柯南成長得像誰一樣，不管怎麼說我都會擔心！如果楷模是赤井先生的話我倒無所謂。要不要告訴柯南你想對他說的話取決於那個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要是是我不喜歡的人那我幹嘛幫你傳話？這不是我自討苦吃嗎？」
降谷零撇開頭，鬱悶地看向別處，看起來是找不到任何能反駁的言語，良久後才道：「我不能告訴你是誰，但我能告訴你我對他的看法。」
「好吧。那至少第一次見面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你不是說見到本人後就立刻改變了想法嗎？」工藤新一道：「我很好奇他的什麼特質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轉變。」
「是櫻花。」降谷零這次回得很快，幾乎不用思考似的就能將原因流利地說出口：「我第一次見到他本人的時候被他的身姿吸引，是教養良好的完美姿態，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對人世間的明察洞悉，那堅定的瞳眸像璀璨的藍寶石般透澈美麗，我看到櫻花在他身邊飄落，剎那間我就明白了，這個人是國家的寶藏，是日本人民的至高驕傲，他是智慧的化身，是最理想的崇高正義。」
工藤新一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那些莫名其妙的描述上，他只聽到了關鍵字，飄著櫻花。明顯地鬆了口氣，淡淡地揚起嘴角，他和降谷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酷暑盛夏，根本沒飄過什麼櫻花。
降谷零這會兒正有些詫異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聽起來很浪漫。」工藤新一道：「你們的初見竟然還飄著櫻花，很像戀愛小說裡的場景。」
降谷零茫然了一會兒：「什麼櫻花？我們初見的時候是在暑夏。」
「......你剛剛不是說看到了他身邊飄著櫻花？」
降谷零了然且羞澀地笑了起來：「啊、那個，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特質，你不是問我看到了什麼嗎？他笑起來的時候，或是看向我的時候，甚至是認真處理事情的時候，我都覺得他身處在櫻花綻放的季節。」
工藤新一開始合理懷疑降谷零根本就在耍著他玩。但是降谷零有耍他的理由嗎？目的到底是什麼？
工藤新一現在真的很迷茫：「你喜歡蘭？」
降谷零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也弄得很茫然：「不喜歡啊。」
「毛利叔叔？」
「不可能吧？」
「梓小姐？」
「只是以前的同事。」
「阿笠博士？」
「......這個就太誇張了！」
「風見先生？」
「是普通的下屬。」
「服部平次？」
「沒興趣。」
「黑羽快斗？」
「不喜歡。」
「白馬探？」
「你現在已經是在胡亂猜測了吧？我和他們到底有什麼交集？」
「我也不算胡亂猜測......」最後工藤新一無力地指著自己：「這樣刪除法下來不就只剩我了嗎？我不記得你還認識什麼人，所以你喜歡我？」
「......」
降谷零愣了一會兒，臉色微變，焦灼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給我站住！」工藤新一厲聲喊道：「回來！我需要你的解釋！」
「已經沒什麼好解釋的了！」降谷零頭也不回地喊著。
「你明明討厭我！你是在耍我嗎？」工藤新一氣道。
「我並沒有討厭你也沒有在耍你！」
「你騙人！你明明看到我不是瞪我就是無視我！你以為我笨到完全感覺不出來嗎？」
「才不是這麼回事！我只是不敢正面看你！你對你的臉毫無自覺嗎？」
「哈啊！？」工藤新一忿忿道：「你是想說我這張臉就像報章雜誌上那樣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看起來很愚蠢是嗎！？」
降谷零瞪大眼轉過身來，眼刀涮了過去：「這是......柯......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說的是誰，柯南君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對你負面評價！」
「不太算......但這不是重點！」工藤新一拍桌站了起來：「這就算了！你也老是設計我進圈套是怎麼回事！你不就是因為討厭我，所以惡劣地想讓我提供與稱號相應的勞力嗎！？」
「根本不是這樣！這你也不懂？」降谷零瞪著眼：「我只是想見你而已啊！」
「哈啊！？想見我！？用這種方式！？說真的，有更好的吧，就不能好好約出來見面嗎！？」
「我要是辦得到我早就這麼做了！就是因為辦不到才只能用這種方式啊！還是你想要我偷偷跟蹤你還是潛進你家裝監視器！？」
「拜託不要！但這不合理！我是怎樣了讓你連約出來見面都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我不是說了嗎！？你對你的臉毫無自覺！」
「我也說了我知道！不就是一張愚蠢的臉嗎！所以你的意思是愚蠢到連看都不想看一眼？就是這個意思吧！」
「完全不是！是好看到我不覺得我有自制力把持得住！就像你現在如果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馬上就能過去堵住你的嘴！」
兩個人沉默地瞪著對方好一會兒。
工藤新一又開始茫然了，用手堵住嘴這麼暴力的事不就還是討厭了嗎？
「不要用那種表情。」降谷零撇過頭，再度看向了另一邊。
「......什麼表情？」
「很可愛的表情。」
「......」
哈？
真的、完全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兩個人最終還是好好地坐下來了。
「我重新確認一下，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所以說，就是向柯南君道歉我說了他崇拜對象的壞話。」降谷零還是撇開頭不願意看向工藤新一。
「不，就是這個我不懂。你不敢見我，但是為了向柯南道歉特地來見我？為什麼是向柯南道歉？比起這個，和我建立良好關係一點也不重要嗎？」
「我本來就沒想和你發展成什麼良好關係。」降谷零皺眉道。
「但是你說你喜歡我？」
「這沒什麼衝突吧？我喜歡你不代表想和你建立起什麼關係。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只要在事件裡看你幾眼就夠了，並沒有想打擾你。」
工藤新一聽完還是很茫然：「不......雖然你這麼說，但因為被你拉進太多事件裡了，基本上還是打擾到我了，因為我每次選的是事件而不是女朋友所以不管是誰到最後還是分手了。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到連戀愛也不想讓我好過。」
降谷零哽了一下，低下頭：「抱歉......這是我的錯，我沒想到......」
「......算了。還有一件事我有點在意，你不是說即使柯南成長得和他崇拜對象一樣出色的話你也不會喜歡他嗎？那如果說，我只是假設，如果柯南就是我，我就是柯南，按你的說法你就不會喜歡我了嗎？」
「這是什麼問題？」降谷零困惑地問。
「......按你的回答來決定該不該告訴你真相。」
降谷零雖然很疑惑所謂的真相，不過還是回答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如果你就是柯南君，我還是會喜歡你啊？」
「......可是你不是說即使柯南長大了也不是你的戀愛對象嗎？我就是柯南的長大版的話理應來說也不是你的戀愛對象。」
「不是。就算柯南君就是你，你的年齡還是只和我差一輪。如果你和柯南君是不同人，你和我的年齡差沒變，可是柯南君和我幾乎能差上兩輪。12歲上下已經是我的極限，24歲上下就太過了。」
「喔......」
「所以呢，我能知道真相是什麼嗎？」
「不......如果是這樣的答案知道了真相也沒什麼意義。如果你說我們是同一個人你就不會喜歡我的話，這樣才有告知你真相的意義。」
不如說，真希望你別喜歡我。真的太奇怪了。
降谷零對真相這種事不像工藤新一那樣過度執著，無所謂道：「那就算了。但即使這樣你還是不會讓我聯繫柯南君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麼要執著於聯繫柯南？你真的一直讓我認為你對柯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密情愫。」
降谷零沉默了一會，破罐子破摔地坦白道：「柯南君以前很常分享他崇拜對象的各種瑣事......想多和他聊聊那個人......之類的。」
兩個人之間再度被寂靜充斥。
「所以......比起來，你還是完全不想和那個本人聊聊？」
「......也不能這麼說，但也要那個本人願意吧？而且我多少還是會有點緊張。」
「......那個本人是覺得無所謂啦，不如說認為這樣不上不下一知半解的比較尷尬，會想很多，到最後可能得出的結論還是你討厭那個本人？」
「......好吧，我明白了，下次我試試。」
「盡量用正常點的方式？」
降谷零似乎對正常這個詞感到為難，工藤新一懷疑這個人根本不知道何謂正常：「不要用事件，單純地說想見面就好，然後約個時間一起去吃個飯之類的？」
降谷零點點頭，表情像赴湯蹈火一樣艱難。
因為還有事，降谷零先行離開了。
工藤新一在降谷零走後脫力地趴到桌上：「......這都什麼事啊......太詭異了。」
現在想想，也有可能是遊戲賭輸了的大冒險？風見先生要求自己的上司和他打好關係之類的......可能不想再夾在中間當雙面人了吧。
嘛、算了，就當作是這樣吧。
接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封簡訊，傳了時間和地點，是個普通有禮的邀約，來自降谷零。
工藤新一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放下手機打算先睡一會兒再說。
如果醒來後發現不是夢的話他再考慮一下下一步該做什麼。
可能打電話先問風見先生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真有什麼打賭？或是問問宮野那傢伙對這事怎麼看，她對這類的很有見解應該能為他解惑。
還有什麼？
算了，他現在想不出來到底還能做些什麼，還是先睡覺再說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