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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襯艷色。金南俊把頭飾扣到他的頭髮上。
「什麼東西？」閔玧其抬手揮了一下，像揮開蟲子。金南俊抓住他亂動的手，他整張臉就皺到一起。金南俊另一隻手抄起鏡子，擺到他面前給他看。
細瘦的紅繩編成繁複的結，上面綴著兩朵櫻花，也是鮮紅色的，像浸了血，埋在漆黑的髮間。「又是紅色。」閔玧其不悅的說。他喜歡生冷的顏色，黑白灰，當別的伎生往身上五顏六色的點綴，他穿得一身白，臉也是白的，夜裡晃過去別人還以為見鬼。
金南俊偏要給他染色，藍的黃的綠的，這次是紅色。閔玧其穿著他上次送來的衣服，也是紅色的，用銀線繡著錦簇花團。他大可不穿，但金南俊會用強著剝掉他的衣服，不只剝掉，還要替他穿。金南俊笨手笨腳的，會弄疼他。在床上被弄疼有時是情趣，在床下被弄疼就只是疼而已。閔玧其怕疼，除了顏色不合心意，也是一等一的好衣服，乾脆自己穿好了。
「很好看。」金南俊說。
閔玧其在鏡前端詳了一下自己，沒說什麼。
「你不覺得嗎？」
「就那樣吧。」
金南俊被他冷淡的回應，也沒有不高興，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髮。閔玧其趴在他胸前，沒有躲。他意外的喜歡這樣，要是摸得他舒服了，還會像小動物一樣頂一頂金南俊的手心。閔玧其抬頭，確認了一下他的眼神，歛著眼睛開始吻他。他的嘴很小，唇瓣薄薄的，落在皮膚上的感覺很細微。他張開嘴，把金南俊的嘴唇含進去，像要吃進去一樣輾轉的舔。金南俊回吻過來，咬他的下嘴唇。他總是不知輕重，閔玧其以前忍過幾回，跟他熟了，就不忍了，皺著眉撇開：「別咬。」他抬頭去叼他的上唇，「回頭嬤嬤又要問。」
金南俊被他叼住，笑了一下。「許你咬我，不許我咬你？」
閔玧其不理他。金南俊摸到他的腰帶，探進去一點點指尖，卻沒有褪掉，反摸到他的胸口。
金南俊吻了吻他的頭頂。「你會穿著我送的衣服見別人嗎？」
閔玧其蹭著他的頸邊，聞言抬起頭來。「幹嘛問這個？」
「就好奇。」
閔玧其頓了頓，把他的襯衫扯開了一點，吻他的鎖骨。「不會。」
「只穿給我看嗎？」
「嗯。」
「那見別人的時候穿什麼？」
閔玧其抬起身子，兩手按在他肩頭，跟他唇貼著唇。「不穿。」
金南俊噘唇親了他一下。他的唇比閔玧其要厚，被染得濕濕亮亮的，發出啵的一聲。「什麼也不穿嗎？」
「嗯。」
閔玧其感覺腰被緊緊握了一下。「真的？」
金南俊聽見他小小笑了一聲，瞇著眼睛朝自己重新湊過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