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 沒有餘力同情 昨天晚上接到阿ㄈ的電話問我要不要跟他跟朔朔去吃飯,突然就湊齊厭世聚會(我們三人line群組的名字)了。約好吃晚餐前其實我跟朔朔正熱烈討論著赤燭《還願》所引發的風波。從一張寫著「習近平小熊維尼」的符咒為源,這股討論風潮席捲了我的噗浪頁面。在此之前《還願》在微博等中國社交平台被稱為「國產遊戲」、「國產之光」,一夕之間就變成「傳達台獨思想」、「詆毀國家領導」的十惡不赦之作,越是推崇過這個遊戲的中國人就越深惡痛絕。 身為一個立場鮮明的台獨份子,看到一直在嘴上吃台灣豆腐的中國網民碰了一鼻子灰當然是笑得很開心。不過後續就有其他問題了,主要分成以下兩個主張:「赤燭團隊在有中國方投資的狀況下,在遊戲裡放了嘲諷中國執政官的彩蛋是否具有職業道德?」和「赤燭身為台灣的製作團隊,他有權在自己的作品裡表達自己的立場。」。第一個問題衍伸出的討論是: 在明知道會在中國上架的前提下,放了這個彩蛋明確的會傷害投資方在中國國內的信用,傷害了不支持台獨卻被「瞞騙」著買下這個遊戲的中國人。有人痛心疾首的指責赤燭:「為什麼不顧慮那些因你的玩笑感到背叛的中國人呢?」,我覺得說這種話的人溫柔的近似愚蠢。 朔朔的女神說:「我們並沒有餘力去同情別人。特別是中國人。」 常開玩笑般地說被中國統一的話我不是離開台灣就是去死,其實其中有90%是認真的。我的個性固執,被壓迫只會選擇碎裂而不是變形。因為我無法信任別人制定的規則,除非是發自內心認同的觀點才能心甘情願臣服。這樣的人在威權統治的社會會發生什麼事呢?阿ㄈ開玩笑的說大概是關了又關放了再關吧,我說沒那麼多關吧,第一個關後我就出不來了,妥妥的會死在裡面。對一個可能會在一年後逼我遠走他鄉或自盡,而且現在進行式的用許多飛彈對著我們的國家,為什麼要濫用自己的同情呢?溫柔的同情那些藉著台灣言論自由就恣意謾罵的人,那誰來體諒為統一擔驚受怕的我呢? 不是沒有試圖當一個理解並學會原諒的人。 「他們都是被洗腦了,生活在壓抑的社會而不自知(或是知道但無法說出口),他們也不是自願的,只是時代就是這樣,他們生存的環境就是這樣,這樣的他們不是很可憐嗎?」說實話,高中時的確有這麼想過。在那個緩慢建構自我認同的期間,只拼命要把自己塑造成受人喜愛的樣子。溫柔的人一定是受人喜愛的吧,那就試著對所有溫柔吧,就算眼窩青紫、嘴角流下血絲,只要一直笑著一定會被人喜歡的,只要我原諒他,傷就一定會好的。然而事實是受傷就是受傷了,或許可以理解和原諒,但傷口一定會殘留然後疼痛,那為什麼要原諒呢?要是仇恨能有麻醉的功能,那就去恨吧,只要開心就好。至今依然如此。 我可以試圖去理解不同的觀點,包容和自己想法不同的人。但只要有可能會危害到存亡,那我也會很果斷的伸手叫他去死。對一個對自己懷有敵意的族群友善的人,那就伸出手吧。也不是完全不能同情政治立場不同的人。身邊要是有認識的人支持反向的觀點,那我會發自內心可憐他,這是點對點的同情。而我無法忍受的是大愛的、無私的、盲目的同情素未謀面的群體,說一些悲天憫人,指責別人不夠溫柔的話,偽善者。 不清楚這樣說的人是為了錢呢、為了權呢、為了獨樹一幟呢、還是為了展現自己無處安放的溫柔。只確定我真的遇見時會可親地握住他的雙手,然後對著他說一句微博上對台獨份子最常說的一句話:nms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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