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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四、閒話。

人們總是愛閒話家常的。
「欸欸、那你們不覺得…陳寒城同學還不錯嗎?」

高中少女們,自然也是如此。
「咦ㄧ怎麼?看上人家啊?」留著一頭短髮的女孩打趣地向開口的少女開起玩笑。
「才沒有呢!只是想說…你們在聊班上不錯的男生嘛,我第一秒想到的就是他啊!」
而開起話題的他則差點被這句玩笑逗得惱羞了起來,雙頰甚至因此染上了一點紅色。

「哈哈不要鬧他了啦,我倒是覺得很有道理啊!陳寒城他不是成績跟體育都很不錯嗎?而且也挺受老師同學歡迎的。簡直無可挑剔的優等生啊。」綁著馬尾,看來是位喜歡運動的女孩環著胸又點著頭,表達了自己的同意。

「不過就是身上,偶爾會帶一些傷就是。明明臉上怎麼看都不是跌倒撞的出來的傷,可是他好像老用跑步練習跌倒之類的當藉口啊?」方才開了玩笑的短髮少女豎起食指接著說。
「而且明明同社的人都說他沒什麼的跌倒過欸!聽說其實他的說法是自己私下練過頭受傷的!」
開頭的長髮女孩又說出了他曾聽過的謠傳。
「哪有可能啊ㄧ」
「「對吧ㄧ」」除了提出不可能想法馬尾少女之外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回應。

「那麼優秀,剛開學就不算特別引人注目的但也小有名氣了。特別是…因為他的一身傷。」
少女梳了下自己的馬尾,一邊重綁了一次說。
「嗯嗯。」其他兩人紛紛點頭附和。

「這麼看下去以後肯定有人喜歡的ㄧ可惜長得不夠高!再高一點又有那樣的顏值應該很不錯的啊。」
這次則開始討論起了少年在短髮少女眼中略顯得可惜之處。
「但我看過他其實不喜歡人家叫他寒城兩個字呢…?明明男生喊什麼阿城、城城、城之類都沒關係的。」
從一開始就似乎特別在意這位男孩的長髮少女又提出了新的話題。
「那你怎麼知道寒城的兩個字叫法不行阿?」綁好了馬尾的少女接話。

「因為ㄧ前陣子座位比較近的時候,我看到他原本很專心的在複習下堂要上的歷史課。」
於是自己開了這話題的他開始解釋,他在意對方的其中一個原因。
「結果突然有男同學在他背後喊了一聲寒城ㄧ我看他整個人表情不怎麼好看的震了一下。然後裝沒事地回過頭勸告人家不要這樣叫他,一邊和平時一樣熱烈回應任何人的那種態度。」
長髮少女一臉認真地敘述完自己所看見的畫面。

「咦……真不曉得是為什麼。只叫寒城兩個字就不行嗎?」
隨著他拉椅子往前靠近對方的舉動,晃了晃後腦杓後馬尾的少女問。

「誰知道呢…或許有什麼他無法接受的原因吧。」解釋完的長髮少女搖搖頭,表示也很不解。
倒不如說自己也在意的要死,只是沒人敢去過問這件事情吧。
至少他知道他們這群喜歡聊人家八卦的,肯定都不敢去親自求證。

「感覺他不說也沒人會知道為什麼的,他到處都是謎團啊。雖說也才剛開學而已啦!大家都還不夠認識彼此的。」
說不準連跟他靠最近的朋友都不知道呢?馬尾女孩在心裡想。

「嗯嗯,說得也是呢。」
「欸欸!那你們覺得那個誰怎麼樣ㄧ」於是,少女們的話題又很自然地往下一個目標物走去。

少年的謎團話題,也就此停了下來。



主線五、家常。

「話說…你們知不知道啊?就是…」
而在班上的另一個角落,是另一群男生們在抬槓(台語,意思為:聊天)。
「幹嘛啊你?有話就直說啊,搞得跟女生一樣的幹嘛呢?」
另一名理了平頭的男孩,用手臂撞了開話題的眼鏡少年後笑鬧著。

「就、就是城城他啊!你們不覺得他有時候怪神秘的嗎。而且好像……」他推了推眼鏡,想開始講解他的困惑。
「好像還在逐漸跟女孩子們也處得很好!」
留了一頭長劉海又坐在桌子上的少年,彎下了腰跟著湊近話題裡。
「好像還逐漸地受歡迎阿!」平頭少年忽然霸氣地接了話,而且一臉對於這點感到不大高興地樣子。

「對啊對啊,太過份了吧!明明是哥們啊嗚……」抓了抓自己長劉海的少年又說。
「唉…說什麼呢,人家阿城跟我們可不同塊料嘞。不只體力運動好,還有頭腦。我們頭腦可贏不了他喔。」
或許是兄弟的關係,即使不高興人家受歡迎,卻還是認同人家好的平頭男孩又說。
「也是阿……你看。他現在不就在位子上讀書了呢。大概又是再複習等等的社會科啊。」
而看來也相當認同這點的長劉海少年也隨之表示同意。
「是啊。他好像對歷史地理之類不太擅長啊,明明我覺得還挺簡單的。」
然而下秒卻驕傲了起來的平頭男孩環起了胸,有些神氣地道。
難得可以贏自己兄弟一點,就是忍不住吹自己一下呢。

「那是因為你只會死背東西吧,理科白痴。」沒接下人家自吹自擂的瀏海少年倒是反諷起了對方。
可見他自己似乎是挺擅長理科的吧。
「欸、話可不能這麼說,人有人不適合跟適合的地方嘛!」
「欸欸欸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可以回歸話題嗎?」
正當兩人準備你一語我一嘴鬧起來時,沉默了一陣子的眼鏡少年總算插嘴成功了。
而且明明提了話題的是自己,怎麼差點就變成他們兩個人獨開的哥們互嘴大會啦?

「「喔。」」認命了兩人則是搔了搔頭,都乖乖坐回眼鏡男孩前面和一旁的座位上,開始認真聽他說話。

「咳。總之、我剛剛想說的是-他好像不喜歡人家這樣叫他。所以我想問。」
「你們有叫過城城他…寒城嗎?」
不知為何,要說出寒城兩個字的眼鏡少年還特地降低了這兩個字的音量。
似乎特別不想讓任何人,或是名為寒城的少年本人聽見。

「恩-是沒叫過啊?他不是好像…不喜歡人家這樣叫他嗎?」
平頭少年動著腦袋瓜開始回憶。想當初剛開學的時候,他向人自我介紹都這麼說。
什麼跟城有關的綽號都可以取,但請不要叫他名字之類的?
但好像叫三個字就沒差。不曉得為什麼阿。

「我也沒叫過喔。好像真的不喜歡阿,阿城他。」同樣回憶過後,瀏海少年也這麼表態。

「對吧?其實…我上次不小心叫出來,但是他背對著我,所以沒看見他表情…」
「結果我今天卻不小心又這樣喊了他…結果…他當下的表情超可怕的。」
他的眼神甚至開始往少年的座位方向飄去,又立刻轉了回來,因為不想被注意到自己在偷看。

「可怕?怎樣的可怕阿。他常常都在笑,也沒看過他多可怕啊?」
語氣充滿了困惑地平頭少年問。
「恩恩,到底是怎樣的表情讓你這樣描述阿?」
點頭同意了平頭少年方才話語的瀏海少年也跟著追問。

「就是…他那時候的表情簡直就像…」眼鏡少年再次降低了音量,開始進行了解釋。

「就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特別可怕的回憶一樣,非常害怕著什麼的恐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