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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跳舞。」

「那有什麼問題?」

男人脫下外套,解了槍枝,張開臂膀,衝著青年擺出邀請的姿勢。離自然而然搭上去,與庚,共舞一曲沒有樂音的沉默。

二當家,從不在人前舞上一闕傾城。

「你的舞,跳得還是那麼好。」

「早生疏了,在你的面前,不過班門弄斧。」

一向很謙虛的男人,笑著由衷稱讚。剩餘的刻骨遺憾,已經,不會再裂開鮮血淋漓的傷痕了。

『Hanare,我不會跳舞。』

逼自己傾吐違心之論,庚沒有注意到,他望著離的舞蹈時,臉上的神情,有多疼痛。

總能看透事物本質,但當事人毫無自覺的青年,十分堅持地對男人邀舞。

被動被離拉著起舞,身體常年的慣性,終究背叛了庚這些年來的苦苦壓抑。那是,缺少了觀眾,最完美的雙人舞。

後來的後來,青年才真正明白,男人那時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背後,是義無反顧放棄的夢想。

為了成全家國大義,他的二當家以及年輕王者,毅然而然地握起槍桿子,任由遙迢血路,玷汙少年時期的純粹想妄。

在一條條人命哀吟前,夭折決絕的庚還有辰,不再作夢。

於是,離總是理所當然,要男人陪著自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