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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 毒藥 金魚


「你毒死我的金魚！你這個變態！」
「你他媽要我說多少遍才明白？老子對你的噁爛金魚沒興趣！」
「它才不噁爛，你這個心理變態！下藥在我的魚缸裡面！」
「瘋女人......」
 褲管濕透的他小聲咒罵，外面雨下的一大糊塗，連腦子都像浸水似的難以運作。
「你陪我金魚！你陪我金魚！」
「陪你個大頭鬼！老子沒動你得鬼爛金魚，滾一邊去！」
她拉扯著男人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著，那張滿是淚痕和花掉的眼影，絲毫看不出熱戀期嬌羞可愛的影子。
「你為什麼要毒死我的金魚？為什麼？」
「就跟你說我沒有，是你自己沒在照顧，好嗎？」
魚缸長滿青苔，綠色的水底躺著一隻橘紅色的金魚，水面浮著幾根煙蒂，緩慢的吸收著那攤死水。
「你看看，不是說你要戒菸嗎？我沒辦法跟你這種人在一起，再見！不對，是再也不見。」
「......你為什麼殺死我的金魚，那是我們在夜市一起撈的，是你撈給我的。」
「你真的是瘋了，我才不屑給金魚下藥，走開！」
「啊！」
女人被推倒在地，撞倒地上的瓶瓶罐罐，大多是酒瓶、微波食品和鬼知道那些本來是什麼。

外面依然下著滂伯大雨，沒有雨傘可說是寸步難行。
「媽的。」
他不情不願的回去那個豬窩，抬腳跨過地上各種難聞的垃圾。
「靠！老子的雨傘呢？」
屋內不再有男女的爭吵聲，窗外的大雨頗有節奏感的敲打在屋簷。滿屋子的惡臭，只有他布鞋踢倒啤酒瓶的聲音，和幾句不小心冒出來的國罵，終於在沾滿不明液體的沙發上找到那把的紅傘。
「......就跟你說老子沒有對金魚下藥了。」
他嫌棄的留下這句話，便轉身就走，女人倒在地上，幾乎和髒亂的景色融為一體，眼睛睜大，猙獰的好像隨時會掉出來，瞳孔無光縮小，張著嘴一開一闔，幾聲咳嗽下，白色泡沫無力地從嘴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