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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短打 (沉月同人)
*請將以下三個都當作不同時空,它們只有一個共通點。
*沒反話。就是短打,毫無意義,邏輯快速運轉、跳躍。
*挑戰都結束了,還是夢到了,只好將你們趕出去了ww
  (正文)
  我們相識於大學門口,僅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同族小輩。--絳風
  我們相識於醫院病房,理由蠢到後來想起都還覺得很傻。--那爾西
  我們相識於某條巷子,他不僅是救命恩人也是珍愛之人。--修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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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一樣無聊的早上。
  作為活了兩千年的吸血鬼,陽光早已不是威脅,所以當他走到這個深山的大學門口時才會那麼訝異,居然有個純種的同族,同樣不畏懼陽光,還站在那裡思考教務處怎麼走。
  當然對方在思考什麼,是後來問出來的,而當時的絳風只想吐嘈他,你好歹也先走進學校看地圖,再來思考怎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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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身上帶著微光,原本在陽光底下很不顯眼,讓絳風以為是看錯,但走進學校走廊,有屋簷的地方,就變得相當明顯,而那光芒一直圍繞在他身上,不曾黯淡過,就像太陽一樣,永恆明亮。
  絳風原先只是對他有點興趣,可以拿來當作打發時間的對象,卻不曾想過會栽在一個未成年的吸血鬼後輩手裡。
  絳風使了一些手段,順利混入大學裡,反正四年對他而言眨眼即過。
  後來的他們如願進了同一個班級裡當同學,絳風也在入學前的暑假,親自去調查那人的資料。
  那人名叫范統,吸血鬼貴族--夜輝家的少主。
  夜輝家一脈單傳,代代皆為純種,同時也不喜惡鬥,所以家族內部人口稀少到簡直可以列為吸血鬼世界的稀有動物。
  作為吸血鬼世界的王,絳風是知道夜輝家的,應該說整個世界都知道他們家,只是他們人數太少,實在很難見到。當然這跟絳風本身也懶得面見貴族有關,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認不出來有著貴族身分的范統。
  在他調查的資料裡,夜輝家有個有趣的傳統,因為家族獨特的能力,他們不畏懼陽光,所以在他們百歲成年前,會被送到人類世界,過跟人類差不多的生活。
  這傳統讓絳風不知道該表達什麼,只能說難怪這家族即便擁有滅世的力量,卻不曾被其他家族討伐。人少又崇尚和平就算了,實際上想討伐還得先找人在哪。即便找到了,卻隨時都有被光照滅的危機,何況身邊還有傳家寶器,久而久之也沒人敢去動了,就這樣維持貴族身份千百年之久。
  而在大學四年裡,范統居然也沒認出來自家同學是跟他同世界的王。
  這也讓絳風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就沒對他刻意隱瞞,家徽的印記和容貌都大方地呈現給他看,只對其他人類施放幻術,但是眼前的少年同族認不出來就是認不出來,只當他是好同學、好室友。
  絳風曾經想過,如果有天范統知道他是誰之後,對他的態度會不會改變,但這個想法在一次的寒假中被抹去了。
  范統邀他去他在人類世界的家做客,然後見到現任夜輝家大家長,結果他家人同樣認不出來,他家兩個寶器更是理都不理他,這讓絳風不經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久沒出現在眾人面前。
  總之這四年過得很愉快,范統這個人蠢蠢的,很好拐,還很會挖坑自己跳,提供給絳風不少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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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的畢業典禮過後,他們回到一起租的宿舍,他知道這時間是范統的吃飯時間,會找藉口獨自離開,但這一次他並不打算放人走了。
  「范統,跟我一起,吸食我的血。」
  把人壓在桌上的絳風,看著范統紫色眼眸裡的帶著身分被認出的錯愕和對話語的疑惑,他的下一個動作是更加地靠近,幾乎是靠在他耳邊耳語的程度。
  「我是純種吸血鬼,是這世界的王,需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話一說完,他便起身,向范統施展王族特有的威壓。
  但威壓沒有持續太久,他不願范統受傷,只須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然後范統的反應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咦?所以絳風你也是吸血鬼喔?那你平常都什麼時候吃飯的啊?」
  ……為什麼關注點會跑到這上面啊,重點應該在我是王族吧!
  「跟你差不多時間啊,反正你都跑出去了,自然也就看不到。」
  范統點點頭,同時從緊繃狀態放鬆下來。
  「范統,吸食我的血。」
  放鬆下來的范統,繼續躺在桌子上,看起來思考又歪到其他地方去。對此,絳風當然也毫不客氣地重新壓上去,然後再次表達要求。
  范統對於自家友人壓在自己身上的行為,毫無反應,彷彿不在意他們的距離靠得有多近,這姿勢有多曖昧。
  幸好對他的話還有點反應。
  「咦?可是你也是吸血鬼的話,應該知道……」
  兩個吸血鬼互相吸食對方的血,就等於是結為伴侶,一生不會分開,同生共死。
  「你不喜歡我嗎?」絳風微微一笑,讓原本很習慣這張臉的范統,在近距離下也看傻了眼,「但我想得到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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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炙熱的午後。
  身為一個實習醫師,中暑加貧血的患者實在很少見到。而且患者被同事送來醫院時,只報了幾個字,馬上被送進VIP病房,這讓他相當好奇,對方的來頭是什麼。
  後來去問診前,被塞了一張紙,上面寫著這名病患的身家資料,要他好好照顧。同時也被塞了一包血袋,說是只要拿給那名病患,患者就會自行處理。
  那爾西一手挾著血袋和紀錄版,一手快速的瀏覽那份資料。
  范統,出身於夜輝家,目前任職於XX公司美術部門。
  吸血鬼一族,此為機密要件,請勿宣傳。
  那爾西挑眉看著吸血鬼三個字,心中只有一個感想,吸血鬼這種生物真的存在,而且還是醫院的頭等病患。
  在病房外看完那張據說是機密資料的紙,便隨手摺疊放入紀錄版最下層,接著走進病房。
  「范統先生,您醒啦。現在身體覺得怎麼樣?」
  「欸?好多了,可是有點餓。」
  「需要為您做什麼服務嗎?」把夾著的血袋拿到手上晃,同時盯著范統的反應。
  只見范統確實把視線移到血袋,但表情卻沒有一點對食物的慾望,反而露出糾結的樣子。
  「幫我拿一個十毫升的量杯好嗎?謝謝。」把視線移回那爾西身上的范統,對著那爾西還算有禮貌的這樣說。
  「還需要其他東西嗎?沒有的話,我先簡單問個診。」隨口交代外面應該要跟診卻不能進病房的護理師去拿量杯後,便開始按照程序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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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起來好年輕,是正式醫師嗎?」
  簡單問診之後,那爾西將只需要休養,不需要配藥的結果告訴范統,結果引來一句無關的問句。
  「我是實習醫生。」
  但那爾西還是回答了問題。這種情況下,會對他身分產生疑問是人之常情。
  「也是你將來的專屬醫生。」解答疑問,順便將事實告訴他,是一種測試也是一種對病患負責的方式。
  如果范統不接受年輕的實習醫生,那他就會去申請換人,免得惹這尊貴身分的吸血鬼不開心。
  「噢,之前那位退休了,我忘記了,那以後請多指教。」
  結果事情跟他想的差不多,眼前這看起來人很好的吸血鬼果然沒有其他想法,例如質疑他的能力什麼的,就這麼接受了。
  那爾西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名吸血鬼有這樣的信心,剛剛那句是否為正式醫生的話就只是一個客套的開頭。
  「嗯。請多指教,以後有問題可以來找我。」
  「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今天就只是意外。」
  說到意外,范統的臉卻看起來很心虛,搞不好這根本不是第一次,當然感覺上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之後自己肯定會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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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范統告訴那爾西,他前一天晚上才發現血袋沒了,沒吃東西就睡了,隔天早上起來匆匆忙忙地去上班也忘了帶防護武器,就這麼在大太陽底下曬了一整個早上,才會中暑加貧血暈倒被送進醫院。
  那爾西對這理由無言,同時也覺得自己預感超準。
  范統一天的吃食量很少,就是那十毫升,也沒在注意血袋存量。而夜行性動物要他早上起床也很困難,所以很常忘記要帶保護自己的法器。
  就這麼傻傻地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然後再因為這蠢理由被送進醫院和他見面。
  「你就算忘記血袋沒了,難道不能隨便找個人吸血嗎?」
  眼前的傻吸血鬼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和他在醫院見面了,前兩次是中暑。
  「我沒這樣做過啊,感覺很怪,要靠好近喔。」
  ……
  剛剛還很火大的那爾西,聽到這句話又看了一眼出現無辜表情的吸血鬼,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之前說你們家族不畏懼陽光,只要在中午時間加強防護就可以了,這已經很不像我認知的吸血鬼,現在你告訴我,說你沒吸過人血,你真的是吸血鬼嗎?」
  「我是啊,你不是有看過我喝血袋,也沒看過我吃其他東西啊。」
  「那怎麼會沒吸過人血?」
  「我家的食物會有專門人負責啊,我出來住也就忘記要跟醫院拿嘛!」
  對喔,這傻子是貴族。所以是我沒提醒他,是我的錯囉?
  那爾西想到這就不想再想下去了,他只能無奈地將提醒這項工作放進自己的日程裡,以便日後記得告訴他該補充血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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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幾年,他們還是維持聯絡,不單是在醫院見面,也會約出去吃咖啡店。
  那爾西畢業之後,持續留在那間醫院服務,同時也考上了主治醫師,而范統則是什麼都沒變,也不曾從他手中被轉出去,他就這樣一直擔任專屬醫生,只要范統來了,他手上就算有其他病人,也會被馬上排開,他們相處時間也因此大增。
  然後他們現在在圖書館。
  「那爾西,你把我找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寬闊潔白的圖書館,此時此刻是背景,而范統面對著窗戶,看著眼前穿著白色醫師袍,為他擋住射進來的陽光的那爾西,表情明顯的疑惑。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原本還有點稚嫩的臉,現在看起來穩重很多,雖然還是很年輕。「不過我今天是要跟你說我考上主治醫生了,不恭喜我嗎?」
  「咦?恭喜你。你速度好快喔。」范統在短暫的錯愕時間瞄到了醫師袍上的銀色名牌,確實刻著主治醫師之後,馬上對那爾西展開笑容,說出讚嘆的話。
  「那麼作為獎賞,可以給我個禮物嗎?」
  「好啊,我能做到的都沒問題。」
  「你一定能辦到的。」淡笑著,靠近坐在椅子上,只能抬頭望著他的范統。「我要你吸我的血。」
  「啥?」
  被他椅咚的人,被擋住了光,但是這樣做,可以更明顯看到那人身上圍繞的淡淡微光。
  是個和他天差地遠的人。
  在醫院、在學校看過許多的黑暗面,就連那爾西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人。
  但是眼前的人不一樣,這麼多年下來,范統始終維持那種純白善良的樣子,明明他是出生成長於黑暗的吸血鬼。
  「你還是不曾吸別人血對吧。但我現在想要當第一個。」
  如果潔白的牙齒不曾染上其他人的血,那我就當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為什麼啊?」
  「潔白的你,一定要沾染上其他顏色的話,就用我的血來上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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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本該寧靜的夜晚。
  打破寧靜的是好幾個人的跑步聲和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