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 334 335 336 337 338 339 340 341 342 343 344 345 346 347 348 349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357 358 359 360 361 362 363 364 365 366 367 368 369 370 371 372 373 374 375 376 377 378 379 380 381 382 383 384 385 386 387 388 389 390 391 392 393 394 395 396 397 398 399 400 401 402 403 404 405 406 407 408 409 410 411 412 413 414 415 416 417 418 419 420 421 422 423 424 425 426 427 428 429 430 431 432 433 434 435 436 437 438 439 440 441 442 443 444 445 | [東離][殤凜] 自由 2 「嗯…也就是說,這只是你的感覺,而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兇手不是令弟。」 凜雪鴉又吸了口煙月,慢條斯理的說。 「也罷,暫且按下不談。你的妹妹—麗呢?當時她在哪裡?」 「麗從十歲起就被送到京城的宮裡去當人質,同時在宮中學習禮儀。原定是法會當日才能回來,因此她比我還要晚到家。」 「自己父親的法會,卻當天才能回家呀……說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煙霧繚繞中,凜雪鴉若有所思。 「邊境守護者送出的人質,身份很重要吧!站在中央的立場,人質不能輕易放回,.否則邊境若要趁機造反,就沒有籌碼了。」 殤不患沉吟道。 「想來殤大俠有一些體悟。」凜雪鴉意有所指。 「你有腦袋想,難道我就沒有?」殤不患瞟了凜一眼,略顯不悅。 「不過是玩笑話,幹嘛那麼兇?」凜未因此發怒,微偏著頭,斜魅著一雙緋瞳,刻意放輕了語氣說道。 「……」 明知道這傢伙嘴巴不饒人,話中帶刺、棉裡藏針,以挖苦為樂;但不過換個語調,就彷彿自己才是壞人。殤不患自知吵不過,他抓了抓後腦,坦率說: 「行了行了,當我說錯話。」 凜雪鴉滿意的笑笑,他深知自己無賴任性,但總想測試殤不患能容忍到哪裡? 煌見狀緩和道:「殤大俠說得並沒有錯,麗是人質,行動身不由己也是莫可奈何;不過現在雙親皆逝,凌下落不明,連家傳寶劍也失蹤,家中頓失重心,已獲皇上首肯,讓麗暫時留在家中打理。」 「現在星府中只有麗小姐一人?」凜雪鴉問。 「大伯—也就是我父親的兄長和伯母,現在也在家裡幫忙,畢竟我出門在外,獨留麗一人總是不安心。」 煌懇切說道:「我擔心凌和破雲一起被兇手擄走,被有心人士利用。聽聞殤大俠對找尋寶劍很有一套,連兇惡的妖刀都有辦法駕馭,拜託您,請幫幫我!」 「那把家傳寶劍—破雲,有什麼樣的能力?」殤不患問了他一直好奇的重點。 「破雲能強化主人的劍氣,性喜鮮血,在實戰中殺敵愈多就愈顯鋒利,且能感應主人的殺意,砍殺魔物也不是問題。正是因為有這把劍,星家才能坐穩玄虎關鎮守之位……」 煌眼神黯淡,沉默下來。殤不患看向凜雪鴉,以眼神求助詢意;凜思索片刻,說: 「星家公子話說到這份上,若置之不理也怪可憐的。你我尚無別的計畫,走一遭也無不可。」 殤不患為宅心仁厚之人,見死不救非他本性;雖說懷著魔劍目錄,想盡可能避免額外惹事上身,但隨著煌身世揭明,他亦無撒手不管之意。只是難題來得太突然,他只覺得腦袋打結,一時半刻理不出頭緒,問道: 「可是,要找一個失蹤的人和一把劍,談何容易?連星公子都沒轍,我們更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請問…關於破雲這把劍,若非當家主人,真的沒辦法拔劍出鞘?」 凜雪鴉在心中盤算思量,對煌問道。 「在家族記錄上,確實沒有非主人以外者拔劍的資料。破雲也算是妖刀,握著它的人會受到引誘積極殺戮噬血,其實一般人都是敬而遠之的。」 「你也是這麼相信?」 「我沒有不相信的理由。」煌有些無奈微笑。 「開頭說過,一開始父親和其他親戚都相信我是下一任繼承人。但是…儀式當天,無論我如何使勁,都無法將破雲劍身完全拔出。其他參加過儀式的男丁,也說劍如卡死在刀鞘中一般,動彈不得;但是凌卻不費吹灰之力拔出。我們的氣力是差不多的,他能拔出,我卻拔不出,唯一的原因就只有凌被選擇,而我沒有了。」 「聽起來很有意思……」凜雪鴉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 「為什麼家族和令尊都認為你才是繼承人?」 「這個嘛…」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從小我就能看到一些東西。」 煌歪了歪頭,做了個鬼臉般的表情。 「看到一些東西……?」殤不患和凜雪鴉面面相覷。 「先讓我賣個關子如何?」煌眨下眼,以調皮的語調說道。 「竟然想要先保密啊…」凜雪鴉意外但並不以為意,只是下意識的順了順鬢髮。 「呃,你不會是想說你有陰陽眼,能看到鬼或幽靈之類的東西?」殤不患一臉不相信。 「如果能看到也挺有意思呀!」煌笑出聲道。 「總之,就走一趟玄虎鎮吧。」凜雪鴉看著殤不患道。 「玄虎鎮離這裡有多遠?」 鬼歿之地佔地狹長遼闊,能阻絕東離西幽兩國達兩百年之久,聽到星家故鄉處西北邊境,殤不患內心估計路程是很遙遠了。 「若搭乘馬車日夜趕路,約三天可以抵達。」煌回答。 「也就是說從明天起得顛簸一整天了……」 凜雪鴉往後一靠,聲音聽起來顯得不太情願。他素來不愛勞累自己的身體,餐風露宿更不符合他的喜好,一想到要連日趕路,便覺提不起勁來。 「你自己答應人家,別抱怨呀。」殤不患瞪了凜雪鴉一眼,接著又說: 「星公子,你今日下褟何處?若尚未決定住處,要不就住在這裡好方便行動?」 「我在驛站附近投宿,那兒的廂房比這裡親民些。畢竟歸期未定,盤纏不得不省著點花用。」 煌爽朗微笑答道,由於他的考量很務實,因此殤不患未多有意見。要不是凜雪鴉堅持,也乾脆付清兩間上房的房錢,他斷然不會選擇這間旅店。總之,三人說定明日在驛站集合,天一亮就往西北出發。也許是談妥正事,煌鬆下一口氣,再三道謝後才離去。 -- 考慮到要在天亮之前抵達驛站,殤不患和凜雪鴉很早就熄燈睡下。殤習慣性的將拙劍放在枕邊觸手可及的位置,基於長年在江湖打滾的經驗,即便是熟睡中,他也對陌生人的氣息極為敏感。闇夜中的蒙面黑衣人在撬開窗戶時並未驚動殤不患,但他輕盈躍下窗框,試圖往殤不患的床舖靠近,仍然吵醒了他。 「!?」 殤不患矇矓之中翻身拿起拙劍欲迎敵,黑衣人率先以手摀住他的口鼻阻止他出聲,並以關節技壓制殤不患的行動,整個過程沒發出半點聲響。 「…唔!」 被黑衣人凹折手臂,殤不患感到一陣劇痛,悶哼一聲,拙劍順勢從手中脫落。他往床邊滾去,兩人一同翻下床,殤不患脫離壓制後,尚來不及拾回拙劍,黑衣人從懷裡掏出匕首刺向他的胸前。殤側身勉強閃過,伸手抓住黑衣人握刀的手腕,對方則以另一隻手出拳反擊。看得出來黑衣人並不打算引起騷動,而殤不患也不願波及旅店的其他人,因此他放棄去拿拙劍,而同樣用拳腳與對方搏鬥。 一開始黑衣人挾偷襲之利佔上風,但隨著體力消耗,殤不患取回優勢,他用膝蓋往對方腹部用力一撞,對方低聲哀號後倒下,匕首跟著掉在地上,殤不患扯下黑衣人的面罩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殺死阿秀的兇手!我來替阿秀復仇!」 面罩下的是一名目測與殤不患年齡差不多,看上去有些風霜的男子。見事蹟敗露,他對上殤不患的視線,憤恨罵道。 黑衣人的回答出乎殤不患意料,他問:「阿秀是誰?」 「還想裝蒜!」 說完,黑衣人從懷裡掏出另一把短刀,殤見狀往後閃躲,抄起拙劍擺好架式,此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一觸即發的對峙不得不中斷,殤不患握著拙劍,瞪著黑衣人,猶豫是否該應門? 「不患,是我。」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傢伙到底……?」 不知凜雪鴉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敲門的時機實在太過湊巧。殤不患一手持拙劍,瞪著黑衣人,一面後退再解鎖開門。 「你這邊似乎很忙。」 凜雪鴉端著煙月,好整以暇、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先掃視室內,最後緋紅眼瞳的視線落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沒想到突然來了個幫手,一時無措。 凜雪鴉問道:「阿秀是誰?」 「你在外面偷聽多久了?」殤不患沒好氣問。 「大概從 ”你是誰” 那裡開始。」凜雪鴉輕笑。 「我聽到你這裡有些奇怪的聲響,才發現原來有不速之客。」 「哼!連你也想裝傻?我不會被騙!」黑衣人作勢欲衝上前。 「別衝動。」凜雪鴉的聲音有股不由分說的壓迫感,黑衣人只得怒目而視。 「這裡有兩個人,情勢是我們有利。阿秀是誰?這人雖殺人無數,仇家也多得數不清,但他確實不認識你口中的阿秀,肯定是哪裡有誤會。」 凜雪鴉一現身,就彷彿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他冷靜問道,對黑衣人手中緊握的短刀,絲毫無防備之意。 「阿秀就是星家當家夫人,你們連她的身份都不知道?」 黑衣人也被眼前的情況弄得糊塗。 「星家…」殤不患聞言大驚。 「那不就是……?」 殤想說”那不就是煌的母親?” 話沒說完,凜雪鴉就大聲打斷他: 「你說的人我們更不認識了,你又是誰?為何無緣無故來尋仇?」 「不可能搞錯,我分明看見煌與你們談話,你們肯定也知道凌在哪!凌殺了阿秀,你們一定全是幫凶!我定會替阿秀復仇,把你們一網打盡!」 黑衣人躍上窗框,遺下復仇宣言後,便消失在窗外。 「……」 睡夢中被偷襲,又平白無故被當作是殺人幫凶,殤不患只覺倒楣透頂,心情壞到極點。 「唉呀唉呀,看來仇家又添一名。你怎麼看?」凜雪鴉不慌不忙道。 「麻煩死了。」 殤不患穿上外衣,將拙劍插回腰間,以手指搔抓頭髮。 「這旅館是不能待了,肯定煌白天被跟蹤,對方才會以為我們都是同夥。恐怕煌這幾天的行動被掌握得清清楚楚,尋仇也就罷了,我擔心我們的行蹤暴露出去,連魔劍目錄也跟著曝光。」 「我不介意呀,那不是更有趣?」 凜雪鴉說完,看向殤不患;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知曉這魔劍目錄的玩笑開不得,凜雪鴉又道: 「既然這裡曝了光,煌那裡八成也一樣。我們先行出發,用飛鴿傳書要煌繞點路甩開跟蹤他的人,直接在玄虎鎮會合吧,否則沿途不知道要遭遇幾次伏擊呢。」 「你知道煌住處?」殤不患訝異問道。 「白天我用的菸草氣味能殘留很長一段時間,要找到他非什麼難事。這孩子頭腦不差,但就是少了點提防他人的心機。這下得摸黑出發了。」 凜雪鴉將煙月收入懷中,輕盈從窗戶躍出,回頭示意殤不患跟上。 -- 兩人來到驛站,由凜雪鴉出面,很快談妥了馬車的價錢。殤不患瞥見車伕收了不少銀兩,笑容滿面、恭恭敬敬的替他們開車門。 「沿途在每個驛站換乘馬車趕路,估計約在第三日的清晨就可抵達。」 進入車廂內,凜雪鴉與殤不患相對而坐,車廂寬度可容納四個大人,因此還不算太狹隘,他斜靠著靠背,雙手抱胸,慵懶說明。 馬匹開始奔馳,車廂伴隨馬蹄步伐規律的晃動,凜雪鴉望向窗外,喃喃道: 「本以為至少還能躺在床舖上睡一覺,沒想到變成得在車上過夜啊……不腰酸背痛才怪呢。」 這話不像講給殤無患聽的,毋寧說是兀自碎嘴。他說完,也不看殤不患,自顧自看著窗外風景陷入沉默。 馬車很快進入全速奔馳,殤不患偷描凜雪鴉,明明趕夜路是他自己提議的,如今抱怨的也是他,還當真微微的慍怒起來。殤心裡覺得有趣,問道: 「要不要坐這?」 殤不患稍微挪動身軀,以手掌拍拍身旁的位置,眼底帶著笑意。 「……」 凜雪鴉回頭但沒有應聲,但也許是讀出了他的疑惑,殤不患解釋: 「你的座位方向與前進方向相反,窗外景色看久了會暈車的。」 「…你倒是細心。」凜雪鴉宛然,老實依了殤不患。 「這樣好點了嗎?」 殤不患攬近凜雪鴉,讓他把頭靠到自己肩上。 「沒有。」 凜雪鴉靠在殤不患肩頭,仍是刻意賭氣般說道。 「那這樣呢?」 殤不患把凜整個人抱進懷裡,幾乎是躺在他身上了。 「…有好一點。」 凜雪鴉以殤的胸膛為枕,放緩了語調回答。 「那你歇一會,到下個驛站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呢。」 殤不患順了順凜雪鴉的白髮,在他耳邊輕聲道。凜抓住在白髮間順撫的那隻手,與他十指交纏,抬頭迎上殤不患的視線。毋需多言,殤不患也明白,他低下頭去吻了凜雪鴉的唇。 凜的雙手攀上殤不患的頸項,探入的舌在他口間更加放肆。 「我睡不著。」難分難解之際,凜雪鴉如此說道。 「睡不著,就只好忍受整路的顛簸了。」殤不患笑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凜雪鴉的緋色眼瞳微瞇,他換了姿勢,跨坐到殤不患腿上。 「你就不怕車伕突然進來?」 凜雪鴉的動作太大膽,殤不患忍不住視線往外瞧。 「你也說過,到下一個驛站還要很長一段時間呢。」 凜說完,又吻了吻殤不患,配合馬車的振幅,若有似無的在他腿間撩動。 殤不患扶著凜雪鴉的腰,語帶無奈,卻眼底含笑道:「被人看見了我可不管。」 「你放心,我囑咐過車伕,到目的地前都要全速前進…拿錢辦事,乃江湖規矩……」 凜雪鴉解開殤不患的褲帶,他能感受到股間逐漸硬挺之物,正頂著他的下腹。而殤不患撩開凜的深藍底雪花紋的褲擺,褪去內裡,雖乍看衣物完整、穿戴整齊,但白皙透出暗青色血管紋路的大腿根露出,意外顯得煽情。 「你可以嗎?」 凜雪鴉扶者殤不患的肩膀,以膝蓋支撐身軀,調整姿勢好將殤納入股間,由於全力奔馳的馬車實在稱不上平穩,他花了一些時間。 「嗯…這樣可以……」 凜雪鴉以氣音答道。 殤不患感覺他正受到溫熱的包覆。 「好像…比想像中有趣……?」 凜雪鴉氣息紊亂,他正努力適應,在未曾嘗試過的地點,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亢奮,連自己的腿間都巍然挺立。 「原來你喜歡這種的。」 殤不患伸手握住凜高漲的亢奮,微微笑道。 「你不喜歡?」凜雪鴉媚然一笑。 「喜不喜歡,要試了才知道。」殤不患刻意套弄凜,讓凜輕喘一聲。 「嗯…我可以了……」 凜雪鴉將殤完整納入,正坐在他腿上,此時已是香汗淋漓,臉頰潮紅。他環勾著殤不患頸部,配合車廂規律的震動,上下擺動腰臀,將股間的堅硬之物一納一吐。 殤不患靠著椅背,坦然享受凜雪鴉的服務,扶著他的髖部輔助他動作。 「似、似乎…還不賴……」 殤不患沙啞的嗓音帶著迷亂,在凜雪鴉耳後輕聲道。溫熱吐息刺激了凜的神經,他斜魅的紅瞳迷濛,杏桃色雙唇微啟,隨著每一次或快或慢、或深或淺的碰撞發出低吟。上下擺蕩間,殤不患以手指撫弄凜雪鴉胸前最敏感之處,激起他陣陣顫慄,並攬過他的後腦與他接吻,一路吻到耳後與頸部。 逐漸高漲的歡快幾乎奪去凜雪鴉所有的理智,他上半身癱軟在殤不患胸前;殤不患刻意轉了個方向,讓凜能斜靠著車廂壁。但此時他的腰枝扭曲,雙腿敞開跨過殤不患肩上,若此時有外人探進來,會發現那是極其露骨的場景。 「這下若被人看到,才是真正百口莫辯呢……」 凜雪鴉的目光穿過自己的腿間直視殤不患,卻沒有半點羞恥之意。 「拿錢辦事乃江湖規矩,這不是你自己說的?」 殤不患似笑非笑,擺好了凜雪鴉的位置,毫不客氣長驅直入。 「嗯…」凜雪鴉撐著車廂壁,畢竟馬車沒有旅店床舖來得寬敞,他只能扭曲自己的身體姿勢。 「要慢一點嗎?」 怕凜雪鴉疼著,殤不患緩下動作問道。 「不要停…讓我和你一起……」 豔紅如火的雙眼迷濛,凜雪鴉的身體因情慾而溫熱,但指尖仍是冰涼的,他輕觸殤不患佈滿鬍渣而顯得滄桑的的臉頰,低喃道。 殤不患獲得首肯,更加放肆的進攻,配合馬蹄節奏加重攻擊力道,每一次直抵最深處。狹小的室內沒有地方供他抓,凜雪鴉只得握緊了手心,弓緊全身肌肉承受一次次撞擊。兩人的氣息與汗水使廂內滿溢淫靡之氣,彷彿熱氣蒸騰。 也許是被窺見的緊張感與異常地點帶來的刺激,高潮來得比以往快,待殤不患洩精後,他以手替凜雪鴉達到最後的頂點。 事後,凜雪鴉好整以暇的整理,白皙的腿根仍跨在殤不患身上,殤不患看得出神。 「怎麼了?」察覺殤不患目光觸及之處,凜雪鴉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你的皮膚實在白得不像在江湖打滾之人。」 殤不患繫上腰帶,答道。 「說得好像你見識過很多人似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凜雪鴉冷不防的回答殺個殤不患措手不及,他結巴道。 「那是什麼意思?」 凜雪鴉穿回內裡,將藍底雪花紋的褲擺拉好。 「我是在稱讚你,沒什麼別的意思。」殤不患有些尷尬,後悔自己又說錯了話。 「…這是天生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跟著師父成天在大太陽底下練劍,脫了一層皮也不見曬黑。」 凜雪鴉暫時壓抑住追問的衝動,淡淡說道。 「看不出來你也有那般熱血的時候。」殤不患聽到了以前沒聽過的往事,忍不住取笑。 「年輕氣盛、年少輕狂誰沒有過?想在劍道上登峰造極的不只蔑天骸一個,只不過後來發現修行之路吃力不討好,盜賊更符合我的脾性。」 整理完衣服,凜雪鴉開始打理頭髮。 「搞不清你是經歷過哪些遭遇,才讓你的性格扭曲成這德性。」 「經歷的遭遇可多了,不過我想性格八成是天生的。」 凜一手抓著白髮束成的馬尾,一手順直兩側鬢髮,回首衝著殤不患魅笑。 「倒是我很想知道你在西幽的豐功偉業呢。」 「比方說?」 「比方說你跟浪大俠怎麼成為夥伴的?你的性格不是會自己主動拉攏別人當夥伴的人吧。」 話題又帶到浪巫謠身上,殤不患有些狼狽。在他眼裡看來明明凜雪鴉和浪巫謠都是在江湖歷練多年的俠客,但不知怎的兩人怎麼樣都不對盤,加上那把魔性琵琶聆牙時不時搧風點火,兩人一琴聚在一起的下場就是成天吵個沒完。 「你應該知道浪那小子是個嗓音有魔性的吟遊詩人,西幽公主偏偏很著迷於浪的歌聲,走火入魔到甚至不惜派出軍隊也要追捕他。」 「嗯,我有聽說過。」凜雪鴉點頭。 「那時候,朝廷內的作風我也看不下去了,乾脆心一橫把劍全部帶走,免得遭那些腐敗的官員利用。」 「原來是私奔呀……」凜雪鴉頷首。 「呃,就跟你說不是那樣,怎麼被你一講就變得很怪?」殤不患以食指搔鼻。 「巫謠他個性是極端了點、衝動了點,但本性很善良。」 「這倒是,不像我天生性格惡劣。」 凜雪鴉語氣雲淡風輕,微微一笑,但殤總覺哪裡不對勁。 「他就那副脾氣,衝起來連我也管不動他,你也別跟他計較。」 「我倒不太介意他的性格,比浪大俠難纏的多得是呢。」 「你說不介意,那怎麼成天吵鬧個不停?」 殤不患想起一起旅行的那段期間,耳膜都快被吵破了,不禁發起牢騷。 「殤大俠您冤枉了。」凜雪鴉無奈道。 —我介意的不是性格,是別的東西。 「只是那個有言靈寄物的琵琶,實在太有意思,叫人忍不住想逗弄它。」 凜雪鴉促狹道。 「你就是這樣,才讓巫謠和聆牙一天到晚吹鬍子瞪眼睛的。」 殤不患往後一靠,抬手扶額。 「琵琶哪來的鬍子呀?」凜雪鴉瞅了殤不患一眼,無所謂道。 「別說琵琶對浪大俠,浪大俠對你也是死心塌地呢,他為了你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 凜有意無意又道。 「那傢伙雖然寡言不善表達,卻很重情重義,為了夥伴付出就是他的作風,所以才會大老遠從西幽過來。我在西幽的夥伴不多,他算其中一個。」 「真的只是這樣?」 凜雪鴉湊近殤不患,兩人鼻尖指間隔約一指寬。 「不然還能哪樣?我真的搞不懂你怎麼那麼在意他,我也搞不懂巫謠怎麼看起來對你很感冒,一提到你就殺氣騰騰的,雖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呀?」凜雪鴉看了殤不患約三秒鐘。 「我開始同情浪大俠了。」 凜雪鴉放開殤不患,換了個自己舒適的姿勢,躺到殤不患懷裡。 「我想歇一會兒。」 凜說完,未等殤不患回應,便閉目養神,不再多言。 ---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27082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