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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翻】【爺狸】神隠し心中


原作是しなぎ id=61162


日語的「心中」有「內心」或「殉情」的意思。



翻譯的不好請見諒,請當作是消遣看看就好!


非BE,請安心食用!







同田貫正在奔跑。


周遭的環境,是他熟悉的本丸,不過,他知道這裡並不是他所待的本丸。拉門上的色斑,柱子上的傷痕,說不定連木紋的位置也一模一樣,既然如此,要問為什麼會注意到這件事的話,只要看一下外面的景色,就一目瞭然。

房子的外面,並不是四季重疊的庭園,而是鋪上一片鑲嵌著群星的美麗夜空。像水面一樣的搖曳,看不到盡頭,本丸現在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孤島一樣。這樣幻想般的景色,不管這裡是不是他所待的本丸,即使是在現世,也沒有這種地方。


「在哪裡…」


同田貫奔跑著。一邊跑,一邊依次打開所有的房間。薄薄的拉門裡,大致上都只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不過在這之中,也出現了幾個熟悉的房間。進入那樣的房間時,如果左右張望的話,在同田貫腦海裡閃過一道光景。


「…這裡,是和三日月第一次交談的房間嗎?」

話一說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突然出現三日月和同田貫的身影。碰觸不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二人,臨摹到連細微部分都再現的畫面,就像主人的放映機一樣的。從窗戶射入的光線變成黃昏,三日月和同田貫的身影開始交談。


『你明天的出征,是由我擔任隊長。我是同田貫』

『是嗎?請多指教,同田貫』

『你可不要扯後腿喔—』

『我明白了,拿了多少工資就做多少工作吧』


說完後,再現的身影就消失了。真是過份的對話,三日月的實力現在已經追上,並且超越同田貫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三日月的嗎?輕視美術品的眼神。而且,有一點點。


(覺得很美麗)


無法分清楚是羨慕還是嫉妒,一瞬間,覺得很耀眼。

三日月很美。不管是本體還是人類的外表或者是神格,不管是哪個,都擁有自己身上不具備的光輝。隨著他的感想,室內逐漸變得黑暗。驚慌的走到走廊,和其他的房間一樣,突然的沉沒到黑闇中。



(不是這裡)



同田貫再次開始奔跑。在星空中搖蕩的本丸裡,只有他一個人。




☆: ::.゜ ゜ ゜゜。・。゜☆.゜.. : ::.゜ ゜ ゜゜。・。゜.゜..☆




之後同田貫也反覆做著相同的事。在本丸來回穿梭,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確認。


和三日月坐在一起用餐的大廳。

三日月來探病的隔離治療室。

和三日月第一次邂逅的鍛刀室,同田貫的身影,什麼話都沒說。對自報姓名的三日月,轉過身就走了。



(這也實在是,以第一次見面時的態度來說,也太過份了)同田貫反省了。

大廳和治療室和鍛刀室,隨著他的回想結束後,黑暗逐漸擴散,沉沒到黑闇之中。就這樣按著順序看完後,又到下一個房間。


和三日月比試的鍛鍊場。

送刀裝給三日月時,所到的某人的臥室。

在走廊,被安排和三日月一起做內番的工作之後,因為做了二人份的工作,被三日月慰勞的光景。


(如果讓那個人來做的話,可以做完的東西也會變成做不完,只是那樣而已)同田貫的視線往下。

鍛鍊場或是誰的臥室或是走廊,二人的幻影消失的同時,身形會晃動崩解,融解到黑暗之中。目不轉睛地眺望著下一個房間。

同樣的事情,已經反覆十或二十次了,不過如果眺望前方,前面還有沒打開的房間。


同田貫恐怕是在本丸裡和三日月接觸最少的刀劍。儘管如此,令人吃驚的,他竟然有這麼多和三日月接觸的機會嗎。

和他相處的回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令人驚訝的短暫邂逅,映照出來後又消失。竟然連這麼瑣碎的事情,這個屋子都能記得,也只能感到佩服了。同田貫自己,只有到廚房拿一杯水、還有出征時把附上的塵土揮掉而已,連擦肩而過的時候的肩膀碰撞,那樣被埋沒在日常生活的一瞬間,在這裡重新上演之前,都已經不記得了。把同田貫的腦中,原本慢慢遺忘的記憶,再次被拉出來一個一個展示。失落的記憶,像鐘乳石洞在製造石筍一樣,三日月的回憶一直累積著。


像這樣,被昇華的回憶映像消失後,一部分的本丸沉入黑闇之中。

本丸連續不斷的,被什麼都沒有的黑闇所侵蝕。


(要是不快點找到他的話)


像被時間追趕一樣,同田貫再次開始奔跑。打開,關閉,再奔跑,反覆上演。在重覆多次之後,終於走到了最後的房間。

那裡,是某個刀劍的臥室。


猶豫的把手伸向奢華的拉門把手。這個房間是、


(三日月的臥室)


(我只去過一次而已)


(在這裡的,是最近一次的記憶)



「──被三日月傳達心意的房間」


一腳踏入室內,一邊說出記憶,一邊一步步前進。身體完全進入三日月的房間之後。

像到目前為止一樣,連衣服磨擦的聲音也沒有,三日月和同田貫的幻影出現了。看起來很苦惱的三日月,同田貫則仍舊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忽然把我叫出來,有什麼事』

『啊狸貓,抱歉。稍微有點事情想說』

『在剛才的大廳說不就好了』


和記憶有些許不同的景色展開。不同的也只是能客觀的旁觀自己的視點而已,和過去相同,只有二人的回想劇繼續上演。

一定,我正在找的"誰",如果存在的話,一定是就在這裡,隱約的能夠了解。

正在慢慢消失的,黑暗中的本丸,正確的說,是正在崩潰的世界,他很清楚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儘管如此,最後走到了這裡。


「你不想看嗎」


靜靜的響起自己以外的人的聲音。


「這個記憶,是狸貓和我最後一次說話的時候」

「…」

「………連回答,也不願意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二個三日月宗近。

和另一個正在和同田貫說話的過去的三日月不同,後來出現的三日月面對著我,直接的和我交談。這是同田貫在這個本丸裡,一直在尋找的"三日月宗近"。

雖然說尋找,同田貫卻沒有積極的去接近那個三日月的打算。連走到跟前也沒有,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眼前現身的三日月。

另一邊的三日月,是雖然待在可以到達的地方,但是卻絕對碰不到的水月,而這邊的,則是飄浮在天空上的月亮。雖然看得見,也待在那裡,但是卻是任何人也搆不到的美麗的三日月。

看著那樣的同田貫,想著什麼,嘆了一口氣,三日月繼續說下去。


「我還在想著,如果是你的話,會先到這個房間怒吼的…」

「…惡作劇的話,性質有點惡劣啊,爺爺」


因為同田貫總算回答了三日月的提問,他好像很高興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是嗎?你只覺得,這是個惡作劇而已嗎」

「沒錯吧,因為這裡」


漂浮在星海中的本丸。從人世被切割開來,只是沒完沒了地持續臨摹著三日月的回憶的空間。

被封閉的這個空間,現在也還在持續的崩潰。這簡直。



「簡直像,與你之間的走馬燈一樣」



同田貫早就理解。這個世界不久之後就會消失。




這裡是天下五劍做出的神域。

這是,離破壞近在咫尺之前,受傷的三日月宗近的。



☆: ::.゜ ゜ ゜゜。・。゜☆.゜.. : ::.゜ ゜ ゜゜。・。゜.゜..☆



同田貫之所以會被關閉在這個神域內,是在戰鬥結束之後,受了重傷的三日月向他招手之後。

二人都很好地執行出征,不過,三日月和同田貫完全沒有說過話。從那天的告白之後,同田貫一直避開三日月,因為三日月是那樣要求的。

周圍的人都很擔心不說話的二人,不過,因為他說了,這是我要求的,彼此間也互相能理解,所以旁人即使不能理解,也只能同意這樣處理。而且這和二人之的氣氛並不是很險惡也有關係,這也是同伴們之所以同意的主要原因。在戰鬥的時候也沒有不好的影響。即使不特別交談,二人也擁有能一擊解決敵人的強悍,沒有守護的必要,也沒有被守護的必要…直到檢非違使出現,破壞了均衡的今天為止。


從左肩被斜劈一刀,袈裟被切開,刀子通過甲冑,胸口有接近一半被挖掉。從人類的身體裡,最致命的心臟劃過的刀刃軌跡,有誰在喃喃自語說著為時已晚了。

被岩融說了,畢竟是一同作戰的同伴,至少臨終之前待在他的身邊,被那隻手引誘,靠了過去。撫摸他臉頰的手在顫抖,還有鼻子細微的呼吸,還有凝視著這邊的月亮的眼睛,他一直靜靜的看著,沉默的待在他的身邊。因為流了許多鮮血而染紅的嘴唇,喘著氣開口說了。


「…你、……在、吧…」


因為血濡濕,聲音聽不清楚,同田貫稍微皺眉,打算再度詢問他的時候。

被突如其來的眩暈襲擊,一邊聽著岩融和秋田從遠方呼喚著什麼的聲音,往被黑暗塗抹的景色倒下。




然後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不是站在充滿鮮血和塵埃的戰場,而是這個漂浮在星星的水面上的美麗的本丸。


☆: ::.゜ ゜ ゜゜。・。゜☆.゜.. : ::.゜ ゜ ゜゜。・。゜.゜..☆


有點生氣的瞪著帶自己來這裡的罪魁禍首,同田貫詢問了。


「那麼,你是什麼意思,讓我看這些東西。你、打算帶我一起走嗎」

「哈哈哈,殉情嗎?那樣也不錯呢」


對他納悶的話語,三日月看起來很開心的回答。明明在外面一副馬上就要停止呼吸了的樣子,但是現在完全感受不到死亡的氣氛。

可是快樂的表情突然為之一變,浮現了苦笑或是哀傷微笑的表情。


「剛開始,確實有想過要帶你一起走的想法。但是,那樣也太過悲哀了。強迫不情願的你,即使一同折毀,也只是悲哀而已。我對你……」


『狸貓,我喜歡你』──在欲言又止的期間,在房間的正中央,過去的三日月正向過去的同田貫訴說著心意。

二人看向那邊,又互相轉回來。現在的三日月依然,熊熊燃燒著戀慕的火焰。從那個告白之後,就一次的也沒有見到的三日月的打除刃紋直視著同田貫。同田貫沒有移開眼睛。和遇到神隱時的咫尺之前一樣,金色的瞳孔的接受了那份光芒。儘管如此。


「儘管如此我,還是無法忍耐」

「就算被你被避開,這份心情也沒有變的淡薄,儘管如此也無所謂」

「可是在即將死亡之際,我一想到,在你記憶之中的我也會消失後,覺得非常的害怕…」


三日月像臨終時一樣,手再一次的撫摸他帶有傷痕的臉頰。

明明這次手沒有顫抖,但是在嘆息時所說的話,同樣的帶點不安,對視的眼睛無法忍耐的往下看。



「所以,想像這樣,再一次臨摹和你相處時的畫面,讓你永遠不會忘記一樣的刻畫上我的全部」


☆: ::.゜ ゜ ゜゜。・。゜☆.゜.. : ::.゜ ゜ ゜゜。・。゜.゜..☆



因為三日月的獨白,同田貫暫時無言以對,不過不久後,像放棄一樣的解除了沉默。


「那個、你、那個時候,所說的話…就是那個、」


在二人沒觀看的期間,還在重現的畫面,完全重現那時二人所說的話。

他用下巴指示的,剛好是三日月在告白心意時,對同田貫所說的話。



『──但是,我明白這對你而言,只會令人心煩,這樣的心情…我不會說出希望你能和我相戀這樣的話。但是,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思慕就會越來越強烈』

『三日月さん…』

『抱歉…乾脆,要是一直看不到你,這份感情會不會消失呢』


看起很悲傷的道歉著的三日月的獨白結束後,和這邊的三日月一樣,從同田貫那移開視線。

即使同田貫一次也沒移開眼睛。二人的視線,即使偶然相交,三日月也會移開視線,儘管如此同田貫依然持續的注視著三日月,一直沒移開。一動不動的看著三日月的表情。


「說著這份感情乾脆消失還比較好。看起來很痛苦」

「因此之後極力不和你來往」

「那個時候,我覺得對你來說,這份感情只是毒藥而已」


被他告白之後,三日月又馬上向躊躇著的自己謝罪。希望他能原諒他對自己的思慕,也說了不和他相戀也無所謂,只是很抱歉,對自己心中對他的感情感到抱歉。要是再不說出來,好像就要瘋了一樣,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不想聽。

同田貫從那之後,就避開了三日月。如同不交談一樣,也持續避開有可能會映入他的視野的場所。於是如同三日月所說的,要是那樣,他對自己的感情就會漸漸的消失。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消失在他眼前,依照三日月所下的決定。



「只要我從你面前消失就行了。為了不被這份感情擺佈…但是,如果這樣也不行的話,那就是失敗了吧」


三日月第一次看到他這種一副真拿你沒辦法害羞的臉。

──不對,現在也是,他也浮現這樣的表情。在三日月移開目光的時候,同田貫經常偷偷的放鬆著嘴角。二人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注視著這裡的走馬燈。

對失去言語的三日月,同田貫保持著那個笑容低聲私語一樣的告訴他。


「哪,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可以一起帶我走嗎」


「…騙人的吧…?那樣的,怎麼可能」

「待在你的神域,有可能說謊嗎」


把因為自己所說的話被懷疑,又變回一副不高興的面孔的同田貫的臉頰,驚慌的用雙手抬起。那個染紅的臉頰看得清清楚楚,這次完全沒有漏看。


「但是、你,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說…」

「因為你說,不需要我的回答啊」

「笨、笨蛋!有會在意這種事的人嗎,有嗎…居然還真的有…嗚呼!」


也不能對正在哀嚎的三日月,感到生氣。下唇嘟起,表示不滿。

──因為,不想讓喜歡的傢伙,擺出那樣痛苦的表情。

對嘟著嘴的傻孩子,懊悔也好發怒也好,但現在只是順著胸口往上衝的心情的盡情地擁抱他。連同至今沒有做到的份。


「同田貫,我喜歡你,喜歡到腦子都變的奇怪了的喜歡…!」

「三日月さん…我也是,我也喜歡你」


擁抱他,被他回抱。感情相通的擁抱是何等的幸福。在即將要落入黑闇的這個地方,在這短暫的片刻裡,品味著會讓人目眩程度的幸福。

二人同時開口。


「所以不行,你回到現世吧」「所以拜托你,帶我一起走」


在同時說出不同請求的二人,一邊在苦笑,一邊在皺眉。



「不行嗎…」

「不要說出這麼讓人高興的話,我會真的想帶你走的」


對雖然說出這樣的話,卻絲毫沒有想帶他走的意思的三日月生氣,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把臉頰額頭壓在平時光輝燦爛的甲冑上。


「狸貓,那,不要藏著,讓爺爺看看你的臉」

「不要」

「狸貓,拜託你…不行嗎?」

「你還不是不聽我的希望」

「真是拿你沒辦法…」


安靜地相擁,二人的相處的時間,每時每刻都正在慢慢的消逝。與風流動的聲音一起,本丸正在慢慢的崩塌,在星星的大海上,現在只剩下三日月的房間而已。

我希望能就這樣一直在一起。二人好不容易才心意相通的,如果在臨終的時候,能這樣相擁著消失的話,會有多麼幸福。


「既使如此,同田貫,我還是希望你活著」


一邊撫摸著他的頭,對著他頭頂上的旋毛說出願望。嘴唇親了一下,同田貫不滿的聲音通過三日月的鎧甲響起。


「明明都相戀了,還在把我帶到這裡後,又叫我回去,你真的是太任性了」

「討厭我的任性嗎」

「討厭,當然討厭…啊ー啊,我對你也太沒轍了」


往他的側腹揍了一拳,臉離開他的胸口。由於一直用力壓著的關係,臉上還留著甲冑的痕跡,好像小孩子一樣,總覺得很好笑。三日月笑著摩擦他的臉頰。


「幹嗎,我才沒哭呢—」

「哎,我還以為你哭了,真是薄情呀」

「薄情的是誰呀」


結束悲傷的訣別,過去的同田貫,安靜地離開房間。與此同時,唯一留下來的三日月的房間,也開始崩塌了。不是沉入黑闇之中,而是慢慢的,房間安靜的化成星星的微粒。

浮現微笑,三日月、同田貫,互相傳達臨終的話語。


「那麼,同田貫,期待能再度相會」

「再見了,三日月さん,下次再相見」



笑著,說出今生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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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田貫清醒之後,以蔚藍的天空為背景,同伴們的臉映入眼前。詢問清醒之後的同田貫,沒事嗎,你的臉色發青,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他。一邊告訴他們沒事,一邊搖著頭起身,旁邊躺著的三日月,維持著和他暈倒之前一樣的狀態。即使失去了力量,也沒有變回鋼的形態。


起身的同田貫左右張望。

無論怎麼找,那個沉落到黑夜中的本丸,也已經不存在了。




看樣子,在那之後他好像倒在三日月的身上。手指撫摸的話,還能感覺到臉上的痕跡。使勁的用力擦拭,不過卻沒有消失的感覺。

很用力地擦。咯哧咯哧,咯哧咯哧,一直一直。


「同田貫さん…?」

「混帳…擦不掉…」


不管擦了臉頰多少次,臨終時被撫摸的觸感,卻一直留著。手指有濡濕的感覺,不過同田貫不在意的持續擦拭。被秋田安靜的拉下手臂後,才終於停止。


「同田貫さん,會受傷的…」

「但是…擦不掉呀,被爺爺撫摸的觸感…!」


在同田貫倒下之前,三日月確實觸摸了那個臉頰。同田貫的這個發言是哀悼故人,還是嫌棄,旁人對於要如何判斷猶豫不決。

接下話語的人是岩融。


「…狸貓,你、"被藏起來了"嗎」

「──對,這邊的話,是才過了一下而已吧—」

「果然…三日月,是對你說了什麼嗎」


岩融一直看著三日月的戀慕和同田貫至今為止的態度,在同田貫倒在三日月身上的瞬間,也想著或許發生了什麼,在擔心著。雖然對一直避開三日月的同田貫沒有好感,儘管如此,也沒有勉強逼他殉情的道理。

對同樣身為三条,擔心污損了晚節的大個子,同田貫滿不在乎回答了。


「他說了。我也說了。我喜歡他」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避開三日月嗎!」

「連你也這麼說嗎?那個人雖然告白了,但是又說了,希望可以忘掉這份感情,那我也只能依照他的希望去做呀。明明我也喜歡他的」


對賭氣的同田貫,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種已經什麼都說不出來的表情。只好仰望天空。

真是的,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告白的,居然會變成這種麻煩的狀況!



「…那麼,跟他說了想回來嗎?真虧你能回來」

「不對,我叫他帶我走,不過被拒絕了」

「什、什、你說什麼!不可以!狸貓さん不可以去!」



慌張的秋田緊緊的抱住同田貫。所以說了沒有去,還被他丟回來了,同田貫砰砰的拍打秋天的頭安撫他。

對讓他們擔心了這麼久的三日月和同田貫抱怨之後,注意力回到戰場。

雖說掃蕩了不少敵人,但一直停留在同一處的話,不知道檢非違使什麼時候會再來。所以決定歸城,全員都同意提議,慢慢的點了頭。


「那麼回家吧…三日月さん,也一起」


呼喚著感情相通後,又把他丟在這裡的薄情戀人的名字。面朝上躺著的三日月,還保持著人類的形態,好像只是睡著一樣。靜靜的撫摸那個臉頰。

──打算當作回收折損的刀劍





「…唉?」





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的人、是岩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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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返回,本丸中的全體人員都跑到連接本丸和戰地的大門那裡。短刀們已經哭的亂七八糟了。

踩到地面的腳是五人份。


但被眾人包圍的人數是五人加一人。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日月さ,三日月さ啊啊啊啊啊!!!!!!」

「同田貫噫噫噫噫噫噫噫!!!!啊啊啊,笨蛋笨蛋笨蛋!突然倒下,讓人很擔心呀呀呀呀!!!」

「我們,從主人,從主人那知道戰場的情形了!嘶嘶…三日月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啊啊啊啊!!!」


被同田貫背著的三日月,應該已經破碎的刀劍對著短刀們微笑。

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奇蹟呢?大家一邊對能全員返回本丸感到喜悅,一邊又感到疑惑,這時,審神者對困惑的眾人大聲宣佈。


「有這樣的事嗎!全員的服裝都縫上了御守!」


沒錯,什麼事都沒有,對於我們刀劍的付喪神,僅只一次的守護,從破壞中守護了三日月。


「都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有這麼高價的東西…」

「關於這點,請向陸奧さん和博多君敬禮!!」

「財政方面就交給我吧!」

「我們會好好地掙錢支持大家的!」



對於財政困難的這個本丸,由於新加入的同伴,所以好像有了相當的改善。

因為人數眾多,一直追加裝備,原本打算等全員都縫上後再發表,嚇大家一跳的,沒想到居然會先發動了。

對於這意外的展開,審神者終於放心了。有把出戰機率大的孩子們,都裝備上御守真是太好了。


「是由我和一期縫上的哦!怎樣,有感到吃驚嗎!!…~~結果是我這邊被嚇到!」

「縫上去的本人為什麼會吃驚」

「是分工做的,因為人數很多,已經忘記誰有縫過了啦!」

「而且,到目前為止,從來沒用過…當然會擔心」



被同伴們投以對戰場的擔心和喜悅的同田貫,和以看起來很幸福的笑容接受的三日月。

一邊受到同伴們粗魯的祝福,一邊馬上把三日月抬進手入室。御守從破壞中守護了三日月,不過,儘管如此還是需要治療和休養。


分開的時候,三日月和同田貫的視線交會。


這次沒有移開視線,被注視的同田貫又害羞了,三日月以快要融化的心情,注視著那染紅的雙頰。

是發生了什麼嗎,似乎察覺到什麼的刀劍們,捂住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孩子們的眼睛。


要追究等晚一點也無所謂。現在讓他們沉浸在僅只二人的歡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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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七夕。依靠審神者的力量,美麗的晴空萬里,夜晚的天空星星匯集成河川。

有七夕風格的料理和各種顏色的裝飾,審神者講述七夕的緣由,孩子們聽的入迷。在各自的詩箋上寫上願望,大人們也在對酌飲酒。

從手入房回到臥室的三日月,為了慎重起見,待在房間內靜養。難得的七夕,這樣會不會太寂寞了?這樣想的孩子們,如果擔心的話,就讓狸貓陪他吧?岩融這麼說,本丸的夥伴們默默的奸笑著,要是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的鼓吹著。短刀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如果有狸貓さん照顧的話,就不會寂寞了!」愁眉苦臉的同田貫只好不得不接下任務。追打笑著說你的臉都紅了的鶴丸「吵死了!你是想染上紅色嗎?」的怒吼著,但是通紅的臉頰,即使是五虎退也不會被威脅。


在被裝飾在本丸的竹子上,赤青黃色,掛著各種願望。那些大部分都是祈願三日月的康復,與其說是七夕,不如說是千羽鶴之類的慰問品一樣。過一會打算送給三日月,不過,那些之中,也有祈禱同田貫和三日月戀情的多管閒事的東西,是用大人的筆跡寫上的。如果讓他們看到這個,會有什麼反應?審神者忍不住露出苦笑。


正打算在比較高的地方,再放上一個新的詩箋時,厚詢問了。


「喂大將,七夕為什麼能實現願望呢?」


從男女的愛情故事開始的遠距離戀愛的寓言,為何會變成能實現地上的人的願望的活動?這也是想當然的疑問,但對從來沒感到疑惑的審神者來說,他也不清楚正確的答案。

如果用手機檢索的話,一定馬上就會出現答案吧。那樣想著拿出了手機,不過回想起他從同田貫那聽到的神隱的來龍去脈之後,又關上手機。


「因為,是一年一次,好不容易可以幽會的日子。不是會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好的一面嗎?」

「嗚哇,還真是平凡啊」

「就是那樣的東西」


尤其這次,天之川被放了很大的障礙物,所以他們也不得不實現吧。


在心中揶揄我們的織女和牛郎,把厚拿來的詩箋,綁到竹子的頂端。




【希望三日月和同田貫,還有全員能一直和睦相處!】




神隠し心中。(神隱殉情)

(關於二人的御守)(其實同田貫的御守由於神隱的關係也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