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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的翅膀》
- 十章後的劇情
- 大量捏造
- OOC預警,小學生文筆

一、
高瘦的身影掠過一棟又一棟的高樓大廈,黑色的影子在月亮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清晰又那麼的冷清。男人的眼神不在是被一貫的溫柔給填滿,反倒充滿了空洞。這世界發生的事情又或者他要讓世界發生的事情皆與他無干。

妳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持續滑著朋友圈推送的訊息,這幾日的新聞為之驚人。
應該說,沒有人會覺得厄運降在自己身上,包括妳也是。
新聞的標題斗大的寫著哪裡又發生了怎麼樣的災難,向來風平浪靜的戀語市發生這樣的事情,人心惶恐,妳卻覺得新聞裡的畫面怎麼似曾相似。
好幾個禮拜,擾人睡眠的噩夢不曾少過,黑色的人影離妳越來越遠,妳再怎麼跑,手再怎麼努力地想抓都是徒勞,終是換來滿是腥紅的雙手。
每個夜裡妳都是這樣清醒來,今天也不例外,例外的是失聯已久的他依舊沒有回妳的短訊,而是白起。
"近日危險,少出門。"
"我會擔心。"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滿是腥紅的雙手、學長的話、朋友圈裡推送的訊息,這些事情連接在一起,好似在提醒妳去確認件事情。妳看向手機裡失聯的他,多少個日子,數也數不盡。約好的生日,每年的除夕;養過的小梔子,偶爾的噓寒問暖甚至是限定的貓咪造型鯛魚燒。

如果必須面對,怎麼逃也沒用對吧?

妳暗暗地期盼,離妳越來越遠的身影不會是他。
妳是那麼的信任他,他總是淡淡地語出"難道妳都不害怕,我會讓妳有危險?"
"危險有可能來自於我。"妳卻一在地搖頭否定。
太飛蛾撲火了這種感情,但是如果是許墨,妳也不曾後悔過,如果天使為了惡魔折斷自己的雙翼而落入無盡的深淵,那妳為他也沒什麼在所不此的了。
妳越過家裡的門往研究所走去,既然不知道在哪裡,那就一一的找,彷彿沉積在自己內心已久的事情被解了鎖逐漸清晰。
堅定的神情掩蓋住妳的不安,即使妳很想作罷,妳仍是重重地搖頭,再也不想當一個被保護的人。
前往許墨研究室的妳被路上的科研生遇到,他告訴妳許墨也很久沒有來過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妳走過你們一起去過的地方,遊樂園、湖畔、育幼院、公園的香樟樹下。

他自始至終都站在大樓的頂端俯視著跑的又喘又累一點也不服輸的妳——遠離太陽和海伊卡洛斯,妳的翅膀會被融化。



二、
驀地,公園前方颳起了一陣風,灰黑色的龍捲捲著電視塔,無情的龍捲風颳起了大半的東西,卻又似無玩味的把東西甩出。妳抱住了一個被風颳出的男人,免於受傷,東看西望,軀殼一副副的散落在公園裡,腥紅的血流淌其中。
公園的模樣令妳慌了手腳,忘了龍捲風的無情,一塊偌大的廣告牌正朝妳吹去。
妳正伸手欲擋向妳來襲的廣告牌,一襲黑色略過妳的眸裡,強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瀏海——許墨!
他慌張的神情,從臉頰流落的汗水,下秒是從他手中拓展而出的銀白光芒,籠罩住你們。
「許、許墨?」
「在我身後躲好。」他的一句話驅散了多日在妳內心裡的不安,噩夢蕩然無存。
他朝前方的電視塔下了一個罩子,使的被甩出的東西有些緩衝力,許墨轉過身看妳。

「傻瓜,沒看見最近的新聞嗎?」
「有,但是一直連絡不到你,我很擔心。所以......。」
「我該拿妳怎麼辦才好。」他的手落在妳的頭頂,揉了揉。
「現在事情都處理好了,妳是不是該回家了恩?」看似疑問的口氣裡充斥著不容質疑的口氣,妳原想半推半就的在這邊留久些,說好的在也不想成為被保護的人。

許墨一把拉過妳的手,手指交織在一起,一股暈眩感往妳的大腦深處大力的敲擊,是噩夢裡的畫面,妳暈眩地癱軟身子旋即被許墨接住,他的眸裡流淌著讓人無法理解的一汪溫柔。
「還好嗎?」
「許墨,你是不是會離開我?」妳的內心一邊希望連日的惡夢是假的,他告訴妳,我不會離開,笑著說妳是傻瓜,一邊希望他會離開妳,最近的生活總是飛來橫禍,妳並不想把身邊重要的人捲入這些事情當中。
「是,我會。」他坦然的面對一切,他的口氣像是在心裡練上千萬遍,一如往常的平淡且溫潤,宛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剛才的手是他故意牽的,他知道妳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從他打算接近妳的時候——
他知道要是沒有人告訴伊卡洛斯不可以飛得太低,羽翼會碰到海水,沾濕了會變得沉重,會被拽在大海裡;要是飛得太高,翅膀上的羽毛會因靠近太陽而著火,那就在他成為會將妳跩入無盡深淵的海之前把妳推上岸,在他成為會被妳翅膀融化之前,用冰冷的態度把妳推開。



三、
太過分了,從一開始會離開的話,為什麼一開始要傾盡所有的溫柔對我......。
妳不知道該哭,他終會離開妳,妳們長久的羈絆像是花瓣隨風吹又散。還是該笑,妳的預知能力太過準確,連日的噩夢裡離妳越來越遠的黑衣人正站在妳面前。妳不知道該言語些甚麼,妳不知道該不該試著挽留,像個孩子一樣。

妳任由淚水滑落妳的雙頰,他的動作依然是那麼溫柔克制地擦拭掉妳的眼淚。
「妳的眼淚,讓我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拿了一顆糖果放在妳手裡,糖果外的包裝紙是一張玻璃紙,不論在什麼角度總是閃爍著讓人覺得熠熠生輝,妳在他眼裡亦是如此。
妳是他黑白世界裡唯一一抹色彩,在妳出現前,他和冰冷機器人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多了一顆會跳動的心臟,會思考的腦袋,卻無法為自己做決定。淡漠的,只要活得像個人就夠了,只要能夠推動evol基因進化,即便失去任何知覺成為機器人也甘之如飴。自妳出現之後,面對妳他自知自己越來越貪婪,他制止不了。向來對事物只有黑與白這種分明的顏色、界線闖入了一抹色彩,怎麼甘願放手。
「回家吧。」許墨什麼也沒說,牽起妳的手與他的交疊在一起,最後一次了,許墨在心裡想著。

「哼、Queen妳還以為妳走得了了?」那群對妳不願善罷甘休的黑衣人,是妳口中的橫禍。
「妳先回去,這邊、我處理就好。」許墨加重語氣,不可抗拒的意味濃厚,但妳知道自己的攤子總不能撒手不管,況且妳也想保護許墨。
「有事朝我來。」黑衣人二話不說拿起刀刃齊齊往妳而去,妳已經做好在這裡結束一切的準備了。如果自己什麼也做不了,至少也要讓身邊重要的人免於受傷。
「傻瓜,你這是在不信任我嗎。」好幾個冰柱從他的手中出現,朝黑衣人射去。
「怎麼樣,妳才肯好好聽一次我說的話。」妳隱約地感受到,方才的行為似乎傷了許墨,妳欲言又止,只好轉身離去。
妳想起第二次許墨牽妳手腦海出現的畫面,身上的裝束正是你們公園裡見面時黑色風衣,他似乎在和誰談論些什麼,妳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如果和他離開妳的原因有關,興許妳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妳悄悄地躲在樹後,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盯著前方。

「為什麼突然出現?」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語調,是許墨?而那些在腦袋裡模糊不清的人竟然是這些日子來把妳趕盡殺絕的人,所以......許墨和他們同是BS的人。這些合理的質疑使妳感到不寒而慄,雙腳更是腿軟的險些癱坐在地上。
「Ares我們接到追捕您的命令。您一直沒有完成任務,組織判定您即將叛變。」
「就憑你們?誰的指令?」黑衣人搖了搖頭。
「我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這次的任務您遲遲不肯動手,不斷的錯失機會。」
「好的獵人不會讓獵物被獵捕前感受到任何一點異樣。她已經一步步走進我的圈套,如果你們不出現,我現在早就已經成功了。這個過錯誰承擔得起?」黑衣人膽怯的看著許墨。

你從樹後走向他。
「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止不住顫抖的身子和聲音,像把遲鈍的刀子。看見妳,許墨的手不自覺的嵌緊掌心又放鬆,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的訝異。
「假的。如果我這麼說妳會相信嗎?」
「那Ares是誰?」他往向前一步。
「事到如今我不需要騙妳了。妳剛才聽到的都是真的。」他的一字一句,正中的往你的心上嵌入又深又沉的傷口。

Lridescent——幸運的意思。
一隻許墨送給妳的筆,他說"這支筆為我帶來了很多幸運,例如遇見妳。現在我把這份幸運送給妳,我的小姑娘。"

現在拿在手裡格外的嘲諷,妳毫無猶豫,把這隻筆抵在妳雪白的脖子。沒有人心疼妳的淚水,他站在前方居高臨下的看妳,以往的相處浮生若夢。
以死相求嗎,妳也說不清。「放我走。」
「妳以為妳現在還有資格和我談判?」
「你還欠我一個感謝。」
「Ares......!」
「閉嘴。」許墨一個彈指黑衣人們從許墨造出的空間裡消失不見。
「我可以放妳走。」
「下次不要在被我捉到了。」他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