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 蜈蚣 / 一個知識份子(的故事) 蚊子叮咬的縫隙,窗邊搖晃吱呀。 如果麥子不死,它就永遠只是個麥子,如果白癡不死,他就永遠只是個白癡。 所以您意思是他必得一死才有重生(機會)?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盯著叉的銀質邊角,外邊樹葉嘩啦啦翻過,嘴唇乾涸,鼻腔裂澀。 他的記憶與此時一隻推著盤子放上櫃沿的手同步,泡泡跟聲音混雜在一起清洗,老鼠在腳邊經過,帶帽子的低頭不語。 他放開盤子,眼光望向牆緣一隻攀爬的黑色,凸凹刺渣將寬口收身。牠爬得太過分了,爬越剝離的壁紙牆漆,刺到了自己,緩緩地往上下搖動了後又鑽至底下。 這個房間裡沒有什麼使他感到不恰當,一切應規應矩,比唇那完美的弧度還硬質。老鼠拉的屎在櫃邊新鮮怦騰,銀色久了灼目,晃開一點泡泡的暈色。他撫上滑銳的邊緣, 刺殺了嘴唇。齒在鮮血流淚的當下靜默注視,從容流過像在望景台坐著看布衣服的人打鬥的長鬍子高帽男。他對上的視線,搧眨的睫毛海灘打開的窗戶。 他抽抽眼角肌,回復應有的淚水,又開口道,您今日來了想必也累了吧,讓我為您--不是你--,招待點東西吧,他說,起身椅子推落手開空隔。 好,謝謝您,鼻腔流入領巾絲質的香味,他拉拉桌布,指尖反轉招待一個指標的弧線。他撫著他的肩一個恰好的距離敲著皮質輕巧的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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