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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呼吸还要【米英】



明明彼此都没有意识到,喝得烂醉的第二天就这么放着醒来的米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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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们用欢迎的歌声唱着欢迎从夜幕中露出脸的太阳的歌声,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脸表面。奔跑在屋子前面的大街上,充满活力的狗叫声。自行车铃。天然的叫醒服务员们在耳边轻轻的叫醒。

假日的伦敦,好歹隔了好久晴朗的晴朗。

那么,如何度过这美好的一天呢?打开家里的窗户,着手打扫沉甸甸的书库吧。白天在院子里和妖精们一起打扮成花园派对也不错。

为此,首先必须要战胜这难以逃脱的被褥的诱惑,闭着眼睛思考的时间。奢侈的假日早上的时间。

可是清爽的早晨,真的是因为无心的理由而突然崩溃的。

比如,接到毫不留情的上司的召唤,或是最近突然变得不怎么可爱,从年幼的海上要塞打来的恶作剧电话,或是让她试吃预定要做的新蛋糕,这些都是来自孽缘的访问。那种事已经习惯了。无论怎样也有办法处理。

但是。这次呢。现在的状况是。

异常事态正在发生。眼前一片红晕,刚睡醒就发呆的思维中,雾霭迅速消散。

打碎我早晨的原因。那是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冰冷的地方感觉到的,非常的不协调感。

“诶,”

这是什么?

一睁开眼睛,大脑就全开转动,为了理解状况,收集周围的信息。一闪一闪的视线所捕捉到的毫无疑问是我看惯了的卧室的壁纸,包裹着我的是平时的床上丝带吧。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在我的卧室里醒来,很普通的事情。伸出的手臂很圆,虽然注意到好像什么都没学到就睡着了,但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因为喝醉了回家之后,经常会先脱掉衣服跳到床上。正好昨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天,庆功宴气氛非常热烈。稍微,还残留着将相当数量的酒瓶空了的记忆。

要是到这里经常有的假日的早上。但是,问题是从这里开始的。

屁股,不协调感。

虽然不想考虑,但是好像有什么,强烈的不协调感。

“这是什么?”

进入身体中的异物。明明觉得发生了很明显的不寻常的事情,但是这个姿势却连确认都做不到。总之先确认背后是先决,上半身却被什么阻碍了。如果用唯一变得自由的手臂挪动被褥,我的腹肌肉质的二个粗的手臂,好好地缠住着。

“……是?”

从眉间流出的冷汗,从脖颈到喉咙,在床单上留下小小的污点。在脑袋后面,大概是被这个腹部缠住的手臂的主人微微颤动着,拼命抑制住了从混乱中不由自主发出的大声。

等一下,整理一下状况吧。

这可糟糕了。我并不是在伊达活了很长时间。如果任何一个选择都错误的话,那将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至今为止积累的经验和直觉,敲响了警钟。

我的床上,不知为何我和还有一个闯入者,看这个状况的时候肯定是互相近乎全裸的装束。粗的手臂怎么偏心看也不认为是女性的东西,而且比我大分体格看起来也好。

总之,我在床上被男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那样的话,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觉得屁股有违和感,或许。

我明白了想到的事情的可怕,体温急剧下降。像是打消了埋头想象似的摇头。

不可能那样。不可能。即使多次这样对自己说,也消除不了露出脸的疑惑。岂止如此,感觉非常接近正确答案。我一直都在祈祷着奇怪清澈的我的直觉,这次偏离了。

即使试着闭上眼睛,也不可能因为屁股上的不协调感而睡得太过香。连逃避现实都不行,太过分了。

事到如今,只有面对这个现实了吧。首先要摆脱这个姿势。这样想着,在身体上用力。但是,就算挣扎着逃离被束缚的牢笼,比我大一倍的手臂也没有任何意义。岂止如此,反而被施加了力量。

“嗯,嗯……”

原本应该略微拉开的距离,却被男性的一举一动一下子缩短了。被紧紧地抱住,情况变得更糟糕。而且,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反而把我逼到绝境。

“呀,什么……?”

因为跟男人的距离缩短了,屁股感觉的异物到更里头被推。不只是那个。这种异物逐渐保持硬度,在屁股中增加质量。被推开墙壁的感觉吸气。

“骗人的吧”

不想考虑。虽然不想考虑,大概是我不好的预感中毒了吧。

我屁股后面的那个男的器官,可能是早上的生理现象,那个勃起了。就这样抓住我的屁股。

如果事态发展得太严重的话,我想失去意识。再者,我要逃跑的话,男人的手臂就拉回它。那个每次男人的性器官擦屁股中。从后面传来的有规律的睡觉声,应该还在睡梦的深渊吧,只感觉到快感吧。动作越来越激烈。

「啊,呀……停止!”

听到自己泄露的声音不禁哑然。神色不好。那美妙的甜蜜声音毫无疑问是娇喘声。事实上男人的行动产生了脊梁麻痹般的快感。非常屈辱。

总而言之,不让我看到这样无体劳动的男人的脸的话,我就不甘心。如果摆脱了这种非常事态的话,就必须根据受到的屈辱,回礼。怀着这样的想法拼命地把头转向了身后。但是。

“……”

时间会停止,一定是这样说的吧。受到的冲击太大,什么也不想。因为,在那里的是。

“美、國……?”

像埋入了星星一样闪耀的特征性的蓝眼珠虽然被隐藏在眼皮里,但那残留着幼稚的轮廓,和手指一样明亮的金发,无疑是比以前更为珍视的弟弟。

“日,”

不顾因一时的混乱而动弹不得的我,美国像画圆一样摇晃着腰。感到眼前好象火花散落了一样的心情,禁不住又高(贵)的声音漏出了。

虽然怀疑他醒着了,但再次窥视的美国的眼皮还是封闭着。与意识无关,身体在追求快乐吧。说不定在做淫梦呢。

内脏被搅拌的感觉明明很恶心却很舒服,我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什么?怎么了,我的身体。如果在背后被美国动摇了,到现在制作了的自己全部快要瓦解了可怕。

只有这个。如果可以的话想避开但是没办法。已经不是介意耻辱什么的时候。为了摆脱这种异常事态,无论如何都要有美国的觉醒。

“啊,美国……起来,起来!”

被限制在可动区域的极端狭窄的手臂,不断向背后的美国伸展。另外,由于美国摇晃腰部的原因,同时呼吁的声音虽然并不好看,但总比没有吧。

触及指尖的柔软发梢。我尽情地拉了那个。

「哎,哎呀!……嗯,啊?”

从脖子后面传来勒紧喉咙的声音。混蛋,总算醒了啊。对于这家伙睡眼惺忪期间发生的种种破口大骂一通,与其这样,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状态。

“啊,英国……?啊,哎……这是什么?”

“混乱之后再说。先放开我。然后,赶紧离开”

只有脑袋想办法转到后面,瞪着刚睡醒时发呆的脸。被狠狠地骂是凶恶的我的眼光,因为眼角含着眼泪每日不是震撼力懊悔。

美国如果不能理解情况吗,眨眼几下就会像收集情报一样摇摇晃晃的视线徘徊。从我的后头部开始缠绕自己的手臂的前方。渐渐地视线下降,在某一点上凝固了。自己身体的中心。我和美国,在言词的那样相连的地方。

「哇!哎,什么!?”

“啊……!快,拔出來……嗚!”

如果惊讶的美国让身体颤抖,冲击也对我影响辣。

那也会吓一跳吧。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勃起的生殖器居然在前哥的屁股里,到底在开什么玩笑。我也不想接受那样的现实。但是不管怎样逃避现实,都包括在内。不设法逃避也逃不掉。

“啊,唔……快点”

“啊,对,对不起”

总算放开抱着的手臂,稍微喘口气。放开的手臂压住我的腰,一点点被推挤的东西被拔出。慢慢来。慢慢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注意不伤害别人呢?由于令人着急的缓慢动作,美国也退缩了。反而,美国阴茎的大小和形状好像被知道似的害羞。

张开的尖端擦着内壁。脑子里麻木的快感快要跑了,连内脏也一起被拉出来了。

“恩……啊!”

入口附近的疙瘩一样的东西美国的阴茎偷时,因强的快感的波袭击个子弓なり的。

被埋在屁股中的美国阴茎已经只剩下它的尖端了。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的,但是在终于解放的安心中交织着少许的不足的心情,绝对不能说。

但是,总而言之就这样结束了。从美国的情况来看,他一直没有把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事态吧。昨天醉得跟大家一塌糊涂,所以没办法。就当作没发生过吧。这就是大人的对应。

一边考虑那样的事,一边等待全部被拔出。

但是,美国没有行动。在屁股上,还残留着美国的阴茎尖端。

“……美国?”

如果觉得可疑而呼吁的话,抓住腰的美国的手指就会充满力量。毫不客气的力量,甚至会留下手指上的痕迹。

“啊……对不起,英国”

比反问谢罪的理由更早,好不容易把几乎遗漏的阴茎再次埋在了屁股里。疏忽大意的时候,被毫不留情地挖到了最深处,喉咙都肿了。

「啊!美国,什么……啊?

“对不起,对不起,英国”

只有屁股被抬高,膝盖被迫站立。不知什么时候,身体起伏的美国使腰很大地格拉印度做了。至今为止无法比拟的冲击,眼泪从眼角溢出。

“怎么办啊,停不下来。”

被逼得走投无路,美国迫不得已的声音。拉到极限,又穿到最深处。虽然孕育出了毫无顾虑的激烈感,但却没有疼痛,就像是脑浆在煮一样快乐。在没有记忆的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屁股已经,美国的阴茎不管怎么乱七八糟地转动,只是为了接受那个成为器官好象下降了。

“哎,美國……嗯、阿!”

“好舒服……怎么办啊,英国。心情非常难受。”

每当美国行动时,粘着质的水声就会从体内回响。仿佛是热气腾腾的美国的声音和水声,从耳朵里被侵犯了。

被侵犯。对了,我现在在和美国做爱。这不是喝醉了才发生的事故。我跟美国都意识很清楚。

这是怎么回事啊?事到如今才说,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在紧闭的双眼皮背后,曾经慈爱的孩子露出了无情的笑容。尽管那样,心情舒畅没有办法之类。

“喂,要是一整晚都在这里放着我的阴茎的话,你一定是变成我之中的形状了吧。”

被说的话,象着火了一样地身体变得热。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了多少难为情的话吗?是还睡懒觉头没工作,对异常事态放弃了思考吗?美国好像除了那里的快乐之外全部抛弃了一样,一心一意地冲破了我。对于给予的暴力性的快感,只能将右脸贴在床单上忍受。

「呀,原来如此!不、算了……”

“英国、英国”

手臂缠绕着想要逃跑的腰,被强行拉回。屁股被抬得直颤抖的膝盖,更深处被打开了。

「恩啊,啊啊啊啊!」

美国的热度会中弹。那种热度连呼吸都无法呼吸,剥剥地像鱼一样动了嘴。

多次射精。即使像涂进内壁那样全部在最深处吐出,美国的动作也不会停止。结果,我能做到的,就是直到美国的年轻性平息为止,被那巨大的快感所冲走。


*****


从蕾丝窗帘射进来的阳光照得非常鲜艳的室内,仔细一看好像很过分的样子。被那里全部脱掉的二人的衣服。或许是倒下的酒瓶里还残留着内容吧,只铺在周围地毯的颜色发生了变化。我的鞋子的一只不知为何掉在枕头旁边,平时被放在床上吧泰迪熊,在地板上成了夹克的垫子。

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奇妙的少女趣味房东的带盖子的床。然后两人面对面坐着,垂头丧气的男子。

我和英国。

膝盖并拢,榻榻米上放屁股的坐法是日本常见的“seiza”坐法。平时我们没有这样的坐法,但总觉得现在有这样的心情。

浅蓝色的床单到处都被弄脏了。大概是我或者他不知道的体液,还有各种各样的液体。他似乎说过不要把目光从现实中移开,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在这张床上,我抱着英国。把讨厌的他压住,让他停止哭泣,好几次向他中吐出热情。

如果被问到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话,老实说只能回答“不知道”。

因为真的不知道。当我醒来时,我只能说我和英国已经物理地联系在一起,在混乱中被给予的快感和英国发出的喘息声,理性飞走了。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不,什麼都沒有。”

收拾中道而废的情况下,也只穿着内衣床上相对数十分钟。好不容易交谈的话语没有后续,又中断了。吐出全部精力后特有的倦怠感和对自己造成的罪恶感加重。

稍稍抬起凝视自己膝盖的视线,看着对面垂头丧气的英国。那洁白而贫弱的身体到处散落着浓郁的忧血痕。虽然我不记得,但从它的浓度来说,果然是我製造上的吧。昨晚没有记忆的时候。

我想应该道歉吧。我强迫他无体,毫无疑问是事实。我这样想着而张开的嘴,被诉说腹痛的英国的声音压住了。

在他躲在厕所里,航班的时间就快到了。哪怕只是一句话也要道歉,一边走投无路,一边敲着厕所的门,回来的只是极其冷静的声音。

“忘掉吧”

英国会比我说话还快。

“没必要道歉。我和你都喝醉了。昨晚也好,今天早上也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次再会。英国好像什么都没有,就这样持续着,结果我被那句话所迷惑。对于做出那种事情的英国,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正好一周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在前往他国的飞机上想起来一声叹息,手里拿着的纸杯里的咖啡微微摇晃着。

应该忘记的。那个时候一瞬间就失去了理性,我很年轻,喜欢很舒服的事情,也想过是因为那个原因。

但是不行啊。岂止是忘记,每天晚上都被英国的梦魇住。耳朵深处一直残留着他发出的娇声,不知道跑了几次才拔掉。想再一次品尝一下那个在英国尽情破坏时那种快感,简直是傻瓜。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对唠叨的前兄会这么想。尽管如此,我还是坐立不安,等我回过神来就预约了去伦敦的飞机。

如果见到他,我该怎么办呢?在8个小时的航班中,我一直在思考,但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飞机已经准备着陆了。从窗户看到的古老的街道,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连那个理由都不知道。

只有一个。

我想见英国。

比起呼吸,我更自然地这么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