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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想今天該怎麼『勞煩』你才划算……中午陪我去吃早午餐，就是最近很熱門的那家。下午我想去買鞋子和包包，晚餐就在附近的夜市吃好了，聽說裡面有家珍珠鮮奶很難排……啊！還有晚上的燈會──」

「喂喂，妳行程也太多了。別得寸進尺。」

「但你答應我了。」

妳側了側頭，從後視鏡裡瞧見他的眉尖微微上揚。那不太情願，但卻毫無不悅和厭煩的表情，讓妳有充分的理由理直氣壯。「今天我生日，你說什麼都聽我的。」

他嘖了一聲，像是後悔自己一時嘴快，不慎挖了個大坑給自己跳。

妳知道自己贏了一回，得意的藏不住笑意。正想乘勝追擊再說些什麼，他卻突然轉過了身，陰影與薄博的汗味猝不及防的籠住了妳。

他的手越過妳的肩頭，將妳困在椅背和他之間。妳不確定此刻的他是以什麼心情注視著妳，在那雙漆黑如夜的瞳仁裡，妳只看見自己滿臉的慌亂無措。

安全帶「唰」地拉長，然後「喀拉」一聲扣上。

似乎沒有意識到妳錯愕的神情，也沒有聽見妳砰然的心音，猛然湊近的他又逕自退開了距離，生繭的指尖扭動車鑰匙，發動了引擎。

「那現在呢？先去哪裡？」

他的目光上揚，與後視鏡裡妳的視線對上焦距。見妳臉上的紅暈從臉頰燒向脖子時，他不明所以的皺了一皺眉頭。「幹嘛？發燒了？」

「沒有，沒事。」

妳迅速轉過頭，故作鎮定眺望窗外風景。然而胸口竄起的熱氣干擾了妳所有的感官，縱然窗外景色飛逝，但最後落盡妳眼底的，卻只有窗外後照鏡裡他開車的側臉，以及映在車窗上，妳羞意未退的倒影。

「我還沒想法，想好再跟你講。現在先這樣就好了。」

先這樣就好了。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空間，這樣的妳和他，對妳而言，已是許願的本意了。

「所以我到底要開到哪裡？」
然而有人就是不解風情。

「隨便繞到哪裡都好啦！先不要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