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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談戀愛的感覺像喝了整整一大罐糖漿，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甜。

　　徐立航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學業打工談戀愛三項兼顧互不耽誤，一切的進展也都很順利，過了先前那點波折，現在幾乎可以算是風平浪靜。

　　上個月底兩個人一起去看了小澄的畢業公演，徐立航整場都看得很認真入迷，他對舞蹈沒有研究，但舞臺上的小澄一舉手一投足，每一個充滿力度的動作都深深吸引著包含他在內所有台下觀眾的目光。

　　姜沿安的目光也一直在台上，卻從始至終一直把徐立航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裡，一點也沒有鬆開。

　　謝幕的時候在掌聲之中，徐立航抱著一束花本來要上臺獻花給小澄，但他才剛剛挪了下屁股，就見有個人影比所有人更快速地從舞臺旁的小階梯步上去，徐立航只用兩眼的時間就認出那人是何奕，那天晚上何奕當著所有人的面，拉著小澄的手單膝下跪，對著氣都還沒喘勻的人求婚。

　　底下開始傳出一些掌聲、鼓譟起鬨聲，徐立航他們的座位離舞臺挺近，幾乎能看清小澄泛紅的眼眶和幾乎要落下來的眼淚。

　　當小澄略帶哽咽地說出我願意的同時，底下掌聲更甚，徐立航側頭看向身邊的姜沿安，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自己，唇角微揚目光溫柔。

　　徐立航心裡放鬆了下來，他抱著花束跟著一起拍手，他想自己終有一天，肯定也能像這樣接受許多人的祝福。

　　因為他也是幸福的。



　　姜沿安的生日在六月中，正好是徐立航期末考前一週，去年徐立航用打工存下的錢買了一條有牌子的領帶送他，還從店裡帶回了一塊四吋小蛋糕，兩個人一起分著吃。可惜的是去年姜沿安生日當天正好加班，兩個人只匆匆吃了蛋糕送了禮物，就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連頓像樣的晚餐都沒一起吃。

　　今年正好碰上假日，徐立航特意提前訂了餐廳，禮物也早早準備好，生日蛋糕還早就跟店裡大廚約好要請他教自己做，結果臨到姜沿安生日前夕，姜沿安卻忽然說自己要去出差，生日當天不一定趕得回來。

　　「生氣啦？」姜沿安明天早上就得走，正在收拾行李，徐立航就抱著他的枕頭坐在床邊，一句話也沒說。「別生氣了，我也是臨時被派去的，不然我打個電話叫我爸自己去？」

　　「哎你別！」徐立航見姜沿安真的騰手去摸手機，連忙把枕頭扔了去拉他的手。「我也不是生氣，你別去吵姜叔叔了，你就自己去出差，我也沒有那麼在意。」

　　「小沒良心的。」姜沿安失笑地搖搖頭，把最後一件衣服疊好塞進行李箱後，拉著徐立航的手讓他坐到自己身前，自己從身後抱住他。「我能趕就盡量趕回來，但不想讓你有太多期望結果最後落空失望更大，再說今年逢九，不過也沒關係，等我回來你想吃什麼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嗯？」

　　徐立航也不是真那麼不懂事，他當然知道姜沿安工作重要，也不可能為了這點事跟他生氣鬧彆扭，那太矯情了，他就只是有點失落，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第一個對方生日卻沒有辦法一起過。

　　「那你早點回來啊，記得少喝酒，飯要按時吃，我不在胃要自己顧好。」徐立航低下頭，把自己一隻手蓋上姜沿安還著他腰的手背上，手指輕輕扣進他的指縫間。「來不及也沒關係，等你回來再補吃蛋糕也好。」

　　姜沿安抿起唇角，偏過頭吻了一下徐立航的面頰，低笑道：「我們航航最懂事了。」



　　姜沿安百般壓縮行程，終於還是趕在生日當天下午回了國，徐立航去接機看見人的時候笑得格外燦爛，姜沿安也毫不避諱周邊人來人往，一手拉著行李，另一手攬過徐立航的腰湊上前就給了他一個綿長的親吻。

　　後來的行程就如徐立航原先計畫的那樣順利，他們先回家放行李，姜沿安順道盥洗休息一會兒，晚上去徐立航訂好的餐廳吃飯，吃飽喝足以後服務生端上來一塊完整的圓型蛋糕，上頭插著一個問號形狀的蠟燭，蛋糕不大，看上去約莫四吋左右，奶油塗抹的不是很勻，正中間用果醬畫出的心型也有點扭曲，一看就是初學者的作品。

　　「你做的啊？」姜沿安看著搖曳的燭光，又抬眸看看徐立航，眼底含著一抹笑意。

　　徐立航看著那塊蛋糕，自己包裝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被拆開端上來後，看上去還真有點醜，他頓覺有些不好意思，半是惱羞地和姜沿安說：「你不要吵，快許願吹蠟燭。」

　　「不幫我唱個生日快樂歌嗎？」

　　徐立航還沉浸在蛋糕真醜真丟臉的情緒裡，說不唱就不唱，姜沿安也不逼他，在心裡默默許了個和徐立航有關的願望後，便把蠟燭吹熄了。

　　徐立航只讓姜沿安切一刀後便把刀子接過來，一邊分蛋糕一邊說：「逢九不過的話，那你也算三十歲了。」

　　「是啊，也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了。」姜沿安說，「不過我這業也立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某人什麼時候願意和我成家。」

　　徐立航聽了心裡一跳，握著刀子的手險些不穩，隨便把蛋糕切一切就遞給姜沿安，也沒接他剛剛的話。

　　姜沿安也只是逗逗他，沒打算真給徐立航什麼壓力，很快就把話題轉移開來，兩個人把蛋糕分一分，最後一起心滿意足地散步回家。



　　徐立航回去以後扔了個紙袋給姜沿安就跑去洗澡了，姜沿安打開一看，是個訂做的皮夾，看樣子就是徐立航要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了。

　　那個牌子姜沿安見過，不便宜，就算徐立航有打工的固定收入，對他而言還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徐立航這麼把他放心上，姜沿安確實是開心的，只是他還是得好好教育一下那小孩錢不是這樣花的。

　　然而他準備好的所有話語在進了房、看見徐立航只穿著一件特別寬鬆的長T，光著一雙長腿坐在他床上擦頭髮的時候，通通都給嚥了回去。

　　姜沿安慢慢走至徐立航身前，他身上還泛著一層剛洗完澡被熱氣蒸騰出的淺紅色，姜沿安微躬下身，很自動地接過徐立航手上的毛巾替他擦拭還在淌水的髮絲。「原來我搞錯了，這才是真的生日禮物？」

　　徐立航抿著嘴不說話，但也沒有一點掙扎，任由姜沿安幫他把頭髮擦至不再滴水，然後毛巾一扔，按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倒在床上。

　　姜沿安的吻比以往都還要來得熱烈，徐立航的牙關被強硬地頂開，舌尖被勾著吸吮，乾燥的手掌沿著寬鬆的衣襬摸了進去，在他腰側又是撫摸又是揉捏。

　　徐立航緊張死了，雖然是自己有意勾引，但怎麼說他在這方面都還是第一次，除了雙手開開閉眼承歡，也做不出其他反應了。

　　他的眼睛閉得很緊，睫毛都隨之微微顫動著，姜沿安不曉得什麼時候從他身上起來，徐立航感覺壓在身上的溫度挪開，才慢慢睜眼，對上姜沿安似笑非笑的表情。

　　姜沿安的手摸上徐立航的臉頰，「你緊張成這樣，我都被你感染了。」

　　姜沿安這話倒是不假，他不是個沒有經驗的處男，只是在這樣的徐立航面前，過往的所有經驗都派不上用場，他還是手足無措，不曉得從何下口。

　　姜沿安忍得也很辛苦，徐立航那雙赤條條的腿、被自己吻到發紅微腫的嘴唇、還又那雙含著水光濕漉漉的眼眸，無一不在勾著他隱忍許久的情慾。

　　「我、我不緊張的。」徐立航嗓音微啞，還帶著一點顫音，明顯就是睜眼說瞎話。「我知道你想……你就、就別忍了。」

　　姜沿安還真的就不想忍了，他一把將徐立航的上衣往上撩開，低頭看著眼下的光景，眸光更為深沉。

　　真行，他獨自一個人忍了這麼久，這傢伙現在為了勾他連內褲都不穿了。

　　徐立航的性器和秀秀氣氣乾乾淨淨的，尺寸普通，不是太大也不會太小，可能因為緊張的緣故還只是半勃著。

　　姜沿安盯著看了好半晌，忽然低下頭，在徐立航反應不及之際把他含進口腔裡。

　　徐立航嚇得倒抽口氣，他自行解決的次數都很少，更別說被人這麼含著吸吮，他的手按在姜沿安的頭頂想把人推開，姜沿安卻比他力氣更大，把他的手拉下來牢牢扣進掌心。

　　姜沿安以前也很少做這個，口活算不上多好，但對徐立航來說這刺激也實在夠嗆，撐不了多久就洩了出來，他眼睜睜看著姜沿安把他的東西嚥下去，急得都紅了眼，姜沿安卻湊過來吻他，用自己勃脹已久的地方蹭了蹭徐立航的大腿。

　　「乖，別緊張了，今天不做到底。」姜沿安嘴唇還貼著徐立航的嘴，扯掉自己的褲子後拉過徐立航的手，往自己下身貼了過去。「用手幫我弄出來，我就再多給你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

　　徐立航在姜沿安嘴裡嚐到自己的味道，那種感覺很奇怪，他說不上來。他的手握著比自己大了一點的東西，指頭圈著，沒有一絲規律地撸上撸下。

　　他的確是還沒完全做好心理準備，只是想著今天姜沿安生日，是個特別的日子，如果他想做也不是不可以。

　　姜沿安在徐立航毫無技巧的捋動下還是達到了高潮，一股股白濁液體沾在徐立航手上腿上，姜沿安喘著粗氣吻著徐立航，吻得很兇、又還是含著溫柔。


　　那一晚徐立航理所當然地睡在姜沿安房裡。

　　那一晚過後，徐立航養成了每天晚上被姜沿安抱著入睡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