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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花 範本

*劍三毒花同人 女攻向

*曲阡x孫墨痕

*現代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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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門口走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年輕的教授提著一隻公事包看了看門口巨大的立鐘,上頭時針剛剛指到六。腦子飛快地過了一遍幾日前看到的日程,思考著此時此刻適不適合去找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還是去吧。

於是他搭上了往城郊的公交車,那不是一段很近的路程,直到他自打盹中回神車上已經只剩寥寥幾人,他看了看外頭幾里只有一盞路燈映照的街景,無端打了個寒顫。手機訊號已經有些不穩,可他沒有在意,這裡的路他已經十分熟悉,只要下了車他半個鐘頭內就能找到那處毫不起眼的實驗室。

不知過了多久,公交車終於在末站停了下來,孫墨痕整了整坐皺了的襯衫起身下車,這裡路燈不多,站牌邊的燈還發出吱吱細響像是宣示著自己風燭殘年的壽命,他抬眼朝一處看了看,許久後才往那地方走去。

他花了整整四年追到手的大美女是個生態毒物實驗室的人員,人長得高挑纖長,長相也算得上一代美人了,就是養寵方面的審美和孫墨痕有些不合拍。倒不是孫墨痕不喜歡那些小傢伙......仔細想想他們也不能算是小傢伙了。

就在孫墨痕滿腦跑火車時腳步已經踏進了一處稍經修剪的草皮,他頓了頓,看到前方那外觀有些破舊的水泥房還亮著燈,便向前走去。

*

在皮椅上坐了一天的身影疲憊的伸了個懶腰,女子將盤起的長髮散下,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大圓鏡框,下意識地看了眼門的方向。她的第六感一向準的令人可怕,不出十五分鐘就聽見了門鎖轉動的聲音,在她準備起身時一抹翠綠的身影已經搶先她滑到了門邊。「曲......哎你怎麼這麼急呀!」那斯文的男人在看到腳邊的豬鼻蛇後眼中閃過一絲懼怕,還是強打起氣勢照著之前學過的方法將那條蛇抓起轉了個方向放走他。

「沙朗喜歡你呀。」曲阡又伸了個懶腰,背脊傳出咯咯的清脆聲響,好似是僵了一整天。孫墨痕放下了公事包回頭看向自己的研究狂女友:「妳也是,讓妳工作一下記得起來活動,結果看起來倒像是我上次離開妳就坐到了現在。」

「嘻嘻,差不多啦。」

「什麼?」

「沒、沒事。」

孫墨痕雖然也混到了個教授的位子,可專業領域和曲阡全不在一個範圍,他拿起桌邊一只裝了半管紫藍色液體的試管,在橙色的燈光折射下映出了有些迷幻的光暈來。「那是之後要用在外面那些植物上的。」說完還指了指窗外被培養燈照的通明的一排綠苗,孫墨痕其實聽很多次她的研究項目,但無奈沒有天分實在難以理解,只好當個毒物領域的死觀光客配合的發出驚嘆跟理解。

曲阡也知道自己男友這尿性,並沒有多為難他,她走到男人身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間:「不是說今天課堂很滿,怎麼有空過來?」孫墨痕的耳根有些紅,沒有回頭的答到:「因為明天沒課阿。」

懂了,想順便蹭一晚。

曲阡及腰的髮絲落在了男人胸前,她臉靠在孫墨痕肩上:「晚上想吃甚麼?我這有八種口味的方便麵。」說完還咬了一下那紅的要滴出血的耳根,滿意地感覺到孫墨痕有些顫抖的身子。

怎麼說,就很不經撩。

「......我想吃海鮮的。」孫墨痕假裝看試劑看得入迷,漫不經心地說到,曲阡得了樂便開開心心的煮水去了,留男友跟一屋子毒物共處。孫墨痕終於如獲大赦一般的癱在放了許多科學期刊的沙發上,盤在一邊的黃金蟒立馬扭著身子轉移陣地到他的腿上,停下來不動了。一開始孫墨痕還會被嚇的動彈不得,但隨著時間過去到也沒一開始那樣恐慌,一邊撸著蛇身一邊毫無目的的四處張望,一整天的講課讓他打了個哈欠。

想來他跟曲阡認識的過程也是迷幻,他竟然是在一家正規醫院遇見的她,那時候曲阡還是研究生,隨著老教授到省立醫院進行新藥品的交流學習,那日孫墨痕為了陪母親看病,在病房外便看到了匆匆走過的她。

很巧的,曲阡也注意到了這看起來傻不楞燈的大學生。

孫墨痕原本照家庭計畫應該就讀醫學,可他在最後的關頭竟轉而選擇文學令她和家中的關係走到近乎決裂的地步,這次也是他最後一次陪母親出門了。那之後住校的孫墨痕發現在醫院驚鴻一瞥的美女竟是學校毒物學系的研究生,如此多年不相信命運的文科直男孫墨痕就這樣栽了。

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他每天絞盡腦汁想著下一次要以甚麼理由見面直到可以名正言順地踏進她的實驗室,一路辛酸血淚孫墨痕想想都覺感天動地,同時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幾輩子的福報一起用完了。

就在他的腦子開始飛升到前世之前方便麵的香味就將他拉回了人間,曲阡已經脫下了習慣穿著的白大褂,內裡只穿了一件運動內衣和黑色皮褲,長髮用不知哪裡摸來造型奇特的髮圈紮在腦後,兩手各端了一個大碗走來。

「想什麼?不怕菲力了?」走到孫墨痕身旁坐下,順手把定居在男友腿上的黃金蟒取了下來,曲阡有些好笑的問到。其實孫墨痕沒特別怕哪條蛇,只要是不會咬他他都不怕,可就菲力這條黃金蟒特別活潑,每次都喜歡在孫墨痕身邊繞來繞去讓他十分困擾。

忽視女友喜歡拿牛排給蛇取名的嗜好,孫墨痕接過大碗吃了起來:「不怕呀,是他太喜歡我了,怕踩著他。」

曲阡不知為何在煮方便麵這件事上非常有天賦,外加有時候她以前的的教授過來常給她帶一堆食材,若不是那捲曲的麵體孫墨痕幾乎以為她剛剛叫了碗外賣,夾起一塊干貝,孫墨痕有些感慨:「我們教師食堂可沒吃這麼好。」

曲阡喝了一大口湯,隨口接到:「那是上次實驗過的干貝,有沒有覺得他還有股水果味?」孫墨痕一聽差點沒被噎死,看了看剩半塊的可憐海洋生物,嘖了嘖嘴:「恩,味道不重。」

兩人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吃完了面,曲阡用這時間去沖了個澡,孫墨痕則去廚房把兩個碗清洗乾淨,把流理台上一臉帝王之氣的非洲牛蛙搬到碗櫥上,孫墨痕擦乾了手,回到客廳。

菲力這時候又慢悠悠地滑了回來,盤上了孫墨痕的小腿,大有這樣和他耗上一宿的趨勢,無奈曲阡剛洗好澡出來,看到這幕只好出發拯救自己很有「異性緣」的可憐男友。

兩人的晚上在恐怖片中渡過,以致曲阡醒來時看到抱著自己腰間睡著的孫墨痕還茫然了一下。「醒醒,你腰該折了。」搖醒了睡眼惺忪的文弱國文教授,曲阡不意外的聽到他的腰間發出抗議的叫聲:「過來我給你揉揉,在這樣睡你以後保準有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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