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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暴露了虎杖悠仁的心意（２）

「啊，是薰衣草。」虎杖悠仁終於恍然大悟。

下一秒，他就被已經爛成一地的咒靈給擊飛，重摔在地。

「虎杖！」伏黑惠跟釘崎野薔薇見狀，趕緊跑向虎杖悠仁倒地的地方。

除了後腦杓傳來的疼痛，虎杖悠仁也感覺到肺部像是被灼燒般難受。

“原來老師身上的香味…是薰衣草。”失去意識前，他心中只惦記著這件事。



「老師？」剛從浴室出來的虎杖悠仁看見自家老師倒在沙發上。

五条悟沒有回應，只是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看上去是睡著了。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發旁，靜靜看著熟睡的五条悟，心裡覺得十分新奇。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老師睡著的樣子。

五条老師每天都會來地下室看他控制咒力的修練成果，有的時候還會和他一起看電影、吃零食。

老師總是很有活力，一來地下室不是開始抱怨任務有多煩人，就是劇透電影的結局，原本只有電視聲音的地下室也變得熱絡了些。

老師有時雖然會喊累，但卻從來沒看過他休息的樣子。

“是因為身為最強，不能輕易表現出疲態嗎？這樣還真辛苦啊。”虎杖悠仁心想。

這時，五条悟不安分地動了動身體，還皺起了眉頭。

“是作惡夢了嗎？”

虎杖悠仁趕緊拍了拍五条悟的胸口。

他記得小時候只要作惡夢，爺爺都會像這樣拍著他的胸口安撫著自己，像是能把心裡的恐懼都拍出去。

拍了一陣子後，五条悟才又發出安穩的呼吸聲。

虎杖悠仁這安心了下來，一手撐著下巴想事情。

老師身為最強也會作惡夢…是有什麼害怕的事情或害怕的回憶嗎？

話說，老師身上一直飄來洗衣精的味道呢…原來老師是會洗衣服的嗎？他還以為老師一件衣服只穿一次呢。

虎杖悠仁覺得自己今天發現了許多五条老師不為人知的一面，心裡有些開心。

開心？為什麼會覺得開心？

虎杖悠仁愣住了，因為他想不出開心的原因。

倏地，喉嚨傳來微微的搔癢感，他小聲地咳了幾下，試圖讓搔癢感消失，沒想到卻咳出了個東西。

是一片只有指節般大小的粉紅色花瓣。

也是第一片花瓣。



虎杖悠仁醒了，伴隨著頭痛跟胸口痛。

這裡是醫護室？喔，對了，他一時大意被咒靈打飛了。

他才緩緩坐起身，就開始咳了起來，胸口傳來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針刺他。

咳了好一陣子，一朵完整、小巧的粉紅色花朵出現在手掌裡。

「居然還能吐出一朵花嗎？」虎杖悠仁看著掌心裡的花朵無奈地說，這個吐花的症狀好像變嚴重了，現在開始會刺痛了。

這時，突然有人然打開了醫護室的門，嚇得他趕緊藏起手中的花。

「悠仁？你醒來啦？」

「五条老師？」

「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五条悟關上門，手裡提著一袋東西走了過來。

「不會。」虎杖悠仁摸了摸包著紗布的後腦勺，應該是摔在地上時受了傷，皮肉傷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麼，過個幾天就會好了，反而是胸口的疼痛讓他很難受。

這麼一想，他才忽然發現胸口不痛了。

「會頭暈嗎？硝子說你有輕微腦震盪。」五条悟緊盯著他，態度不同於以往那般輕浮，而是有些嚴肅。

「輕微腦震盪？只是摔在地上而已，居然這麼嚴重啊…」

五条悟深吸了口氣，像是在隱忍些什麼，說：「悠仁啊…你要更加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行，你並不會反轉術式，沒辦法在第一時間治療自己，要是受了致命傷是會死的喔？」

「可是我…」本來就要被處以死刑了啊…

後面沒說完的話在五条悟恐怖的視線下硬生生吞了回去，虎杖悠仁小聲說他知道了。

那個咒靈其實並不強，只是他一時分心了才會受傷，因為他發現－

一隻大手伸過來摸了摸他的頭，打斷了他思考。

「別讓老師這麼擔心啊。」五条悟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虎杖悠仁只是看著五条悟，沒有回應。

啊，是那股香味呢，老師身上的香味。

是薰衣草。

「我帶了喜久福來給悠仁喔，來，給你一個。」五条悟撕開一個小開口，讓虎杖悠仁能更方便吃。

「謝謝老師。」說完，僵硬地咬了一口甜膩的喜久福。

胸口又痛了。



五条悟在接到虎杖悠仁受傷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護室。

「悠仁呢？」臉上、語氣中全是著急。

「在裡面，頭部因為受到大力撞擊陷入昏迷了。」家入硝子指了裡面的病床，「除了擦傷，還有輕微腦震盪。」

五条悟快步走到虎杖悠仁的病床邊。

「又是一身傷…」他低聲說道，然後用拇指抹掉虎杖悠仁臉頰上的血漬。

悠仁成長得很快，現在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咒術師了，但是他不懂得保護自己，凡事以他人為優先，常常搞得渾身都是傷，還笑嘻嘻地說自己沒事。

他很不喜歡悠仁這種過於善良的性格，但卻也被這特質深深吸引著。

總是像個小太陽似的，毫無保留地分送著自己溫暖的陽光，照亮了許多人心中的黑暗。

「表情很猙獰呢。」家入硝子走了過來，拍了下五条悟的肩膀，「放心吧，我會治好他的。」

「他就拜託妳了。」他打算去找惠跟野薔薇問清楚悠仁受傷的事，如果是那群爛橘子搞的鬼，他們就等著被收拾吧。

「話說，你是噴了香水嗎？」家入硝子隨口一問。

「如何？很好聞吧？」原本殺氣騰騰的五条悟瞬間恢復理智，一臉期待地等著家入硝子的稱讚。

「是滿好聞的。」

「是薰衣草的香味喔。」

「薰衣草？跟你不太搭呢。」

「妳說什麼？」五条悟瞪了她一眼，「像我這種Good Looking Guy最適合這種優雅的香水了。」

家入硝子給了他一記白眼。

「不過，為什麼會突然用起香水？我記得你很嫌棄這種東西。」

五条悟笑而不語，視線定格在虎杖悠仁身上。

因為悠仁說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