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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捏他試寫/薙刀鯰&骨/雙生付喪神】

 
「今天的天氣真好呢。」物吉貞宗將裝著茶點的托盤輕放到了鯰尾身旁,自己則又起身繞到了另一邊坐下。看著身著弓道用服大汗淋漓的薙刀瞇起眼點了點頭,物吉也笑了笑,隨後跟著鯰尾的視線望向了遠方枝頭啁啾的鳥兒。

「……是蕨餅啊。」他低下頭,將托盤放置在腿上看著盤中兩塊米白方狀物,中間透著一點褐色,旁邊則擺置了黃豆粉。嘆口氣,老實說他並不愛吃甜,可既然是物吉所端來的,放著也是浪費。

「是的。雖然知道您不愛甜食,但秀賴公希望您嚐嚐。」「這樣啊。」

包了黑糖的蕨餅在口中滑順彈牙,就口感來說頗得鯰尾的心,可就是太甜。待嚥盡甜得有些膩的軟糕,他端起抹茶輕啜了口。

「另一塊給你吃吧。」空洞的紫眸並未透出一絲不快,只是靜靜地將剩餘一塊蕨餅遞向物吉。抹抹嘴,仰頭將抹茶一飲而盡;於此同時,尋不到理由推託的物吉在道了謝後也昧著心解決了蕨餅。

「……那,我把這些端回去囉。」「嗯。」
看著物吉嫻熟地收過杯盤且正要起身離去,頓時鯰尾感覺身子一輕——簡直要飄上天似的,爾後眼前卻是一黑,轉眼間本該是目所能及的東西全變得十分遙遠。

「貞宗,」另一方面,物吉則被拉住了衣角。轉身一看,鯰尾仍然是鯰尾,可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紫色眼瞳卻閃著精光。偏高的嗓音忽然壓得低沉,眼一花,物吉發現了他已經被壓倒在地上。

纖細的指順著臉頰描摹童稚的輪廓。脇差少年登時紅了臉,他記憶中並沒有見過如此有吸引力的鯰尾,而這種類似誘惑的手法也是前所未有。他害怕著什麼,可同時也期待著什麼。

——然而這些奇怪的想法在兩人即將吻上之前被打散。鯰尾直起身看似痛苦的摀起半張臉弄急了物吉,而在他就要起身扶鯰尾回房前,鯰尾又像沒事那樣站了起來。

「抱歉,貞宗,我有些累。」本就蒼白的面孔現在又多添了幾分憔悴。沒等物吉開口回話,鯰尾便逕自朝裡頭走了去,留下物吉呆愣著坐在那。

「那,請您好好休息。」等到腳步聲終於緩慢離去後,鯰尾才嘆了口氣:「……骨喰,別鬧了。」

『我就玩玩,你怕什麼?』腦裡傳來的是另一個較低沉的嗓音。他搖了搖頭,又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好不容易攢夠了力量能出來一會兒,又給你壓回去了。唉呀,臉色很差呢,費了大力氣嗎?』
「骨喰藤四郎,你……!」

轉身瞪視著後頭,彷彿那名為骨喰的聲音主人就在身後似的。鯰尾咬了咬牙,想起那時從先主接過靈體正要成形的骨喰確實是個錯誤——由於相似容器的吸引共鳴,骨喰藤四郎作為附喪神誕生了,卻失去了肉體與自己合二為一。

『想來想去這都是你的錯。你不該負責嗎?嗯?』骨喰的語氣十分嘲諷,鯰尾甚至能感覺到一張素未謀面的臉笑著對他冷嘲熱諷,『讓我出來透個氣,也是你的責任所在吧。不然哪天我就吞掉你,然後把你最喜歡的貞宗……』

「閉嘴!!」

在積滿怒氣的喊聲過後,骨喰停止了。鯰尾低下頭大喘著氣,體內的確有著什麼被逐漸吞噬的感覺存在,那使他恐懼,他害怕著那隨時有可能消失的不祥預感。

「住手……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