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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司驚慌的表現,小光倒是泰然自若地做著獨訓。就算與純成為戀人,司依然無法苟同對方的教育理念與訓練選手的方式,但基於對彼此工作的尊重,單獨做著訓練的小光不曾埋怨且早已習慣,司便沒有理由置喙。頂多在戀人又無故消失時先傳訊息詢問女孩有沒有什麼線索,再邀請小光直到純再次出現之前,都可以來小祈的俱樂部與他們一起訓練。自然,聽到小祈的名字,小光隔日就拖著理凰出現在司所屬的冰場門口。 這次第一站的日本與最後一站的俄羅斯相差了六週的時間,若能在此時段內提升跳躍的品質或是打磨出另一張得分的王牌,將會大大提高奪冠的機率。除此之外,團隊與教練們也會輔助選手觀察其他競爭者們的排行、動作編排與下場比賽可能做出的調整。 敲著小祈與小光的excel表格,司回想今日小光在進行跳躍時的艱難,多次落冰不成的眼神讓他不禁分神想著,純會像自己一樣前去鼓舞陷於情緒中的女孩嗎?或先請對方休息,等壓力與呼吸都調整至平穩後再一同討論原因呢? 將眼鏡推上額間的細紋,司腦內完全無法構築類似的畫面。只有自己或小祈在純做出任何行動前就滑到小光身邊,急切地詢問是否有受傷或給予安慰。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看向檔案附註的日期,司悲痛地吶喊,從他與純還在曖昧階段時,他就開始輔助小光的訓練了嘛!這是什麼生父不知去哪兒逍遙,未婚單親媽媽獨自帶著兩個女兒闖天涯的劇本? 誰來告訴他到底該怎麼做才好?撇除仍糾纏成一團的個人情緒,要引領目前日本最受關注的兩位青年選手也是一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巨大壓力。 或許是蒼天終於垂憐,通訊軟體的鈴聲將攤於桌面上的司摳起,想不出誰會在三更半夜毫無通知的打來,累癱的司將臉一歪,枕著螢幕、靠著話筒含糊不清的對通話另一端的誰應了聲。 連珠砲似的外語自接通後就往腦殼裡鑽,激動萬分的語氣一下爆破耳膜一下直搗腦門,要不是明浦路司拽住內心最後一絲的理智,將睫毛貼上畫面瞇眼辨認頭像,他怕是要染上戀人的壞習慣,差點將手上的物品丟出窗外。 雷奧尼多滔滔不絕講了快五分鐘才想起接聽者壓根聽不懂俄文,連忙切換成英語繼續他興奮無比的分享。揉著額角,司嘗試在帶著濃厚口音的單字中尋找理解對話的浮木,他先是艱難無比的捕捉到了小祈與小光的名字,接著是俄羅斯站所舉辦的縣市與冰場,最後是自己的名字以及協助編舞等短句。 「那個,雷奧尼多先生,請先稍等一下。」約略能聽懂對方迫不及待打來電話的原因,司打起精神往廁所走去,連開燈都省去的他將整顆頭塞入水龍頭下,夜半的冰水宛如鞭子般將抽痛的腦袋打醒。突然的寒意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使身體健壯的司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十分暴力的手法,十分顯著的效果,擦著頭返回桌前,司滿意的發現吞噬水流的黑洞帶走腦中所有的雜音,留下冷靜且冰涼的內心。 「那個不好意思,我重新用電腦版的通訊軟體回撥給您……是的,這樣才能搭配即時翻譯,麻煩了。」 總結雷奧尼多的突擊來電,天才編舞師基於對兩位年輕選手的偏愛,不知怎麼聯絡上了俄羅斯站主辦的冰場與其所屬的俱樂部,也在契索當地找到了能接待選手加團隊的寄宿家庭,簡單來說,只要訂到能前往俄羅斯的機票,他們即刻就能出發。 當然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除了讓雷奧尼多更動小光與小祈的參賽編舞外,雷奧尼多更要求明浦路司自落地那刻至賽後的一個禮拜為止,除了工作外的時間都需當任他編舞時的模特。自從知道司能將僅見過一次的動作完全拷貝並展現後,雷奧尼多看向他的眼神猶如見到新玩具卻不能佔有的孩子,那貪婪的眼神就算隔著偌大的冰場仍讓人不寒而慄。 這下可好,先前還能以語言不通或所屬俱樂部不同作為擋箭牌,大不了就把夜鷹純推出去給對方過過癮,現下終於被雷奧尼多逮到機會,司自然是被好好得敲詐了一翻。 基於能提前三個禮拜抵達會場,還能接受當地俱樂部的資源,即使知道這趟旅程自己絕對會被吃乾抹淨,司還是先答應了雷奧尼多的提案,至於最快何時能出發還需與團隊討論且得到小祈家長與鴗鳥老師的同意。 「不管怎樣,你會來為我跳舞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十分堅定的肯定句,雷奧尼多心情好到司好不容易停下的額角又開始隱隱抽痛。 「依照目前的條件是這樣沒錯。」好歹也是有點資歷的教練了,司隔著一層語言打起太極。 「照我說啊,你也是該好好跳個舞了。」 「我?跳舞?」什麼意思?不知話題怎麼就跳到自己身上,司還確認了一下翻譯前的原文。 「對啊,教練的狀態多少還是會影響選手的。」 來回查看翻譯系統與銀幕上的白底黑字,司還是無法理解雷奧尼多想表達的意思,他認真回顧下近期自己的狀態,給予選手們的示範都很完美,雖因失眠、食慾不振等因素觀察力些許下降,但在藥物的輔助下司不覺得自己對女孩們的教導還缺少什麼。 面對司過長的沉默,雷奧尼多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對於內心的偏愛他總是毫無忌諱的展現也因此才有這場邀約,他衷愛著這兩對師徒,就算帶著惡趣的玩味,他也不想要任何一個從他手上溜走。 「如果是我,我現在會去買瓶最烈的酒,接著跳上飛機,出海關後買下花店最大束的花,跪在他面前直到他說『願意』為止。」 「您倒底在說什麼?」悄悄將滑鼠移至掛斷鍵,司好不容易冷下來的心底又悄悄淌出水流,過度壓抑的情緒在管道內堆積,發出悲鳴般的迴響絞痛腹部彷彿下一秒就要吐出。 「還能說什麼,俄羅斯這裡沒有他的消息,我也找不到他。」 沒聽見司的回覆,雷奧尼多就當對方還聽著,發揮他絮絮叨叨的本性講下去。「說實話,我們所有人從以前到現在,只要他鐵了心出走,就沒有人能找的到他。」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將他帶回來的人。」 「依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放棄他的。」 「司,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說誰。」 夜鷹純。 透過電子傳遞的聲波飛越了整塊歐亞大陸,在機體升空時造成不小的晃動,少見的不適使前座的光與祈投來關心,對此司用力的扯起嘴角讓少女們放心。 握緊胸前的暈機袋,為了分散不適,司望向窗外逐漸縮小的城市,四通八達的光流順著蜘網往中心凝聚,在黑暗中宛如一顆燃燒的心臟,但現在的他正背離這一切,投入更加漆黑的夜裡。 果然提早來到比賽會場是個明智的選擇,所有人在落地後都因入冬的俄羅斯在一個禮拜內輪流來了場大感冒,連人員中最健康的美蜂老師也發起了高燒。 看著小光依舊在四周接三周組合跳落冰失敗,作為現下代理教練的司也忍不住擔憂了起來。速動、起跳點、姿勢、重心與落冰角度他們都一一找出了問題點,但結合在一起後往往會出現顧此失彼的情形,若自己也進行這般跳躍就好了,司不只一次的想。 小光與小祈各自在自家教練的帶領下,或多或少都開啟了能模仿他人動作並以第三視角檢視自身的能力,就算無法做到百分百的複製,若能親眼看見示範者的身體是如何律動,他們也能進行反思,這會對跳躍的品質產生莫大幫助。 還是讓小祈去邀請小光回來休息一下吧。 正想對著自家孩子擺擺手,轉頭就是少女一臉茫然、四仰八叉的躺在冰上滑動的畫面,說起來這孩子的四接三也同樣不穩定到使人心慌。 提至胸口的氣還未嘆出去,一陣滑行的破風聲掠過了每雙在場的耳膜。如一支綁著陽光的箭矢,才剛劃過視線就如飛鳥般離去,並精準的射中每個人的心,漆黑的身影鍍著金光劃過一扇扇落地窗,室外破雲的暖陽在後方追著,照耀他切過冰面的軌跡,在眾人凝聚的目光中點亮了整座冰場。 夜鷹純的蒞臨既沒有掌聲也沒有歡呼,卻在出場的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他就這麼泰然自若的在冰上暖身且繞起了整座冰場。明明是室內卻好似颳起了風,宣告地盤的野獸般,僅是悠悠盤旋就使所有生靈卻步、臣服,退出轉屬於他的冰宮,服首遙望那抹獨立在冰面的王者。 不覺得撤離所有人有任何不妥,或者這才是夜鷹純習慣的世界。連回頭都省去,帶著漆黑手套的指尖往狼嵜光與結束祈的方向勾了勾,兩位少女便被招至帝王跟前。 三人由夜鷹純為首,一黑一棕的少女接續在後,繼續方時停下的繞場,一圈、兩圈……逐漸提至觀看者都心驚的高速,倏然,夜鷹純毫無預警的起跳了,四周後外點冰跳接三周後外點冰跳,跳躍的距離之大,動作也精巧的乍令人咋舌,好似整個人不是依照物理學上的任何一個條件騰空,而是被氣旋托著向上旋轉,形成了在空中滑翔的錯覺。 這不是夜鷹純習慣的跳躍方式,緊握檔板邊緣的司在對方起跳前就意識到了,果然,跟隨其後的狼嵜光也捕捉到這巨大的差異,接著跳起的少女雖沒有那般距離與高度,不過落冰成功的笑容順利交棒給隊伍最後的結束祈。 他們以此流程集訓了四趟,直到小光因體力不支造成起跳周數不足為止。太可怕了。只是在一旁觀望,司的胸膛便克制不住地跟著鼓譟起來,不論是夜鷹純親自下場完美的示範,還是那相互較勁、彼此碰撞的不服輸與激勵,使觀看這場練習的選手與教練們皆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被激發的熱血在乾燥的空氣中相互摩擦,飄向他人的視線與刻意壓低的討論宛如煙硝瀰漫了整間冰場。 作為整場暴風中心的夜鷹純對此毫無反應,倒是在下場前難得回頭瞥了小光一眼,絕非關心少女的情緒,單單確認自己的學生是否理解方才的示範與不曾言說的提醒。隨後他若無其事地換鞋、套上同樣漆黑的雪衣,接著便站在出入口的通道前,向明蒲路司投來質問的眼神。 熟知夜鷹純搶人的前奏,小祈一把抓起冰刀套,急著要去解救她的司教練,卻被身後的小光拉回冰上。 「沒事的,讓他們去吧。」小光半摟著小祈的腰,將頭靠上對方的肩窩安撫道。 「可是大魔王會欺負司教練......」小祈嘟嚷著,不是很認真的掙扎一下。 完全不在乎原先要撲上來擋人的小祈,等不到司動作的夜鷹純擺出少見的耐心外,還開了金口: 「不來?」向上勾起的疑問句彆扭的厲害,像是初次向人搭話的孩子。 司愣著了。先是夜鷹純在離家出走快了一個月後突然出現,接著還幫祈與光進行了突擊般的教學,最後頂著滿場的視線站在面前乖乖等他回應,司懷疑自己要不是被雷奧尼多玩到出現幻覺,就是思念成疾了。 直到被小光與小祈從背後聯合推出踉蹌的兩大步,司這才揉揉眼睛,確認視網膜上的身影不會如每晚的夢境般在睜眼後散去,才邁出了步伐。 這次換司跟上純的腳步。 從冰場至夜鷹純短期出租的公寓,並肩行走的兩人在積雪的道路上挨著彼此,雙手頻頻相觸卻沒有牽起,拔絲般的渴望在之間相吸、拉扯,又在婆娑過彼此的手背時如觸電般抽離。 太安靜了。穿過的白霧交融兩人的吐納,司能聽見純掩於圍巾下的鼻息,細微的呼氣聲在震耳欲聾的心跳間游移、懸浮著,清晰異常,連腳下踏雪聲都無法掩蓋。 說不上是冷或熱。眼前的電梯顯然是住戶們於公寓落成後再加裝的,光亮又保養妥當的鐵門兼具等身鏡的功能,倚肩等待的倒影被門縫的凹陷切割,對上純閃爍於圍巾下的眼神,自鏡面反射的目光帶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司既不敢逃離也不願移開,任由身側的純藉著虛像刺激著他越加粗重的喘息。 什麼都沒問,司根本是盲從地跟上,全靠本能在跟隨。聽著一深一淺的呼吸在電梯內產生回響,明明只有兩人搭乘的空間卻擁擠得可怕,幾乎快悶出汗的燥熱自下腹爬上後頸。顯然眼前的同行人也是麻癢難耐,窺見那塊位於大衣後與圍巾間若隱若現的肌膚,在急切的開鎖聲下敲擊出透著淡粉色的薄汗,順著垂首的線條淌下,沒入遐想萬分的背脊。 在鎖扣發出扣上前的輕響,純帶著顫抖的吻早已欺上對方。 與相貼的唇瓣不同,將司壓於門板上的純帶著蠻橫的強勢,力道之大連口中都能嘗到對方喊疼的氣息。嫌這樣還不夠滿足似的,純一個跨步,將膝蓋卡入司腿間,下腹的溫熱毫無保留且不顧羞恥地貼上對方的腿跟。 還是這般我行我素,沒打算聽人話的態度。司被挑逗搞得口乾舌燥,蹭於腿根的腫脹不時擦過自己的,唇瓣間的吻卻輕柔地異常,使惱火伴隨渴望自背後火辣辣的撞傷竄起。 基於選手的素養,在理智還沒被慾火燒斷前司一把拽過兩人的冰鞋丟入門後的傘桶,再雙雙蹬掉被積雪浸濕的鞋襪。換氣之間司啞著嗓、含著嘴角的耳根問要不要先洗澡,立刻被啃上唇珠的利齒咬斷念頭。 他們吻得炙熱,但不是基於渴望的難耐,更是一種要將彼此吞噬的怒意,下身的性器連同握緊的拳頭都硬得不像話。既然無法將對方壓於地面揍得滿地找牙,司只好將帶著火種的氣息啃上對方,齒面陷入薄唇的觸感擠壓口腔,唾液連著舔拭本能的跟上,連啃帶舔的黏膩使夜鷹純原本薄如蟬翼的雙唇腫成含苞怒放的粉,舌尖是雪味的苦鹹,填滿又勾勒彼此的舌根倒是饜足的甘甜。 如同撕咬彼此的鬥獸,傷口越是交疊、眼中的神色就暗了幾分,拖著對方下墜的失控在對視間烙印唇瓣。都快磨出血了,司想。帶著侵略性的興奮與助燃的怒氣使誰都不想成為停下的那方。司氣對方理所當然地出現;氣自己毫無反抗地被牽著鼻子走;氣還是很在乎對方的自己;氣吻上的那瞬間就承認自己有多想他。可是他不肯說出口,即便心跳接近爆破邊緣、胸口也痛得喘不過氣,他依然不願說出口。 聯絡一下有很難嗎?含著純的舌尖不放,司質問似的想從對方淌下的唾液嚐出答案。 不想打電話,貼圖或訊息都可以呀!舔過上顎與齒貝,純自尾椎一路爬上頸部的顫慄帶著他專屬的、醉人的體香。 司氣極了,氣自己就算痛恨對方的作為卻不忍離去。 明明自純消失後就不曾哭的。 嚐到司的眼淚,純明顯地震了一下,捧著對方臉頰的手像被火舌舔拭般向後縮去。失去支撐,司的淚水沾著對方氣味的津液打落前襟,失落地知曉對方又要離去了,止不住的情緒在衣服上砸出淚花,像極了被捅破的傷口。 幾次抽咽後,司模糊的視角邊有隻修長的指尖正出乎意料的,帶著試探性的角度緩緩接近。曾經捧起全世界掌聲的指腹先是接住了他的淚珠,再輕撫上肩頭,沿著鎖骨往胸口移動。 司瞪大雙眼,猜不透分隔了快一個月的戀人在想什麼。 只見純緩緩地拉下司雪衣的拉鍊,也緩緩拉開了對方的防備,纖細的手掌隔著保暖衣貼著他哭泣的起伏。相較於戀人的體溫,純的手總顯得單薄且冰冷,可這不阻礙它透過動作將思緒傳達。 是好奇或探究,是強迫或妥協,司一時之間也猜不透,但原本雜亂的思緒被一個簡單的動作安撫了,貼於掌心下的呼吸慢慢恢復了平穩的頻率。 「別笑……」明知司對對方勾起嘴角的弧度沒轍,哭過一輪但心底的帳還沒算清,司孩子氣的口吻間盡是委屈。 純挑著眉算是聽見戀人的抱怨,專注使他的雙唇抿成一直線。即便會使動作變得艱難,純駐於司左心上的手如生根似的,在接下的寬衣中未動分毫。先用齒貝叼住袖口,讓左手能從風衣的衣袖鑽出,再撩起毛衣地下緣,以柔軟度自豪的冰上王者毫無障礙地使頭部能穿過領口,最終只剩下最裡層略為寬鬆的發熱衣掃過潔白的腿根。 層層堆積在右手手肘的衣物無法遮掩純同樣甦醒的慾望,因深色的發熱衣在沾濕後會異常明顯,所以覆於腿間中心的布料不沒有遮掩的作用,反而勾勒出那兒微微抬起的形狀。不在意司極欲閃躲的眼神,純甩開積累在手肘上的層層衣袖,純貼司胸口的手掌離開不到一秒又以指尖將對方抵著,恰似冰鞋的刀尖。 看不懂對方的行為,又被眼前突然上演的脫衣秀嚇得不清,司整個人仍在雲裡霧裡,但隱約能猜測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那想法過於褻瀆,使司下腹一緊,光是想像就讓他好不容易平復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別笑啦……」對於戀人的反應十分滿意,這次夜鷹純更是笑出聲,染紅了司的耳根。 為實現司過於大膽且充滿淫慾的想法,純的指尖一路下滑,把愛人藏匿於皮囊下的慾望一吋一吋地刨開。他從結實的胸肌間開始,壓著肋骨的縫隙搔刮,下滑至顫慄的腹部,修剪平整的甲面不可能劃傷肌膚,可如燃於烈酒上的火舌般,凡夜鷹純撫過的皮膚都火辣的可怕。 抬頭凝視眼前在換氣下不斷收縮與舒張的腹肌,純下意識舔過被吻到發腫的下唇,半麻的鈍感令他瞇起雙眼,心中升起報復與捉弄念頭。他惡劣地於肚臍上畫了一圈,摳弄兩旁的人魚線,忍不住麻癢的司挺腰,將下身撞入純的掌間。直握戀人的炙熱,這下純連眼角都彎起迷人的弧度,使俯視他的司看得茫然,無力阻止戀人勾入雪褲與底褲縫隙間的手指。 如此直接的行動打的司措手不及,腦袋亂成一坨糨糊,任由那雙在冰上勾人心弦的手指隔著布料來回撫弄早已堅硬不已的慾望。 沒有潤滑的輔助,單靠撩撥時分泌的津液不足以降低摩擦的澀感,反倒放大了織物貼於柱上的黏膩,細微的觸碰看似溫柔,實則是搔刮般的刺痛,司咬緊下唇,說不出是痛還是爽。同樣分不清在柱身上來回撫摸的是指腹或掌心,緊勒與摳弄同時襲來,酥麻中夾雜刺痛,縮緊腳趾,司在破碎的快感中不停懇求著、呼喚著愛人的名字。 不敢張眼查看,司只能透過感受渾沌的分辨著,是以手心上的方式進行,還是握緊全部的來回套弄,勾勒愛人是如何服務下身的色念脹痛了本就有幾分精神的陽具。 想什麼?注意到司的分神,純掰過那停止接吻的下領,握住下顎的力道之大,連同抓住下體的掌心一起,疼得司嚎叫。 沒、沒什麼。這次可是生理的眼淚了啊。 瞇起一隻眼,司如被抓包偷吃零食的大型犬抬起眼皮,對上純即使將舌尖勾住他的也不閉上的眸,像獵食者正享用捕食的珍饈,連皮帶骨、嚙入髓骨的慾望直入眼簾。司的心臟因此驟停了一下,扼住呼吸的強迫帶來缺氧的興奮。 這時司才察覺他一直以雙手投降的姿勢貼於門上,好似被前奧運金牌得主強迫,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專心。嘴角牽著銀絲,純將不滿咬上司的頸部,留下懲罰的牙印。 試問他要怎麼專心!司在內心吶喊,被壓於對方與門板之間,戀人伏在身上撫弄的萬分投入,他能乖乖站好不腿軟或忍住不反撲已經是最大的定力。試問他還能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聽見司的心聲似的,婆娑於肩窩的髮絲間拋來提問,極細的低喃卻如雷徹響,燒的司得腦袋除了空白之外什麼也答不出來。 再次等不到戀人的答覆,盯著只有下身還挺於狀況內,其他四肢外加頭部全數呆然的司,純撩起他金黃的瀏海,一縷一縷地撥弄著,並歪著頭,仔仔細細欣賞了一會兒,隨後勾起惡魔般的笑。 是可愛嗎? 是可以稱之為可愛的嗎?生理還沒到達高潮司的靈魂就先行一步上了天堂。 嗯哼。用鼻息嗤出笑意,落於司額間的吻帶著欣然的嘆息。 還處於暴擊後的呆滯,司順從地遵循純的擺弄,一手搭上對方的肩膀,一手被純扣著手背帶領,捧起他小巧的臉龐。 大力點。純將低語蹭入愛人的掌心,細緻的臉頰自虎口的粗繭溢出怦然的柔嫩,聽從惡魔的低語,司加重力道令對方緩緩蹲下,順著方才指尖的軌跡,沿途噴灑炎熱的喘息直到怒張的慾望前。 為了不再死一次,司在純張口的瞬間閉上雙眼,仰天嘆出垂死般的呻吟。 偌大的柔軟與包覆是最先體會到的感受,接著是口腔浸濕布料後的溫熱,舔拭因被吸附織物只剩下隱約的鈍感,但由於吸收了唾液,紡織品上的紋路反而清晰的可怕,縱橫的紡紗在青筋上又磨又刮,有時還夾著前端的冠狀擰出急迫的疼。 更痛苦的是尖端的孔洞一面被舌尖貪婪的吸食,一面又被衣料奪去白濁的體液,像是要榨出司擁有的全部,酸爽與麻癢爬上神經,抽痛撞擊顱頂,要不是司頂著門板他簡直要跪下。搭在純肩頭的手將對方捏的吃痛,可純嘴上的深入淺出卻怎麼也不停止,忍住想在對方口中全力抽插的衝動,司自虐似的不停晃動頭部,腹部的肌肉在這場凌虐中止不住的緊縮、抖動。 就在司的喘息急促到最高點的瞬間,純抽離了一切。 臨門一腳的慾望脹痛得厲害,司無法克制地弓起背脊,吊於崖邊的快感近乎令他抓狂,渴望在高點無限擴大,他聽不見自己喊出怒聲;小腿不斷抖動,要不是扶著純的肩膀,恐怕他會直接倒下去。 「看我。」有著天使臉龐的純毫無憐憫地下令,司搖首,過大的衝擊帶來暈眩,讓整個視線都濛上水氣。 「看著我,司。」轉為垂憐的惡魔,純噙著笑,嘴角淌著司的尖端滴下的體液,懺悔般地跪於司雙腿間,等待箍著肩頭的戀人為自己洗禮。 琥珀色的瞳孔在失控的快感中失焦,但本能使他聽見純的呼喚後,靠著潛意識顫顫巍巍地找尋聲音的方向,像渴望奶水的幼犬,不停用鼻頭拱著純額間。 濕潤的哀求在眉心匯聚,凝成淚滴墜入純的心底,使他胸口總是空虛的深淵狠狠地溢滿並潰堤。滾動喉頭,他要更多,除了滑冰外純鮮少有這般感受,且他深知這份感動只能從某個人身上索求。 仰望用金色髮絲困住視線的牢籠,仍在震顫的瞳孔在失去理智的邊緣仍固執地、癲狂地注視著自己。 「想要?」是詢問對方還是反問自身,純也說不清。 從那雙甜到能滴出蜜汁的眼中看見自己倒影,純多想就這麼沁入之中,使之容不下任何其他身影。 「純、純……」近乎到頂的慾火在布料下頂出圓潤,在純的鼻翼邊磨著,帶有男性專有的腥,但對於這樣淫穢的動作純並不覺得反感,反倒握緊了那兒巨大的形狀,用齒尖細細啃咬上方盤根錯節的浮筋。 要對方展現更多,在自己的要求下,只對自己。 「什麼?」面對明知故問的惡趣味,司只能用哭喊回應,串串滾落的淚珠似失去引線的珠鍊,流向純眼底收攏為一攤湖水,在純淺金的眸中永世封存。 「純、純給我…拜託……」差不多到達司的極限,自下領淌下的液體參雜著哀求的唾液,腰部的律動也大幅地晃動起來。 那就看著,不許移開。拉住對方的視線,扯著眼中唯一的焦點,純拉下司濕透的底褲,碩大的慾望隨之彈出,在純頰邊拍出清脆的聲響。 突然暴露於過大的溫差中,包裹柱體的表皮不停緊縮,連同下方的囊袋在濃密的體毛間顫抖,可能是恥毛的騷刮、也有可能是體味的騷,純瞇起的濃密又纖細的睫毛,玩味的審視著。比偷腥的貓還謹慎,反覆游移的視線思考著該從何處下口。 自熱戀期後純就鮮少為司這般服務,準確來說,他多是被戀人服侍那方。可這不代表他不記得對方的形狀、向上勾起的角度與滾燙的挺進,畢竟近一個月前,他才用更為私密的地方容納、丈量、吐納它。 總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戀人十分乖巧,自下令後視線就從未偏移,朦朧的水霧附於眼簾,使那份只向著自己的渴求透的格外清楚。 所以夜鷹純張開嘴,在兩人直視交織的視線下,連同心頭拔高的狂喜將對方含入口中。 可說是同時,司與純雙雙嘆出了悠長的呻吟。 太燙了。這也是他們同步於內心的感受。 黏膜反覆擠壓的濕潤熨著吐納的燒灼,司覺得自己快化了,溶於夜鷹純的舌尖,在舔拭每條青筋的勾勒裡。 純也覺得口中的巨物要融了,一抽一抽的跳動是如此鮮明,撞於腔壁上的熱度近乎燒出洞來,使舌下的唾液不斷分泌、淌落,還未射精卻如色情片般的流出。 面對這般畫面,司自然無法負荷。這確實不是首次純為自己服務,但先前若燈光不夠昏暗或落入胃袋的酒精不夠濃烈,純是不可能如此主動且情願的。埋於跨間的冰上王者正含著自己的性器,渾圓的前端被軟舌打圈舔弄,刺激馬眼的酸爽再怎麼克制,本能的弓腰仍將前半挺入了純的嘴裡。 純因節奏被打攪發出悶哼,但未阻止司的索求。許久未用嘴替戀人服務,純的下領已逐漸發酸,生理的不適使他半瞇的眼角染上艷紅,配上鼻尖蹭著根部的畫面,司光是看著就險些繳械。 大致適應了這般姿勢,純嘗試將後半的柱體納入口中,盯著司隨著深入加重的喘息,純憶起當對方挺入自己時,他自身也是這般張口使低吟潰堤。現下看似倒反的局勢令純的下腹不住發熱,積累許久且未被撫慰的渴望抽著半麻的疼,但更讓純神色一暗的,是會陰後方的體液逐漸滑下腿跟的麻癢。 該加快了,節目過半,是進行後半加成的時候。忍下前端輾過喉頭的不適,純開始了模擬抽送的吞吐,挑戰極限與耐力本就是花滑選手的特長,忽略汩汩津液流出嘴角帶來的騷癢,純在深入時調整軟舌的位置,使喉頭能完整貼合司上勾的角度,隱約聽見戀人拔高的嘶喊,他明白這是得分成功的意思。所以當純向後吐出並連帶吸吮時,舌尖會刻意的掃過前端洞口,換來對方將指尖掐入肩頭的鈍痛和口中柱身的顫抖,嚐到青筋跳動的滋味,純食髓知味地增加了嘴上的頻率。 嘖嘖水聲與司的呻吟交疊著,一高一低,迴盪在偌大的客廳裡。因音階相差勝遠,不但無法掩蓋彼此,反而讓聽覺更能捕捉之中的差異,不論是粗喘中微微上揚的氣音略顯性感,或水聲磨於腔壁擠壓間的輕響更為明顯。這一切都在戀人注視彼此的狀況中進行,陷於情慾的表情、過於直白渴求與遵從本能的羞恥,所有對外展現的防備與內心都恥於承認的姿態皆被深深凝視著、被眼前的戀人盡收眼底。 感受這不論生理或心理都過分的刺激,但司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他說不上來。像先前示範的跳躍一樣,像失蹤前的那夜一樣,能把夜鷹純的維基百科一字不漏背下,也能說出純所有生活上的壞習慣與使人抓狂的缺點,司深知這不是純習慣的做為。 捧著對方賣力吞吐的頭顱,司輕柔地將散亂的黑髮撩至純耳後,自戀人下令後他就沒有移開視線,望著那雙即便在歡愛仍與慾火相鬥的愛人,司是想將提問說出口的,可手指插入對方額前那縷白髮的瞬間,查覺到司動作的純抬起煽動他心跳的睫毛,彎彎眼角皺著不曾言說的愛意,司便什麼都忘了。 近乎是粗暴的交媾。司失控地在愛人嘴裡抽送著,過程中純似乎哽著難以呼吸的哀鳴,可司無法控制自己,況且純因此流下疼痛的淚珠,口中的吞吐仍較勁似的不放過彼此。 簡直是逼人射出來的蠻橫。 低吼一聲,從過去到現在的一切情緒都在失速的快感下匯集成無際的白,即將抵達的前一刻,司嘗試將純推出去,但如同他們對彼此的執著,感知到口中將要釋放的純反而,司就這麼在純的瞪視下抵達高潮。 前後射了幾股司也不清楚,貼著門板軟癱在地,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完成了一場有六個四周跳的自由滑,強壓下的腎上線激素剛退去使雙腳軟倒,還在撞擊胸膛的心跳力道之大,連頭部都感到暈眩。 如果眼前的夜鷹純沒有將口中的白濁嚥下去的話,司還能欺騙自己都是脫離現實的夢境。 「不來?」完全不能理解夜鷹純在用衣袖抹乾嘴角後,怎能直接走到半開的房門前,對他拋來疑問。 那眼神司已經看過太多,從隔著直播賽程的螢幕開始,到告白時逆光的景色裡以及每次歸來時呆站大門後的陰影中,他就是為了追上這份盼望,才能在無數的摔倒後,面著對方爬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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