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 【哨嚮臺:jaguar7898】 金絲雀從遠處那一頭,拍著翅膀飛到格蘭恩這裡,牠的脖頸上繫著一條深綠色的緞帶,還有張飽經風霜的陳舊紙捲在其中。風吹著,緞帶似乎下一秒就將鬆開離去。 格蘭恩連忙伸出手解開取下紙捲,並打開那封來自凌緹的信件,手部有些疼痛。他清楚知道自己沒有受傷,那麼手只可能因哨嚮的共感關係而顫抖。 「……凌緹。」他喃喃自語道。金絲雀歪頭在窗戶欄杆上蹦跳。 他不敢閱讀信裡的文字,深怕藏在裡面的訊息會令自己失控——明明自己才是嚮導呀,怎麼比哨兵來得情緒化?格蘭恩自嘲地苦笑,隨後渴望得知妻子消息的慾望大於心慌,於是他打開了信件,看到熟悉的筆跡才鬆了一口氣。 他將半個身體靠在城堡的牆上,將文字從頭至尾細讀一遍,文字間的情緒如同凌緹這個人一般帶給人溫暖的錯覺,儘管格蘭恩比誰都知道對方隱藏起的一切。 也許是嚮導的直覺,或者是他太熟悉凌緹接下來的動向,格蘭恩一招手金絲雀便跟著他的腳步移動,他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噠噠迴盪。途中他輕撫紙背筆觸的壓痕,腦中構築著凌緹寫信時的模樣。 戰爭前線的戰火太高昂了,總是讓敏感的哨兵感到不適。格蘭恩許多朋友都因這個緣故退居後線,可凌緹她反而愛極那些煙硝,偶爾才傳一封帶著砲火痕跡的信件報平安,像是白狐蓬鬆長尾擦過心頭惹人心癢。 他記得對方以往在燭光中的專注眼神,哨兵不怕累,嚮導只能透過擁抱給予支持。就像現在這樣。 凌緹的影子從樓梯轉角出現,透過折射與燭光映入格蘭恩的眼裡,對方的白狐正低頭理毛,還有長長的繃帶影子出現在牆上。 金絲雀搶先他一步飛到她頭上停下,「凌緹。」格蘭恩開口,算得極為精密地在哨兵的安全距離駐足。而白狐警惕地抬頭,看到格蘭恩後才放棄攻擊性的站姿,壓低身體走到他面前,格蘭恩蹲下身來將白狐摟進懷中。 凌緹從角落走出來,手臂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暗沉的血跡隱約浸透布料;粉色的髮絲有些雜亂,還有幾縷燒焦的地方垂在耳後。 她抬頭看著格蘭恩,粉色眼瞳有些許紅點在其中打轉,哨兵攻擊性的氣息沒有收斂好,金絲雀雖然發著抖但沒有逃離,格蘭恩對她微微一笑,右手的白狐已經陷入嚮導導引的睡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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