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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汙濁]    

  ※
 
  「這屆學弟妹怎麼樣?」

  「你說94屆?」

  「嗯。」

  柯成蒼將稍帶鄙視的眼神從後輩身上收回後,嘆了口氣。「還能怎樣,就跟我們進來時一樣啊,去他全家的『我是醫科生』。」

  「哇,學長。」鍾安和笑著附和著對方,但因為玩笑成分居多,柯成蒼很快地便一個手刀過去,精準地擊中對方的腹部。

  「我沒在開玩笑,一想到當年我們也帶著這種感覺進來就想回去把自己碎屍萬段……」

  聞言,鍾安和挑起一邊眉,有些不贊同。「阿蒼你並不需要吧,好歹你可是一開始就以外科為目標,真是勇者。」

  「……想說什麼?」

  柯成蒼不是笨蛋,鍾安和話中用了「好歹」兩字,顯然是拿他與什麼比較了。

  ……雖然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對方要說些什麼。

  畢竟他們都看得很清楚。
  「華殷助教最近似乎很順利,看樣子沒過多久,我們身邊也要出一堆華殷助教了。」

  「不只是我們身邊吧?94就很明顯啊。」

  面對鍾安和那個令人討厭的微笑,柯成蒼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扯出了一個暴戾的笑容作為回應。他的雙手,更是不自覺地,就放進了那仍然純白的短白袍中。

  「憑藉著那點心意進來,對患者不抱有任何熱情……做的工作就是『整理資料』。
他們的熱情向著的是光環,向著的是長輩的唆使,比起外頭那些嚮往著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法進來的人,他們簡直……嘛,畢竟一開始就不同,我們是聰明的醫者,他們則是──」

  「聰明的江湖術士,還是集團,有著上下分明的制度並且和他人勾結。」鍾安和精準地接下柯成蒼剩下的話,對方停頓中所顧慮的,最後沒點明的,全部,都是無法道破的事實。

  ……汙穢,卻是保護自己的武裝,卻是自己無法打破的事實,就算身為強者也無法翻轉規則,去伸手拉拔弱者。

  兩人相識一笑,可彼此的眸子中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反倒是混雜上……無限的,焦躁與可悲。

  那是令人哀嘆的汙濁。

  但我們不得不加入他們。
  
  ※


  後記:
  
  突然想到的一點事情ww
   
  我知道沒有人看的懂(虐
  
  這是我今天突然想到的,教育體制中,關於醫學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