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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覆在臉邊的溫熱體溫成了花京院這一生中最鮮明的記憶。桀驁不馴的青年半脅迫半哄騙的說道,「花京院,你別動喔。」

在爾後的旅途中花京院驟然提起,「那時候承太郎會救我,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大概是出於責任吧。」

「沒有更好的理由嗎?」花京院想聽的可不是這個。

「那時候沒有。」空條輕啄花京院柔軟的面頰,用一個吻結束這個話題,花京院莞爾而笑,到也不再追問。

2.
「典明,救你是必然,正因為我有救你,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裡。」
夜晚的沙漠降至零下,花京院靠坐在空條懷裡,身前是跳動的營火,冷涼的風令雙眼略為酸澀,花京院用力眨眨眼,眼眶泛出生理淚。

「我喜歡你也是必然嗎?」花京院抬手撫上空條的下顎。

「我喜歡你也是。」細密的吻落在花京院的掌心。

3.
情竇初開的少年們學得很快,牽手、接吻、擁抱和歡愛。花京院在纏綿時總愛在空條星形的胎記上,張開唇去啃、或是咬,空條也由著他,雙臂圈住纖瘦的腰肢,像是要將他揉進血肉裡。

比起夜晚床榻間的親暱廝磨,他們更喜歡白日若有似無的碰觸,傳遞物品時相觸的指尖;行進的車廂內碰撞的身軀;擠在熙攘的人流裡,花京院用小指逗弄空條的掌心,而後被溫熱包裹又很快鬆開。花京院神秘兮兮的湊近,空條配合著側身,他說,「我喜歡你,承太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空條揉搓發燙的耳垂,俯身靠近他,乾澀的唇蹭在花京院的耳廓上,帶來些許養意,「我也喜歡你,花京院。」

迎面而來的波魯那雷夫詢問開心的緣由,花京院只是笑,像嚐到甜頭的幼孩。

4.
「你和波魯那雷夫一起行動吧。」花京院在空條懷裡開口,日暮的風吹散花京院的髮絲,空條勾住他額前的捲髮,捏在手裡把玩,緘默的一聲不吭。

「怎麼了?承太郎。」看出他的躊躇,花京院出聲詢問。

「沒事。」空條搖頭,有些話還是要在結局講比較好。

夜幕降臨後的事,只剩片段的記憶,空條像宿醉的酒鬼,拼湊不出完整的故事。他本該在硝煙中擁住愛人,交換一個鐵鏽味的吻,他會說,「你是最勇敢優秀的星塵鬥士。」

本該如此、本該如此,他站在墓碑著啞著嗓音囁嚅。

5.
空條緩慢的坐在簷廊上,像佝僂的老人,母親朝氣蓬勃的嗓音迴盪在諾大的宅子裡,她熱情的呼喊歸家的丈夫,說已經準備好要大展身手,在即將到來的櫻花季上製作豐盛的餐食,和丈夫兒子一同去賞櫻。

掌中一片溫熱,像少年枕在膝上,他用指尖去勾少年垂落的紅髮,掌心蹭在少年溫熱面頰上的觸感,他們越好旅程結束後去賞櫻,在紛飛的櫻樹下品嚐櫻餅。

春天來了,成群的櫻花樹含苞待放,而故人已不在。



驚蟄,在三月五號或六號,意思是春回大地。遠征軍的旅程結束往後推的五十天大概也是這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