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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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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

　　聽見罵聲的時候，里札和吉克正推開了住處的門。他們時隔兩天的回來這裡──原因還是吉克又一次被里札看見他瑟瑟發抖的被人困在小巷裡圍毆──迎接的第一句卻是接在該死之後的一連串髒話。

　　好吧，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亞當。」

　　率先開口的是里札，他叫喚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的亞當，但後者卻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一樣，仍舊不耐的抓撓著自己的雙臂，直到里札再度開口的瞬間，他才在沙發前停下，像是放棄般的跌進裡頭。

　　「暖氣機壞了。」他說，語調十分陰沉，「就在剛剛。」

　　吉克立刻發出痛苦的嗚咽，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衣褲和里札的外套，如果不是盼望著屋內的暖氣，他可能乾脆選擇直接被打暈後凍死在外面。而里札也皺起了眉頭，在這個時間點，哪怕回到大城市也找不到一間開著又能修理暖氣機的店鋪。

　　在冬天的尼爾加拉，這幾乎是跟宣判死刑無異的一句話。


　　「我要去睡了。」最終，亞當宣布道。他彷彿在逃避現實一樣的走回房間，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然而當他拿著比平時更大量的安眠藥準備上床，那扇門被再度打開。

　　走進來的是里札和吉克，而兩人很顯然的都剛剛洗完了澡，髮絲仍帶著水氣，身上也冒著可以看見的熱氣──值得慶幸的是熱水器沒壞。

　　「你們，」亞當哼了聲，把藥丸倒回瓶中，「把頭髮弄乾再上床。」

　　語罷，他坐到了書桌旁，直到兩人處理完才和他們一同躺到了床上。暖氣的餘溫正一點一點的褪去，身旁兩人的體溫卻也沒多高──好吧，就連他自己也是，三人其實都並不怎麼溫暖，他還聽見了吉克小聲的碎念。

　　但亞當在最後還是閉上了眼，平靜的睡了過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