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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毫不猶豫地挑開顧培三的睡衣扣子,手撫上顧培三胸口,另一隻手滑進衣服停留在後腰窩上打轉,意圖十分明顯的撫弄使顧培三抖了一下。

感受到顧培三的顫抖,顧先生輕笑了聲,左手手指游移過胸前乳首,打了個轉後拉起又放開,右手則滑進內褲,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少年已有些肌理的臀肉。牙也沒閒著,在他頸間挨挨擦擦地碰著。

顧培三曾在色情網站上看過被這樣對待的男性。螢幕中的他們無一例外都發出了高亢的呻吟,但顧培三一直以為那只是演技的一種,畢竟那些影片與其說是紀錄片,不如說是表演。重點是使觀眾的情慾被挑起,誇張一點也無可厚非。

但此時他覺得那應該有80%的機率是真實的,真實的如大氣壓力和不堪負荷的他的心。

身上傳來的快感,加上以為只是創作的景象正發生在自己身上,對還只是高中生的顧培三而言顯然還是太刺激了點。因此下半身也反應過於靈敏了點。

「高中生就是好啊,精力旺盛呢。」顧先生湊近他的耳旁促狹地低語,還用膝蓋頂了頂被褲子緊緊包裹著的下體,另一手慢條斯理地撫過會陰後重重壓下。

強烈的酥麻感使顧培三以為自己會因為那一下觸碰直接射出來,但可以找到敏感點的手顯然也找得到發洩處,所以他被堵住了,堵著的同時會陰並沒有被放過,甚至被修剪得宜的指甲搔刮,使他整個軟了腰,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

「放手。」顧培三幾乎是從牙縫擠出聲音,不知道是否該糾結於,自己被自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到幾近高潮這件事。

「Believe me boy. You need more.」顧先生完全沒理他,只是繼續手邊的事。他確定顧培三已經過了可以射精的勁頭後便放開了陰莖,只是繼續挑弄下體和觸碰會陰處,並在顧培三腰部緊繃著準備高潮時停下。

「嗚⋯⋯啊⋯⋯你的個性真的很惡劣⋯⋯」顧培三在第三次被迫停止高潮時瞪著顧先生道。他的全身都早已沒有力氣,並覺得自己連被碰到小指都能射出來,但顧先生就是可以把握得如此恰到好處,讓他在崩潰邊緣猶疑。

他的英文發音甚至是我已經練習很久,卻還是哪裡不對勁的漂亮英倫腔。這個混蛋。顧培三憤怒地想。

「彼此彼此。」顧先生嗤笑。「我說過了,你沒有打算改掉任何性格中的混蛋之處,所以我當然是個混蛋,因為你是個混蛋。」

「⋯⋯你這個陽痿大叔⋯⋯咿啊!」顧培三此話剛脫口而出,會陰就被用力壓下,冠狀溝也被滑過。陰莖抖了兩下又被堵住,愣是什麼都沒出來。

「請把這個現象定義為『有定力』,你不會希望完美的你陽痿吧?」顧先生游刃有餘地看著只能軟在床上的顧培三,確認他過了射精的勁頭後,就把被逗弄得全身發軟的高中生翻了個面,並褪下他的褲子扔在地上。

顧先生掰開顧培三的臀肉碰了碰未經人事的後穴,順手從床頭櫃翻出一罐未開封的潤滑劑。

居然是哈密瓜口味的,真不愧是骯髒又純潔的十七歲。顧先生在心中暗笑,拆開包裝。

「等等,你不會要插進來吧?」顧培三聽到塑膠包裝剝落的聲音有點緊張。這並非因為他不想在性愛中成為這樣的角色,而是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哪一邊」,畢竟此前他的性幻想對象只有老吾,而他連想像自己跟老吾接吻都覺得褻瀆。

「不,我說的是讓你射一發出來。要是插進去就不會只有一發了。」顧先生自然知道顧培三現在的混亂來自何處,但他並不打算告訴顧培三答案。

這份乾淨是應該被記得也應該被忘卻的事物。顧先生想,內心一角為自己依然存在的多愁善感而絕望,並對準後穴擠了一坨潤滑劑進去。

冰涼的潤滑劑被直接擠入後穴的感覺並不好受,因此顧培三的後穴反射性地縮了縮,一點潤滑劑被擠出來流下大腿。顧先生不甚滿意地用食指把它刮起後再次抹進後穴。

「含好。」顧先生說著,重重打了下顧培三的臀肉,因長年被包裹在制服長褲中而雪白的屁股泛起一層淺紅。顧培三抖了一下就乖乖放鬆屁股不敢有其他動作,見高中生動也不敢動,顧先生才滿意地揉揉被他打紅的那片皮肉,將食指伸入顧培三的後穴。

顧培三彈了一下,他對性的好奇使他有點期待,同時這有些超出他的預期使他想逃走。顧先生見他明明已經被探入後穴,還一副審時度勢的模樣不禁有點發噱,為了讓「自己」早點意識到現實,他在濕潤的後穴中簡單摸索一陣後,迅速找到目標並用力按了下去。

「咿咿呀啊!」顧培三聽到自己高亢且甜膩的聲音時甚至感受不到羞恥。快感來得太過猛烈且直接,連被壓住出口的陰莖都泌出一波透明的液體。這使他只能像脊椎被抽掉似的癱軟在床上,任由顧先生擺佈。

顧先生見人老實了,也沒太為難他,仔仔細細地把潤滑劑塗上內壁後輕輕地抽送了幾下,看顧培三回神後,便針對那塊易感處進行意圖明顯的按摩,另一手則輕壓會陰,透過脆弱的皮膚一起刺激前列腺。

剛回神的顧培三很快又陷入恍惚之中,越來越多的快意在身體中累積,卻無法宣洩。迷迷糊糊中他伸手向下想撫慰自己,卻被顧先生一把拍開。

「壞孩子。」顧培三聽見顧先生成熟而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手被向上拉,引導著抓住床頭欄杆。他沒有被綁住,卻莫名知道若他乖乖地抓著,他會得到獎勵。他變得更硬了,明明這不應該。

「很好。學會只用這裡高潮。相信我,你會喜歡的。」那能使多數人神魂顛倒的嗓音,現在聽起來與惡魔的耳語如出一轍,但顧培三確信自己願向其獻出靈魂。

身體裡的手指配合乳首和會陰的刺激不停動作著,顧培三覺得自己快瘋了,但依然無法發洩。就在他覺得自己即將被快感撐爆時,顧先生自後方籠罩住他,將牙放在他的肩頸交界處,狠狠咬了下去。顧先生的牙齒並不尖銳,甚至可說是相當整齊,但製造出的創口很深,甚至泌出了一絲血絲。

「嗚!」

伴隨著疼痛,顧培三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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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很痛。」顧培三道,輕輕觸碰肩頸之間深刻的齒痕,瞪著顧先生。因為過度強烈的高潮,他花了一點時間才重拾語言功能。

「但你因為疼痛而射了。一邊享受一邊抱怨,嬌氣。」顧先生泰然自若地評論,自胸前掏出和西裝配套的名牌絲質手帕,把手上的精液擦在上面後,扔進房間的垃圾桶。「但我允許你在我面前嬌氣。這是你的權利。」顧先生又戴上進房門時那無懈可擊的表情,勾起顧培三的下巴趁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在嘴上親了一口。

「下次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再出現的。」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途中還朝後揮了揮手,像是電影裡所有幫助他人不求回報的帥氣大叔,或是剛炸了美國五角大廈的恐怖份子。

顧培三死死瞪著那剪裁完美的背影,咬牙什麼都說不出來,直到顧先生闔上房間的門,才擠出一個相當搖滾少年的字。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