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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興事務所正在跟一間老牌事務所競爭一個發包公司的案件,為了拿下這個案件,這間新興事務所委託了艾格妮絲去詳細調查發包公司的背景以及負責人的相關資料。而艾格妮絲也不負眾望,靠著以前的人脈跟手腕找到了不少資料,甚至還找到了標定地。因此,事務所也大方的發給了一筆獎金,並且要求艾格妮絲能去標定地那邊去「實地探勘」──當然,很多地方牽涉到專業,於是這次探勘會跟漢斯一同前去。 「是沒有甚麼事情,只是想要先恭喜妳。」他將打火機收回口袋:「畢竟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想說要不要趁還沒出發的時候先去喝一杯?」 「當然。」艾格妮絲瞇眼道:「你有屬意的地點嗎?」 「事實上,是有的。」漢斯笑著說:「我們事務所下班蠻常在那邊聚餐聊天的……我有車子,我載妳去吧。」 「沒問題。」艾格妮絲聳肩答應了。 她跟著漢斯走向了一個福特A型車,接著看到漢斯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紳士地道:「女士請。 「多謝。」艾格妮絲也不推辭,說著便彎腰坐進裡頭。 漢斯關起了副駕的門,走回駕駛座,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排檔,嘴裡還叼著菸,一派愜意地慢慢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駛向餐廳。 漢斯開著車,緩緩地駛近了商店街。他嘴上雖然還叼著菸,但是菸已經熄掉了,只是習慣性的含著。 「這一行一個人做辛苦嗎?」漢斯對著艾格妮絲詢問著。 「說辛苦也就是那樣吧。」艾格妮絲用手指夾著菸,看著前方道:「習慣就好。」 「一個女生做這個,其實蠻危險的。尤其是這個工作不分早晚,晚上也很容易出事。」漢斯意有所指地道。 「噢,那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般的女生。」艾格妮絲笑著說。 漢斯愣了愣,沒想到會被迴避,於是只得道:「哈哈,當然當然。當過警察的女生我還是第一次聽過。」 「所以你想表示些甚麼?」艾格妮絲確認了對方別有深意,於是微微抬眸、眼睛微瞇,遞給對方一道臺階:「這些話聽起來有甚麼目的在。」 「不過還是萬事小心吧。我自己有時候的工作也會弄到很晚,如果你晚上也要工作的話,我可以載你一程。鐵包人總是比較安心一些。」漢斯這才得以點進目的,說著敲了敲車子。 「你可真好心。」她笑了:「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其實這個暗示也蠻明顯的,畢竟在這個委託案裡頭,最主要的專業接口就是漢斯。而這次去標定地探勘,聽說也是漢斯自願要跟著過去的…… 「我們到了」漢斯對著艾格妮絲笑了一下,左手指著一家對面的一家餐廳。 艾格妮絲望了望餐廳的外觀:「看上去還不錯。」 「好地方。他們的酒也不錯,真可惜。」漢斯同意道,說著說著,漢斯的身體靠向了副駕駛座、手也伸了出去,然後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他在距離艾格妮絲臉上距離只有幾吋地方對她笑著:「我們走吧。」 艾格妮絲瞅了他一眼,也沒點破,只是點頭道:「那我下車了。」 於是兩人下了車,進到餐廳的吧檯旁邊,各點了一份餐點繼續洽談公事及聊天。 愛德拉、卡謬以及舒米勒正舒舒服服地坐在餐廳的室外用餐區,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吃東西閒聊著。昨天劇團的一系列表演終於在盛大的掌聲中結束,距離下次公演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於是劇團長獎勵性地給團員放了兩個星期的假期。有了這段時間的空閒,這三人才得以在這裡對著路上的男人品頭論足。 「吶,你們覺得對面走來的那個男人如何?」愛德拉指著另一頭穿著正裝的男性,問坐在身旁的夥伴。 「看起來是很好啦,可是妳不覺得他的衣服看起來很過時嗎?搞不好連廉價的法式餐廳都吃不起。」卡謬嗤道:「而且看起來一點都不合身,搞不好還是爺爺繼承給他的。」 「唉果然還是你厲害。不然那個在車子前抽菸的小夥子呢?看起來身材挺好的。」 「……鬍子不行!那個很刺很不舒服。」卡謬看了一眼就意興闌珊地收回視線,忍不住順著抱怨道: 「妳知道前幾天演的那個跟強納森對戲,然後耳鬢廝磨的那一段嗎?超~級不舒服的!我戲服下面全部都是雞皮疙瘩。」 愛德拉玩鬧地輕拍卡謬的肩膀:「唉呦,有鬍子有不同的享受嘛。不過強納森就算了,他啊、挺不行的。」 「唉……好男人都死在戰場上了嗎?左看右看只剩下站在櫃檯的那個能看。」卡謬說著,眼睛撇了撇正在吧檯調著飲料的酒保──雖說現在也不能調酒就是了。 「什麼,我看看我看看。」愛德拉眼神微亮,興奮地往卡謬說的酒吧看過去:「天啊,這個男人挺不錯的啊,卡謬你的眼光好。吶,我們過去瞧瞧?」 卡謬白眼一翻,潑冷水道:「不過妳看那個酒保跟老闆娘的互動,看起來人家只對老太婆有興趣,嘖嘖。」 在一旁的舒米勒緩頰道:「卡謬妳太挑了啦!這個老闆娘人也很好啊。」 「欸搞不好人家只是個客人,對客人總是不能不好的。」愛得拉仍然抱持著僥倖的心態覬覦著對方,話才剛說完,就看到那個老闆娘拿著盤子鑽進了酒吧,替要離開的客人結帳,忍不住嘆氣:「唉呦真的是老闆娘,真是可惜了,我不吃有女人的男人。」 卡謬諷刺地挖苦道:「還在走傳統女性的那一套阿,哼哼。」 「嘖嘖嘖,我可不想被扯入夫妻間的爭執。」愛德拉揮了揮手,又看了看酒吧內的酒保,說:「但搞不好他們也不是夫妻,不如我們去看看?」 在這群「新時代女性」吱吱喳喳的同時,櫃檯的悠拉也找好錢拿給了客人。殊不知客人正分心著,一個不小心沒有接好,硬幣骨碌碌的掉到了吧台上彈起來,非常剛好地掉進了旁邊正在吃飯的詹姆士的玉米濃湯裡面。 「阿呀……詹姆士先生對不起!」悠拉驚慌失措地看著那碗玉米濃湯,焦急又抱歉地道:「我幫你換碗新的吧。」 客人連忙開口:「呃啊……老兄,真的不好意思。老闆娘,這個大哥的湯我就一起付吧。」 「啊──沒關係啦!」詹姆士對兩人笑了笑,將湯碗遞給悠拉:「那就麻煩老闆娘了。」 「這位客人沒事的,我來就可以了,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悠拉微笑對著眼前落下錢幣而面露愧疚的客人道,畢竟一碗湯而已,小事情罷了:「詹姆士先生,我立刻幫你換新的。馬上就來!」說著,悠拉便跑到廚房要去呈一碗新的湯。 在悠拉去處理濃湯的同時,那位客人為了緩解尷尬也開始跟詹姆士攀談:「謝啦老兄,你也蠻好說話的。我也常常在這邊看到你一個人在這邊吃飯。」 「我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吧,一個人閒著發慌的時候就想來坐一坐。」詹姆士一派閒適地說:「也來看看老闆娘和這邊的酒保小哥。」 亞諾正在吧檯後方忙活,聽到詹姆士說的話,抬眸睨了他一眼,冷聲道:「不來看也沒關係。」 「小哥你也笑一下嘛,站在台前笑一下對生意也會比較好。」客人見狀道。 「對嘛對嘛!」詹姆士趕緊附和著點頭:「況且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何必這麼冷淡~」 「不用了。」亞諾皮笑肉不笑地抬了抬嘴角敷衍他們。 那名客人苦笑了一下,對著詹姆士做了一下鬼臉。從那名客人濃厚的口音以及剛剛的手勢動作推斷,他似乎是名義大利人。 「哈哈哈!」看見那名客人的反應,詹姆士大笑了幾聲說:「看來這小夥子還是只會在老闆娘面前露出笑容呢~」說著還不忘撇了一眼吧檯,很明顯地對著亞諾補了一句:「真是專情啊!」 聽到詹姆士的話,亞諾斜眼看了他一眼,無視了詹姆士繼續整理著自己的酒吧。在此同時,悠拉的湯也弄得差不多了,盤子上托著一碗湯從廚房走了出來。 「詹姆士先生,久等了!這邊是新的玉米濃湯,真的很抱歉。」她微笑著把湯端給詹姆士,發現大家的氣氛似乎十分愉快。 「謝謝啦!」詹姆士端過這碗新的湯,又對著悠拉說:「不介意的話,老闆娘要不也來和我們一起聊聊天呢?例如最近店裡發生的事情啦,或是──」 亞諾整理著吧檯,默默聽著詹姆士和悠拉的對話,聞言警告性地瞅了詹姆士一眼。詹姆士立刻撇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哈哈,我也很好奇你們都聊些甚麼呢。」悠拉毫無戒心地說著。 義大利來的那名客人煽風點火道:「講你們家小哥都不調酒,都在調飲料啊。」 「現在……也不能提供酒呢,真是不好意思……」悠拉這麼說完,感到有點委屈。由於禁酒令的關係,酒吧不能再販賣父親引以為傲的調酒……儘管內心難過,但她還是微微笑了一下,畢竟這時候表現出情緒實在不太適合。 倒是一旁的亞諾氣得要命,只覺得這不關客人的事、也根本不是悠拉的問題,若不是禁酒令,誰在這邊調飲料。 「還想看看酒保小哥調酒的樣子呢。」詹姆士露出有點可惜的表情,一邊享用熱騰騰的湯、一邊說道。 「是阿,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了,還想再看看亞諾調酒的樣子呢。」悠拉說著,心想真的是太可惜了,明明亞諾那麼努力地學習…… 亞諾向詹姆士道:「你看得夠多了吧。你這傢伙像是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去似的,一直來店裡。」 客人仍然看不懂情況,耿直地問:「小哥你要不要乾脆去藥局或是教堂應徵算了?」 「謝謝,但不用了,我待在這才有辦法照顧悠拉。」亞諾回應客人後,小聲地對悠拉說:「妳想看的話可以等關店時再調給妳看。」並對悠拉露出安慰的微笑。 詹姆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這麼說起來,煮咖啡的樣子應該也不錯,你們要不要考慮看看去學做咖啡?」 「咖啡阿,我很喜歡那個味道呢。」悠拉想像了一下咖啡的香味,嚮往地笑了笑。 客人放下杯子:「啊,你們想要弄咖啡嗎?等等……我這邊有個東西。」 那名客人從大衣裡裡面掏出了一個折成幾折的紙張,輕輕把它攤開。那是一張有點皺皺的傳單,上面是一個新開幕的咖啡館的介紹以及菜單,而位置就在N市。 「哦,這不是最近開幕的咖啡館嗎?」還沒等那名客人開口詹姆士便搶先說了:「我聽去過的人說評價都還不錯,不如一起去觀摩一下如何?」 亞諾忍不住出言打斷:「一起?」 「當然!」詹姆士笑咪咪地說,朝著瞳孔震顫的亞諾挑眉:「也請務必帶我一起去。」 「明後天休假呢,大家一起去吧。」悠拉沒注意到亞諾的崩潰,久違地出遠門,想想都令人非常興奮。 「……」亞諾正要開口拒絕詹姆士,便聽到悠拉答應了。他只得瞪了詹姆士一眼,想著這個厚臉皮電燈泡,實在礙事。 詹姆士點頭:「太好了!老實說我也好奇這家咖啡館很久了,但是一直沒能找到時機去。」 亞諾克制住翻白眼的衝動,轉頭對悠拉溫柔地說:「那就去吧,今晚早點休息整理一下行囊?」心裡卻罵著詹姆士,好奇很久了怎麼不自己去,反正那麼閒。 客人驚奇地道:「你們這麼果決啊,這是我堂弟開的咖啡館,你們到時候跟他說是盧卡推薦你們過來的,他應該可以讓你們參觀一下。」 「太好了,謝謝你,盧卡先生!」悠拉感激地道,又對亞諾說:「那……我們等收完就趕緊收拾收拾,早些休息吧。」 「原來是你堂弟開的店啊,謝啦盧卡!能認識你真好!」詹姆士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會不會,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在室外的用餐區,三名「新時代女性」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發生的事情。 舒米勒掩唇道:「哎哎!他們好像要去N市耶。」 愛德拉有些部分沒聽清楚,於是追問:「N市?去N市做什麼?」 舒米勒微微抬頭思考著:「說甚麼要去咖啡館。好像是正統的義大利咖啡廳……」 「特地跑那麼遠的地方?不過好像挺有趣的,不知道帥哥願不願意戴上我阿。」愛德拉聞言,開始思考該如何自然地加入他們前往N市的行列。 「啊……嗯……其實呢,我本來……這幾天有打算到N市……嗯。」 突然之間,舒米勒支支吾吾了起來。 愛德拉好奇地問:「嗯?怎麼啦,支支吾吾的。」 「其……其實啊,我有托人家買到了。」舒米勒偷偷瞄了愛德拉和卡謬一眼:「那個,嗯,公演的票。」 舒米勒這麼一說,卡謬臉色突然亮了起來:「吼,當時大家都在問說有沒有人搶到票,你安靜地跟甚麼一樣。有好東西還不拿出來跟姊妹們分享一下!有管道怎麼不說一聲,我也想要買一張。」 「卡謬你冷靜點。」愛德拉阻止暴動的卡謬,看著舒米勒說:「你說本來,遇到事情了?」 卡謬指的是一個知名的法國音樂劇團要在美國進行的巡迴公演,主演項目是鐘樓怪人。而在兩天後的N市就有一個場次。當然大家都知道,對許多女生來說,鐘樓怪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詩人葛林果利♡ 「我家姊姊要結婚了,我不去不行。」舒米勒懊惱地說。 「這樣啊,真是可惜。」愛德拉露出遺憾的神情:「那票呢,處理掉了?」 「隨……隨身帶著。」舒米勒小聲道:「我超怕弄不見的,一直都帶在身上。」 愛德拉「哦」了一聲:「卡謬不是有興趣,給她如何?」 卡謬惋惜地嘆氣:「誒,我是很想啦,幾個月前怎麼托人買都買不到,也傷心了好一陣子。但是呢那天──」卡謬眨了眨眼睛:「我有舞會。」 「哎呀真可惜呀。」愛德拉遺憾地說:「妳們那天都有安排了啊,我那天倒是沒什麼安排呢。」 「嗯……好姊妹啊,我記得妳當時也很想要買公演的票不是嗎?」卡謬道。 「是沒錯啦……」愛德拉用手撐著頭:「但我就沒有舒米勒這麼好運可以拿到票了。」 「是……是可以給妳啦,不過……妳可不可以幫我貼一些錢?因為這個價錢……有點貴。」舒米勒絞著手道。 卡謬恍然大悟:「啊,所以一個月前妳說妳要減肥不吃早餐,就是這個原因?」 「唉呦講這樣,我們不是好姊妹嗎?票錢我都給妳啦。」愛德拉開心地從包包裡拿出票錢交給了舒米勒,寵溺地摸了摸舒米勒的頭:「為了感謝妳,今天這頓我幫妳出吧,妳好好吃飯啊。」 「嗯,謝謝……謝謝。」舒米勒從包包裡面拿出了那張令在場的幾位垂涎三尺的票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愛德拉。 卡謬嚥下口水,咳了咳:「愛德拉,那妳等等要去買車票嗎?」 「舒米勒剛剛不是說酒吧的帥哥要去N市?」愛德拉露出了笑容:「當然是跟車囉。」 「齁~」卡謬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愛德拉笑著:「那讓我們好好欣賞妳的手段囉。」 「沒問題,回來再跟妳們分享分享,如果不錯的話……」愛德拉降低音量,眨眼道:「一起嚐嚐也不賴。」 「髒死了,滾。」卡謬笑著對愛德拉揮了揮手。 「唉呦還嫌棄呢,那我就自己享用了。」愛德拉把票收進包包裡,站起身要往酒吧走去:「等我好消息啊。」 卡謬沒有回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目送愛德拉的背影。 一群人正在吧檯聊天,而愛德拉也在此時加入,指了指戶外區的座位:「老闆娘,我們想結帳。」 「啊,好的!我來了。」悠拉匆匆忙忙地移到愛德拉前面:「一共是三份餐點,總共5元,麻煩您了。」 「謝謝妳啊,老闆娘。」愛德拉在掏出錢包的過程中,試探性地詢問悠拉:「剛剛在外頭聽到你們的對話,老闆娘你們要去N市?」 「N市?」艾格妮絲聽見關鍵字,小聲復述著。 「看起來也是要去N市的一群人。」漢斯看著艾格妮絲,笑著聳了聳肩。 「真巧。」艾格妮絲朝著漢斯道,本想著不麻煩漢斯地蹭車,但想想自己與他們不怎麼熟悉,就欲言又止地低頭了。 「啊對的……有事要去那邊,趁著這兩天休假去看看。」悠拉接過鈔票,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這麼巧啊,我剛好這兩天也有事情要去趟N市呢。」愛德拉狀似驚訝地道。 「這樣啊,說不定我們會遇到呢!」悠拉聽著眼睛一亮。 亞諾聽著悠拉與客人的對話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很巧,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直到詹姆士那個混帳又開口了。 「欸,這麼有緣乾脆就一起去哇,省點車錢嘛!」詹姆士提議著。 「……?」亞諾瞠目道:「你要不要想想你是坐誰的車?」 「亞諾大人這麼寬宏大量,一定會答應的啦。你說是不是啊,老闆娘~」詹姆士笑嘻嘻地朝悠拉道。 「讓你上車就不錯了,最好少講幾句。」亞諾邊說邊瞪著詹姆士,希望他可以閉上嘴。 「哎呀這樣好意思嗎?」愛德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自然而然地露出困擾的表情:「不過我現在也訂不到車票……」 「這樣啊,訂不到車票……不介意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同行吧,這樣也比較熱鬧呢!」悠拉為此感到遺憾,想想自己可以幫助到對方便伸出援手:「方便請問您的名字嗎?」 「竟然老闆娘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啦。」愛德拉開心地說:「我叫愛德拉,是拉姆莫劇團的演員。」 「請多指教,愛德拉小姐。」悠拉微笑著道。 在和悠拉對話的過程中,愛德拉餘光瞄向一旁的酒保,走進店裡看發現對方真的有模有樣的,對於這次的旅程感到非常的期待。而亞諾對於車上又多一個人感到不滿。剛好每個人都要去N市到底是什麼鬼,自己去到底多困難? 漢斯看著艾格妮絲專心聽著吧檯那邊的對話,搔了搔頭、嘆了口氣,對著櫃檯揮手:「詹姆士,你們不介意的話,我這邊還有一些額外的座位。我們也要去N市一趟,一起上路的話,路上如果出事也比較好處理。」 「唉呀這不是漢斯嗎!既然在的話就早點出個聲嘛!」突然被身後的漢斯搭話,詹姆士露出稍微驚喜的神情:「不過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這回是想和老闆娘他們一起去看看N市的咖啡館,不好意思麻煩你。畢竟還要繞路。」 「不會不會,去N市都要經過三號公路嘛,這邊都是順路的。」漢斯搖頭道。 「況且,」詹姆士湊近漢斯的耳邊又說:「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兩位的獨處時光啊~」 亞諾聽著,心想這傢伙怎麼沒有想過對我會不好意思。悠拉則訝異著怎麼大家都要去N市,也開始煩惱是不是要多帶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漢斯連忙扯過詹姆士,壓低聲音湊在他耳邊道:「她戒心太重了,有第三者在比較沒像這回事,也比較容易放鬆。」接著,漢斯轉頭對著艾格妮絲輕鬆地笑著: 「不好意思,我們兩個都是這裡的熟客、也都認識。他剛剛在跟我開個玩笑。」 「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雖然艾格妮絲這麼說著,但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頭:「所以我們要和他們一起?」 漢斯頷首:「主要就是一起開而已,路上有甚麼事情也好照料,畢竟路途接近10個小時。」 「這麼說來的確不錯。」艾格妮絲點頭,看著愛德拉的方向微微瞇眼,總覺得不怎麼喜歡這個女子帶給自己的感覺,但想想只是同路就沒有多作聲。 「我覺得大家一起出門也不錯,路上也可以換人開車,不然一路到底太累了。」悠拉思考後說道,覺得這樣亞諾太累了,絕對不行讓他開到底。 「嗯──這麼說倒也是。」詹姆士搔了搔頭,遺憾地道:「那就抱歉啦,這位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還請讓我們一起同行吧!」 艾格妮絲擺手: 「我不介意的,不知道你們該如何稱呼?」 「您好,我是悠拉。這趟旅程多多指教了,請問小姐怎麼稱呼呢?」悠拉也同時問道。 「我叫做詹姆士。」詹姆士微笑著說:「還請這位小姐請多指教。」 「你們好,我是艾格妮絲。」艾格妮絲取下帽子,分別向幾人點頭致意。 亞諾麻木地看著一群開始自我介紹的人,只希望在車上的時間可以快點度過。 愛德拉插嘴道:「看來大家都要一起去呢,我是愛德拉,請多多指教啦。」 於是, 六個人決定要在隔天出發去N市,約定了大約黃昏的時候出發。這麼安排的話,約莫可以在隔天的早晨抵達N市,也可以省下一天旅館的錢。然而這份高昂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多久,隔天一早,艾格妮絲接到了一通電話。這是來自委託事務所的電話,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內容大約是告知她漢斯因為事務所的「緊急事情」需要處理,在昨天晚上已經離開了阿卡漢,但是他在離開前有把在N市的一切都打點好,住宿的地方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艾格妮絲難免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沒特別說甚麼,只按著話筒告訴悠拉等人自己可能得麻煩他們載一趟。 中年男子對著艾格妮絲道歉,說著公司這個事件需要漢斯去處理,但是卻沒有明說是甚麼事情。艾格妮絲覺得可以理解,畢竟對方也沒有告知自己的必要──但她決定回來要好好晾漢斯一陣子,誰讓他害自己半夜有點兒緊張睡不著後又發現根本不用緊張:) 於是,原本六人兩車的自由行變成了五人一車,聽起來就是不太舒服又擁擠的旅程…… TO BE CONTIN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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