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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啊——悠真⋯⋯悠真?」


佐藤悠真喝醉了,恩斯特 • 卡文狄很確定他醉得不省人事,剛從門外走進他就聽見悠真的聲音,豎起耳朵聽卻一句都沒聽懂,恩斯特便明白悠真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將整張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裡含含糊糊地埋怨。悠真的雙眼困倦地半闔著,頭髮亂蓬蓬的,不如以往那樣梳理得一絲不苟,只是乖順地垂落額前,有幾綹甚至撓到了他的眼睛,眼鏡仍然掛在鼻樑上,被壓得有點歪了。恩斯特摘下那副眼鏡,將它放到了床頭櫃上。


「哎呀⋯⋯怎麼啦?遇見什麼不高興的事了嗎?」他苦笑著將悠真的手臂環過自己的脖子,摟住塌下去的腰身,半推半拽、跌跌撞撞地進了浴室,將他身上有些汗濕的衣服脫下來,提起了蓮蓬頭,一面試著水溫一面往悠真身上澆。


「水溫還可以嗎?會不會太冷?」


悠真沒有回答,只是昏昏欲睡一樣地低垂著腦袋,不時打盹似地輕點著頭。恩斯特親親他的後頸,此刻那裡因為酒精作用而泛紅,有些發燙,悠真因為突如其來的觸碰哆嗦了一下,這才第一次掀起始終耷拉著的眼皮。


「唔——」他用還蒙著一層水氣的眼神望向恩斯特,又低聲嘀咕了幾句他聽不懂的日語,才斷斷續續地拼湊出一句話:「嗯⋯⋯有點涼——恩斯特,你在幹嘛?」


「什麼啊——我才想問你在幹嘛⋯⋯」


恩斯特苦笑著將放在一旁的毛巾扔到悠真的頭上,抱著他的腦袋搓揉,使勁擦乾他的頭髮和身子,然後為他穿上睡衣。醉醺醺的悠真看上去喝得真有點多,沖了個澡依然沒有讓他恢復神智,他不時用腦袋輕蹭恩斯特的手掌,像小貓撒嬌一樣,將溫熱的臉頰貼上恩斯特微涼的手心,這些曖昧舉動害得恩斯特的耳根子也有些發燙。真是的——他低聲抱怨,卻因為如此舉動心癢難耐地抿起了嘴。不能趁人之危!他晃晃自己的腦袋,扣上了悠真睡衣上的最後一粒扣子,輕觸他的嘴角,隨口問道:「悠真,你刷過牙了嗎?」


想當然悠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恩斯特懷疑除了那些咕咕噥噥的抱怨(而且他還半句都聽不懂)外,悠真今晚是什麼也不會說了。悠真只是沈吟著,用嘴唇蹭了蹭恩斯特的手指,然後張開雙脣,伸出舌頭用舌尖輕輕舔舐指尖,將他的手指納入濕熱的口腔。


恩斯特身子一僵,愣了半晌。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悠真這是在做什麼?他想,悠真喝醉了,腦子不清醒——或者⋯⋯或者他在引誘我?不,他肯定醉得離譜,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恩斯特面紅耳赤,感到褲子有些緊繃,他低頭往下看,看見自己的褲襠淺淺被頂出一個鼓囊,恩斯特發現自己硬了,耳根子又更熱了一些。悠真還在舔舐他的手指,就像將他的手指當成牙刷,鬧著玩似地輕輕啃咬,崎嶇的後槽牙輕囓著手指皮膚其實並不疼痛,只是有些搔癢。口腔內的黏膜非常柔軟,給人一種無比脆弱的錯覺,恩斯特不自覺地將手指向內伸進一些,指腹按壓敏感的舌根,直到悠真發出受不了的乾嘔聲。


「啊——悠真,抱歉,弄痛你了嗎?」


悠真沒有說話,只是一面咳嗽一面搖搖頭,雙臂環住了恩斯特的頸肩,使勁地拉近了兩張面孔的距離,鼻尖幾乎都要抵上了鼻尖,狠狠地將雙唇貼上了恩斯特的唇。恩斯特向後坐倒,悠真張開了雙腿坐在他的胯間,他慌張地發現自己逐漸膨大的慾望硌到了悠真的下身,但悠真似乎不以為意,只是加深了親吻,將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他的虎牙刺破恩斯特的雙唇,恩斯特發出吃痛地嘶聲。


這是一個有些粗魯、不夠浪漫旖旎的吻,恩斯特嚐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不服輸地趁著換氣的空檔,撬開了悠真的牙關。他捏住悠真的下巴,輕輕抬起一些,調整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享受這個吻。恩斯特將舌頭頂入悠真潮熱的口中,舌尖輕蹭敏感的牙齦,悠真便發出難耐的哼聲。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結束時,分開的雙唇間有些晶瑩的唾沫絲相連,恩斯特有些局促地抹掉嘴邊那一點點血跡,他望著悠真,看著他的戀人滿面潮紅,微微張著嘴,因為短暫的窒息而急促地喘氣。他徹底硬了,恩斯特發現悠真也是,所以他有些猶疑地開口問道:


「悠真⋯⋯要做嗎?雖然沒有計劃好,不過今天是禮拜五。」

「嗯。」

「⋯⋯嗯——?那、在這裡做?」

「可是套子在床頭櫃裡,這樣可以嗎⋯⋯?」

「嗯。」


「那你稍微把腰抬起來一點——」恩斯特有些笨拙地拿到了放在置物架上的乳液,悠真緊貼著他的胸膛,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中,這讓他很難動作。他握住悠真的腰,一面親吻他的耳廓,一面哄著要他輕輕抬起來一些,將那雙腿分得更開,將沾著乳液的手指插入,由一根到兩根,然後將雙指分開,充分地擴張緊窄的穴。悠真的身體本能地食髓知味,在恩斯特懷中輕輕扭動著腰身,酥麻和快感順著脊椎湧上,腰身便承擔不住體重酸軟地塌陷下來。


年輕的衝動籠罩了他,或許悠真也是如此,他們對彼此的渴望在這一刻似乎攀到了頂峰。恩斯特下腹有些發燙,此時也已經硬得難受,他扶著硬挺的陰莖輕輕拍了拍悠真被乳液濡濕的會陰,引來他敏感的瑟縮。他擔心不充分的潤滑會害得悠真受傷,用了太多的乳液,兩人緊貼的下身一片濕滑,就像悠真從後穴中溢出了淫液,恩斯特頂入深處時,悠真便嗚咽著在他懷中繃緊了身體,他輕捏了一把悠真腰間的軟肉,果然聽見一聲哭叫,纏綿的穴肉絞緊了他的柱身。


酒醉的悠真很快被頂得高潮,一面呻吟著一面將嘴唇湊上去,向恩斯特索吻,然後在輕柔綿長的親吻中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悠真渾身發軟地趴在了恩斯特的肩上,酒精和高潮過後的疲憊讓他沉沉地睡了過去,因為性愛而急促的呼吸漸漸變得舒緩。


恩斯特將陰莖抽出,撸了幾下也射在了自己手中,苦笑著心想,剛剛才做好的沖洗又要重新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