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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時空的洪流中掙扎，有的像是煙霧般隨風飄散，而有的還擺盪在塵世中，苟延殘喘的掙扎。

戰爭並沒有如表面上簡單，他帶走和平，帶來毀滅和混亂。他在這樣的場景穿梭，抬手就能決定一支軍隊的生死，來來往往一場又一場戰役，他從未失敗。

不，是失敗了一場的。
他的最後一場戰役。

那之後他作為戰犯被關進了大牢，空氣中的煙硝味不曾散去，他卻隨著時空的洪流載浮載沉，進而墜入名為追尋的深淵。

「生命為片刻，倏忽即逝，希冀榮耀亦是。」

煙硝味依然縈繞鼻間，耳邊依然迴盪著槍砲彈藥廝殺聲，閉上眼後就能看見被瀰漫的煙霧覆蓋的天空。
習慣性歛起眉眼，厚重的皮質布料掩蓋住口鼻，整理好儀容，推開了早已毀損的大門。

漫天的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末日時代來臨，他不帶上任何東西，踏上只有一個人的旅程，走過風雪、路經綠地，周遭仍然充斥著煙硝味，這成為一種無法擺脫的束縛，刻劃進骨隨，成為他的一部份。

那是偶然聽見的一件事，末日的情報商一點也不注重交易安全，半掩的布簾後傳來刻意壓低的談話聲，能回到過去並將片刻成為永恆的方法並不是不存在，他聽見聲音這麼說，手中的馬丁尼一口便飲盡，執起放在一旁的手杖，留下了酒錢離去。

一直以來淡漠的眼神多了一些波動，像是戰場上運籌帷幄的偉大軍師，藏在皮革底下的嘴微微張著，像是獵食者般地舔了口唇，馬丁尼的辣味還反覆在口中躍動，如即將展翅的鷹，興奮的、充滿慾望的。

他甚至不能克制地想笑。

站在荒漠的正中央，迎著風襲來的煙硝味甚至變得娛人了起來。
包含在耳邊迴盪的，早已該遠去的淒厲叫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