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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因陀羅/阿周那父子糟糕CP向】
 中秋相關總算奉上~
 內容是蓬鬆綿軟的故事,可以放心的輕鬆觀看!
 要說兼具劇情線可能也有吧?總之文字挺長的,混雜了糟糕砂糖,請慎閱。



《獨寵Ⅷ日月晨昏》



神王一向都認為崽子應該趁著年紀輕輕、充滿熱枕的時期出門玩耍才是,「不要和神一樣,成天待在宮裡(養老)像什麼話啊。」

因陀羅語重心長地緩緩倒滿一杯酒。

「父親管太多了啦……」阿周那嘀咕著淺啜自己面前的酒杯。

因為神不肯讓兒子飲下太烈的神酒,反正就是小孩子喝多傷身體那一套,因此阿周那自有另外度數較低的酒藏,儘管他也很無奈都上百歲了,父親還總是將他當成沒長大的樣子,實在是……唉。

「欸,這可是為你好,你還一副不願領情的叛逆樣貌。」說到這裡,眾神之王也是偶爾挺頭疼的。

崽子平時狀似聽話不惹事,實則固執起來的脾氣連神也拿著沒轍。

「我哪裡叛逆了,全是神故意想趕我走。」阿周那不服氣地哼道。

因陀羅一手撐著臉側,「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講呀。神幾時趕你走了,神就是讓你出門去玩而已。」

天授英雄置若罔聞地看向父親,「神讓我出門就是在趕我!哼。」

他又一一細數,「和父親同陣營的神靈們,輩分都搆不上一塊,我總不可能和那些神明平等相交玩成一片;歷經過俱盧大戰,哪怕雙方同樣拋卻過往昇華至天界,我和持國百子想必也無話可談;般度五子沒問題,都是我的兄長和弟弟們,可是大家各自距離很遠,不會三天兩頭就聚餐,又不是小孩子了;至於其他朋友,我就更不可能認識相熟了吧。」

「除非是出遠門戰鬥,探索一些危險區域,那樣反倒比較無所謂立場和輩分的計較,大家協力探險的情況下,通常不太講究背景和年紀。」

神王極為耐心地聽到最後,霍地打斷,「不行。誰讓你往太過危險的地方去了?不准去。」

天界幾無人煙的極危之處,別說因陀羅自身了,就連三相神也忌諱踏足,神當然不會准許自己的血脈前往探勘。

阿周那聳肩,「所以我沒有三天兩頭就外出旅行是有原因的,但我很常與伐折羅、象和馬在附近區塊走動吧,而且也會到熱鬧的商業街去逛逛,父親不用擔心我啦。」

確實有點憂慮崽子跟著自己住久了以後,就變成足不出戶阿宅的因陀羅,搖著頭嚥下了酒飲。

哦,神的確關心則亂了,阿周那原本就不是跳脫好動的個性,安安靜靜的修行和閱覽群書才是崽子的日常行徑,根本一點也沒有變成「問題兒童」的跡象。

「我又不是什麼恐懼人群有交流障礙的人,只是沒有經常旅行啦,而且……」

真要旅行好幾天的話,他最想一起的對象明明就是神呀,結果神卻不明白,唉。

「怎麼又藏著話了,哎,真是的,你倒是把想說的說出口呀,否則神怎會知曉你的心思。」

天授英雄微微壓低視角,不和神對上,「父親分明能猜到,卻總是要我說。」

因陀羅失笑,「神萬一誤解或想偏了,你可別賭氣。」

神倒是能揣度崽子的心理,但猜不完全的時刻也滿多的吧,到時阿周那又要鬧性子了,哎。

「不是啦。」阿周那抬手握在父親手腕,「我最喜歡(習慣)的旅行當然是和神一起,如果身邊不是父親,我會渾身不對勁的……」

「然後呢?」神王認為他沒說完。

「……唉。」天授英雄嘆息著扭過臉,「出遠門就必須要離開父親好幾天,那麼多日誰受得了呀,十天半個月還勉勉強強吧,更久的就……我會很想念父親,一門心念的牽掛神,這樣怎麼玩得起來,還不如不去呢。」

「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是……」因陀羅彎腰親了崽子一口,「神的本意可不是要讓你這麼黏人,如此可愛吶。」

「我才不黏人,這也不是可愛。」阿周那立刻否定。

「神在一年當中明明也會帶著你旅遊幾次,偏偏你的反應就像是神從沒與你一道旅行過那般,可愛過頭了哪。」眾神之王感慨。

「你也很清楚,天空支柱不能長期無人鎮守,神能離開領域的日子其實很有限。」

因此因陀羅才會讓崽子有空閒就可以出門玩耍去,別跟著神一同「坐牢」;雖然神在漫長的歲月以來,也玩得很夠了就是,現下不時還會嫌棄天人兩界沒什麼大事發生,無趣到他都懶得動彈。

「我很了解啦,我也不是任性地要父親時常跟我外出,都說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是解釋一下我沒有一天到晚出去玩的原因。」

「嘖,你用不著過於懂事聽話,任性一些亦無妨。」

阿周那就是那種安分守己、不招引是非,懂事到讓神心疼的孩子。

「身為神之血脈,即使恣意妄為又如何,誰還敢指責你什麼了。」分明有底氣仗勢行凶,偏生這孩子半分違法亂紀的念頭都欠奉。

天授英雄轉身倚靠在父親身上,語氣莫名,「我幹嘛做非法行為,我只是想陪在神的身旁,和父親好好生活而已。」

因陀羅抱著他半晌,才詢問,「其餘般度四子不是以拜帖邀請你相聚,你就跟著去玩一趟吧。」

阿周那點頭,「是因為臨近人界的中秋節,好像有月圓人團圓的意思,所以大家就想著可以吃吃喝喝熱鬧一點。」

說到讓崽子吃喝,神王只會感覺這主意多來一些很不錯,歡迎廣邀阿周那聚餐。

「大吃大喝不也很有趣嘛,你記得多增加體重再回來,不然神會生氣的。」

阿周那撇嘴,「神的關注點很奇怪啦,別擅自替我決定,哪會有誰每次都為這樣的小事發怒呀,也就只有父親在意這個。」

「神若是沒將你放在心上,才懶得管你或輕或重,閒雜人等長肉與否,跟神有何干係呀哈哈哈哈。」因陀羅隨手擼了把崽子的頭髮。

阿周那耳下染上可疑紅痕。

「……唉,我知道父親意思了啦,我會、盡量多吃點。」他左右躊躇了片刻才道,「但是時間上……不知道是不是趕得及回宮……」

因陀羅眉角微揚,「嗯?你這孩子不打算玩掉整個人間慶典嘛,竟然還想著提早回來?神宮明顯不會有那等歡鬧景象。」

天授英雄於是緊抓神的衣角,低聲說,「我是想回來陪父親過節,怎麼可能要講到這麼白才聽得懂,神根本是笨蛋吧。」

所以無心之神時不時會為此而心悸難平,這一定是阿周那自身的緣故,是崽子有問題吶。

眾神之王深吻阿周那,在唇間勾連出絲液略微退開時,笑音慵懶,「晚點再收拾東西吧,阿周那,反正有七頭馬在,不用急著出門。」

「嗯。」阿周那顯然聽懂了神的暗示,默認了後者進一步的欲望延伸。





「啊,因陀羅大人會不會太慘,說起來象也好慘,怎麼又是我們兩個留著看家了啊?伐折羅和馬好可惡啊啊啊怎麼可以跟著周那大人出門玩耍啦。」愛羅婆多悶聲用七條象鼻捲過了林中小徑上遭遇的花花草草,蹂躪一通。

因陀羅掃了象一眼,笑言,「上萬年了還不習慣,象真的是貪玩懶惰的象。」

象激動到鼻子胡亂揮舞於半空,看上去彷彿外星異形生物的垂死掙扎,「嗚嗚嗚主人居然說象貪玩和懶惰,睡覺這種事怎麼能算懶惰嘛,主人瘋狂睡起來明明比我還誇張……而且貪玩對應主人的袖手旁觀看戲,主人哪有比象好多少呀,象只是不小心就跟主人越來越接近而已,象很努力的!」

「與神看齊,你還得意起來了,哼,看在你如此有眼光的份上,神就原諒你的放肆和失言好啦。」神王輕哼。

「萬歲~因陀羅大人最棒了!」愛羅婆多便又高高興興的駝著主人在領域內巡弋。

所過之處細微雷電激盪,順勢焚燒了不少遭受污染的魔氣與惡念。

眾神之王猶如諸邪剋星,萬惡消散。

「要是能一直躺著喝酒,神也懶得起身,但太久不清理又會讓神域範圍附著太多髒污,嘖,麻煩死了。」崽子不在家又偏偏需要定時工作的神,心情毫不爽快。

和主人心意相通的象象疑問,「那主人幹嘛還放周那大人外出遊玩呀,可以讓周那大人留下來陪主人工作的。」

「……這可不是阿周那應當做的事,那孩子已經完成宿命注定的摩訶婆羅多了,怎麼還能跟著神受到制肘,神之血脈只要快快樂樂在神宮過日子就夠了。」因陀羅可不能忍受兒子擺脫掉醒世悲劇後,又再度踏入泥淖之中。

「但周那大人有時也會跟著主人出陣戰場吧。」

「象呀,你大概是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象吧。」神王大人微掀唇弧。

「因陀羅大人恐嚇象象!好可怕──!」象揮淚,在森林裡橫衝直撞。

「愛羅婆多你是傻子嗎?!撞倒一堆樹,神是無所謂啦,但是你的小主人回來可能會傷心失落哦,那孩子可是很喜歡大自然的。」眾神之王輕飄飄的一段話就阻止了藉機暴走(發瘋)的坐騎。

象糾結到長鼻打結了,神才好心地多解釋了幾句,「阻擋魔性侵蝕乃是天界諸神共通使命,儘管光是神(我)一人就佔了將近半數力量,那些老傢伙自從發現神之雷霆是克制魔氣惡念的最佳人選後,幾乎就將阻擋污染的責任全部堆到神的身上了呢,哼。」

「以阿周那的嚴謹執著性格,又怎麼可能不與神並肩作戰,縱然神想保護他,也總不能不讓崽子成長哪,哎。」

「但是小主人同樣願意一肩擔負的責任感,確實值得主人驕傲,足以傲視忙著利益紛爭個沒完的諸神了呢。」象象與有榮焉。

「沒錯。」因陀羅眼底笑意鮮明。

阿周那是神的驕傲,也是神……最重要的傳承延續者。

待至一神一坐騎將今日預定之清掃區塊梳理得差不多後,便默契地回宮內休憩去了。

事情一天完成是天方夜譚,神之領域佔地廣袤,以神雷盡數灼燒都得耗上小半個月了。

說起來,半個月後阿周那也大致能回宮;這只是估量的時間段,確切日期無法肯定。

雖然神謹記先前經驗,事先問了崽子的回家日期,不過與會時氛圍過度熱烈所導致的延長或續攤也很正常,因此就算阿周那意欲在節日前夕回到神的身側,終究還是得視情況而定。

這點因陀羅是真不覺得如何,神不在乎這些小事,大約都是崽子十分介意罷了。

一旦結束每日安排的工作,眾神之王很乾脆地躺下飲酒犒勞自己,簡直將頹廢至極演繹得淋漓盡致。

時光就這麼踏踏實實(不情不願)的過了一日又一日,偶爾神王會從雪山庫藏中取過阿周那沿途放入的伴手禮、玩具、紀念禮品和特色美食等等……然而就是沒有酒精品項。

欸?收集些與眾不同的產地典藏酒類才能算是真正將神放在了心上吧,結果崽子只顧著自己痛快呀,哎。

因陀羅絲毫沒考慮到或許兒子只是單純地不想自己父親成天喝酒過量有礙健康。

「嗯?」神又拿出了一張信箋,裡頭是阿周那的字跡,既沒有文情並茂的小作文,也沒有煽情無比的長篇大論,簡潔俐落得只有幾個字,表達出了明確主旨──我要回宮了,父親記得等我。

這孩子……在能夠不需要作為禮貌代表、言行不必成為大眾表率的時刻,果然會拋棄繁文縟節,率真地對著神撒嬌(?)啊。

神王心中倏地一鬆,雖然崽子不是時時伴於身旁並不要緊,但阿周那準備回來宮裡待著,神怎麼可能不歡迎哪。

因陀羅自收到信箋後,日日不忘強化血脈感知與千眼能力,以免又像上回沒注意到兒子的回家蹤跡,跟神鬧彆扭。





阿周那在回程的路上絮絮不休,全然不是要與七頭馬閒聊的意思,約莫只是自己講給自己聽的,俗稱自言自語。

根據馬的觀察,小主人大概率是筵席上喝得超量,被自己的兄弟們敬了太多杯酒水,以至於醉到近乎只記得回到神王身邊的習性作祟了。

說到這裡,馬也是非常佩服小主人這種隨時將主人置放心底的鍾情與惦掛,縱使喝到沒了理智,本能之中也還牢記回宮一事呀。

七頭馬御風踏月,速度極快地在月下馳騁,忽然發現,「啊,真的是將近月圓之日,這就是周那大人這次很在意的中……秋節……吧?」

馬沒那麼熟悉人界的節日,但是藉機吃喝玩樂很讚啦。超讚!

跟著小主人吃飽喝足(騙吃騙喝)的七頭馬,動力十足地加快腳步回到神之領域。

因陀羅在距離神宮還頗為遙遠的第一時辰就感應到了自身血緣氣息。

崽子確實回來了吶,時間抓得可真準,大抵也是極限邊緣呢哈哈哈哈哈。

眾神之王感覺趣味得過分了,阿周那這孩子說到做到的決心一慣不容小覷,就連神也要刮目相看了。

阿周那顧不得還在馬背上,模模糊糊的察覺到父親身影突然現蹤眼前後,便直接朝前落地往神的懷抱而去。

神王及時接住了崽子,「幾歲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說自己不是小孩都沒人信。」

天授英雄用力環抱父親,深吸了口氣,縈繞周身的全是日夜思念、侵入骨血的煙硝氣味,他終於徹底放鬆下來,「只是很想早點見到父親,任性也在所難免嘛。」

這理直氣壯的口吻,挾帶沖天酒氣,因陀羅毫不懷疑崽子必定是喝到爛醉了。

「竟然喝得比神還醉。」神也感到分外稀奇。

阿周那可是行事有度,不會過於放縱自身的約束自律,哪怕在神宮生活久了不免稍微沾染上神王的散漫懈怠,但絕大多數時候皆是維持了基本原則。

「人太多了、高興……聚在一起過節、想喝就喝了……」阿周那說話有點顛三倒四。

馬很懂事地在一旁假裝自己沒長眼什麼都看不見,「小主人當然是想盡快趕回來見主人哇,每次聚餐到最後,滿腦子都是主人啦。今天或許是周那大人喝得太多了,因此更加控制不了自己嘛嘿嘿……」

快速說清情況,馬就光速退場回到獸欄和象分享(炫耀)這回出行見聞去了。

因陀羅正在思忖需不需要以神力替崽子醒酒,結果阿周那明顯不配合,「我根本就沒醉,父親幹嘛多此一舉……!神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別小看我,都說了很多次我在人間也算得上是強大英雄,雖然我從不想要這種身分啦;即使回歸天界,一般神靈也是打不贏我的……」

崽子嘟嚷個沒完沒了,於是神很新奇地橫抱起兒子,頃刻間回了寢殿。

「那你現在打算如何?」眾神之王平緩問道。

「嗯?」天授英雄似乎被問倒了,他用混沌不堪的思維慢吞吞地想了一會兒,才對著神使喚,「去浴池裡呀,不然路上風塵僕僕又帶著酒味,太髒了……神都不替我考量啦……」

哦,這孩子頤指氣使時好一派義正辭嚴哪。

因陀羅脾氣很好的抱著崽子又踏步轉移進了浴間,「然後呢?」

神將兒子放在了池內階梯上,耐性很足地哄他。

阿周那當然坐不正身子,歪歪扭扭地斜在了神的身上,溫熱泉水教他舒適地鬆了神情,腦海也稍稍清明些許,「……啊,我這趟宴會有牢記父親三天兩頭對我唸叨的體重問題,特意放開心胸多吃多喝了許多,結果我那幾個兄弟都被嚇到了,以為我反常的表現是因為神王大人移情別戀有了新寵呢,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意思。」

──哈?

神王容顏不禁空白片刻,聽著越來越不對勁也實在太胡扯了吧。

「神怎麼可能多看別人一眼吶,嘖。」

阿周那笑了笑,「我也是這麼對哥哥和弟弟們說的,父親心裡只會有我一人而已。」

「幸好你沒胡思亂想誤解了神,否則鬧脾氣離宮出走的話,天人兩界如此廣闊,神要找到你可得費很大的功夫呢,哎,神什麼都沒做就莫名成了負心之人了嘛。」

可惡。這世界對神的偏見和惡意簡直大得不能看,委實離譜哪,唉~

因陀羅略過了關於無稽之談的負心話題,「那麼,這趟出門增加多少重量,你自己有感嘛?」

阿周那一臉問號,「我怎麼會知道啦,消化成能量吸收不用……時間嗎?應該有的……吧,我都吃喝這麼多了,再不長點肉就很辜負努力呀,唉。」

要是再沒長進,他都要為徒勞無功而失望沮喪了。

神王眉眼微斜,「是嘛,這得讓神親自丈量過後才能作數吶。」

神很自然地將手掌搭在了崽子腰側。

天授英雄則把自己的掌心也一併握了上去,扣著父親的手,滿臉透徹瞭然的控訴,「繼續呀,神光是這樣一動不動的放著就能知道了啊,怎麼可能!」

因陀羅是真真切切地驚異了。

嗯,喝醉了的崽子可以大量發生沒關係,神還挺喜歡的吶。

「神認真起來你可受不住哪,但既然你都如此要求了,再收斂下去豈非辜負了這番情意。」眾神之王輕笑。

阿周那的酒醉之意其實並無清醒太多,這時又遲鈍了起來,「……唔?聽不懂神在講什麼。」

「不用懂。」因陀羅按過崽子面龐,親吻,神性略略流轉而過,三兩下便消融了兩人所穿戴之衣物。

阿周那被吻得熱意氤氳,原本池水溫度就不低了,混合尚未揮發的酒氣,簡直分不清今夕何夕。

好像有些……奇怪?神只是要丈量他的身軀吧,這麼做是不是太多了?

神王揚著唇沿在崽子耳邊低聲,「不一吋一吋地仔細碰觸,神哪能確認你融合的能量跑哪去了吶。」

有道理。天授英雄頷首,「嗯,父親可要好好確定了才行,省得過後又說我不努力。」

欸、崽子怎能可愛到這種地步啊,莫非完全沒想過神的心臟是否能承擔得了嗎?!

因陀羅笑聲輕快,「哈哈哈哈放心吧,神可以肯定你很認真。」

這點的確沒話說,阿周那是會聽進去父親所言,並且行動講究的慎重天性,不存在任何說了卻做不到的輕浮心理。

「嗯,父親的信任讓我很高興。」來自神的讚許教阿周那心情舒緩,他甚至放任地敞開軀體,聽憑因陀羅索取。

反正神是要確定他的體重嘛,那就隨便試探吧,無所謂的。

但是來自神王的探尋逐漸變得難以啟齒又萬分越線,阿周那睜著薰染上欲色及水意的漆墨眼瞳,徬徨喘息,「唔……神、怎麼……」

「不仔細一點,神無法放心,神還有更多想確認的呢。」

眾神之王輕鬆將指腹探進了阿周那腿間,適才含著歉意,「好吧抱歉,神有些上頭了,現在不能單純的衡量你有沒有長肉,神只想做那等適合久別重逢的親暱之事,你願意嘛。」

對著醉得險險就要不省人事的阿周那,因陀羅十有九是白問(多此一舉)。

阿周那果然只是渾噩的催促神,在體內谷道被揉搓著開啟時,忍不住微縮下腹,「那、為什麼……神還這麼慢。」

好吧,崽子喝過了界限因而講出的不知天高地厚言論,神是應該隻字不提,權當沒聽見的。

「再快你也吃不消哪……」因陀羅銜住了阿周那胸前尖端,致使後者益發難耐。

天授英雄只覺得同時遭受挑引的敏感處所令他情潮延燒,欲求格外熱烈地促使他主動逢迎一切,他又一邊不太屈服,憑什麼神就能朝著他做這樣那樣的舉動,然後無事一身輕啊。

他才不要呢。不要這樣!

阿周那勉力出手,一掌覆於神王無論聲勢抑或形狀都頗為令人心驚震顫的器物上面,宛如純粹好奇實則自有成算的以指爪輕攏撥挑。

「神也……不是若無其事、嗯……」

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渾身上下渲染著欲念情愛氣息的崽子咫尺眼前,如此急切躁動的靡麗具有恐怖傳染性,瞬間就將因陀羅的心神佔據並且興起了若有似無的破壞面向。

──神好想狠狠摧毀阿周那由裡到外的所有理性(自制)表象,讓崽子唯有煎熬著難堪情火之舔舐,嗚咽著做出各種狼狽窘蹙的樣貌與請求啊。

因陀羅淡然收受了阿周那失去節奏在神之性物上紊亂撫弄的手指,唇齒改換至對方胸膛另一端吮咬。

嘖,那些奇怪糟糕的念頭就只是隨意空想,轉瞬即忘罷了。

神才捨不得讓崽子有半分委屈呢,連一絲一毫都不能夠忍受;眾神之王無法接受阿周那有分毫無處可訴的痛苦。

「神、別刻意……!」阿周那乳尖被噬咬得腫脹而色澤濃艷,他做了平時酒醉前絕不會做的舉止,收起於因陀羅性器之上輕撫的指節,轉道回胸口另一處遭神冷落的尖端,不甚熟練地捏弄。

「……嗚、好想要……神很過分……」

眾神之王大開眼界。

哎,糟糕,大抵還是神有點狎弄過度了,唉。

因陀羅收斂抑制自身的情念,以盡量不傷崽子的方式將預備接納神的窄徑拓得更開,也幸好泉水本就夠熱,或許也用不上平日的半數時間就能使徑壁柔軟溫馴下來。

神在崽子又一次無可按捺的時刻,總算把龐然硬挺的事物送入其中。

兩人幾乎同聲抒氣,終歸是不必再企盼等待,無須任由情欲反覆灼燒。

「父親、快一點……」阿周那夾緊體內肆意闖入的烙鐵般銳器,比起疼痛和不適,他更渴求的是神的給予。

因陀羅將崽子困於池壁,立著身的姿勢實在過於深探了,阿周那根本肢體綿軟到全然使不上力量,他越是恍惚就越是將神吞沒得益發徹底,況且他原先狀態就已經醉到不成樣子了。

神王連忙單手托舉住天授英雄腰身,免得兒子身體支撐不了,一下滑落到底將神整個含咬入內,屆時別說阿周那能否承受得了,就連神也會……失卻冷靜哪。

但阿周那卻無意領略父親盛意,只感受到漫布橫流之痛楚色欲。

「神、很慢……」他歪著臉趨前,以唇角蹭著眾神之王下唇,「為什麼、不動?父親、不行?」

等等等等慢著啊!慢著!這是從哪得來的荒誕結論,神自我壓制的關切和體恤全成了精粹的兩字「不行」是吧。

好。很好。

因陀羅拋掉那些溫和層面,驟然將自己埋至狹隘路徑的底部,推進得極深。

阿周那又煎熬又適意,矛盾揉雜中,下意識越發親近地摟抱住神,雙手倚靠地環過父親肩頸。

神王的吻佔有了崽子的破碎呻吟,舌尖捲去天授英雄眼底溼意。

阿周那沒能撐持多久,率先濺落了白濁體液於眾神之王體表,遂又滴落至水裡。

因陀羅觀察了崽子的狀況,看起來爛醉並不會影響情愛之事的發揮,不至於輕易睡過去(體力耗盡)呀,那就好。

可以按照過往時長先持續幾個時辰,好歹教神滿足幾次再言說停下吧。

眾神之王心曠神怡地思量。





阿周那清醒的時候儼然不曉得日月晨昏,他還有些睡眼朦朧。

興許是過量酒精的後遺症,他認為宿醉也來勢洶洶特別嚴重,一直有種飄然在雲間的鬆弛乏力感……個鬼,才怪。

他、全、都、想、起、來、了──!

不是因為喝醉,充其量算得上是縱欲過度吧!但酒是罪魁禍首沒錯!

「啊啊啊啊啊。」這都是些什麼啦!怎麼可能!這才不是真的!騙人的啦一定是假的!

阿周那轉身把臉壓進枕頭內,或許是意圖自我清醒一番,也不排除是無法面對殘酷現實因而正努力想將自己悶死。

神王好笑地望著崽子的自欺欺人與全盤崩潰,終於伸手順了順對方後背,安撫。

「小事一樁,只是喝醉了,你又不是會發酒瘋的人,酒品不糟糕的話,喝多了也就喝多了。」

啊啊啊真令人受不了!

天授英雄猛地回正身軀,用上了相當於荒蕪視線的神情對標勾著笑的神王,「我酒品雖然不糟糕,但有些事情比糟糕還更糟糕啦,神一點也不懂!」

「神就是故意的吧!根本就是刻意!還在這裡裝沒事人啊啊啊,有夠可惡,再次驗證了伐折羅所言,神王是……渣啦。哼。」

「欸欸欸,為什麼每次都對神有偏見啊。這也太過分了吧,神哪有渣,神明明很負責,也沒有始亂終棄或者事後不理,到底哪來的遷怒啊。」這是對眾神之王的汙衊啊,嘖。

「你喝酒又不是神鼓舞的,那不是你和你的兄弟們聚餐因為氣氛所以喝多了嘛,怎麼能怪到神的身上哪。」神就是很無辜。絕對是無辜的。

「哼。」阿周那拒絕領情地撇開眼睛,「那後面也是父親的錯了,怎麼能……在浴池那樣啦……哼。」

「哪樣?」因陀羅挑起眉宇,「你是說那些過於大膽的舉動嘛,那也沒什麼吶,犯不著生悶氣,神又沒說不喜歡,神很喜歡呀。」

「啊啊啊啊重點不是父親喜歡不喜歡啦,那、那種事情……我自己這麼做……唉,這……唉。」阿周那甚至說不來清楚描述,要他再度清晰回想一切,不如洗掉他記憶還比較快呢。

「只能給神見識和觸碰的事情,敞開自我大膽一些又何妨,神喜歡崽子的全部,無論如何都喜歡哪,阿周那。」眾神之王很認真地申明。

「要是你真這麼討厭,即便你喝得爛醉,神下次也會遏止自己的,不會在那種時候對你做些什麼。」

因為將崽子真切藏進了心裡,神王向來極為尊重阿周那的意願與喜好,舉凡崽子接受不來跟厭惡的事物,神必定不會去做,也會想方設法迴避。

天授英雄不禁焦躁地把被子捏成團狀,復又鬆開,又再度捏握,猶猶豫豫地彆扭與難為情老半天才極端不流利地開口解釋,「唉,我……我不是真的……我很明白父親的心意啦,這世上不會再有誰比神更尊重和偏愛於我……只是,只是……那種需要拋棄困窘的放肆性愛……我實在、只有醉到無自覺了才辦得到啦,唉。」

「我也沒有討厭,就是、就是難以面對……啊啊父親不要讓我說那麼白啦!」

阿周那侷促不安地又補了一句,「要是、要是神確實那麼喜歡,往後也要我喝得那麼醉了才行,但是不能為此而特地讓我喝醉……」

說完便逃避人生般,扭過視野至牆角,不再開口了。

唔?崽子可愛到神的心跳都逼近失靈邊緣了,委實很危險哪,有夠危險,這可不行呀。

「可愛到超出負荷,是必須要負起責任的,阿周那。」因陀羅不由得俯身將不敢直面神的阿周那摟入懷間。

「父親才應該是負責的那個啦,其餘關我什麼事。」天授英雄哼道。

「好吧,你不用負責,由神一人負責就夠了。」眾神之王莞爾,「你昨夜喝成那樣了都還記得特地趕回宮,神的確很歡悅。」

「嗯。」阿周那小小聲應了一句,在神無從瞧見的懷抱裡彎了彎笑容。

「到湖邊去烤肉吧,人界好像是以烤肉過節的呢。」神王抱著崽子一步就踏至湖畔。

阿周那早在被神放回床鋪休息前就打理好了身體及著裝,即使他本人並沒意識;因陀羅未曾在這等細微事項上怠慢崽子,神一慣很細心,容不得崽子有絲毫不適。

「咦?最後有趕上啊,我還以為昨天已經是中秋了。」狂歡當下難免弄錯日子,何況人人都喝了不少,般度五子裡根本沒人注意正確日期。

「伐折羅們還說自己被小主人拋棄了吶,你醉成那番之後只顧著叫七頭馬趕速度回家,陪著你一道在宴會上也喝多了的伐折羅,東倒西歪的在地上睡過去,四處滾了好幾圈也沒有人發覺,他們還是你的其他幾個兄弟在今天醒來後才跟著被喊醒,急急忙忙也趕了回來。」神王想發笑,崽子就是能為神帶來無窮樂趣。

「啊……」阿周那內疚地抹臉,「難怪我隱約彷彿有遺忘東西,卻偏偏想不起……原來是伐折羅雙子被我忘到了現在。」

「就是說啦,周那大人好過分,怎麼和因陀羅(神王)大人一樣惡意啦,我們好傷心~★♬」雙子們當即顯形,趴在眾神之王肩膀抽泣。

「怎麼會連馬那種傢伙都記得帶走了,卻忘記我們這種強大武器呢,嗚嗚嗚……」雙子眼神幽幽地,分別於左右兩側直勾勾盯視小主人,務必給後者帶來沉重壓力。

「伐折羅要抗議哦,等等就讓周那大人多補償我們至少十條烤魚和各種烤肉才可以!」伐折羅們高舉小拳頭,「否則我們就絕交!沒錯,這次要絕交~★♬」

阿周那滿懷歉意地在雙子們頭頂摸了摸,「非常抱歉,我喝太醉了,差點想不起自己在幹嘛,我會補償你們的,就算要吃上比象和馬多好幾倍的燒烤也沒問題。」

「哼哈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伐折羅要吃個夠本,嘻嘻~★♬」

「嗚哇哇……不公平啦這個,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象象很勤勞地在周那大人旅遊期間陪著因陀羅大人工作,都沒有偷懶哇!」迷你象狂奔著一頭撞在了神王腳踝旁,有股不死不休的決心。

縮小馬跟著跳來跳去,跳得十足高,力求讓小主人看見,「馬!馬在這裡!快看馬!是馬駝著小主人夜襲飛奔上萬里,怎麼說都應該一家獨大吃很多~很多吧?!」

又吵起來了呢。因陀羅也唯有隔岸觀火了,這回總算沒爭寵到神王上頭,神倒是能置身事外地靜觀發展。

「哼,如果周那大人決斷不出來,這時候當然就要由主人/因陀羅/神王大人來下達裁定吧!」一武器一象一馬異口同聲地指向了神宮之主。

「你們各有不同類型的辛勤與功勞,刻意做出區別有失公允,而神是大方的神,從不虧待自己人。這樣吧,全部加碼十倍作為犒賞,要是阿周那一人忙不過來,神也會親自動手烤給你們吃。」因陀羅慢條斯理地拋出一碗水往平處端的不偏不倚,人間有句俗諺類似齊家治國平天下,真是……寫實智慧。

要是連寵物們之間的爭吵也擺不平,談何統御神之領域,支撐天空支柱哪,哎。

這群傻瓜。

算數能力大概是同時發生故障的坐騎們與武器,在掰著指頭算了半晌後,一起歡歡喜喜的同意了主人的決定。

「能吃到神親手烤的肉耶,哇,好期待好期待~!」星星眼。

啊,其實神最多就是以神力一揮而過,食物就能在火上烤熟了,十分簡單,堪稱秒速。神可是能夠造物、憑空生成物品的高位神靈,區區烤肉已經是極致浪費才能了。

阿周那拉過父親的手輕搖,央求道,「他們很雀躍呢,我也很沉浸這種生活與氛圍,父親別講實話掃興啦。」

「神哪管說的是實話,他們也照樣開心得不得了。」眾神之王不以為忤,自家的武器和坐騎是何等樣子,神很了解。

不過,崽子喜歡藏著話,那就藏吧。

因陀羅緊抱阿周那在胸前。

說實話,神也同樣享受這樣平穩且留有餘裕的日子。



              ──完──



2025.10.11   一萬零五百字Σヽ(゚Д ゚; )ノ

這裡是山窮水盡的廢柴伊闕XD||||||||
寫好寫滿大概就是文章宗旨了吧,力求一點遺漏都別放過www
國慶快樂兼中秋相關啦,雖然都是遲了的,但幸好也沒有遲到超久。

再說一次,阿周那確實沒救了吧?(滅)
不是呀,神王的話不能信啊啊啊,那真的是騙人的鬼欸!
反正,因為這樣那樣,所以就……
神王只是想確認一下崽子有沒有長肉嘛,就是用的方法稍微有點不道德和奇怪了一些,結果最後……走火入魔也很正常?(聳肩)
不過,還是很歡迎各界廣邀周那去吃喝聚餐嘿,連帶幫神王養個崽(๑´ڡ`๑)

是說,支線的《餘燼》系列是因爹控制欲作祟,但是正常情況下,大概是周那會比較離不開神哦~
這次文章內容也是砂糖和輕鬆兼具,再來個完美的大團圓,伊闕萬年不改的習慣了啦,必須大家都快快樂樂!當然啦,要是能再偷渡摻雜進糟糕糖分,那也是多多益善嘛(◍•ᴗ•◍)ゝ
總之,這個長度已經讓某伊掏空細胞了,希望大家也閱讀得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