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酒瘋



笹川了平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看過雲雀發酒瘋的人,但他一點都不感到榮幸。

原因無他,因為發酒瘋的雲雀實在是——太極限難搞了!!


「雲雀,可以了吧⋯⋯」
笹川了平按著懷裡黑髮男人的肩膀,第數不清次嘗試著將他推遠一些,然而沒有成功。

他已經被雲雀纏著各種又抱又蹭,整整兩個小時了。這傢伙又黏又兇,力氣還大,抱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肋骨都快被勒斷。

而且他光抱還不滿意,還要一直換姿勢和角度,明明姿勢都他自己喬的,但一個姿勢滿意沒多久就又生氣要換新的姿勢,煩人又難搞,笹川了平已經被他搞得沒脾氣了。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極限不起來了,他寧願雲雀拿拐子跟他打上幾架,也不想再面對發酒瘋變成抱抱狂魔的雲雀。

「別動。」
黑髮的男人瞇起鳳眼瞪了笹川了平一眼,語氣有些不滿。他從白髮青年的胸口處抬起頭來,往上移了點位置,改壓著青年的腦袋貼到自己胸口,然後密不透風的抱緊。

「⋯⋯」
笹川了平的臉被死死按進男人帶著酒味的懷裡,簡直快要窒息。

雲雀恭彌將下巴抵在面前白色腦袋的髮旋上,滿意地蹭了蹭。
然而沒多久他又不滿了,他推開懷裡的青年,強硬地把人翻了個面,從後方再次整個抱了上去,臉埋進青年的頸窩,他咬了兩口面前麥色的頸部線條,再下一秒又將人翻回正面,自己往下移到青年的腹部,然後繼續蹭。

這個過程在這兩小時內起碼重複了三十次以上。

他不准笹川了平隨便亂動,一動他就會生氣,生氣他就咬人,咬得還沒輕沒重,笹川了平身上已經有好幾個幾乎見血的牙印了。

「我說你抱就抱,能不能選一邊抱就好,別再翻了!」

「不行。安靜。」

笹川了平翻了個大白眼,他發誓,他這輩子不會再讓雲雀混兩種以上的酒喝。

雲雀就應該喝清酒就好,這世界上就應該只有清酒,其他酒從今天開始都是他笹川了平的敵人!

「你說話。」

臉埋在白髮青年腹部,剛剛才叫人家安靜的黑髮男人要求道。

「⋯⋯」
笹川了平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只想罵人,但對著一個醉鬼,又覺得罵人一點屁用也沒有。

「快說。」

「我極限不知道要說什麼啊⋯⋯」
笹川了平承認,他從來沒有那麼心累過。

「隨便。」

「⋯⋯」
他剛才已經被要求過安靜、唱並盛校歌、安靜、叫一百次雲雀、安靜、叫一百次恭彌、然後再安靜⋯⋯現在又叫他說話⋯⋯

「說!」

見雲雀又要生氣了,笹川了平沒辦法,只好隨便開始找話題。

「昨天的拳擊比賽⋯⋯」

男人打斷他,「沒興趣。」

「下個月我要出差——」

男人再次打斷,「我不要聽這個。」

「氣象預報說明天的天氣——」

男人第三次打斷,「換。」

笹川了平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和一個醉鬼計較。

但他還是嘗試溝通。

「雲雀,你可以睡覺了嗎?很晚了,極限該睡了吧?」

雲雀恭彌冷漠拒絕,「我不要。你快說話。」

笹川了平覺得自己血壓飆高,額頭上的青筋在跳,非常想給這人一個極限的頭槌。

「你到底想聽什麼?」
笹川了平有點崩潰,倒是給個提示啊!

「你自己想。」

「我極限的想不到啊!!」

「你好吵。」

「⋯⋯⋯啊———我要氣死了!!你叫我說話還嫌我吵!雲雀你超煩!!!極限煩!!!!」

「吵死了。」

「那我閉嘴行了吧!!!」

「不行,你說話。」

「⋯⋯」
笹川了平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他低頭瞪著這個難伺候到了極點的傢伙,男人一臉淡漠平靜,和平常的樣子沒什麼兩樣,要不是笹川了平認識他實在太久,知道他的個性不可能裝醉撒酒瘋,否則都要懷疑他到底真醉還假醉了。

看著男人熟悉的眉眼,白髮的青年沈默了半天,然後大大歎了一口氣。他抱緊懷裡那顆黑色頭髮的腦袋,無奈地認命。

「你真的⋯⋯算了,你繼續鬧吧,誰叫我極限拿你沒轍。」

黑髮的男人摟緊青年的腰,他上移了一點,臉再次重新貼回青年溫暖的胸口,回復到最一開始的姿勢,然後煞有其事地跟著點了點頭。

「嗯,應該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