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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難得安靜的夜晚。聖所的窗戶開著，夜風帶著一點點微涼，讓整棟建築沉入了寧靜的節奏裡。

Stephen站在老舊黑膠唱機前，手中拿著從唱片堆中挑出的一張陳舊封面。他沒多說話只是把針頭輕輕落下——一點雜音響起，然後是熟悉的旋律流洩出來。

♪ Just the two of us
We can make it if we try ♪

Tony從沙發上抬起頭，那旋律他聽過。
Stephen回過身，朝他伸出手。

「跳舞嗎？」

Tony挑了挑眉，但沒有拒絕。他走過去把手遞給Stephen：
「你確定我們倆跳舞不會踩到你的斗篷？」

「它今天自己飄上樓去了。」Stephen一手牽住Tony，另一隻手落在他的腰側，「Cloak懂得避開我需要單獨擁抱你的人類時間。」

Tony笑出聲來。然後，他就被拉入那段穩定緩慢的節奏旋律裡。他們在聖所的客廳中央慢慢地旋轉，步伐輕盈。沒有正式的舞步，只是跟著旋律、隨著彼此的呼吸，一圈一圈地轉。

Tony靠在Stephen肩上，輕聲道：
「這地方聽起來不太像會放這種歌。」

「這地方放什麼音樂不是它決定的，是我們。」
Stephen的耳邊輕語讓Tony的心跳莫名地放慢了一點。

Tony沒再回話，只是手慢慢收緊，扣著Stephen的背。而Stephen的手也穩穩地落在Tony的腰側，像是一種：「我在，在這裡，不會離開。」

歌聲持續著：

♪ Just the two of us
Building castles in the sky
Just the two of us
You and I ♪

他們就在柔光與靜夜中慢慢晃動，沒有誰主導誰，只是互相貼近、互相依靠，像宇宙裡恰好靠在一起的兩顆星。

Tony忽然低聲說：「我們真的做到了噎。」
Stephen低頭看他：「什麼？」

「活下來、相愛、還有……跳這種完全不符合你形象的甜蜜歌。」

Stephen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還跳得這麼投入？」
Tony抬起頭挑釁地看對方一眼：「我只是為了配合你。」

Stephen溫柔地搖了搖頭，在最後一段副歌時把Tony抱得更緊，額頭抵上對方的。

「不管是誰配合誰……現在真的只剩我們兩個人。」

然後他吻了他，在旋律的尾音處，輕輕地——沒有激情、沒有狂烈，只是一個吻，一如這夜，一如他們的愛。


太好了，那讓我們回到那個夜晚——紐約聖所靜靜地站在時光之外，黑膠唱盤正旋轉。Tony靠在Stephen懷裡，兩人輕輕地舞著，而我們這一次，要走進**Stephen的內心**：

這首歌不是偶然，不是突發奇想，是他在無數深夜後、某個堅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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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視角)

曲針落下那一刻，他聽見的是那熟悉的雜訊與緩慢開場的節奏。
黑膠的音樂一如他記憶中的樣子，溫暖、帶一點懷舊的氣息，不炫技，也不張揚。

他伸出手。

Tony抬起頭時眼神裡有驚訝，像在想「你竟然會放這種歌？」
Stephen沒有解釋。只是牽住他的手，把他拉過來。

跳舞不是目的。 靠近，才是。

他早就選好這首歌，甚至選了很多次——在Tony出任務時、在他自己獨自一人時、在那些坐在這棟聖所裡而懷裡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這是一首他想留給「兩個人的日子」的歌曲。

現在，他們活下來了。

Tony靠上來的那一刻，他聞到了那熟悉的洗髮精味道——帶點檸檬，總是沖得太快，頭髮沒擦乾就跑出浴室的樣子，調皮、熱、還有點潮濕。

他輕輕扣著對方的背，領著步伐，一圈一圈轉。動作不是完美、也不是對稱，Tony有時候還會故意搗亂，腳步輕點一下他鞋尖、裝傻。

但Stephen都接得住，因為「只要你願意跳，我會一直牽著你。」
這句歌詞他沒說出口，但歌裡有唱：

> ♪ Just the two of us
> We can make it if we try
> Just the two of us
> You and I ♪

他在心裡低聲念著。
你和我。
沒有世界，沒有英雄責任，沒有敵人，也沒有多宇宙的混亂。

只有你和我。

Stephen的手落在Tony的背，指尖停留的地方是那個他無數次在戰鬥中護住的位置。他的額頭靠上Tony的，兩人呼吸交疊，他聽得見對方微微的呼吸聲。

他知道Tony懂了。即使他沒有解釋這就是他選這首歌的原因。
不是因為旋律甜美，也不是因為跳起來很有氣氛——

是因為這世界一直讓Tony覺得自己永遠要一個人撐著。
所以他想讓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只要我們兩個，就夠了。

曲終時，Stephen收緊懷裡的擁抱，沒有說話，在Tony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那句話藏在氣息裡：

「You and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