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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一團毛茸茸的生物猛地撲了上來，將猗窩座撲倒在地，細軟的聲線浸滿委屈與責怪，讓他顧不得被磕紅的背，連忙將小麋鹿抱緊處理。


「怎麼了？誰欺負你？」懷裡的桃壽郎揚起頭，一雙杏眼濕漉漉得泛著點點水光，小嘴嘟得老高，哼一聲轉開頭，實在毫無殺傷力只讓他覺得可愛，猗窩座揚起嘴角，掌心壓著纖瘦的背脊安撫。「跟我說好不好？我幫你去討公道。」


「都是前輩不好。」這是怎麼了？猗窩座一頭霧水的回想最近幾天自己都做了什麼。沒讓桃桃吃到喜歡的地瓜？昨天才炸了一鍋甘梅薯條，桃壽郎連燙都不怕一邊呵氣一邊吃了好幾碗，應該不是這個問題。還是最近工作太多……猗窩座在腦袋中列出好幾個可能後又一一劃掉。


「好啦──桃壽郎？」猗窩座揉了揉小麋鹿的臉頰，安撫的捏捏軟軟的耳朵，語氣中盡是說不完的寵溺。「我做錯什麼了？告訴我好不好？」


「哼！前輩明明說好要讓我當前輩的搭檔，但是每次……每、一、次都光著腳自己跑去送禮物！」小麋鹿嘟著嘴氣噗噗地控訴，跨在地上的腳剁了剁，但也是小孩子脾氣，沒幾分鐘滿肚子怒氣又轉成委屈。「前輩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格當你的麋鹿……」


「我沒有這麼想，嗯、桃壽郎有看過其他聖誕老人如何騎他們的麋鹿嗎？」猗窩座坐起身將桃壽郎拉到自己腿上，天真的麋鹿沒有反抗，乖乖巧巧的跨坐在前輩懷裡，只是睜著明亮的杏眼看著他，儼然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首先呢，他們不會一直喊麋鹿跑快一點，而是會……」在背脊上來回撫摸的手掌冷不防啪一聲拍上毫無防備的屁股，覆著絨毛作為緩衝，實際上桃壽郎沒感受到太多疼痛，但是清脆的聲響聽在他耳裡還是有些羞人，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輕咬了下耳朵尖，一時進退兩難。「像是這樣子打麋鹿的屁股。」


「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因為空氣太冷了，聖誕老人一直說話喉嚨會啞掉的。」桃壽郎將臉埋到猗窩座的胸口，耳朵不安的抖動，彷彿誤入陷阱的小動物。


「桃桃有被打過屁股嗎？」猗窩座的聲音纏捲幾分興味，一手攬著桃壽郎的腰背，指腹在他的屁股上逡巡滑動回味剛才絕佳的手感，明顯感受到懷裡的人縮了縮身體，似是想要尋求庇護般抱緊了身前唯一的熱源。猗窩座勾起唇靠上麋鹿因不可預期拍擊而不自覺聳起的肩頭，因著搖頭的動作擺動的赤金髮絲掃過臉頰帶起酥麻的癢意。「我想也是，桃桃這麼乖又認真，哪會需要被打屁股。」


被稱讚的桃壽郎窩進聖誕老人的肩窩，褐軟的耳朵跟短短的犄角親暱的磨蹭在猗窩座頸邊，暖暖和和絨毛貼在總不好好穿衣的結實上身傳遞令人發睏的溫度，幾乎就想膩在彼此身側度過懶洋洋的時光，收緊手臂的小麋鹿很滿意這樣的距離，短短的小尾搭在猗窩座手背拍打掃過，冷面的黑色聖誕老人溫和的笑開，覺得自己懷中的不是麋鹿而是一隻無尾熊。


無尾熊就無尾熊吧，桃壽郎就是桃壽郎。他攬緊了懷裡舒適溫暖的生物，手掌自然而然的輕拍在桃壽郎軟和的身體上輕撫摩娑，直到桃壽郎困惑又不自在的挪了挪跨在猗窩座身上的腰腿。


「桃壽郎好溫暖，借我當一下抱枕吧？」澄亮的杏眼眨也不眨直直盯著他的聖誕老人，完全忘記自己幾分鐘前才在抱怨對方，稚嫩爽朗的聲音中氣十足地道好，雙手環上猗窩座的脖子往他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下。


「最喜歡猗窩座前輩了！」突如其來的吻讓猗窩座愣了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天真的小麋鹿樂呵呵地湊在自己耳邊輕聲告白，溫暖的臉頰在耳朵上摩挲帶來酥麻的觸感，過近的距離撩地一向與他人保持一定距離的猗窩座心頭有些癢，偏偏懷裡憨傻的小麋鹿毫無防備又在頸邊親了親，完全不擔心自己是不是送到大野狼嘴邊的小鹿。


「小孩子、不要、戲弄大人！」猗窩座捏了捏懷裡的麋鹿的鼻尖，思索著聖誕麋鹿這種生物多大算是成年，聖誕屋有沒有教這些單純的孩子怎麼保護自己，而桃壽郎才不在意他的糾結，只聽見了猗窩座口中稱呼便又嘟起嘴忿忿道：「欸、怎麼這樣，前輩果然把我當小孩子！」


「等你毛都長齊了再來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吧──」哪邊的毛？我明明都換冬毛了還不算長齊了嗎？桃壽郎疑惑地眨眨眼，卻貪戀窩在前輩懷裡的親暱沒問出口，只是想著有空要再向其他前輩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