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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戒】熟稔(R18)
※羅璟硯X連崢雨

　　見溫臾倦得倒頭就睡，羅璟硯同連崢雨對視一眼，便默契地一前一後移步至書齋，打算在軟榻上行苟且之事。

　　他知曉連崢雨喜香，於是先點了室內的香爐，連崢雨則毫不客氣地臥到軟榻上去，白皙的身子一絲不掛，雙腿微微曲起，一手支著頭撐在榻面上，一手沿著腰際漫不經心地滑下去。早已挺立的物什被陰影遮遮掩掩，本人分明沒說半句話，甚至表情也是淡淡的，可這般動作和姿勢，卻無端顯出點勾人的情態，叫他剛平復下去的慾望又燃燒起來。

　　「璟硯，你這兒可有脂膏？」

　　「在臥房。」羅璟硯蹙起眉，反問：「熙兄身上的……用完了？」

　　連崢雨聞言，搭在腿間的手向他一攤，有些無奈地解釋：「方才未考慮周全，同外衣一併扔在那兒了。」隨後話鋒一轉，又無所謂道：「無妨，沒有脂膏，便不用了。疼點也有疼點的樂趣——況且，這樣更緊，你會喜歡的。」

　　「……別見血了。」他不怎麼認同這番話，卻也拿對方沒辦法，遲疑片刻，只得開口叮囑。連崢雨點點頭，姑且算是應了，接著朝他敞開腿，伸手握住性器隨意捋動幾下，沾了點濕黏的清液便往後穴探。

　　男人顯然對自己的身子十分熟悉，也沒有半點顧惜，忍著未經開拓的疼痛尋到敏感之處，接著便毫不留情地使勁按壓。劇烈的刺激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可手中的動作卻半點不停，見前方物什吐出更多液體，遂將指尖抽出來，抹些復又插回去。目的性過於強烈的動作，叫他光看著已感到有些無法忍受，連忙幾步上前自告奮勇：「還是我來吧，熙兄。」

　　「璟硯，我可沒那麼嬌弱。」連崢雨的手還在自己體內，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說著拒絕，語氣卻更偏向不置可否。

　　他察覺其中的機會，眨眨眼，拉著對方的手腕低聲請求：「是，您身子強健，我自然明白。但我想幫忙……求您了，熙兄。」

　　羅璟硯很早之前便察覺，自比武大會意外重逢後，只要是自己的請求，連崢雨幾乎不曾拒絕，於是偶爾——他發誓真的只是偶爾——他會藉著這點來達成目的，例如現在。果不其然，這回男人也僅是朝他挑了挑眉，沒說什麼，任由他擺弄著將手抽出來，又搭到完全勃發的性器上。

　　他將連崢雨的雙腿掰得更開，讓翕張的穴口暴露出來，用口涎將指尖沾濕，輕輕抵在發脹嫣紅的會陰上，緩慢摩挲幾下，感受到對方的顫抖，才一點點探到體內去。經過方才那番粗暴攪弄，這具習於性事的身子已沒有太多抵抗。他十分順利地將兩指往深處推，憑印象摸索到正確的位置，抬頭看了男人一眼，等待片刻，確定對方未露出難受的神情，便放輕力道按壓上去。

　　一絲嗚咽隨即從連崢雨的喉嚨被擠出來，他對著那塊軟肉來回磨蹭，嗚咽聲也就跟著高高低低。許是得了趣，連崢雨搭在腿間的手也開始上下捋動，速度配合他手上的動作，很快羅璟硯便感到緊窄的內壁逐漸變得濕熱柔軟，他試探著又加上一指，問：「熙兄，感覺可還好？」

　　男人雙頰泛著豔麗的血色，腿間的物什即便握在掌心，也依舊止不住地跳動，可連崢雨卻還是用那副帶點嘲諷的神情，語氣淡然地揶揄：「按你這速度，今夜怕是幹不成正事了。」

　　「我瞧你方才對溫臾挺狠，怎麼？狠勁用完了？」

　　羅璟硯沒料到對方會提起方才的事，愣了愣，忙不迭答：「方才是我氣昏了頭，叫盟主遭罪。如今氣消了，自然不成。」

　　「欸？別消氣呀。」連崢雨故作訝異地握住他手腕，猛地往自己體內一送，仰頭喘了幾聲，又道：「從未見你這般，也讓我嚐嚐，可好？」

　　他沒立刻回答，手指微微撐開確認開拓的程度，感覺儘管準備不算十分充足，但至少不至於受傷，便順從地將手抽出來，打算滿足對方的要求。

　　「那……您背過身去。」他道。

　　連崢雨聞言，得逞似地笑了起來，俐落地翻身擺成跪趴的姿勢，主動將手背到身後，甚至故意將腰塌下來。從他的視角看去，腰背被男人自己彎折成漂亮的弧，勻稱的肌肉線條起伏有致，穴口溢出的液體順著股間滑落，性器在身前搖搖晃晃，肌膚泛著薄汗，在搖曳的燭光下閃閃發亮。

　　他伸手扣住對方手腕向下壓，沒用上太大的力，但將併攏跪好的腿稍稍向兩側挪了點，隨後也不再多言，對準穴口便驟地使勁一插到底。相較溫臾，連崢雨的身子還是適應得更快些，恰到好處的緊緻包裹著他的物什，進出卻仍堪稱順暢。因此他沒再顧忌，抵著敏感之處狠狠往深處撞，男人被他撞得直往前滑，他便扯著手腕大力拽回來，出乎意料的深度令連崢雨驚叫一聲，渾身短暫繃緊，很快又癱軟下去。

　　內壁傳來一陣規律的痙攣，他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順勢將一隻手探到前頭去，握住剛洩出白濁的性器套弄起來。縱使男人熟於情慾，這般刺激仍有些太過了。他瞧見連崢雨本能地拱起腰，又強迫自己塌回去，於是他幫著施力向下壓，關切地問：「可還受得住？」

　　「啊……你、別停——大力點！」男人咬著牙，從呻吟中擠出命令，九分慣常的強硬，可他聽出其中的一絲請求，便笑了聲，右手一鬆，左手則確實加了力，卻是故技重施，讓對方雙膝向外敞開壓在榻上，僅有臀部拱起，性器抵著軟榻。他在後頭一動作，榻面粗糙的紋路就碾著前端擦過去，又因姿勢限制閃躲不得。剛洩過的物什敏感異常，根本禁不住這般折磨，連崢雨的喘氣很快染上濃重泣音，一抽一抽的，聽得他越發興奮，抽插的力道也更大。

　　「看來熙兄的柔韌性比盟主好得多。」羅璟硯藉自身重量壓著對方，性器以刁鑽的角度在穴裡長驅直入，才剛抽出一些，柔軟的穴肉立刻絞上來挽留，叫他不禁有感而發：「這樣難受的姿勢，您倒是挺受用的。」

　　「哼嗯——你、有力氣說這些……啊、不妨……專心點辦事——」連崢雨半側著頭回嘴，眼角紅得像染了胭脂，頰上兩道淚痕格外顯眼，隨著他每下抽插，淚水便一點一點滾下來，聲音也由於情慾浸染而變得沙啞，整個人顯得淫靡至極。

　　他笑了起來，對準那處軟肉猛頂了下，道：「我瞧您這兒沒什麼不滿呀？」隨後又是一連串沒有章法的操幹。男人嗚咽一聲，沒再回話，只是擰著眉，將他的蠻橫全數應承下來。

　　這副模樣無端令他生出點乖順的錯覺，也不知怎麼的，忽然想俯身下去舔咬對方的後頸——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他猜想，連崢雨在他伸手撥開披散的長髮時，已對他的意圖心知肚明，既然如此，當他真的咬下去，對方的反應便顯得太過劇烈了。

　　牙剛與那處皮肉接觸，男人已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一用力，肌肉便驟地繃得死緊，發出一聲苦悶的嗚咽，後穴也猛然咬緊。可他不肯輕易放過，只是加大力道越發強硬地將內壁頂開，發狠似地撞進深處。他感覺到一股濕熱的液體從交合處滿溢出來，令進出更加順暢，不斷絞緊的穴肉更是叫他十分舒爽，便叼著後頸的軟肉輕輕碾磨，用尖銳的犬齒隔著皮膚刮後頸那塊突起的骨頭，像野獸叼著中意的獵物，需要仔細控制力道，才不會輕易叫獵物斷了氣。

　　男人自然不是任他拿捏的獵物，但不妨礙他對著那處反覆折騰。連崢雨似是經受著劇烈的刺激，沒法再說出什麼挑釁的話，口中全剩下哭喘和斷斷續續的呻吟，腿根及腰腹微微抽搐，在他身下無意識地小幅扭動，彷彿不堪承受而試圖逃離，又像耽溺情慾而本能地迎合。

　　低低塌著的腰和他之間夾著反扣的前臂，令他動作稍稍受阻，羅璟硯索性暫且停下來，將對方手腕扯過頭頂扣在榻上，隨後再次投入性事。這回進出得更順利，連崢雨的叫喊被撞得破碎不堪，他無法從聲音判斷對方的狀態，可對方沒出言阻止，他便沒有停下的理由。原先緊窄的通道被他操得柔軟異常，爛熟的身子無論抵進哪裡，都只會食髓知味地纏上來。他故意時而抵著敏感之處擦過去，時而繞著周圍裝作不得要領，男人頰側貼著榻面忍耐，勉強發出類似命令的單音，但根本聽不明白。

　　「怎麼了，熙兄？您再說一次吧，我沒聽見。」他動作不停，咬著對方後頸詢問，出聲的震動卻彷彿帶來過於猛烈的快感。連崢雨發出一聲崩潰似的哭叫，方才還能維持住姿勢的人像被擊碎了，此刻整個上身不由自主地蜷起來，甚至掙扎著試圖脫離他的控制。

　　這副模樣倒是相當少見。羅璟硯有些驚訝，下意識停了動作，感覺今日性事足夠漫長，沒必要再折磨對方，於是乾脆地鬆口，接上最後幾下毫不留情地操幹，隨即撤出來洩在外頭，順道攬著滿是白濁的腰腹將人提起來。連崢雨大口喘著氣，眼神有些迷離，脫力般任他擺弄。他察覺對方的性器仍挺立著，便讓人翻過身來，稍稍套弄兩下，隨後低頭將那物含了進去。

　　洩了不只一次的東西燙得驚人，他用著對方中意的方式，先拿柔韌的舌面舔過前端，又去逗弄敏感的小孔。連崢雨輕哼著由他侍弄，咬著食指指節，不時溢出低低的嗚咽，不消多久，也就這樣被送上頂峰。

　　他先一步自性事中平復下來，讓對方留在軟榻上休息，自己則回臥房取長巾、清水和對方的衣物。可才這來回短短幾步路的功夫，男人看上去已完全恢復過來，唯獨呼吸稍嫌急促，以及白皙的肌膚尚透著薄紅。倘若沒有一身情慾的痕跡，根本看不出剛從劇烈的性事抽出身來。

　　「所以……溫臾如何惹惱你了？」連崢雨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他，掩著嘴打了個呵欠，拖著尾音，語氣懶散。

　　他怔了下，半跪著替對方清理身上的白濁和淫液，反問道：「您不該先解釋解釋今夜為何遲來嗎？」

　　男人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回答：「脾胃不調，晚膳用得慢些。」

　　「晚膳……我記著有辛辣之物，您可吃不得。」羅璟硯蹙眉回想。「這幾日我都在盟內，我來給您張羅吧。」

　　「行啊——羅大廚的料理，我可總是念著。」連崢雨聞言，立刻彎著眉眼笑了起來，十分愉快似的，神情沒了平時數不清的盤算，忽地令他想起對方少年時的模樣。那時他可從未想過兩人之後竟會行床笫之事。羅璟硯忍不住想著，又聽對方追問：「如何？該你了。」

　　他歎口氣，回憶溫臾口中那幾句令他無法忍受的話，心裡其實不很願意說——畢竟那些話實在算不上好聽，沒必要再讓本人知曉。可連崢雨對此事的執著遠超過他的預料，對方又已答了他的話，沒辦法，只得模糊地解釋：「盟主喝得多，說了些您的閒話。無稽之談，不聽也罷。」

　　「哦……我明白了。無非是說我以色侍人，行事浪蕩。左右也不算空穴來風，怎麼就成無稽之談了？」男人仍笑著，很快猜了個大概，但顯然並不在乎：「愛說便說去，我從未放在心上。璟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不，無論您怎麼說，我還是聽不得這些話。」他搖搖頭，見清理得差不多，便問：「您今晚可要在這過夜？」

　　「不了，你這兒還睡著盟主呢。我回自己屋去。」連崢雨坐起身，接過他遞來的衣物，三兩下穿戴整齊，隨後慢條斯理地走了出去。

　　「好夢，璟硯。」

　　他頓了頓，慢些才應道：「您也是，熙兄。」

(4,03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