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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研-夏日祭糧倉《有些事情無須言語》

開頭有提及灰夜久
中途有點小時候的捏造成分

高中時期 大概是交往中

ooc我的




「花火大會?感覺起來真不錯。」

早晨,黑尾站在路口等人時順便觀看豎立在路邊的公布欄,這可說是黑尾近期養成的興趣,上面密密麻麻的貼著許多資訊,而貼在最上面的一張正是今年花火大會的宣傳單,黑尾則默默的記下上面所寫的時間以及地點。

踏出家門的研磨正尋找黑尾,轉頭便看到對方正盯著公佈欄看,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研磨走過去後便出聲詢問,黑尾尷尬的擺了擺手笑著說沒甚麼。見對方不想說,研磨也沒興趣探究,便拿出手機,說了句走吧就出發前往車站。

上了電車後,黑尾趁著短暫的時間閉目養神,但還是出聲提醒研磨在電車上不要一直看手機。

「小黑明明就閉眼了,怎麼確定我在玩?」被發現的研磨抬頭,試圖在對方基本上遮住視線的黑髮後找到其實沒有閉眼的證據,但他失敗了。

「小研磨在專注的時候總會散發一種氣場。」黑尾笑了一聲,便將雙手抱胸身子傾斜靠在研磨身上,輕輕說著自己所發現的事情。

「小黑是不是胖了?好重,而且我才沒有。」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研磨心中一邊感嘆一邊出手把靠在自己身上人推開。

「喂喂,太難過了吧!」



到達學校後,兩人將包包衣服等東西安置好後便走去體育館。

「黑尾學長早安!」正在安裝球網的山本猛虎看見黑尾跟研磨從門口走了進來,便出聲對黑尾道早,站在另一側的福永招平也看著黑尾點了點頭。而山本這一喊,令其他站在球場各處的人都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對著音駒的大家回了聲早,環顧四周楞是沒看到灰羽列夫,隨意說了句列夫那小子又遲到了。
而站在身旁的研磨則瞇起眼看向球場,進來之後就覺得氣氛不太對,聽到黑尾所講,才有些驚訝的說不只列夫沒到連夜久都沒有到場。

這時,身為音駒另一位自由人的芝山發話了,說今天列夫是很早到的,而當夜久也來的時候,列夫從書包拿出一張花火大會的宣傳單,詢問對方要不要一起去,但邀請的方式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有了對方的解釋,黑尾跟研磨算是了解事情的大概,不用想,列夫肯定講了有關身高的事情。

這時,列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黑尾學長!研磨學長!救命啊!!!」一邊狂奔的列夫抬頭發現兩道熟悉的背影便直直衝向兩人,不忘大聲叫喊。而追在後頭的夜久一臉怒氣沖沖的吼著列夫。

其實,一開始列夫是不會跑的,但隨著時間推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一覺得自己講錯話便直接開始狂奔,想當然大多追逐者都會是夜久。

見他們又開始一天的追打,幫列夫會對不起夜久但反過來也是,不管幫哪邊似乎都不太對,那不如......都不幫吧!偏頭看向研磨,發現對方已經看向自己,似乎早早就想好應對方式,黑尾聳聳肩,把原先插腰的姿勢轉為將雙手置於後腰處,順便動了動脖子,看似拉筋但實際上在偷偷觀察。

逃亡中的列夫踏進體育館後,研磨直接往左邊跨了好幾步先行逃離戰場,而另一邊的黑尾只是往旁邊站了半步,待列夫真正要碰到自己之前多踏出一步順勢轉為側身。「歡迎光臨啊。」說出這句話的黑尾將身子前傾、置於後腰的右手向旁邊輕輕擺出,同時露出他那不懷好意的笑。

「哇!黑尾學長你不能這樣!!」尋找靠山失敗的列夫只好硬著頭皮繞著球場奔跑。

追在後頭的夜久在等到前頭的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後,也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停了下來撐著膝蓋喘了幾口氣便對著地板大吼。

「所以說灰羽列夫你到底要不要約我去!」

被吼的人瞬間停下奔跑,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紅著臉瞪著自己的人,列夫心中警鈴大響,便快速的跑到夜久前面跪坐。
當然,這免不了夜久的一頓斥責,但看起來列夫還是有邀到夜久,可喜可賀。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黑尾轉頭先看了眼研磨後又看向時鐘,差不多該開始練習了。

而在列夫衝進來之前就先遠離的研磨走到倉庫把球車推出來,從裡面拿出一顆球,向上拋了拋,便反覆的讓球落下再接起來,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將落下的球接起,仰頭望著距離自己很遠的天花板嘆了口氣。

為什麼,總感覺很煩躁。




研磨在教室的座位是靠窗的,不像其他教室能俯看操場,從窗邊看出去其實看不到什麼,只能看到一整片的樹葉,破碎的陽光從樹葉中偷偷照射進教室,風稍大些還能聽到樹葉伴隨著風而搖動的聲音。

但研磨卻能夠在上課時分神,偷偷觀察窗外。
在一整片樹叢中剛好有一小塊是空的,正好能容納進一操場的一小角。這裡是有次研磨在當值日時發現的,他沒有對誰說,而是在下次換位置時選了這裡。

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筆時不時寫寫畫畫,餘光撇向窗外。
今天正好是黑尾他們班上體育課,每到這時候,研磨總在思考怎麼每次都能剛好看到對方,而站在操場的黑尾每次都彷彿知道有人在看他,回以一笑後便跑開。

黑尾跑走後研磨就把視線拉回教室裡,默念著一定要找時間問清楚才行,雖然視線回到教室裡,接下來的課卻也沒有多花心思聽,轉而思考起花火大會的事情。
才剛想到便覺得很煩躁,腦中又恰好浮現今早黑尾的異樣,但思索一陣後卻決定不過問。

「好煩......」不管是小黑還是花火大會。



學校鐘聲伴隨著老師宣布下課時研磨直接將臉貼到桌上,面向窗外發呆。

「孤爪!花火大會要跟我們一起嗎?」正要把眼睛閉起來前,班上幾位跟研磨關係比較好的同學興沖沖的詢問,把面向窗外的視線收回並坐起身,暗自感嘆著不管幾次還是不習慣被人盯著看,搔了搔頭,有些抱歉的跟對方解釋說已經有跟別人約好了,而同學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連忙擺手說沒關係,邊說著下次可以在一起出去就好便跑去詢問其他人。

望著對方的背影,研磨將視線轉回桌上,把上一節課的課本收起來,從包包裡拿出手機。

「研磨!」名字的主人嚇了一跳,轉頭看向聲音的根源,而印入眼簾的卻是黑尾,看起來是剛剛一下課便跑過來了。

對於突如其來的黑尾,研磨班上的人都熱情的問好,黑尾笑著跟其他人打招呼,身子卻輕巧地繞過擋在門口的人,將一罐飲料放在研磨頭上,被迫營業的研磨抬手將飲料接過,「今天中午記得要來哦!」語畢,黑尾便迅速離開了教室,讓其他想搭話的人見對方離開的那麼果決只好放棄。

「你們吵架了?」坐在研磨前桌的同學側過身說了句,便將左手隨意地靠在研磨桌上,而另一隻手則拿著飲料正準備開喝。

「沒有,怎麼了?」研磨不明所以的問了回去,順便將手中的飲料放到桌上。

而側身坐著的人歪著頭看向著研磨,平淡的說出自己的見解。
「不覺得你跟他突然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距離感嗎?」

語畢,上課鐘也剛好響起,一聽到鐘聲就轉了回去。
研磨正打算開口的,但看到對方轉的絕情,就也沒有講出任何話語,把這節課需要的課本放在桌上。

距離感?我跟小黑有什麼距離感?



第一次跟小黑單獨去花火大會是什麼時候呢?記不清楚了,但或許對方記得。

每年小黑都會興沖沖的拿著宣傳單在我前面晃來晃去,很麻煩,就算一開始拒絕,但小黑總有辦法讓我同意,但或許是自己不想看到他難過的樣子?

有一年小黑花盡身上帶的錢,只為了一隻金魚。

不知道吧!金魚可是象徵著好運!
小黑手中拿著剛剛的戰利品,笑著對我說。
而我則咬著小黑買給自己的蘋果糖,說著我知道,順便加上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嫌棄歸嫌棄,回到家後我們還是給這隻金魚找了個家,為了養他,我跟小黑還一直纏著家人詢問。

但那隻金魚過沒多久還是死了,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這樣,悄無聲息的。

那天小黑坐在我房間裡的一角,用力捏著手中的書,不願讓淚水輕易地滑落。
受不了那種氣氛的我開口詢問小黑關於那隻金魚的後事。

我們把那隻金魚埋在了離家不遠的河道旁,是我倆最一開始練球的地方。
過沒多久,我們便加入了附近的球隊,開始有了正式的場地後便減少去那邊了。

原本以為我不會再去造訪那邊了,但加入音駒後,還是去了一趟。

我穿著音駒的運動服坐在石階上,是小黑找到這邊來,他靜靜地聽完我的抱怨後,跟我說不要輕易放棄,大家都知道我的實力,等到了二年級一切都會變好。

不得不說,我心動了。



在響起午時的鐘聲後,學生們集體發出歡呼聲,不少人一下課便衝出教室,其餘同學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而已經有約的研磨卻還是呆坐在原位,是直到身處於別班的福永跟山本正好經過時順便把人給帶走。

一路前往頂樓,研磨一路上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抵達頂樓時,其他年級的人已經到了,除了黑尾。
夜久熱情的打招呼,跟大家解釋說著黑尾有事,他會晚一點到。等大家都找到地方坐下,正在享受食物時,研磨才慢慢的回過神。

「研磨你這傢伙今天是怎樣?超怪的。」一路把研磨領上來的山本在吃完自己的東西時忍不住發問,只見已經回過神的研磨轉頭看了看山本,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投去疑惑的眼神。

「大概是最近遊戲太難了,是吧?」正要回應時夜久便搶了發言權過去,說完還朝著研磨笑了笑。

「算是吧。」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這麼突然的幫自己解圍,但猜透黑尾所想這件事姑且算是一場遊戲吧,雖然可能說這是賭博比較恰當。

「欸?那個是黑尾學長吧,他怎麼在那邊?」列夫透過鐵網向下看,發現早該出現的黑尾正站在樓下,而對方前面站著的是一位女孩子。
「對欸,那個女生好像還哭了」坐在列夫旁邊的芝山順著對方所指之處看了看,便說出了自己所發現的事情。

芝山一提起,原先不打算觀望的大家紛紛湊到列夫那邊準備看好戲,而卻有兩人除外。

「夜久前輩不一起看好戲嗎?」研磨歪著頭看向夜久,還以為以對方的個性肯定會過去湊一腳。聽到這話的人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了一聲:「雖然是很想看,但研磨感覺更需要我?」
這下換研磨楞住了,思索再三,還是跟夜久講述了自己的煩惱。



「黑尾!外面有人找你!」

一下課,迅速整理好桌面便拿著便當要離開教室的黑尾被同學叫住,看了看教室外的人,又看了看時鐘。黑尾嘆了口氣,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不會花掉太多時間,便跟著來班上找自己的女生講了幾句話後便跟著對方離開。

「黑尾該不會又要被告白了吧?」
「感覺是哦,但他不是早就講過他心有所屬了嗎?」
「可能大家都認為是自己吧。」

看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黑尾班上的幾位同學開始推測最有可能被找走的情況,想來想去就只有被告白的選項,很久以前黑尾就講過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告白的人卻有增無減,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的,許多人總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

慢了幾步來到黑尾班級的海以及夜久聽聞對方被找走後,相互看了一眼,夜久嫌棄的說:「黑尾這傢伙也太有人氣了吧?」

而跟在別人身後的黑尾思緒早已飄遠,以至於對方停下時差點就撞上去,快速的退了一步。
看著那女孩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訴說自己的心意時還不忘遞出一封充滿粉色愛心的信封。
在對方中途停頓的時候,黑尾連忙出聲請對方停下,女孩一臉茫然的抬頭看向黑尾,舉起信封的雙手止不住的輕輕顫抖。

看著眼前的人,黑尾無奈的搔了搔頭,被告白這種事不管幾次都很不習慣,而且明明就講過已經心有所屬了,但告白的人卻有增無減。

「相信你早就知道了,我已經心有所屬了,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答應。」

舉在半空中的手明顯抖了一下,而後便慢慢的收回女孩的胸口前,蹌踉的向後退了幾步,搖著頭小聲的說著知道了,似乎並不想讓眼淚滑落但卻止不住,在黑尾反應過來前便快步離開現場。

看到人跑走後列夫直接對著黑尾的方向喊了一聲,而其餘站在頂樓偷偷觀戰的眾人則趕緊將列夫拉到一旁,多虧列夫沒有出全力去喊,否則不單單是排球部的大家認識黑尾,至少一半教學樓的人也會認識。

而站在原地的黑尾則是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便轉身奔跑起來。



幾天後的下午沒有訓練,根據貓又總教練所說:「人也是需要適當休息及放鬆的,夏日祭就好好玩一下吧,一切注意安全就好。」

雖然直井教練並不贊同,但終究說不過對方,只好在最後多叮嚀幾句便放人回家,眾人便早早踏上回家的旅途,而不管是在走路抑或著在電車上,研磨總時不時偷偷看向黑尾。

在按照慣例到研磨家拜訪時,躺在研磨床上的黑尾終於忍不住好奇,將姿勢轉變為仰躺,將後腦杓靠在床沿,盯著對方側臉數秒後開口道:「小研磨啊,我臉上有什麼嗎?讓你這幾天一直盯著我看?」

「小黑想多了吧。」專注在遊戲上的研磨抓準時機按下暫停,臉上寫滿不悅的轉頭向向黑尾,而兩人之間的距離讓研磨轉頭時差點就要撞在一起。
靠的極近的黑尾伸手想把對方一側的髮絲塞到耳後,但這突如其來的小動作令研磨不自覺的閃躲,閃是閃了,但那一縷髮絲卻還在黑尾指上。

伸手把捉住自己頭髮的手拍開,將頭向後靠上床沿,輕聲說:「小黑才是有什麼事情要講吧?」
原以為黑尾會在這幾天邀請自己去夏日祭,但對方卻一點作為都沒有,失望之餘,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我?我可沒有什麼事情要講,但我倒是在等人開口。」說完便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

聽到這話,原先一直坐在地上的研磨突然起身朝門外走去,挽留的話尚未說出口,便聽到對方說:「小黑不是都準備好了?走吧。」

果不其然,黑尾雖然並沒有開口邀請研磨,但卻是早已打理妥當,從服裝到該何時出門何時做些甚麼都已經規劃好了,就連推薦要買的小吃都已經選好了,各自家長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單單唯獨研磨在最後一刻才知道所有事情。

研磨看了眼放在門口處的全身鏡,鏡中的自己所穿的浴衣顏色像似鮭魚肉的顏色,而腰帶則與黑尾身上所穿的顏色類似,過沒多久黑尾小跑著到門口,說是跟家長多講了一些事情,便迅速的穿上木屐,抓上研磨的手出了家門。

對於不常穿木屐的研磨來講,要穿著跑步絕對是天方夜譚。

「小、小黑!別跑!」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後研磨緊急出聲叫停,黑尾這才發現自己拉著研磨一起跑了一小段路。
終於能停下來後,研磨抓著黑尾讓身體保持平衡,腳脫離木屐,在空中動了動確定沒有事情後便重新穿上木屐,而黑尾則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動作。

「抱歉......我太開心了,過幾天請你吃頻果派?」
「我要三個。」
黑尾輕笑著答應,而後伸出手邀請研磨:「我們去參加吧。」

搭上對方因為長時間練習排球而粗糙的雙手,雖然觸感不是很好,但很暖和。



孤爪研磨一人站在跟黑尾約定好的樹下。

研磨啃著黑尾剛剛交給自己的頻果糖,而手臂上則是一袋袋食物以及戰利品。

「小黑到底去了哪裡......」研磨試著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找到黑尾,但這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研磨所站的地方是兩人從小約定好的地方,說隱蔽是挺隱蔽的,但也沒想像中難找,這也是黑尾在還未進入會場前不斷提醒自己的地方,一路上黑尾講了很多,該玩什麼、想要吃什麼,但研磨只記得有這樣一個集合點。

望著手中許多食物,研磨嘆了口氣,加快了速度把頻果糖吃完,將垃圾塞到其中一個塑膠袋中,正抬腳要前往其他地方坐下休息時,整個人卻向前撲,眼見就要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研磨直接放棄掙扎,動了半圈打算讓背部先著地而後便閉上眼。

「研磨!」

閉上眼後,聽到了有人喊了一聲,接下來就是一雙強而有力的雙臂圈住自己的腰,隨即一陣強風掃過臉頰,感覺整個人在空中轉了一圈似的,最後則是雙腳碰到地板的感覺。
睜開眼發現黑尾就站在自己身後,額頭輕輕靠在研磨肩上,嘴裡還呢喃著些什麼。
拍了拍還圈在腰上雙手,示意對方放開自己。

「可是你剛剛差一點就要在我眼前摔了......」
「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先放開,總得看看是什麼害我摔倒了。」

原以為對方不會輕易接受自己所提的建議,但還是能感受到腰間的漸漸鬆開的力道,也順便把手中的東西一一接過。

這時研磨才發現腳下所傳來的感覺明顯不對,把浴衣下擺稍稍拉高,便發現了害自己摔到的主因,可以看到右腳的木屐與木屐帶分離了。

轉頭看了一眼黑尾,便將腳上的木屐紛別脫下,彎腰撿起。
「至少我接下來不用再去人擠人了。」研磨晃了晃手中的木屐,赤腳站在地上,看向黑尾。

只見黑尾搔了搔頭,便背對研磨蹲了下去。

「我背你吧。」



「左、左邊,唉!要撞到了!小黑!!」

黑尾背著研磨走在一條了無人煙的小路上,這邊是兩人小時候發現的一個絕佳觀賞地點,不用跟陌生人擠來擠去,也不用擔心會遇到熟人,但卻要多走一段不算近的路程。

趴在黑尾背上的研磨一手拿著手機充當手電筒一邊指揮著對方,但畢竟不是自己所習慣的高度,在穿越樹叢時總會或多或少勾到背上的人,對此黑尾跟研磨都充滿無奈。

隨著兩人不斷的深入樹林,光線也漸漸的從充滿月光到只剩下手機所發出的亮光,話題也從日常的吐槽漸漸演變成較為私密的事情。

「小黑前幾天又被找去告白了吧?」研磨突然提起了前幾天在頂樓所看到的事情。
「是啊,按照慣例的拒絕了,但研磨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那天被告白的??」黑尾故作輕鬆的說出實情,隨即便發現不對,經過詢問後才知道頂樓剛好可以看到。

「對了,我一直很想問......」「啊!終於到了!!」
還沒問出口黑尾便宣布已經到達目的地,期間還不忘加緊腳步,到達定點後便拍了拍背上的人,示意對方下來,帶著些許不情願,但還是從對方背上離開。

研磨向前走了幾步,放眼望去,是一整片的星空,能明顯看到另一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情況,相較之下這邊顯得冷清的多。

「讓我猜猜,是想問為什麼我總是知道你在教室偷看我嗎?」研磨詫異的轉過頭,發現對方站在不知道何時鋪好的墊子旁,「好歹我也比你早進音駒一年啊。」說完,便自己在墊子上坐下。

研磨也靠了過去,但卻不是在黑尾身旁坐下,彎下腰伸手扶著黑尾的肩膀,膝蓋緩慢彎曲並分別跪在對方的雙腳旁,黑尾則將雙手輕輕置於研磨後腰,因為高度的關係,令平時總要低頭看人的的黑尾抬頭與研磨對視。

「小研磨不會是吃醋了吧?」

但身處於高處的人並沒有回答,而是在黑尾的鼻尖上咬了一口,就像蜻蜓點水般,便一手遮住臉轉過頭看向身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是黑尾所沒想到的,但也大概能推測出來自己講對了。



砰——

第一次的爆炸聲預告了今天的煙花大會即將進入尾聲,同樣也是這次的重頭戲,在空中綻放的煙花為夜空點綴了許多色彩,雖然只是盛開那短短的幾秒,卻是煙花最為亮麗的時刻。

幾分鐘後,最後一枚煙花升空,黑尾卻出聲呼喚了研磨,抬手牽過對方試圖遮擋臉紅的手,在手背上輕輕烙下一吻,這更是讓研磨的耳根也紅透了。

「對於這個結果還滿意嗎?」
「小黑好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