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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腥紅球袍吵吵嚷嚷地從溫室旁經過,玻璃的大窗戶使那群野蠻的魁地奇手的身影一覽無疑。我厭惡地抬頭往外瞪一眼,順帶地又看到她,那一頭咖啡色長髮的背影。
咖啡色與棕色是很相近的色彩,但它們仍有所不同,咖啡色使人感覺內斂沉穩,如同耗費無數時間研磨的咖啡豆——這是只有具卓越見識的人才分得出來的。
而在我所看不到的另一邊,那雙紅色眼睛一如既往地追隨那群披著球袍的猩猩而走。明明懷裡抱的是毒牙天竺葵的盆栽,卻有那個閒情逸致分心,我不滿地清了清喉嚨,意圖提醒對方應該專注做事,她卻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不理我似地,仍舊往窗外望去。
我當即放下手裡肥料,魔杖優雅輕彈,她手裡的盆栽便搖搖晃晃地落到植栽架上。這麼大的動靜好不容易才引起了她的注意,當她以疑惑的眼神將視線投注於我時,我板著一張臉、將雙手抱胸,「魁地奇是種野蠻的運動,帕特小姐,身為史萊哲林,妳難道不應該專注在高貴而優雅的事物上嗎?」
「嗯?」她露出了無法確定的神情,「妳指的是毒牙天竺葵?」
「無論如何,高貴優雅這個詞彙都不會是指葛來分多的野蠻人。」反正溫室裡也就我們二人,我豪不在意地將心中不屑說出來,「魁地奇唯一的優點只有贏球時能為學院爭光,其餘的不過是騎著掃帚打群架罷了,妳不覺得十分粗鄙嗎?」
她空著的手往後頸一擺,眼神又移開了我的目光,「我倒是覺得……很帥氣。」
我不以為然地回答,「真正的帥氣,可不是只有在球場上耀武揚威而已——強大的力量和優雅的儀態,那才是作為巫師該有的帥氣。」
她隱晦地彎彎嘴角,仍低著頭、手裡擺弄著她該照顧的盆栽,「那也很帥氣就是了。」
我抬起手將鬢角髮絲簍順,不自禁地將聲調提高了難以察覺的半度,「哼,妳能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