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青城愛情故事（二九）

＊及川徹乙女
＊女主有名字 白虎朗 （백호랑）bae gho lang
＊文筆不好、OOC見諒
＊第一、三人稱交雜，很混亂非常抱歉

當我趕到東京時，媽媽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
我跟阿徹傳訊息報平安後便沒再拿出手機，京治問說要不要在這裡陪我？反正明天不用上課。
「不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想跟爸爸聊聊。」這是我自從說要去宮城唸書後，第一次跟爸爸面對面談話。

我的爸爸媽媽都是飛行直升機醫生，他們就像空中急診英雄一樣，以最快的速度飛到需要幫助的人身旁。
而我不理解的是，真的有必要為了一個不曾謀面的人盡心盡力，還得扛上之後各種被告、打官司的風險，不遺餘力地去救人，換來的結果是自己受傷躺在醫院？
媽媽是在隧道坍塌現場為了搶救病人直到最後一刻都不肯出來才會受傷的。
雖然沒有大礙，但這讓我非常生氣。
「醫生不是該先保護好自己嗎？」我沒有帶任何的情緒，嚴格來說，有點責怪的語氣吧。

坐在媽媽病床對面的爸爸沈默許久後才開口「虎朗，妳聽過希波克拉底誓詞（＊1）嗎？」

「不要逃避問題。」我面無表情地盯著爸爸，對於他的回答，我更加怒火中燒。

「那是每個醫學生在踏入醫院前都會宣示的致詞，我和妳媽媽在那時候就已經宣示過我們要把一切都獻出給病患，無論何時何地，不分男女老少貴賤，凡在我們眼前需要幫助的，都要盡自己所學所知去幫助人家。」
「現在講這些不知道對你來說會不會太難懂，從醫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媽媽現在會躺在這裡也只是這個選擇所造成的一個結果罷了。虎朗，妳今天看到的這只是其中一種結果，還有更嚴重的，無法想像的。我希望妳能知道這些可能的後果後，做出自己的判斷。」

這輩子從來沒聽過爸爸講那麼多話，除了當年跟二哥鬧家庭革命把他逼上醫學院以外，他一直是個惜字如金的人。
他可能沒那麼擅長跟孩子溝通，所以給了我一張副卡，讓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我起初以為這是對我的補償和安慰，但後來聽二哥說家裡以前過著很貧困的生活，所以爸爸是個不敢隨便花錢的人，我才知道事情大概不是我所以為的那樣。

「那你為什麼把二哥逼上醫學院？他明明就想念警校！」說到二哥的事，我也覺得忿忿不平。

「我對他感到很抱歉，大哥還有大姐都是為了賺錢才從醫的，但妳二哥不是。他也想幫助人，但不是以這種方式，也許現在讓他從頭開始已經晚了，但現在還有妳。虎朗，去做妳想做的事吧！我跟媽媽都不會干涉妳！如果妳想重新打排球，我會幫妳找最好的醫生來協助妳復健。」

不干涉我...嗎？但我連自己想做什麼都不知道。
媽媽前陣子才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想回韓國唸書的意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世界一直在向前走，我卻一直停留在原地。雖然阿徹跟我說慢慢想，但他明年就要出國了。矢巾跟渡也立好目標，現在也為了那個目標而努力著。
好煩，一談到未來就好想逃避。


待媽媽的情況穩定後我就回了宮城，為了十月的春高縣預選，排球部加了許多訓練時間。
「國見，及川學長說的事情是真的嗎？」
「大概是真的吧，他是個喜歡冒險的人啊。」

原來...阿徹已經把自己確定要去阿根廷發展的事情跟大家說了嗎...

「虎朗！」啊，是阿徹在叫我「怎麼了？」
「週日去水族館吧，仔細想想我們都沒約會過幾次呢！」
「可是最近訓練很累吧，週日就在家好好休息。」
「不會，跟妳在一起不會累！」爽朗的笑容，真好看。


「這是我第一次來水族館喔！快點，幫我拍照！」我興奮地在海底隧道跑起來，把手機遞給阿徹後，他遲疑了一下「要不要請路人幫我們拍，妳手機桌布該換了吧！換成我們的合照！」
我看了下手機鎖屏的照片「幹嘛換？這張把我拍得那麼好看。」
「不是啊，現充的手機鎖屏不都是跟另一半的合照嗎？或是對方的個人照！你看！」阿徹把他的桌布秀給我看，那是我在幫大家練飄球時的側身照。
不得不說，拍的挺好看的。「好吧。」

阿徹隨即拉住了一個女路人，她看到阿徹時還笑的合不攏嘴，但看到他是要跟女朋友一起拍照時就拉下了臉，哼，真現實。
「好，那麼，一」
「二」
「三！」

快門按下的瞬間，有個巨大的碰撞聲落在我們身後。
我推開人群去查看，是一個略胖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雙手按壓著心臟「救我！」全身抽搐，看起來極為痛苦。
隨後，他失去了意識。

我想都沒想，立刻開始進行CPR，周圍的人都還圍繞著我們「看什麼呀！你！去拿ＡＥＤ！」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接到指令後馬上跑在了「我知道了！」

「阿徹！」阿徹現在大概在我身後吧，我的視角範圍內沒有他的身影「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通知隨便一個館內人員！」

「沒問題！」阿徹就在我身後。

就算是學生也能救人！在醫護人員趕到現場之前我沒有停止過壓胸的動作，即便我早已滿頭大汗。「妹妹，我來接手吧。」是一個醫生，太好了。
我跌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雖然在課堂上學過如何急救，但實際做起來真的好難、又緊張。但我知道只有此刻絕對不能放棄，說什麼都得成功。成功的話，就是救回一條命了。
待醫護人員把那位中年男子抬走後，我才鬆了口氣。
「虎朗，辛苦了。」阿徹把我扶起來，周圍的人都對我獻上掌聲。
啊...我成功了吧？

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或是任何地方，會不會有需要幫助的人求助無門。
如果今天我不出來急救，會有人出來嗎？如果我今天沒答應阿徹出來約會，這個人會不會撐不到醫護人員來呢？
太多的可能性，我已經無法思考。阿徹把我帶離開了水族館，到外面通風的地方配上清涼的飲料。
「妳還學過急救啊？」阿徹吸了一口果汁，把我那杯果汁往我這裡推了點
「嗯，初中時學過。」
「虎朗妳剛剛超～級～帥氣的喔！」

「您好！您是剛剛幫我先生急救的同學吧？」一位婦人喘著氣，跑到我們桌面前，我點點頭「實在太感謝妳了！他在救護車上就已經恢復意識了，是隨行的醫生說有個小女孩在他們趕到之前一直進行急救才有辦法救活我先生的。」
「我想親自跟您道謝。」那位婦人鞠了90度的躬。

「不...不用客氣。」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幫助需要被幫助的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真的很值得感謝嗎？
所以媽媽...也是覺得理所當然所以才去救人的嗎？
原來，幫助不曾謀面的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這次的突發事件後，我好像被當場幾個人認出來了，他們錄下我急救的過程，放到網路上。沒幾天，我就上了個大新聞版面，SNS粉絲突破30萬大關。
後來那位中年男子也循線找到了我的聯繫方式，再次跟我道謝。

蠻多同學這幾天的話題都圍繞在我身上，而我卻無暇應付他們！因為春高預選要到了！
我們打敗新山工後，隔天碰到攔網很可怕的隊伍伊達工，但岩泉學長看準了一年級的萬歲攔網，垂直扣了下去！我們直落兩局收下比賽！

下午是跟烏野比賽，聽京治說一年級搭檔進步得非常快。我們確實一開場就陷入了苦戰，小狂犬還一直失誤，直到被教練換了下場。
原本阿徹朝我點點頭，示意讓我去處理。但我卻看到矢巾已經抓著京谷的領子把他按在牆上，我想，不用我出面了。
矢巾是整個排球部裡最討厭京谷的人，但是連他都說了「拜託你！把力量借給我們！」小狂犬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一換回內場，阿徹就話也不問地托了一顆球給他，而這顆球，正是在無聲地傳達「我們也相信你！京谷！」

這場比賽，每個人都盡了120%的努力，真的就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們輸給了烏野。
我參加完賽後檢討會就直接回家了，沒跟著他們去吃阿徹請的客，他們現在應該想跟彼此相處下吧。

到了快上床睡覺時間，阿徹才傳了訊息過來[出來一下]
果然，差不多呢，我也覺得是這個時間。
一出家門口就看到阿徹了，我啥都沒說，先給他一個擁抱「我覺得你現在需要這個」
他點點頭，回抱住我「虎朗果然是超貼心的女朋友」
我們的擁抱持續了很久，但是是我先鬆手的「阿徹你不會在這裡停下腳步，還記得布蘭科教練說的嗎？同樣長的賽跑，雖然你跑得比別人慢，但不意味著他們會先抵達終點。」
「嗯。」阿徹微笑了，雖然眼睛紅紅的，但他眼裡沒有半點迷茫。




隔日，破天荒的事發生了，烏野戰勝了白鳥澤，那個我們一直贏不了的白鳥澤！
晚上我把白布叫了出來，請他吃飯。
「為什麼又是辣炒年糕啊？」白布一臉嫌棄地看著鍋裡紅色的配料
「請你吃就不錯了！我想來安慰一下輸了比賽的好朋友。歡迎加入敗者世界！」我沒去現場看比賽，但我在轉播就看到白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真是個小哭包。
他夾了幾塊年糕丟下去炒，我們每週出來唸書偶爾會一直留下來吃個午餐之類的，而我們最常來吃的就是這家韓式料理。
靠，他又哭了「我這是被辣嗆到的眼淚！」

喂，我什麼都還沒說啊...

「白虎朗，妳將來想做什麼？決定好志願了嗎？」他吞下年糕之後才開的口，他很討厭邊說話邊吃飯。
「...」其實，我心裡有答案了。
「我要考醫學系，先以東京大學為目標，考不上的話再往下降。」
「噗嗤」我笑了出來「安啦，你長得很有東大樣。那裏感覺都是一堆唏哩糊塗帶著厚厚眼鏡醜巴巴的人類。」
「...」這次，換他無言了。「妳也要考的吧？醫學系？畢竟妳是醫生世家」

我搖搖頭「我會考醫學系，但不是因為我的父母或哥哥姊姊。」
「我想用行醫的方式來幫助人！」
第一次，這麼明確地講出自己未來的目標呢！

「學校呢？居然說東大看起來很俗，沒眼力」白布又是那一臉嫌棄樣

「天在人之上不造人，天在人之下不造人」（＊2）




——————————————
後記：
＊1：希波克拉底，醫學之父。西醫在行醫前都會宣示的誓詞。
有興趣地各位可在知乎上搜尋一下，我就不貼過來了。
＊2：大家知道這是哪所學校了嗎！我也一直夢想著能去這所學校呢！雖然我人現在在德國求學，但我希望自己未來能以交換或是進修的方式去這所學校。

飛行直升機醫生，暫且是我的夢想．日劇code blue大家有空可以看看，我憧憬著那樣的英雄．

關於急救員證照，嘿嘿，我也考過喔！我也是抱著哪天在路上遇到這種情況時，我不能成為那個啥都沒用的旁觀者的心態去考的。雖然目前為止沒遇過這種狀況，但有一張證照在手，總是有種「自己受過正規訓練」的自信在，我想，到時候真的遇到了，我應該會有一點自信去處理這種事。

我覺得真的就如劇場版及川提到的，那時只差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就能贏烏野了。
及川徹雖然三年內都沒進過全國大賽，但他從不灰心，特別是最後那句「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你可給我記清楚了。」帥炸天了！大王殿下！

白鳥澤跟井闥山要寫應該是短篇，可能會讓虎朗來串個場。
反正白布在青城愛情故事裡還有戲份！

眼看，離完結大概只剩三章！謝謝你們的每一條評論！
雖然這是一部放飛自我的作品，完全是按造我個人喜好來寫的，不見得那麼合大眾胃口。
真的特別感謝一路支持過來的小夥伴！

以上，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