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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與音樂盒

※本篇為APH同人衍生創作,請遵守基本禮儀。
與實際存在之國家、城市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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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喜悅只能持續片刻,
愛之苦痛卻會伴隨餘生。


右岸來了,隨著他們與法蘭西斯慣用的香水味,並挾帶宛如個人標記的菸草味來到。
左岸瞄了一眼公寓牆上的月曆,又撇過眼,硬是不瞧右岸一眼,這是他和右岸吵架後的第二十五天。

同時也是法蘭西斯從屬於他的土地──兄弟倆身邊,離開的第二十五天。

法蘭西斯離開的理由,他們並不知道。
在感受不到法蘭西斯待在國境內的氣息後,不到一小時就從海關調閱到出關記錄的右岸,冷著一張臉,率先對左岸提出飽含針鋒的質疑。

他們跟隨法蘭西斯太久了,根據以往經驗,不告而別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法蘭西斯想要遠離自己如命根的首都時候。
「你昨天和法蘭先生究竟講了什麼?!」
「就只是單純的話家常而已,有什麼不對嗎?」像心電感應般接收到右岸帶有敵意的質問後,左岸慣常輕鬆的臉龐上,眼神瞬時輕攏上一層怒意。不明顯,可是對於幾乎是靈魂另一半存在的右岸而言已經足夠。

他們同樣喜歡干涉法蘭西斯;也同樣不喜歡對方干涉法蘭西斯。
在如江河悠久的歷史時光內,他們切身地一起體會到這點。

在兩人被亞瑟做為戰掳奪走時;
在百年戰爭後;
在法國大革命時;

為了法蘭西斯,他們什麼都肯做、也什麼都做了。
包括互相侵略分裂廝殺彼此。
這話題,已經老調重彈到連向來以有耐性著稱的右岸都感到厭煩。
「現在已經不比過去了,法蘭先生需要的不是窩在歐盟裡跟百年前那些打來戰去的人們廝混,而是踏入現在的時代……」
左岸不耐煩地一揮手,出口截斷右岸的話:「『跟全世界互相往來,這才是對我們親愛的哥哥最有益處的事。』……右岸,你還是跟兩百多年前一樣無趣。」

記憶中最疼痛的舊瘡疤被半身輕易連皮帶肉揭開,右岸皺著眉,面對眼露冷意的左岸。那眼神他是在巴士底監獄的最底層首見,那是純粹的怒焰與殺意。


靜謐中響起提醒水燒開的笛聲後,左岸伸手將瓦斯關上。
將熱水澆入已倒入即溶咖啡粉的黑色馬克杯,右岸呼出煙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居然用即溶咖啡招待你的哥哥啊。」

「找人吵架的傢伙,有得喝就不錯了!」幾乎要把熱咖啡濺出的扣聲從光滑桌面發出,右岸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就把馬克杯接過,飲了一口咖啡。

懶若無骨地半趴在桌上,左岸托腮,向桌旁右岸所帶來的盒狀物體使了個眼色。
「所以、這是什麼?伴手禮?」
「音樂盒,法蘭先生今天早上快遞到我辦公室的包裹。」

左岸才聽到法蘭兩字,立即從椅上站起身,右岸瞥了轉變快速的左岸一眼,垂眼繼續專心喝他那不甚美味的即溶咖啡。

「哥哥有留言嗎?字條?卡片?還是說送貨員有帶話?」
面對左岸連環砲的詢問,右岸只是伸出手,掀開桌上音樂盒的盒蓋。

如河水的悠揚旋律從開口流瀉滿室。
那是一首法國人民耳熟能詳的曲子,他們也自然知道。

在右岸最後一次吐出菸味,左岸抱頭懊惱的抱怨聲也一起迸出:「啊啊啊啊──這是犯規啊!哥哥!」

「Plaisir d'amour ne dure qu'un moment, 」右岸開口。
「chagrin d'amou toute la vie. 」左岸接口。

「要解讀成:乖乖等我回來哦、又或者是……」
「我會如愛之苦痛常伴左右。」

真狡猾的男人啊。
他們默默地這麼想。

半晌,將金黃色頭顱頹倒在桌上的左岸,悶頭喊了兄弟一聲。
「可惡,這種疼痛,該找誰負責啊。」

白煙模糊了右岸眼界,左岸亮晃晃的小馬尾灑在桌上似法蘭西斯小時候常帶他們去欣賞的夕陽流水。
歷史的記憶一股腦地突然湧入腦中,僅剩左岸還在堅持什麼留著的髮,引起右岸一陣心疼的憐愛。

他忍不住放下馬克杯以指尖輕觸。
「天知道。」

他們僅能等待法蘭西斯歸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