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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终章 -基尔什塔利亚的人生

基尔什塔利亚：空想树成熟、填满空虚之时，异星之神降临于此。
在这个地球没有肉体的异星之神，将以空想之树为容器现界。
limbo：干得漂亮，基尔什塔利亚！与迦勒底展开无聊的小斗争时我还以为你要违反与异星之神的契约……结果好就万事大吉！人类即将终结！

基尔什塔利亚：但是，异星之神该降临的地方，可不是这里。
看好了limbo，我的空想树究竟献给了什么。
limbo：嗯？你说什么，空想树之中毫无疑问是神的……神的……神的！？是这怎么回事！？这令人厌恶的神性！？

基尔什塔利亚召唤了三骑从者。
泛人类史凯尼斯、异闻带双子星，以及泛人类史的巨人阿特拉斯！
他将阿特拉斯藏在空想树中试图占据异星之神降临的位置！

limbo：这不是明显的契约违反吗！你想要反抗异星之神吗！？
基尔什塔利亚：不，我全部遵照了异星之神的指示。按照契约，培育空想树。只是内在如何可没有规定啊。一直空着也不太好。我就事先准备了住民。
我从最开始就不打算服从。我与异星之神只是进行了平等的交易。
我相信人的未来与可能性才走到今天。虽然因为异星之神的苏生，变成了无法与泛人类史相容的身体。但我并不是为了异星之神才要颠覆人理的。

基尔什塔利亚：我并不希望异星之神支配地球。但是，也不可能归顺泛人类史。我不认为迄今为止的人类史是最佳。我不会选择泛人类史的未来。
使用空想树储蓄的魔力，巨神阿特拉斯将创造新的法则。
人类是无法选择正确答案的生物。当然，其中也包括了我。无论重复多少次烦恼、争斗，我们的历史都不会展示出『正确的结果』吧。
为什么？答案不言而喻。因为我们太弱了。不是指个人，而是全体。
人的知性构造，本质就是剥夺。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放弃，不能妥协。不允许后退。如果现在的人类做不到，那就变革。如果人类这个种族孱弱，那就让它变强。
——没错。至此，这个地球所有的人类都将重生。舍弃人类这一形式，获得更优秀的躯体、更高次的直觉、更先进的基准。进化到人类之上的存在——甚至足以凌驾机神的“生命”。当然，也包括你们。
这就是我的计划。全新的神代世界。所有人都成为比肩神的存在，从而消除一切不平等。
这就是我的破神计划。人类将以今天为界，击落神这一概念。

（其中不包括他本人。他担任术式的中心轴，只是想目睹其他人获得更为美好的明天。）

但是如果他的目标实现，泛人类史就会被彻底覆盖。所以无法赞同的迦勒底再次对战基尔什塔利亚。在战胜他后，基尔什塔利亚虽然不愿意停止计划，但相信迦勒底以后一定会有击败异星之神的方法。
但就在这时，空想树开始着火。是贝里尔自内部点燃了整个空想树。

藤丸：基尔什，小心背后！
贝里尔：真的假的！？你背后也长眼睛了吗，沃戴姆。
基尔什塔利亚凭直觉躲过，对贝里尔的背叛感到惊讶。
贝里尔说基尔什不懂自己，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你的异闻带吗，我可是背叛了妖精的人啊，只要稍微喊喊“我在这！”就自然会有天罚降落吧？
话音刚落自天空降下圣枪之光，跨越了异闻带，席卷整个都市。

基尔什：不可以……！还不能让他们的旅途在此终结……！

基尔什以宝具抵挡时被贝里尔背刺。贝里尔：本来是打算烧了你的空想树就回不列颠……但是你说了那种话只能杀了你啊。所有人都成为神，那不就代表以后谁都杀不了了吗？饶了我吧，我可不要啊。太无聊了吧。

基尔什塔利亚重伤，拉斯普京问贝利尔是否为同志。
贝里尔笑话大西洋空想树搞成这样，自己的不列颠树也被那个女人吸干了，现在异星之神再也无法降临，这个星球最强的就是自己异闻带的王了。
神父：也就是说不列颠异闻带与我等为敌是吗，贝里尔。
贝里尔感到不妙让高扬立马送自己转移，至此高扬也与异星之神分道扬镳。
村正发挥了自己被召唤的真正作用，斩断了树中巨人灵基，异星之神降世。

接 —>>Omeichan-

U—奥尔加玛丽：这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这个宇宙，不存在优于我的人理。真是可怜的生物啊，地球人们。多么无力，多么微小。就像是显微镜下培养皿中的细菌！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U—奥尔加玛丽：哈？(斩断）

基尔什塔利亚：就算异星之神降临，现在只有逃跑。但能存活下来，就是你们的胜利。
我也该使出杀手锏了，决不让异星之神为所欲为。
就算空想树终将灭亡，我也要守护奥林匹斯。这是我与大神宙斯的约定。
藤丸：但是……就以你这副身躯吗？
基尔什：没什么，不是看上去那样脆弱。我还能行。没能与你一决胜负很遗憾，等到下次吧。

基尔什：凯尼斯，他们走了吗？
凯尼斯：你傻吗，一看不就知——
凯尼斯：没错，薄情地走了。所以你放心释放吧，我会借你肩膀。

回想 >>>

15岁那年的春天。那是基尔什塔利亚人生的转折点。
当时被星辰祝福的他，受惠于家境与才能。意气风发的少年，坚信自己有着创作美丽事物的使命，日夜勤勉笃行，被周围称为天才，被家督钦定继位。
然而结果却是被亲生父亲派人暗杀，在中了【类似起源弹功效的毒】失去气力后，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垃圾场般的地方。

那里有一个肮脏的少年。似乎就是他将倒在小巷子的我运到了这里。
少年：嘻嘻……还活着……还活着……
听到了搜刮装满垃圾的木箱的声音。我难以掩饰厌恶的情感。因为被这种存在救助的事实，令我感到无比羞耻。
少年：嘻嘻……宝物……快吃……快吃这个……
少年塞进我嘴里的硬物，是完全风干的发霉面包。就算吃这种东西也只会搞坏胃，然而我连拒绝抱怨的体力都没有，只能无奈地张开嘴吃着像石头般的面包。
本以为会很快被刺客发现行踪，却意外存活了10天以上。基尔什整理起周遭的情况，通过推测得知少年是个孤儿，一直独自生活在这个小屋。但他戴着的美丽项链，是能够隐藏气息的古老魔术礼装。少年言语有障碍，甚至没有名字。但能够救助基尔什、能够获得食物都是依靠这个项链。
无论幸与不幸，项链使他能够独自存活。也使他不被任何人认知。
少年：好美，好美……宝物……
少年不理解我的意图，只是小心地揣起了项链，露出了微笑。
少年：我看到你……桥上……有看到
基尔什这才意识到他是自己每天上学路上遇到的流浪汉，是迄今为止未曾认知到的人种。
（他对我而言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许我一辈子也无从得知。）
少年虽很无知，却绝不愚蠢。应该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不曾离开房间。因为就算有项链，出门也可能会遇见袭击我的人。这两周给予我的食物，都是事先储备在这的。
少年：食物……食物……
基尔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少年：没有，没有。

那一天，第一次被少年唤醒。
少年：起来，快起来。嘻嘻……嘻嘻嘻。食物、食物。多吃点、多吃点
少年手中的篮子装满了面包。并非以往的剩余物，而是今早刚出炉的、干净的面包。
基尔什：好厉害。不，虽然很高兴……怎么都是面包。难得出去，再备点其他食材……
少年：这个，食物。吃，吃。
之后我才察觉，为什么只有变硬的面包。因为在他的人生中，只有这对他而言是餐点。
向来富裕的我，没能知晓这一事实。没能察觉更为重要的事。
基尔什：那我不客气了。嗯，很好下口。
少年：嘻嘻嘻……嘻嘻……
少年像被石头绊了一样倒在了床边。仿佛是在课桌上打盹的孩童般。
少年：…………
基尔什：？你，怎么——
因为他最早就看起来十分营养不良，
我没能察觉到他消瘦的脸颊，以及被殴打的身体。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不可能储备支撑两个人持续两周以上的食粮。
以往的储备都是靠那个项链，但是藏匿我的少年没有外出过一次。
因为拿着项链外出，就无法隐藏这个屋子。
而这个项链，现在正为了保护我，放在了我的枕边。
为了准备新的食材，他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一定被抓到不少次，接受了制裁吧。
藏匿我至今，从未饱腹的孩子，最终变得无法承受那样的暴力。
少年：宝物……安心，安心。
不可能。再怎么说也，太过荒谬。太过肤浅。
他倒在床上，像是仰望星辰般看着我的脸。
少年：……好美……嘻嘻……好美，好美……
基尔什：——等等，拜托，等等。
少年：……真的，好美——
当时充斥我胸膛的，并非悲伤、震惊，或是愤怒。只是对自己愚蠢的诀别。
迄今为止视而不见的存在。只能从那般视点见证未来的愚蠢之人。
什么创作美丽的事物？什么与生俱来的王者？什么命定的天才？别惹我笑了，连发笑的价值都没有。我不曾思考过，对自己而言什么是真正美丽的事物。
少年的价值没有改变。他正因愚蠢才为这种不值一提的理由失去了生命。
我是上等人，而他是低等的人类。从今后造就的产物便能得出答案。
但是，我做得到吗。为了素不相识的他人填饱肚子，拼上性命。
为了自己感到美丽的存在，不求回报，拼上性命
基尔什：啊啊——当然能做到。
既然他能够做到，自己就没有道理不去行动。
既然他这样展现，自己就没有道理不去回应。
没有时间达观、同情或后悔。因为我已经有了不得不做的事。
这就是附加的理由。我本身不会诞生的信念。
是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的人生中，不会产生的目的。但是我发誓为此而活。作为被他给予了众多事物的人，直到生命的最后，我都将展示人类的价值。

现实 >>>
受到基尔什塔利亚大令咒的光辉后，异星之神自这个宙域消失。不确定是因为损伤还是反射性退避，结果上而言奥林匹斯避免了瞬间消亡。离宫只剩下了从者和御主。
从者待在再也无法行走——胸部以下都不存在的御主身旁，咒骂道。
御主依靠在逐渐崩塌的地面上，静静地仰望天空。
从者：真厉害啊，大令咒。和奥菲莉娅那时差很多。
御主：这就是本来的用途。马里斯比利所长只告诉了我。叫我关键时刻用它拯救世界。呵呵，真是胡来。

御主：但是，直白地说，我真没想到你会坦率地协助迦勒底。还以为会再花上一段时间，没想到一秒叛变，听到消息我都打翻了红茶。想着“难道只要输了谁都可以？”还闹了会变扭。
从者：我才没秒跪也没输！是那个……迦勒底的头问我你的事情。相对的我也听了一堆你时钟塔时期的事！什么天生的王圣，别逗我笑了！像你这样胆小慎重烦人的家伙哪里是王者了！
御主看向高笑的从者，有些晃眼。他的视界已经像迷雾般朦胧，呼吸也早就。
从者：……喂。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想说的想做的，讲来听听啊。
御主：想做的事啊……

他断断续续、短促地说起了『如果』。为了使隐匿者复苏，需要能够颠覆因果的成果。在他们每个人的主观世界，异星之神造就了获得成果的环境。那是由主观世界的主人与转移过去的他，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的人理修复之旅。
从者：……真的假的。也就是你和他们一起拯救了世界？
御主：不过是模拟，没有现实的特异点那么恐怖。
我与卡多克彼此信赖，与奥菲莉娅相视而笑。
与芥相互协力，与贝利亚擦肩而过。
被佩佩救了许多次。别看他那样，可是很重情义的。鸦郎桑他。
御主：……与他们增进理解，知晓他们的人生，真的很开心。
但是那一切不过是泡沫之梦。造就成果后便会消失的幻影。铭记艰苦而饱含意义的旅途的，只有他一人。
从者：——那你还能对他们那副态度啊。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御主：没办法啊，就算说出口，也只会，引起混乱。……我就当那是，我做的梦，存在记忆深处。
御主：可以的话。真想和A队的大家，一起拯救世界啊。
并非作为领队，而是作为友人深爱着同伴。

我也是。从者咬牙切齿道。
御主：——……，——……。
呼吸渐渐停止。最后的意识<星辰>即将流逝。
从者：……你都在做什么呢，笨蛋。你一个人努力过头了。
御主：……哈哈。被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不对哦，凯尼斯。
御主：我不是一个人。人类，无论是谁都在努力。
从者：嘁，怎么可能。别搞这种宏大的挖苦，基尔——

没有回答。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了。
从者抬头仰望天空。就像是送别起飞的候鸟。
……脑海浮现的是无数过错。胸口响起的是不曾干涸的憎恨。
不是要否定自己的行径与过去。也不会贬低作为英灵定性的自己。
我嘲笑、轻蔑、蹂躏人世，这一存在形式绝不会变化。
唯有将自己定义为“恶”，高声哄笑厌恶人、憎恨神、排斥正道、享受外道的自己。
即便如此，在此之上。
从者：啊啊——我真傻。
就算自己的本性、人生，一切皆为邪恶。
她/他在悔悟中回想起自己也有值得守护的事物。

手携雷电之枪，黄金之鸟展翅高飞。
并非为了自身的荣光。
而是为了夸耀自己是配得上那份邂逅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