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 雖然夏佐是一年級,但是面對鎮壓行動明顯比疏導或探查還要來得有心得,模擬訓練場地很寬闊,可是總像被關上什麼一樣,像座監牢,喘不過氣。 適性篩選被分了很多組同時進行測試,每區都有幾名導師共同監督進行,夏佐比較幸運,他是冷杉教官的助手,所以受到的物理攻擊是微乎其微,因為一有不對勁,這個可靠且經驗豐富的教官早就先行一步把人制服的無法動彈,就連他自己被失控的嚮導攻擊也只是讓審訊室裡的水族箱碎裂一地,只不過其他地方似乎沒那麼順利,當他聽見有人被哨兵攻擊到輕重傷不等送入時,也才想起里斯特也是協助的學生之一,才開始掃視場內還健在的人到底有誰。 「冷杉教官,這裡還需要我的幫忙嗎。」夏佐詢問了還在使用三角固定把失控者架得難受的冷杉。 「我自己應付得來,如果想先離開隨意。」冷杉還在施力,這點小事對他來說一個人就能處理,所以夏佐的存在顯得很可有可無,他沒有強硬要求助手走完全流程,而是放人去做其他事情。 夏佐只是鞠躬,就快速的離開了訓練場,當然他一個目的地是保健室。 在進入教學大樓後,第一眼就見里斯特站在走廊的盡頭,臉上是貼了不少紗布和透氣膠布,看來被攻擊的很嚴重,但是在夏佐眼裡,那更像是,刻意為之,因為在記憶中,以他的應對能力,是不會出現這種小傷的,要不然也只能是遇到更加狂暴的哨兵才會變成這副樣子。 「你是擔心我嗎?」里斯特看著來人,彎彎眉眼和平常毫無二致。 「是又怎麼樣。」夏佐的臉上是冷漠,可是每向前一步都會充滿龐大又複雜的思緒。 「我很開心。」里斯特聽見了肯定後笑意是增加了更多,看來這份毒打沒白挨。 夏佐站在里斯特面前,視線並沒有直視人,而是看著地面、腳尖,腦子裡有躊躇,也有爭論,因為作為窺探過這人本性的冰山一角,里斯特所有舉動都會先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有目的性的,即便平時很隨手的照護,也覺得那是一種陷阱。 說是陷阱,那也的確是一個大陷阱沒錯,夏佐一直以來都是生活在冷冷的地方,像是那間小黑屋一樣,沒有任何溫暖與情感,只有無機物、無感情建造的水泥牆,面對溫柔和善意……還有愛,不論背後好壞,都是很陌生的東西,夏佐從未奢求,因為他明白這些並不屬於自己,直到里斯特那些微小的舉止像是細雨般悄悄滲進自己日常裡,他才感受到不適應,最終只能把這一切結論成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不願去面對。 「怎麼受傷的。」夏佐的手很遲疑的伸出,但並未完全觸碰到另一人臉頰上的擦傷。 「就是你想得那樣。」里斯特沒有往手心裡靠,而是在等待。 「里斯特。」夏佐現在每個問答,每個舉動都很反常,像是一團解不開、剪不斷,打結許久的毛線團般彆扭,他思考了很久,最後只緩緩的講出:「你要多注意自己。」 他的指尖輕又悄的撫過傷口。 夏佐像是在泥濘裡掙扎一樣,在情感的渦流中無法獨善其身,溫暖是令人又懼怕又渴望的毒藥。 「嗯,我會的。」里斯特口頭上答應了他,當然作為哨兵,過人的五感也感受到了清風的吹拂,但是相比自己,夏佐才是那個才要更注重自己的人吧。 他不在意也無法理解參雜過多色彩的深紅色究竟會變成怎麼樣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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