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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nuary ❞

我愛上你的時候在聽翡翠小鎮。歌曲裡面的故事是講說：女主角覺得人生實在百無聊賴的時候，男主角笑著說：「那明天去翡翠小鎮吧。」

當時的你可能會覺得：「這首歌怎麼可能就是我們兩個的現狀？」
其實我也不信，我比任何人都鐵齒。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開頭和結尾都變得悲慘和一發不可收拾。

對嗎？對嗎？你也帶我去過翡翠小鎮；那裡就我們兩個人，有很安靜的地方，有下一點雨，那個時候我頭髮還沒燙，所以不介意雨的大小。對啊，現在的我去燙了一頭直髮，只是現在頭髮慢慢長了，毛躁逐漸爬上我的髮根。
燙頭髮非常忌諱水，你知道嗎？
所以，你還記得之前我與你一起站在你家附近的階梯邊，聽了好久的雨。現在的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我會立刻拿了東西就打傘回家，不管浪漫不浪漫。浪漫那種東西，對你來說是不能吃的。對我來說也不是，畢竟那些我藏在身後的花朵、那些我深夜裡寫下的所有以你的名字命名的詩，都不是食物啊。
那些暫且能稱為精神糧食的東西，會由著時間敲剝離毀的吧。那些風雨，都越來越不重要了。那在未來，只是一種自然現象，而不代表當年的我豎耳細聽，妄想從你的眼裡推敲我到底有多重要。
重不重要，開口問不就知道了嗎？你愛我嗎？

後來我不再聽翡翠小鎮了。那總讓我想起你，想起每一句你與我共臥在枕邊的話語，共同許下一同老去的願，擁抱並沈睡。
已經沒有了，已經再也不可以了。沈睡的只有我，再也沒有我們。們。們。們。



也許在未來幾年，我們都將釋懷了。你開口向我詢問我過得好不好，我輕輕地回覆並反問一句你的現況。你會從我的言詞裡猜忌我是否開啟了一段新的感情，我會從你的語句裡猜想你的新女朋友和你是不是和我與你當年那般交好。
最好不要，我要你永遠記在心上。我要你每晚撕心裂肺地哭泣，而我在每一個深夜的時刻睡不著。
那已經不是愛了。那是對你有恨，對你有愛，對你的愛裡參雜著我的懺悔。
過了那麼久後，我卻忘不了你那晚似笑非笑，與我道別的笑臉。

能不能不要這樣？
不行。
我們能不能別分開？
不能。

你別哭呀。我最怕眼淚了。只要你哭，我就沒辦法與你分開呀。我會狠不下心，我也會跟著你哭泣，眼淚在兩人之間周旋，把兩年的情感全攪和在一起，變得支離破碎，情況變得無法彌補。
你能的，你能變成更好的人。而我不能。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了。對不起。
過上沒有我的一月，隆冬裡憔悴。


或許有一天，你和我都去了另一個沒有彼此的地方，在所有另一個他或她的笑臉裡看見彼此的身影，才驚覺已經失去你很久很久了。


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