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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舞背景
CP:卡巴內X庫恩
自我流設定有,在前篇卡巴內他們最後出現之前的故事
等著被官方打臉中,看看就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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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總是清晨醒來的庫恩有個習慣,在這個大地萬物皆未清醒之際,他喜歡獨自一人在戶外靜靜地觀察眾生甦醒的姿態,直到與他一同在地底下生活的同伴來找他一同享用早晨的美食為止。

「嗯?」
不同於以往,在庫恩尚未回頭之前,就可以從背後的遠處聽到大聲呼喚他名字的聲音,然而今天後頭卻是毫無聲音的波動,一直到庫恩感受到了身邊似乎除了他自身以外的氣息才使他回神過來。

「卡巴內?真難得呢,你怎麼會過來?」
庫恩回過頭看到的不是精神飽滿總是很有活力與他道早安的柯諾伊,而是總是安安靜靜沒必要就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卡巴內站在他的身後。

「……」
卡巴內沒有回應,他只是緩緩地舉起了他的右手指向後方,也就是他們在地底所生活的住處。
「?怎麼了?科諾伊呢?」
庫恩不明白卡巴內手勢的用意,他對於這時候早就該出現卻不見人影的柯諾伊的行蹤感到困惑。

然而卡巴內依舊沒有回應,他轉身,打算往回走,「卡巴內?」卡巴內又回頭,看向沒有打算起身的庫恩,停止了動作,貌似在思考該如何跟庫恩不透過話語交談,庫恩似乎讀懂了卡巴內的話語,他起身往卡巴內的身邊走去,自然地向卡巴內伸出了手,「我們走吧?」
卡巴內看了一眼那隻對他伸出的右手又將視線移開,不帶任何言語,自勁地往住處走去,庫恩也像沒事一樣的縮回了手,小跑步地跟上了卡巴內的步伐。

「……非常抱歉!沒想到我居然也有生病的一天……」
「柯諾伊!你還好嗎?」
卡巴內直接將庫恩帶到了柯諾伊的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無法起身的柯諾伊,庫恩飛快地跑到柯諾伊的床邊,一臉擔憂的握住柯諾伊的手。
「我沒事啦這種小病睡一天就會好了,庫恩先生不用擔心的,只是……」平常總是照顧著庫恩和卡巴內兩個生活笨蛋的柯諾伊,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柯諾伊包辦,生病這種事前一次到底是什麼時候柯諾伊自己真的沒有印象了,今天早上會身體無力到起不了身,讓柯諾伊一瞬間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下一秒便開始擔心兩個依靠他的生活笨蛋要怎麼辦。
過於擔心柯諾伊的庫恩,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擔憂,但敏銳的卡巴內看出柯諾伊的擔心卻想當作什麼事都不知道而別過了頭。
「對了!以前柯諾伊在我和卡巴內生病的時候不是都會去採藥草給我們吃嗎?這次換我去採給柯諾伊吧!」想起之前生病的經驗,雖然生病讓身體變得軟趴趴的不受自己控制有些困擾,但每次生病時柯諾伊為他採回來的藥草吃起來甜甜的,庫恩很喜歡那個味道。
「欸不、不用了,這點小病不需要吃到藥草的。」開什麼玩笑,讓庫恩先生自己去採藥草,柯諾伊大概只會因為過度擔心而更加重病情吧。
「柯諾伊你不用跟我客氣的!藥草的位置我記得很清楚喔,柯諾伊不是常常帶我和卡巴內去踏青的嗎?」
「那是因為有我跟著啊!讓庫恩先生你自己去,太危險了。」雖然庫恩毛遂自薦,但柯諾伊心裡只有擔憂。
「……」被柯諾伊反對的庫恩不開心的嘟著嘴,他別過頭看向一直靠在門邊的卡巴內,像是想到了決不會被回絕的提議又回頭看向柯諾伊,「有卡巴內啊!卡巴內跟我一起去的話柯諾伊就不用擔心了吧!」

「……」
突然被點到名的卡巴內跟被提出此意見的柯諾伊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你們兩個人一起去才更讓人擔心吧……」生活笨蛋變成了兩倍,柯諾伊覺得自己的擔憂只是放大了兩倍,「況且你們,沒有我在是不行的吧?」
從很久以前開始,卡巴內和庫恩基本上就沒有交談,正確來說是卡巴內不會主動向庫恩搭話,甚至是依照自我的意志去避免與庫恩說話,雖然庫恩很清楚這件事,但他並不會避諱去跟對方說話,他對待卡巴內的方式跟對待柯諾伊的方式沒有任何差別,雖然對方不會搭理他,但是庫恩心裡很清楚地明白卡巴內都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沒事的!卡巴內會跟我一起去的吧!」理解柯諾伊想要說什麼,庫恩雖然不是完全的覺得沒有問題,但是他相信卡巴內不會放著他們不管的。

「……我也有點擔心柯諾伊的身體狀況。」卡巴內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才小聲地吐出了話語。

「那就是答應囉!」庫恩仍然還是有些驚訝卡巴內的同意,他開心地起身跑往卡巴內的身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卡巴內大人,沒問題嗎?」兩位能這麼關心自己的身體固然開心,但他也對於自己沒辦法盡忠職守感到愧疚,也為這趟旅程感到擔憂。
「......沒問題,有這個。」卡巴內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亮在兩人的面前,「可以用這個來說話。」像是擔心兩人沒搞懂自己的意思,卡巴內又補充了一句。
「......噗、哈哈哈,不愧是卡巴內,好聰明!」對於卡巴內的主意愣了一下的庫恩,隨即又大笑了出來,貌似是對卡巴內的做法感到讚賞。
「真的沒問題嗎?庫恩先生......」雖然他們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但是對於卡巴內的態度庫恩心裡有多少複雜的情緒,科諾伊還是能略知一二的。
「沒問題的,相信我,科諾伊。」像是讀懂科諾伊的擔心,庫恩給了他一個讓他放心的微笑,「那我們出門囉,科諾伊要好好照顧自己喔!」庫恩推著卡巴內出房間時閃過的落寞的神情,柯諾伊可沒有看漏,他雖然擔心但還是為庫恩祝福,「加油,庫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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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卡巴內一起出門,自從在地下生活以來還是第一次呢!」
庫恩展開雙手邊拉著筋,似乎對外頭清新的空氣感到十分的舒服,他回頭望向卡巴內,不意外的對方並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只是默默地在他後面走著,庫恩微微地笑了一下,『卡巴內真的很認真呢……明明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庫恩甩了甩頭,他放慢了他的腳步等待卡巴內走往他的身邊,來到他身邊的卡巴內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庫恩只是笑著與他併行,兩人用著相同的速度前往著,卡巴內對此沒有任何回應,雖然他似乎稍微拉開了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但他並沒有加快或是放慢他的步伐,而是在庫恩的身邊與他肩並肩地走著。

『有多久沒有過了呢?跟卡巴內距離這麼近的行走。』
庫恩笑的開心,但庫恩眼神的寂寞的情緒也毫不隱藏的傳達給了卡巴內,卡巴內當作想看看遠方的風景而移開了視線,他選擇像以往一樣刻意視而不見。

兩人就這麼不發一語的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三叉路口的兩人停了下來,庫恩思考了數秒之後決定往左邊的道路前進,卻被卡巴內稍微出了一點力道的拉住了後頭的衣領,「卡巴內?」
卡巴內鬆開了庫恩的衣領後指了指右邊的道路,「啊,是這邊嗎?猜錯了呢。」庫恩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了身,『還以為忘記路線的事不會被發現……』
然而卡巴內卻拿出了出門前拿在手上的筆記本,低下頭快速的寫了幾個字之後遍遞到了庫恩的面前。

『傻瓜,你以為我忘記你是路癡了嗎?』

「!」
明明是一句絕不是稱讚的話,但庫恩卻欣喜若狂,他的一切,卡巴內確實都還記在心裡,雖然現在他們是這個樣子,但他們曾經相處過的記憶是確確實實的在他們的心中。
「卡巴內,你懷念地上嗎?」庫恩的問題讓卡巴內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鐘,而後他搖了搖頭。
「……我很懷念喔,卡巴內帶我認識的這個美麗的地上。」

庫恩與卡巴內還有柯諾伊並不是從出生就在地底之下,卡巴內與庫恩他們甚至不生存在同一個地區,原本卡巴內根本不可能會和庫恩他們有所接觸才對。

「……」
卡巴內沒有回應,手上的筆記本也被他收在腰際上,他像是沒聽見的繼續往前走著。
「……卡巴內,你後悔嗎?」
「……」
「我不後悔喔,我很感謝可以遇見卡巴內,也很感謝卡巴內帶我離開了那裡,帶我認識了很多我從沒看過的人事物。」
「……」
卡巴內依然不語,庫恩微微的用眼神瞄了卡巴內幾眼後,像是鼓足了勇氣才開口說道,「……甚至是教會了我不曾有過的情感。」
「你不要再說了。」
卡巴內終於像是忍不住似的,他壓根沒想到要拿出筆記本,他直接伸出了右手遮擋住了庫恩的嘴,而後又默默地將手放下,「都過去了。」
「不論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一起相處過的過往,甚至是卡巴內教會我的愛戀,都不會化作為無。」庫恩豁出去了,他把他一直壓抑在心中的話語吐露了出來,他希望兩人的關係能夠有所改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要否定嗎!你否定了我們的過去,也就是否定了我的存在。」
庫恩朝著卡巴內的背後大喊,他希望卡巴內不要再為過往的災難所困,他希望他能夠走出來,希望他能夠鼓起勇氣再次走向自己。

「……我不可能會否定你的存在的,但我們的過去是不該被允許的,現在這樣不就足夠了嗎?」
「你說的現在是指你還可以聽到我的聲音,還可以聽到我跟你說話,但是我卻聽不到你的聲音,卻聽不到你再叫我一聲庫恩了嗎?」
庫恩撲到了卡巴內的背後,卡巴內雖然想要閃躲,卻被庫恩想要努力抓住他的力氣而站直了身體,「….太狡猾了吧,卡巴內你太狡猾了。」
「……我從來沒有要您與我搭話。」
「所以你覺得是我一廂情願的錯囉?」
「……不是。」
「你真的認為你可以忍受的了我不跟你講話、不叫你的名字?」
「……」
「……卡巴內你討厭我嗎?」
「我絕不可能會討厭……!」
卡巴內轉過身的瞬間,庫恩將自己的嘴唇貼上卡巴內的,卡巴內想別過頭,卻在看到庫恩微微發抖的身體而軟下了心,他抱緊了庫恩,緊到像是只要一鬆手就再也抓不住對方那般。

兩人緊緊抓住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要把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觸碰對方的份一次補回來那樣,誰也不想打破這一份凝結般的時空。
「……卡巴內?」庫恩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附近忽然有些水一般的液體,他稍微移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猜錯,他拉開與卡巴內的距離,將右手撫上了卡巴內的眼角,替他擦去了打轉在眼眶中的淚水,「對不起,讓你承受了這麼多。」

「不,是我太無力了,我無法保護你,也無法保護這個世界。」
「……」

『你已經很努力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庫恩雖然想開口,但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格對卡巴內說這樣的話,他只能摸摸卡巴內的頭,希望能藉此讓卡巴內得到一點慰藉。

「庫恩,」卡巴內抬起頭看向庫恩,庫恩卻因對方突然叫名字而有些驚訝又有些想哭,各種情緒混雜在眼神之中,「我愛你,我愛你勝過於一切,但正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與你有過多的交集,我不希望在災厄過後好不容易再次擁有的平靜再次被摧毀,能夠像現在現在這樣在你身邊,我已經足夠幸福。」

「今後我仍不打算改變我的作法,對不起。」
卡巴內在鬆開庫恩的懷抱之前,最後低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打進了庫恩的心裡,卡巴內拾起了因擁抱而掉落手中的筆記本,轉過身將自己不小心潰堤的內心再次鎖上。

身後的庫恩在卡巴內轉過身後才終於掉下了淚水,但他依舊努力忍耐著聲音,試圖不被卡巴內發現任何的異狀,他努力的調適自己的心情,他也將自己的情感再次上鎖,他收起了他的淚水,重新掛上了那一如既往的笑容。

「走吧,柯諾伊還在等著我們呢。」

卡巴內笑了,他望著庫恩那活潑的身影露出了笑容,卻也在心裡對他道出:「對不起,我愛你。」

回到家中的庫恩及卡巴內,看到的是神采奕奕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一頓豐盛的料理的柯諾伊,據柯諾伊所說,他大概睡了兩個小時左右身體就完全恢復了健康,因為太過擔心但又怕錯過兩人回來,便決定一邊煮飯一邊祈禱著兩人的平安,然而卻不小心煮了太多的菜,讓庫恩及卡巴內哭笑不得。

「庫恩先生,這一趟路程還好嗎?」

「……嗯,沒事,或許對現在的我們來說,這樣的距離才是最好的。」
「庫恩先生你真的沒事嗎?」
「嗯,柯諾伊不需要擔心喔,謝謝你一直以來這麼關心我們。」
「這是當然的啊。」

「……」
庫恩注意到了外頭的天空似乎跟往常有些許的不同,時間將再次轉動了嗎?
我們的所作所為仍然是不被允許的嗎?

「庫恩先生?」
「沒事,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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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內大人!在這裡!!快點!」
「......你說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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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恩先生!!」
……嗯,我已經感覺到了。
看來我們還沒被允許下台。
──還不能走下死之舞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