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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聽你唱歌。」盧西恩對著加斯頓說。
現在仍是餐館準備營業的時間,拉薇妮婭的狀況又開始時好時壞,加斯頓決定偶爾過來幫忙。
「真的?不,我唱得沒你好聽,你會對我失望的。」加斯頓擺了擺手,要他打消念頭。

「那又不是問題。」他把最後的食材丟下鍋,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都不用再動它們了。
「《巴威爾的優秀民謠》、《巴頓爵士》,什麼都好。」

「……我是怕你失望。」
「不會,為什麼呢?」

加斯頓嘆了口氣,沒再繼續接話;轉過身,他仍拖著地,但大約一分鐘後能聽見小聲而低沈的歌聲。
他說得對,確實唱得不好聽。加斯頓的歌聲對比他的長相粗糙許多,不帶任何技巧,更適合那類討海人在船上隨興狂喊亂叫的氛圍。

那是一首民謠,描述著一位在海上四處掠奪而名聲大噪的傳奇海盜。
民謠總是如此放蕩且隨便,任何有驚心動魄或是愛恨情仇要素的故事都能被放大成傳奇。不過盧西恩對此沒有意見,海盜、商團、妓女,什麼都好,他都沒有興趣。
所以他不寫民謠。

「所以你有什麼心得嗎?那些海絲特留下來的東西。」
加斯頓號臉上有點紅暈,或許是感到害羞了吧。
盧西恩搖頭:「太片段了,沒什麼有用的資訊。」
後來他把那些撿來的樂譜殘篇放到了一塊,用草繩隨意綑綁在一起。

準備的工作也到了尾聲,盧西恩在門口送走了加斯頓。
加斯頓剛離開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回頭:「你別像她一樣。」
他聽不懂,只好回了一句:「你唱歌確實不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