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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滿是風暴〉



　　那個平靜的早晨，她們躺在碧草如茵，天藍如洗，日珥在雪莉的金髮躍動。

　　她支起身體，白淨漂亮的手指撫過奈奈丸的五官，挑開輕薄春衫，探進胸罩裡勾勒奈奈丸白鴿一般的乳房。奈奈丸的胸乳不大，胸型卻很漂亮，雪莉靈活地挽了個圈，捻住尖端的紅櫻。

　　奈奈丸閉著眼睛，嚶嚀了一聲，眼角沁出了生理性的淚，雪莉忍不住俯身，啟唇含住那滴淚，紅唇一如沾了晨露的紅玫瑰。

　　奈奈丸摟著她頎長的脖頸，睜開比天空還湛藍、比大海更深邃的眼眸。「要做嗎？這在外面呢。」

　　「妳都溼了。」

　　修長秀滑的長腿卡進奈奈丸絞緊的雙腿間，膝蓋輕輕磨蹭絲綢內褲，愛液汩汩而出，腿心氾濫，甚至溼了草地。奈奈丸紅了臉，她惶惶然地眨了眨眼睛，把臉埋進雪莉的肩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雪莉情動時的幽幽的體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之一，任何鮮花香水都無法媲美，飄忽又沉穩，輕盈又燦爛，就如同雪莉出現在奈奈丸的生命，那般沉重又可貴。

　　奈奈丸笑了起來，小聲說：「妳也溼了。」

　　雪莉憐愛地親吻她的額頭。「是的，因為妳。」

　　手指深入裙襬，搔刮奈奈丸的陰蒂，稀疏細軟的恥毛早已浸溼，奈奈丸的胸脯起伏，雪莉低頭，含住灩灩乳尖，在奈奈丸抽氣時，撥開陰唇，進了陰道口淺淺抽差。

　　「雪莉……」奈奈丸的嗓音像泡了蜜，甜得讓雪莉暈眩。「再深一點……用力一點……」

　　內壁裡層層的嫩肉吸吮雪莉的手指，裡面又軟又熱，她夾得好緊，用最無辜而清純的表情，嬌聲懇求雪莉滿足她的慾望。

　　在艷陽天下，她溼得不可思議，彷彿是水做的一般。

　　雪莉都怕她融化了。

　　奈奈丸嚙咬著雪莉的耳垂，力氣不大，一點點助興的痛感，引得雪莉更加興奮，加快抽插的速度。

　　奈奈丸的臉頰染上艷麗而淫靡的緋紅，像軟綿綿的棉花糖沾了海棠的色彩，她依偎在雪莉的懷裡。

　　「嗯……我也想讓妳舒服……」

　　彷彿她生來就屬於她的懷裡。

　　飽滿細嫩的臀肉隨著性愛而一顫一顫，雪莉捏了一把這團雪，指縫充盈著奈奈丸的體溫，她將她推倒在無泡沫之浪，深入無重力之禁地，傾倒在火中的風，讓一切無可逆轉。

　　雪莉微微一笑，在奈奈丸的耳畔悄聲說：「妳只要負責，記住這一刻就好。」

　　記住綠地、記住藍天、記住太陽般的金髮，記住曾躺在另一個女孩的懷裡，綿密而溫柔的接吻，無止境的做愛。

　　「我會永遠記得妳。」奈奈丸可愛地皺起了鼻子，還在雪莉的身下款款扭腰。「雪莉也要記得我。」

　　「妳是我生存的一場雄辯。」雪莉低語，在奈奈丸的唇落下細細碎吻。「我怎麼可能忘記妳。」

　　妳在我的懷裡綻放，妳的純真鑄印在我的靈魂，我的、女孩。

　　我怎麼可能忘記妳。

　　她的手臂上有白色的疤，像是柳絮，隨時要隨風飄起，奈奈丸緊緊摟著雪莉的手臂，顫抖著高潮，在她懷裡潮吹，交換親吻。

　　相愛是命運給的恩澤，而她是她走不完的旅程。






【註】「將她推倒在無泡沫之浪，深入無重力之禁地，傾倒在火中的風」：化用自聶魯達〈早晨滿是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