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 《古夢》 ◎架空古風,自我流設定有 ◎被迫成王衆 x 出謀作死獨 凜冽的北風在曠野怒號似地呼嘯。 細雪紛飛的深夜,營地裡依舊通明的火把,照亮了此方荒地。 軍旗在夜幕中被風吹得獵獵而動,巡邏的兵士整齊劃一的腳步穿插在營帳間,少數幾個營帳依舊有微弱的燭燈,將那搖曳的光影映落於帳面。 金獨子所在的帳篷,正是其中之一。 儘管出征在外一切從簡,今晚的他穿著保暖羊絨製成的雪白寢衣,披著狼皮大氅坐在書案前,儼然一副沐浴過後的慵懶閒適。 手裡翻著不是軍情戰報,更不是地形輿圖,而是一本講述鄉野傳奇的話本。 那全神貫注的模樣,擱在書案邊的熱茶,從白煙裊裊升起到冷涼透頂,都沒有被端起來喝上一口,絲毫沒有明日即將迎來最終之戰的緊張肅殺。 直到帳門被人用力掀開。 格外沉悶深重的腳步聲以及金屬鎧甲因為動作而摩擦發出的輕響,在安靜的帳內格外清晰。 即使來人挾帶風霜雪寒意與無法忽視的悍然氣勢,那道英俊挺拔的身姿無論去到哪裡,總能在一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喔不、還是有例外的,好比此時的營帳主人,顯然認為話本比背後那位一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闖入的男人有趣多了。 「主公這是怎麼了?」 金獨子頭也不回,只是漫不經心地道:「都夜半三更了,有什麼事非得這個時候跑來掀屬下的營帳?」 因此,他也就沒看到自家主公一聽到那句稱謂,頃刻間又沉鬱幾分的眸光,只聽聞男人語氣略微不悅道:「──你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都已經打到京城外了,就剩下最後一戰,還差這麼幾個時辰嗎?」 「哼。」來人輕哼一聲,「你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現在我們或許還在三百里外的離火城與敵軍僵持不下。」金獨子好整以暇地說,不過他終於捨得放下手上的閒書,轉頭瞥向他的主公。 豈料就是這一眼──乾淨澄澈的瞳珠宛若銜滿耀眼星辰,閃爍著明亮光彩的鋒芒,帶著幾分輕鬆快活的戲謔,只消一個瞬間,就算是往日裡的霸王都有些招架不住。 更何況,還是身心內外正處於最終決戰前的亢奮狀態的劉衆赫。 沉默的霸王悶不吭聲地走到白衣軍師的身後,疊加了不知多少斤重甲的軀體俯身壓上了那具因此被襯托得蒼白消瘦的金獨子,鬧得他下意識就是轉頭一記不滿的瞪視,接著張口抱怨──不過最多,他只來得及發出微弱的氣音。 那些未能成句出口的詞句,很快就隱沒在一方強勢霸道地貼覆過來的吻,蠻橫地攫獲到濕熱無措的軟舌,一寸寸地糾纏吸吮,直到連根處逐漸泛起酥麻。 唇舌火熱交鋒的嘖嘖水聲也越來越曖昧撩人。 佈滿風霜厚繭的大掌摩挲著那張白淨細緻的臉頰,捏制住對方下巴令其不得動彈的手指有些粗暴,但金獨子在不知不覺中,還是本能地開始迎合,猶如過往他們每一次的消魂蝕骨的親密愛撫。 直到被徹底撩起火氣的劉衆赫,再也按捺不住而進一步想扯開他的寢衣時,白衣軍師先一步稍微後撤並抬手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同時出聲抗拒道:「喂喂!仗還沒打完,好歹決戰在即,就算是慶功宴也得等──」 「好。」劉衆赫埋首於他的頸間深深吸了一口,並且在那顯得特別脆弱的後頸重重地留下咬痕,「這筆我就先記上了,下回定要你數倍奉還。」 ……這就是人在營帳坐,債從天上來嗎? 感覺到脖子後面傳來的痛楚,敢怒不敢言的金獨子暗自腹誹了幾句,隨即又因為想起明日的安排,極度心虛之下再大的火氣也瞬間消散乾淨,頓時變得柔軟似水的心,讓他還是彎起眉眼輕笑了起來,「帝星當空,天清夜明,正是吉兆──」 「那就祝主公凱旋歸來,如願以償,大業終成。」 劉衆赫沒有因為被他這一席奉承的話有所動搖,而是以更加高深莫測的危險目光看著他,語氣充滿威脅,「按照計劃進行,不能有任何閃失……特別是你,金獨子,別讓我發現身上多了任何傷口。」 「打仗哪有毫髮無傷的,講不講道理……」白衣軍師持續不滿地嘀咕。 「看來你明天是想留守──」鐵甲霸王冷酷無情地恫嚇。 「主公說的我一定照辦……」白衣軍師的笑容逐漸失去真誠,終究還是忍不住抱怨:「我說衆赫啊,你都是個離王位只差一步的男人了,能不能別老愛使性子?」 「你不是已經說了原因嗎?」 「…………」是他狹隘了,全天下最有權有勢的那一個,要怎麼耍性子都行。 末曆十二年冬,霸王劉衆赫兵臨城下。 十一月二十日,京城守軍閉門不出,佔易守難攻之利,先鋒軍李賢誠暫緩攻城。 十一月二十三日,白衣軍師獻策,大軍兵分二路,金獨子卻以己身喬裝霸王為餌誘殺敵軍統帥於城外山道,雙方殊死決戰。 順利攻入城中的劉衆赫發覺有異趕赴城外,那道猶如天上星辰般的人物已被一劍穿心,滿身殷紅鮮血落入湍急河流,轉眼不見。 十一月二十五日,霸王怒令屠盡敵軍上下,無人存活。 至此天下初定。 群雄割據紛亂多年,大地滿目瘡痍,終於得以休養生息。 又一年春。 江湖近日盛傳,避世多年的天機閣在東南沿海一帶的某個小漁村尋得自家失蹤多年的閣主。 據傳那位神仙般的隱士高人,外表看起來不過是名蒼白體弱的少年。 唯有那雙眼睛,猶如盛滿星河般璀璨明亮。 世間浮華,凡塵虛妄,皆不入眼。 TBC(? 20250505星掠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3M3C3AyMPsf6ZEM7iyB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