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 裂伯爵 試閱 大肆敞開的廣緣,窗外流洩進來的月光,輕輕掃過臉頰的橘紅髮尾,緩慢離去的紅唇與呼出的溫熱氣息,眷戀著過往和他人的溫度,嘴角勾起的弧度及眼中未摻雜任何雜質的笑意,屬於魔族的優雅與從容,美得彷若幻影般不真實。 嘴邊沾染到的濃烈酒水提醒著裂魔弦,這一切或許又只是眼前的妖魔一時興起的消遣。無法判斷對方清醒與否,即便裂魔弦並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一種酒能讓這個魔族倒下,無論有無酒精影響阿爾貝盧法的行為本質並不因此受影響,裂魔弦也就不繼續糾結這個無解也不太重要的疑惑。 接近尾聲的旋律,和開始放緩的把玩動作,讓裂魔弦安心於這場酷刑終於要畫下休止符,卻沒料到這只是惡夢的開端。 纏繞在黝黑指節上的橘色短髮隨著最後的音符散落,回歸原有的狀態。彷彿玩膩舊有玩具的孩童,那雙不聽命於任何人的手爬上仍因虛脫而暫時無法動彈的裂魔弦,戲弄與煽動沒人能比阿爾貝盧法更擅長。 「剛才不是做過了。」即使幾乎使不上力裂魔弦還是勉強制止那毫無分寸、一路向下滑動的纖細雙手。 「啊——不知道是誰做到一半就中暑昏到了。唉、還要我一個弱女子把人搬回房間、重死我了——」刻意的張揚和誇張撇過頭的賭氣表情,全都在表明阿爾貝盧法對於現狀樂在其中。 歸根究柢會導致無法順利做到最後,也是因為阿爾貝盧法堅持要泡在四十度以上的溫泉水中做造成的,再說她一個身高超過兩米、單手就能把人摔到牆上的魔族到底哪裡是弱女子。但看在對方沒有直接把自己丟在露天溫泉裡等死,又讓裂魔弦產生一點動搖。 裂魔弦如預想的一樣開始猶豫和掙扎,期待被滿足的喜悅讓妖魔露出惡意的笑容,甩開那隻毫無遏止作用的手,替裂魔弦下決定。 「只是做太無趣了、」惡魔的呢喃在指尖化作利刃劃開裂魔弦身上的浴衣及腰帶「你要加倍奉還。」 知道眼前的魔在等著自己接話,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選擇餘地,裂魔弦深呼吸將動搖與惶恐全藏進深處,艱難地說出那句彼此都知道的開頭「……妳、想要我怎麼做?」 雖然裂魔弦早已習慣阿爾貝盧法的反覆無常和惡趣味,但她此刻微微瞇起的三眼與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妖異,裂魔弦直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魔族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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