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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與狐狸
*注意極度雪宮視角意識流
*OOC歸我

「知道你又忘了,交往七週年快樂!」
剛拍完雜誌的雪宮疲憊地打開家門,玄關處的暖黃燈光與潔的笑容映入眼簾。
視神經的退化使得雪宮很早就放棄足球投入娛樂圈,憑著顏值與高情商很快地收穫無數粉絲,而潔也是意料之中地成為世界頂尖的前鋒。

兩人休息的日子總是那麼不湊巧,每當雪宮休假潔不是有比賽就是臨近比賽正在加強訓練;潔放假雪宮又剛好在拍戲,七年以來聚少離多,雪宮早已習慣漆黑冰冷的家。

交往紀念日卻是個例外,雪宮知道家裡一定有個人在等他。因為每年總有一個人會想起來,然後放下工作去到對方所在的城市一起度過,這是他們的默契。

「謝謝,七周年快樂。」雪宮輕輕抱著眼前從機場飛奔回來、頭髮被寒風吹的凌亂不堪的愛人。
但要說先想起來的,每次都是潔啊。雪宮心想。

「要做嗎?」靠在雪宮身上的潔開口。
「要。」雪宮悶悶地說。

柔軟的床榻上,雪宮吻上潔的唇,彷彿保護著某種易碎品,每一次都淺淺地試探著。被困在床的潔對淺嚐即止的輕吻不滿地哼出了聲,用力將雪宮往懷裏攬去,一個巧勁撬開愛人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漸漸地在潔的撩撥下,雪宮再也壓制不住深藏在內心的情感,他蹙著眉一隻手摘下了早已移位的眼鏡,另一隻手不甘示弱地侵略著愛人的身體。昏暗的房間內,呼吸彼此纏綿,嘖嘖水聲吻著耳畔,心跳和體溫一起升高。

「唔嗯…撕…」
「三根手指還不夠嗎?再擴張下。」
聽到吃痛聲雪宮轉身就去找剛剛不知丟在何處的潤滑油,潔一聽立馬伸手抱住他,雪宮看見身下的人搖搖頭,無聲迎了上來。
「……進…進來吧,可以的…哈…啊啊…」
隨著雪宮挺腰,滾燙沒入潔的體內,兩人都沒忍住地叫出了聲。溫暖包覆著滾燙,雪宮忍著慾望,沒有再繼續動作,只是將不適顫抖的愛人抱的更緊,手柔柔地安撫著,靜待其疼痛褪卻。
「劍優……動吧…可以了…」明明還是很痛吧……看著眼睛泛著水光卻還是一副笑容呼喚他的潔,雪宮輕輕地吻了他的眼角,再來是耳畔、鼻尖、唇瓣。

「痛就咬我吧。」雪宮說著開始了緩緩的律動,一下一下,由慢而快,摩挲著,探索著,撞擊著。在潔的呻吟中,雪宮逐漸忘情,規律的動作被凶狠的撞擊替代,低沉的喘息訴說著恨不得跟愛人融為一體的心思。

潔世一,我喜歡你。

七年了。雪宮也不知道為什麼能跟潔交往這麼久。總得來說,喜歡的季節是反的,嚮往的事物是反的,就連休息的日子也是反的。除了足球,他與潔可說是沒有任何交集點。

那到底是怎麼喜歡上的?雪宮早已記不清,只記得當初不怎麼喜歡這個過於精打細算的利己主義者。不對,那時壓根對任何人的人生都沒有興趣,或許潔是第一個。

雪宮想到了很久以前讀的一本書。

初次遇見狐狸的小王子問:什麼是馴養?
狐狸告訴他馴養就是建立關係。

好像是在賽場上。

雪宮與潔是在足球界的造星工廠──藍色監獄中認識的。德國隊的內部競爭中,看不起也好,嫉妒也罷,反正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使得雪宮的目光緊緊跟隨著潔世一。
或許,是在潔身上看到了自己所欠缺的;又或許,是潔看到了他,那個被藏在心裏,沒有人發現過的真正的他。

此刻,有一隻狐狸在成千上萬隻狐狸中成了唯一。

換上居家服的雪宮坐在床邊打了個噴嚏,同時一旁熟睡的愛人小聲夢囈了幾句。肯定又在罵我只顧著工作把紀念日都忘了,雪宮心想,但眼裡的珍重與擔心愛人著涼輕輕掖著被角的手卻詮釋著什麼叫行不由衷。

真狡猾啊,潔世一。
明明可以不管我的,這樣我還怎麼拒絕。雪宮看著身旁的潔突然有些想哭。

曾經,他的生活很單調,視神經的病變等於被宣判了死刑,從此往後克己的訓練是全部,在追逐夢想的倒計時中今天和任何一個昨天沒什麼不同。而他討厭潔,討厭他精打細算卻可以坦率面對每一次失敗並一次次進化,討厭他過於精細的觀察力,討厭他經常笑著,討厭他在拍攝廣告時讚嘆秋天景的布置、說著他很喜歡落葉聲呈現的清冷感,討厭……他看到了我。

「但要說最討厭的還是自己啊……」雪宮輕嘆。
他真的好討厭那個因為潔不再克己的自己,那個因為潔開始方寸大亂的自己,那個開始喜歡聽秋天簌簌落葉聲的自己,那個世界末日時將潔加到感謝名單中的自己,那個在潔告白當日淚流滿面的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王子與狐狸建立了關係。

狐狸說,如果你說你會在早上八點醒來與我說早安,從現在開始,我就感覺很快樂。那麼,時間越近即使是在夢裡,我也會越來越感到快樂吧......這樣想著,雪宮握著潔的手漸漸進入夢鄉。


一點沒寫進去的東西與設定
*雪宮是小王子,潔是教會小王子愛與責任的狐狸。
*雪宮在業界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一方面是想要填補無法踢球的空虛,一方面是因為潔太優秀,自己不努力點會覺得配不上他。
*潔常揶揄雪宮是個工作狂自己放個假都沒時間陪他,但總歸是開玩笑。
*雪宮放假潔沒辦法陪他時,他其實感受的到雪宮的失落,因此紀念日再忙都會提前排開,努力飛回國。
*雪宮每個紀念日都記得,但每次要買機票時潔都說他已經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