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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嚮往白色。不知何時成了純潔與和平的象徵,只消輕輕灑下色彩便破壞了詭異的和諧。
黎權的手掌在黎彌的身上摸索著。那雙手長年操著手術刀具與精密儀器,歲月的摩擦下結了不少的繭,每次在身上游移都讓黎彌感受到難以習慣的搔癢。

他讓黎彌翻了身,趴伏著,赤裸的後背就這樣展露無遺。人兒的身子太過纖細,突出的蝴蝶骨顯得性感。然後他用指甲刮搔,輕易地就在過於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痕跡,他漫不經心地在這畫布上作畫,欣賞黎彌因為癢感而不時顫抖的身軀。
捲起一縷同樣白的似雪的髮絲,食指在空中打圈,那些思緒又隨著重力落下。他還記得以前黎彌這頭長髮被打理得滑順有光澤,現在卻因少了更深層的呵護而有些毛躁。

他的手指又從尾椎處向上,最終攀爬到了後頸處。順著人體的線條,它張手圈住了看起來脆弱的脖子,稍微使力向下壓便讓黎彌無法反抗。
黎權可以明顯感覺到黎彌的呼吸因不適而加重,一跳一跳的動脈,他好像隨時可以折斷這朵可憐的小白花,就如同處理其他人一般輕鬆。

黎彌只能在口鼻與床單間不大的空隙渴求氧氣,生存的本能也讓他顧不上忍耐喘息,破碎的煽情喘聲隨著黎權的每次輕輕退出與大力進入從嘴中溜出。
「哈、哈啊……。」哥哥的心情不太好,他即使不過問也能從越發粗魯的動作中感覺。
他記不起來哥哥掐住了他的後頸多久,可能是五分鐘,也可能是十分鐘。時間感不那麼重要了,他只知道後頸被解放後黎權將他抱起,轉了半圈又回到了最一開始的傳教士位。

體位使他們四目相交,他讀不清兄長那雙眸中的黑便作罷,撇開視線。安靜的空氣讓大腦閒得發慌,迫使他感受到對方深埋在自己體內的性器。即使性事早已成為兩人日常的一部份,他還是習慣不了受情緒起伏影響變得不溫柔的黎權。

「彌。」黎權出聲喊著他的名字。「不要把視線移開。」
——然後那雙掐上整個脖子的手迫使黎彌移回視線,可受到驚嚇而混亂的大腦讓雙眼無法正常對焦。他感覺到氧氣的吸入與雙手的力道成反比,還有喉結被壓迫所產生的嘔吐感,他想讓哥哥停手,嘴裡卻只能發出不成字的無意義音節。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快鬆手。

窒息感讓身體不自主的收緊,連帶吞著柱物的甬道也跟著緊縮。黎彌伸手抓住黎權精實的手臂,痛苦地搖搖頭,懇求對方將他從眼下的痛苦中解放。
黎權不但沒放手,甚至繼續下身的動作。
漸漸地,大腦的窒息感中混入了異樣的快感,他現在彷彿在虛實之間漂泊,想乾脆暈厥愉快感卻又清晰無比。

太奇怪了。

他的理智拒絕著這份又痛又酥麻的感覺,本能卻有些為此著迷。黎權的手控制在一個讓他能最低限度獲得一點氧氣的力道,這種危險邊緣的刺激感實在讓人上癮,感官被無限放大,他的耳邊充斥著心臟跳動的噪音與肉體交合的淫靡。

他們輕易地一同登上最高潮,結束後黎彌閉上了眼,只顧得上大口的吸著空氣。
任憑黎權開始事後清潔,他只想脫離這該死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