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小雪,十月中,雨下而為寒氣所薄,故凝而為雪。小者,未盛之辭。
 換言之,即是有雪但寒氣還未盡透,但即使如此,薛富山還是冷汗直流。
 他覺得自己的好運已經到頭了。
 河匪的小船已經包圍整艘船,重要的是他們起碼有十幾個人,每個都看起來窮凶極惡,就連他雇來的兩個護衛都牙關打顫,也難怪,他們的武藝多半都是陸上打架用的,這不停搖晃的甲板不只會影響出招的力度,更容易一個身型不穩就把破綻賣出來。
 但對這些河匪而言,在船上作戰根本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更別提都殺慣了人,光是身上的銳氣就已經把護衛們嚇著。

「薛大老闆,五百兩一口價,咱們就爽快的放你們過去,如何?」

 為首的河匪眼見這位大老闆已經六神無主,語氣愉快,旁邊更有好幾個人哄堂大笑。
 數人紛紛自小船上躍起。
 早已習慣水上征戰的他們,此刻更是矯健如蛟龍,匪首揮下手掌的瞬間已經準備登上商船,卻有一個匪徒就像是被折斷翅膀的鳥一般,不只失去前躍的力道,整個人更直直跌入水中!
 這時,一名大漢已經從船艙中衝出。
 大漢的獰笑像極了正在狩獵的猛獸,威武卻又冷酷。

 大漢的手上拿著第二片瓦片,不等這些匪賊做好任何的準備,強勁一拋.又一個河匪直接被命中臉部,痛苦的摀著臉打滾。
 原本跳上船的其中一個河匪突然看見冒出來的大漢,心慌之下,拔起腰刀揮擊,這卻是無用的掙扎,鬼頭刀厚重的刀身不只擊斷河匪的腰刀,前端還斬進了他的胸膛,那匪徒放聲大叫。

「別怕!包圍他,再上!」

 看到三個手下瞬間崩倒,只有匪首還能維持冷靜,認定他不過是靠突襲與兵器之利才連續殺傷三人,但他錯了。
 那鬼頭刀看似厚重,但在大漢的手裡卻化成一團看不清的刀影,擋格、直劈、橫掃,並無一絲遲滯,銳利的破風聲彷彿空氣也給切開。
 每當刀鋒一過,不是飛出的斷肢就是爆散開來的血花,原本理應佔壓倒性人數優勢的他們正被反過來清掃。
 當然大漢不是沒有傷勢,以寡擊眾加上搖晃的甲板,匪徒的刀也在他身上畫出好幾道傷口,但他總能抓準這些貪攻的破綻給予凌厲反擊。
 匪首看的心焦如焚,他已準備出手。
 一枚瓦片突然朝他飛來!
反射性地拔刀,雖然把這飛來的瓦片擊碎了,原本要攻上船的動作也略有停滯,但他知道已經不需要了,他身旁有五個匪徒已經動也不動,剩餘活著的六個有些在大聲慘叫,有些因重創而只能趴在地上顫抖。
 世上真有如此可怕的武術,剩餘匪徒原本要跳躍的動作變成了頹喪的癱坐。

「五百兩一口價,老子就爽快的放你們離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