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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點了?」夏碎推過一杯水,注意到冠宇視線頻頻落在小伍的手機上,他乾脆將後者手機撿拾起來,放在更遠的置物箱裡。

「這樣沒問題嗎?」冠宇眼神閃爍。

「為什麼會有問題?」

「額……不是,我是指,他也許、可能會找不到?」

「哦當然,那他完全能用其他電話打手機尋找,外面有挺多電話的,可這不是我們需要為他擔憂的了,對吧!」夏碎聳聳肩膀。

「也是啦哈哈。」冠宇尷尬地笑了笑。

「我可不是警察。」聲音又緩又低沉,夏碎邊推過桌上瓜子,就像閒聊那樣子當真剝起葵花子。發現冠宇微愣,抓起一把放到他手邊。「攜帶毒品這種事情,沒做就是沒做,對吧。」

「我真的不知道他有販毒。」

「同班同學嗎?」

「他是隔壁班的。」

「看上去他和你關係挺好的。」

「我得說,我們只是在社團認識的,就只是普通社團同學,我跟他沒有特別的交情。」

「你們是什麼社團的?」

「就、電影研究社,不需要太多課外活動。」

夏碎眨了眨眼睛,稍微聊了一下學校和班級,顯然熟悉話題讓冠宇漸漸放鬆下來,話說得比較多了一些。

「那你們怎麼會在警局裡?夏碎小哥,你是做什麼的?」

「普通大學生而已,和褚來台中處理點事情,虞因也只是順路帶我們過去而已。」

「處理什麼事情?」冠宇追問。

「詳細不太能夠解釋,主要是一樁命案。說起來如果,你要殺人你會選擇什麼?衝鋒槍?」

冠宇笑了笑搖頭。「那也得我有阿,普通人最好會有。」

「板凳?」

「才不會,開玩笑嗎?」

「鐵鎚?」

「有點可怕,但不會。」

「那,棒球?」

少年笑容消失在臉上,眼神向下看,下巴往裡面縮,背脊挺得很直,他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尖銳,「如果是我,我才……」當他抬頭,與夏碎的眼神在空氣中對望時,就不再說話了。

「冠宇。有人作證,死者最後去了你們家。後來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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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因認知夏碎應該是挺不簡單的人,但他以為要更多時間才可以從少年口中套到線索,這不過去才短短不到一小時,裡面原本緊張得像刺蝟的學生,怎麼說崩潰就崩潰,還哭到打嗝。聽承辦警官說雖然沒有全招,至少確認了死者身分,還有死者與家庭成員的關係。

「冠宇老爸出軌?」這什麼風水釋迦?

「老爸出軌,他記恨在心裡就把小三給敲碎了?」小伍瞎猜。

「應該沒那麼單純。但冠宇說的是真的。」冥漾拿起桌上五十嵐珍奶,他不小心瞥到標籤貼上的十二分糖。另外一個世界不產糖嗎?

「搜索票下來了嗎?」夏碎問。

「沒那麼快。」

「埋骨之地不用去了,去他們家會更快。」

「你怎麼知道?」虞因不理解這兩位專門戶腦袋到底怎麼長的。

「很明顯,燈照下去會有血跡,科學辦案。」夏碎笑了笑。

「哦。」虞因摸了摸鼻子,完全忘記紫外光燈這回事,轉頭就看見小伍在偷笑。他惱怒地比了比手勢,才又開口問:「不是,我是說,你們怎麼知道死因?還有怎麼確認第一現場在他家?」

「我建議你,什麼都不要知道比較好,真的。」冥漾滿臉沉痛地說,語氣完全過來人悲痛,「知道了對心臟很不好。」

「可──」怎麼解釋案件有突破性的發展?

「因為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來尋求告解。這是很常見的原因,對吧。」

「那倒是。」小伍說完之後,又用氣音對他說:「就跟平常一樣,不然你以為你以前我們是怎麼做筆錄和報告的。」

對不起齁,我就是造成你們結案報告難以產出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