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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慢悠悠地啜著咖啡,視線卻從未離開Stephen正坐著的那側。
他眼裡有笑,語氣則帶著那種不懷好意的輕挑:「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這種…泡茶如儀式那一派的作風——」他頓了頓,眼神下滑,掃過對方領口微開睡袍與裸露的鎖骨,「特別沒安全感。」

Stephen挑眉:「沒安全感?」

Tony把杯子放下,彎腰靠近他些許,聲音低下來,
「然後又不小心……想再把你拽回床上去。」

Stephen靜靜看著他,眸色一沉,像是察覺到他話語底下的試探。沒有立刻接話,而是慢條斯理地抬手替Tony拂去他肩頭的一點咖啡渣,指尖不輕不重地擦過鎖骨:

「你這樣說,是在邀請我犯錯嗎?」

Tony低笑一聲,那笑像從喉間滾出來的慵懶磁音:
「你不是一向習慣先預判所有可能的後果?至尊法師。」

Stephen將茶杯推遠些,視線落回Tony身上,語氣意味深長,
「譬如……你這種挑釁,後果會是什麼?」

Tony不答,只是眼尾勾笑,姿態從容地往後一仰,像在邀他靠近:「那你大可以預演一遍給我看。」Stephen起身,動作沒有一絲慌亂像是某場舞步的延續,既優雅又從容。他來到Tony面前,手指勾起對方下巴,低聲道:「你確定嗎,Stark?」

「這麼問就太慢了,wizard。」Tony喃喃地回答,呼吸已然帶上了些熱度,
「我早就準備好讓你再教我一遍怎麼跳下一場舞。」

Stephen不語,只是伸手牽住Tony,姿態與昨晚翩然起舞時別無二致。只是這一次他並未引領對方旋轉,而是讓Tony在他臂彎中靠得更近,像是某種緩慢而溫柔的收攏。

「你昨晚問我怎麼會跳舞,」
他在Tony耳邊低語,氣息掠過肌膚,
「你猜……一個醫學生時期會參加過多少場宴會?」

Tony笑了聲,卻是低啞的:
「我就知道你不只會魔法,還會誘拐無辜男子跳舞。」

Stephen指尖滑過Tony的腰側,順著下擺探入掌心,像是在編織什麼。掌心引導著Tony後退,直到對方緩緩靠上中島,微仰著頭看他。「這不是誘拐,」Stephen聲音沉了些,眼神像冬夜深處燒得靜默而長的火,

「這是邀請。」

Tony的呼吸略有些亂,他想說話,卻在Stephen再次俯身吻上他的唇瓣時全數散落。那吻不若昨夜卻更像是晨光掠過森林的霧,柔和又不容忽視。當Stephen的手指從胸前溫柔劃過時Tony唇間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喃,他輕顫,彷彿每一寸肌膚都知曉這個吻、這個觸碰,從來不只是肉體的邀請而是靈魂緊貼的重疊。

「這場舞沒有步伐,沒有音樂,沒有起點,」

Stephen低語,唇貼著Tony的顴骨,呼吸交織在一起,

「但我會讓你記住……我們如何在這跳到星辰都替我們屏息。」

Tony想調笑一句什麼「你果然是個戲精,wizard」,但語音未出便在對方細膩的撫觸與親吻中化為喉間一聲喘息。他的手環上對方的頸項,像被引燃的信號,整個人緊貼進Stephen的軀體裡,從唇齒之間到腰背的律動,都是渴望與信任的交織。

這場「舞」無需節拍,每一次貼合與離散都由他們自己掌握。他們在彼此的身體與情緒間游走、拾起、托住每一個脆弱瞬間,像是將昨夜未竟的情愫再一次,用更深的方式完整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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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Tony在那場親密極致的「舞蹈」後,被Stephen整個人抱進懷裡時、眨著泛紅的眼角,還帶著一點輕喘地喃喃:「我真的應該禁止你早上這麼跳舞。」

Stephen笑聲低沈:「這可是你先邀請我的。」

Tony像貓一樣鑽入他懷裡,貼在Stephen胸前、靠著心跳聲,額頭還帶著餘溫與些許汗意,從肩頸到腰際,每一處都是那人指尖曾輕掠、又沉穩托住的痕跡。Stephen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角,動作輕柔得像風。

「你明知道我會輸給你。」

Stephen沒立刻回應,只是抬手替他撥開了額上的髮,將一吻落在太陽穴處。那裡有細密的靜脈,貼近心跳。他像在向那顫動低語。

「不是輸,是全身心地交付。」

他的唇形在Tony額邊緩慢勾勒,

「而我從不輕易接住任何人的交付,除了你。」

Tony沉默了幾秒,然後睜開眼睛看著Stephen,眼裡仍帶著剛才餘韻的霧氣,伸手勾住對方後頸把他拉低了些,聲音壓得低而緩:

「你不接,我也會死命塞到你手裡…所以最好別再放下來了。」

再一次抱緊了那人,讓額頭抵著對方肩膀,呼吸逐漸放緩,像在緩緩沉進一個名為安穩的世界。Stephen一手撫著Tony的後頸,一手搭在他的腰背。他們誰也不說話,只是靠得極近,心跳與呼吸像兩道並行的旋律,交錯又相和。

外頭陽光正好,照得咖啡壺邊緣一圈微光閃動。而這場無聲的舞仍未結束,只是換了節奏、換了形式——成為彼此的呼吸、溫柔的攬住、成為一種不再需要言語的深刻。

這便是他們的舞,不喧嘩、不浮誇,只在彼此之間跳出全世界。